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虽然第一次来柏庄,这里的一切却是那么亲切,我仿佛一下回到小时候,那熟悉的乡音那亲切的问候,那久未谋面的石墙石碾,无不勾起我着童年的记忆。一条纵贯东西的小河沟把小村分为南北两部分,沟底结着一层薄冰,谁家顽皮的孩子不时把小石块投向薄薄的冰面,河沟上面间隔不远为了交通便利就架设一座石桥,间或就有几只母鸡在石桥上悠闲地踱步或者在墙根底咕咕着觅食。这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空灵的地方,只是这几座间隔不远的石桥就能独显古村先民的智慧和匠心。</h3><h3> 正月里的村庄略微有些热闹的景象,石碾子旁边,老宅的墙根下,光滑的石板座上,扎着靛蓝色头巾的老人张开缺牙漏齿的嘴,开心地大笑,我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二大娘,那时她也是这样开心地笑着的。吃过中午饭,街上的人多起来,他们凑在一起拉着家常理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过年的喜悦,一位年长我几岁的老人说,他们家的老宅子是去济南扒的样子,当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随着时代的变迁,房子破败了,到现在已经颓圮了。看到我们惋惜的神情,他也有了些许的遗憾。</h3><h3> 不说这里的幽深和静谧,单是柏庄的人文历史就很值得一提。村里有中国人民银行的前身北海银行的旧址,还有八路军鲁东南特委的旧址,单是这些光环,就够村民们炫耀自豪一阵子了。</h3><h3><br></h3><h3> </h3> <h3> 古老的村庄,自然不乏古老的传说,前世的冤家或许就是今生的恋人,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檫肩而过,六道轮回之后,究竟我是谁的我,你是谁的谁?这里有默默的温情,这里有通天遁地的灵感。</h3> <h3> 低矮的石墙,玉米秸随便捆扎成的寨门,靠在石墙上的钩担,还有那盛水的铁筲,一切是那么古朴自然,干净利落,远来为客的小姑娘,尽情的挥霍着童颜,这里的一切是那么新鲜和充满想象,簇新的衣服正和古老这村庄形成鲜明的对比。小村是老了,是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变化了,可正是这老态的面孔和龙钟的脚步,让人记住这空灵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正如一坛隔年的陈酿,历久弥香。在这小村里转上一圈,能够让人物我俱忘,返朴归真。</h3> <h3><br></h3><h3> 屋檐下的红辣椒,随风轻飏的过门签总使人怀念过去,想起小时候到田野里逮到翠绿的蝈蝈装在用细竹篾编的笼子里,挂在屋檐下,再塞上一个红红的辣椒,蝈蝈就吃的欢畅,叫起来也不遗余力,有时夜半醒来,那拆拆细细的鸣叫和着月亮那如水的清晖,格外响亮,于是睡意一点也无,披衣下床,清晖起处,思念涌来,势如潮水。</h3> <h3>这样的压水井养活着村里的老一辈少一辈,这位走过风霜的老人,看着压水的年轻的妈妈,善意的笑着,毫无违和感,孩子在一边,兴高采烈地比划着,描绘心中的感受。</h3> <h3>就是这招牌式的大笑,物我俱忘的宽怀大度,使人神往,活到这把年纪,无欲无求才永无烦恼。</h3> <h3>中共鲁东南特委旧址的大门上贴着篆书的对联,疑似乾坤正气,日月光华。</h3> <h3>几只母鸡,闲庭散步</h3> <h3>这熟悉的院落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无不让人感叹时光如流水,往事只能回味。</h3> <h3>墙角一不明物件,疑似天外来客,在这里躺了多少年没人知晓,见证着纷纷扰扰的尘世独自忍受着寂寞,它曾经渴望过爱情也曾憧憬过诗和远方,那可遇而不可求的爱的感觉曾经来过,却又倏尔远逝,遁入鸿蒙,那份爱的甜蜜和温馨只能去梦中体会。</h3> <h3>大名鼎鼎北海银行旧址。听村里老人讲北海银行是中国人民银行的前身,为躲避国民党的围捕,北海银行一部转移来到这里,在这里开始印制钞票。那时这银行门口都有扛枪的战士执勤站岗,北海币在这里印制后,再用马车运送出去。那时印的北海币面值有五百的,一分的,二百的,那是1948年前后的事,老人说。</h3> <h3>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出来疯。</h3> <h3>小桥犹在,流水不再,鸡行桥上,人在画中。</h3> <h3>废弃的石碾和碾盘随处可见,这里是鸡的乐园。</h3> <h3>村头的第一座有桥拱的石桥。桥边虽有怪石巉岩,枯藤老树,只是比起村里边的那些石桥少了些韵味。</h3> <h3>第一次见到木船。</h3> <h3>新建的石桥没有了历史的沧桑感,二小子在山上摆了个pos,耶✌</h3> <h3> 柏庄,这古老的红石部落,不失为莒地古村落的一枝生花妙笔,它步履蹒跚栉风沐雨一路走来,萧索的冬天过去,它将迎来绚烂的夏日,在某一个鸣蝉聒耳绿叶婆娑的日子,我还会再来和你小酌小聚。</h3><h3> 余生的路不知还能走多久,请原谅我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开,谨以此文致永远的安。</h3><h3> 你好,柏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