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盐仓老街,有一座沥<span style="line-height: 1.8;">风沐雨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老宅院,住着一位白须老者。</span></h3><h3> 晨曦,老者都会在院口摆上一桌一椅,一杯一壶。手持一把沾满松香的旧二胡,吱吱嘎嘎地拉着不着调的老曲,时而喝上一口茶,一副悠闲自得。</h3><h3> 某一天,老者手持茶壶,刚在门口坐定,忽然看见有人在他的院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并告诉他,此房属于拆迁范围,城投公司将在二个半月就要拆迁到位。至于拆迁补偿,可以以房补房,也可以以钱补房。若以钱补房,大约可以补偿到近200万元的拆迁款……</h3><h3> 老者失眠了。因为这把房是他祖上留下的,他们祖孙几代都在这里生活,<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住了近七十年,一直以为可以延续到人生结束,怎么要拆了呢!</span></h3><h3> 以往,他坐在椅子上拉二胡,都是背对着院子的,如今,每次坐于小院门口,总要朝着院子的方向,呆呆地望着老宅。听到响声,就以为拆迁的人来了,让他感觉很不舒服。</h3><h3> 更难以容忍的是,当亲朋好友得知他将获得近200万元的拆迁款后,纷纷上门套近乎。有的干脆直接向他借钱,更有甚者,还悄悄询问他今后遗产处理的打算,老者郁闷之极,以往的平静生活被彻底打乱了。</h3><h3> 在随后的日子里,吱吱嘎嘎的二胡声消失了,老者病了……</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某一天,有邻居来到老者的病榻前,告诉他,那个“拆”字涂错地方了,此院属于古宅保留范围,不拆了。老者听罢,蹭蹭地穿好衣服。哈!病痊愈了。</span><br></h3><h3>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h3><h3> 盐仓老街,二胡声依旧,吱吱嘎嘎……吱吱嘎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