<h3>小时候的春节十分热闹,气氛浓厚。鞭炮声隆隆,家家户户贴春联、挂灯笼,杀猪宰羊,腌咸肉,而<span style="line-height: 1.8;">镇上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过</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年买点年货</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犒赏一下自己的家人,成了一种必不可少的规矩。</span></h3><h3><br></h3><h3>而元宵节吃汤圆可是我的最爱,从小嘴馋的老哥更是欢天喜地的巴望着快点到来。记得元宵节那天,老妈就会从米缸里拿出攒了好久的糯米粉,拿个搪瓷锅,将雪白的糯米粉倒入,加热水搅拌。</h3><h3><br></h3><h3>当然,和面也是很有讲究的,水多了就会烂,少了则会裂。能干的老妈和面十分娴熟,不一会儿功夫,白白嫩嫩的大面团就摆在了眼前。</h3><h3><br></h3><h3>老妈用手轻轻捏成一个个小面团,放在竹扁上,然后会让我和老哥一起搓圆子,老妈说孩子们手小,要一个个搓,自作聪明的老哥嫌慢,两个一起搓,结果两个面团搅在了一起,搓成了个大圆子。</h3><h3><br></h3><h3>老妈看见后立马板起面孔,“让你一个个搓,偏要两个一起……”我在一旁咯吱咯吱地笑,老哥看后吐了吐舌头,对我干瞪眼,心里肯定在默念道:“小丫头片子,让你笑我!”老哥<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以前总是</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嫌我</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搓得慢,又</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圆,所以我心里巴不得他多出洋相。</span></h3> <h3>没过多久,满满一竹扁的圆子做成了,我印象中<span style="line-height: 1.8;">元宵节的圆子是没有馅的,要是时间充足,老妈也会做有肉馅和枣子馅、芝麻馅。</span></h3><h3><br></h3><h3>接着,就可以下圆子了,老家的灶头很大,那时还没有液化气,烧饭炒菜都是在大灶上, 老爸会烧满满一大锅水,我有时会纳闷问为何要这么多水?老爸就说下圆子水多,不会粘底,圆子的粘性足,很容易粘锅的。</h3><h3><br></h3><h3>滚烫的水冒出了白白的雾气,白白的圆子下锅了,犹如可爱的胖娃娃在水中跳舞,上窜下跳的,不一会儿功夫就冒了上来,浮在了水面。</h3><h3><br></h3><h3>一旁的老哥早就馋了眼,巴望着,拿出了装有绵白糖的袋子,倒出几许。老妈就把刚盛好满满一碗的汤圆端给了老哥,“慢点吃,当心烫着。”</h3><h3><br></h3><h3>而我的专用搪瓷碗也盛好了白嫩的汤圆,用嘴吹着,筷子夹起一个,蘸好绵白糖,放在口里,瞬间甜甜的,糯糯的,味蕾中的香甜充溢着,满满的幸福感爆棚。</h3> <h3>后来慢慢了解,元宵节吃汤圆的习俗在在宋朝就已形成。因为“汤圆”也称“汤团”或“圆子”,与“团圆”字音相近,取团圆之意,象征着全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睦睦。</h3><h3><br></h3><h3>由此而来,元宵节吃汤圆成了一种传统,一种表达,一种美意。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而每年元宵佳节,吃汤圆,猜灯谜,放花灯的民俗流传到了今天。</h3><h3><br></h3><h3>想起了辛弃疾的古诗:“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h3><h3><br></h3><h3>动人唯美的意境,热闹的盛况如在眼前,五光十色的彩灯如花开,缀满街巷,琉璃之美,无与伦比。</h3><h3><br></h3><h3>只是岁月的迁演之后传统的元宵所承载的文化习俗,渐渐地被淡化,人们逐渐失去了曾共同的精神乐趣 ,曾轰轰烈烈的传统正慢慢简而化之。</h3><h3><br></h3><h3>虽然物质水平越来越提高,可是我们的传统习俗却越来越淡薄,其实我还是很怀念儿时的“穷开心”!</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