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的家庭多可爱,</h3><h3>整洁美丽又安祥。</h3><h3>兄弟姐妹很和气,</h3><h3>父亲母亲都慈祥。</h3><h3>虽然没有好花园,</h3><h3>春兰秋桂常飘香。</h3><h3>虽然没有大厅堂,</h3><h3>冬天温暖夏天凉。</h3><h3>可爱的家呀!</h3><h3>……</h3><h3><br></h3><h3>这首温馨安祥的歌曲在耳畔单曲循环着,窗外,时有绚丽璀璨的烟花在喷发着年的气息。</h3><h3>我的思绪随着悠悠歌声,随着那烟花燃放后散开的淡淡的烟火,飘向那遥远的故乡,那散发一抹昏黄灯光的老屋。飘向儿时过年的纯朴温情时光。</h3><h3><br></h3> <h3> 记得有人说,一个人心中的家,并不仅仅是一座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长年累月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生活。</h3><h3> 岁月匆匆,时光流逝。老屋的拆迁,双亲的故去,家乡两个字,对我而言已成为颇有怀旧感的名称了。只是记忆中那储满老屋角角落落的陈年旧事,时不时在我的心田最柔软处发酵并散发着温情的味道……</h3> <h3>记忆中的年啊!</h3><h3>是一个个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与白雪相映,</h3><h3>是一幅幅蘸满墨香的红色对联与福字,</h3><h3>是一朵朵美丽精巧的窗花绽放窗棂,</h3><h3>是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绝于耳,</h3><h3>是一碗碗香喷喷的饺子热气腾腾,</h3><h3>是一串串来自佳肴满桌的家人团圆笑语欢声。</h3><h3><br></h3><h3><br></h3> <h3> 记得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六七十年代,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普遍很低下。平日里饭桌上经常出现的是玉米饼、高梁米、咸菜、菜团子,能够填饱肚子不挨饿已是不错,吃一顿香喷喷的炖肉,实在是一种稀少与奢望的事情。</h3><h3> 中国自古以来有关春节的传统文化习俗,根深蒂固的被人们世世代代传袭着。所以每逢春节来临之际,无论平时日子多么清贫艰辛与困窘,父母都会为一家老小竭尽全力的忙碌筹备着各种吃的用的所有过年所需,让一家人高高兴兴团团圆圆过大年。</h3><h3> 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平时忙于生计的父亲会骑着二八自行车到近郊农村买回鸡呀鱼呀和大块的猪肉,还有各种糖果苹果、柿子,还有我最喜欢吃的黑溜溜的酸甜可口的冻秋梨。勤劳的母亲开始起早贪黑打扫除尘,拆缝浆洗被褥,屋里屋外忙个不停。又用平日里积攒下来为数不多的白面豆油开始蒸煮制做馒头、豆包、炸油条、炸春卷、油炸糕等面食。以至多年后这种母亲身系蓝花布围裙,在烟火燎绕水汽氤氲的灶房里不缀劳作的情形仍难以忘怀。</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 小时候临近春节时,最愿意跟着姐姐去家附近的商店买年画儿。</h3><h3> 在当时那个年代,过年买几张色彩饱满寓意幸福吉祥的年画张贴在家里彰显喜气,是每家每户必不可少的。</h3><h3> 商店会在室内半空中横直拉扯起若干条长长的铁丝来,上面挂满各种许许多多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的漂亮年画。有山水、动物的,有抱着鲤鱼的富贵娃娃,工农商学兵各个领域行业的模范英雄人物,还有《麻姑献寿》、《红灯记》、《沙家浜》等样板戏剧照。买年画的人很多,大家脸上都会因年的即将来临和对美好生活的期盼而充满喜悦之气。</h3><h3> 我和姐姐随着𤋮熙攘攘的人群,一排排看着,一行行的瞅着,人小个矮的我踮起脚尖高高仰起脖子,流连沉迷于众多年画之美境中。难不成都想买?姐姐看到我贪婪的神情不免打趣。都买?那可是个梦!我笑答。</h3><h3> 待兴高釆烈的将精心挑选的几张年画拿回家后,母亲会抓一把白面熬制成稀稀的浆糊,我和姐姐们用浆糊将年画贴到墙壁上,老屋顿时感觉有了生机鲜亮明媚起来。</h3><h3> 年,马上到了!</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 <h3> 记忆中,儿时过年的时候,最期盼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穿上妈妈做的新衣服。</h3><h3> 进了腊月,性情温和善良勤俭持家的母亲无论生活怎样拮据,也会千方百计想尽办法给孩子们添置新衣新鞋子,而印象当中母亲好几年却都未曾给她自己增添新衣。</h3><h3>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我现在认为用这八个字描述形容我的母亲更为妥贴。</h3><h3> 在六七十年代,母亲工作单位经常加班加点或政治学习,在春节之前更为常态。为了保证我们姊妹几个在春节穿上新衣,母亲下班匆匆吃过晚饭收拾家务安排我们几个睡觉后,常常会将白炽灯泡从棚顶拉至较低些的位置并加上纸罩遮光,然后就着不太明亮的灯光埋头赶做孩子们的新衣裳。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怕影响孩子们睡觉,二是怕费电不肯用度数高的灯泡,可怜天下父母心啊!</h3><h3> 我有时半夜醒来躺在被窝里,看到母亲仍坐在炕头上,躬着身子借着微弱昏黄的灯光,不知疲倦的穿针引线缝制衣裳。幼小的我刚刚上学不久,没有太丰富的词汇来描述当时内心的情感,仅一个“暖”字已足够。</h3><h3> 当初一的早上,我们穿上新衣服和新鞋欢欣雀跃时,妈妈舒展了倦容看着我们,微笑着眼中漾着爱意满满。</h3><h3> 等我稍长大一些学到唐诗《游子吟》中“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诗句时,眼前立刻呈现岀寒冷冬日的深夜里,那暖黄的光晕中母亲不辞辛苦执针密密缝的身影,直至现在仍感温情如昨……</h3><h3> 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衣服的面料款式种类繁多,无论所买的衣服贵与贱、名牌与否,与当年相比总是觉得衣服与皮肤之间,缺乏了一份母爱的体贴与温存,那是买不到的温暖。而内心则增添了一份对母亲的深深的思念及感恩。</h3><h3> </h3><h3> </h3> <h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h3><h3>千门万户曈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h3><h3><br></h3><h3>光阴流转,四季轮回,我们迎来了2019年的新年,又一个春节来到了!</h3><h3><br></h3><h3><br></h3><h3><br></h3> <h3> 书里的岁月,只是笔锋一抖,就是几个春秋。</h3><h3> 电影中的岁月,一行小字,就是几十年后。</h3><h3>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转眼我走入了中年。已是为人妻,已是为人母。角色也从过年收红包早已转换为发放红包了。我们也像当年的父母一样,陪着一家老少一起团团圆圆过年。</h3> <h3>家人闲坐,灯火可亲。</h3><h3>团圆喜乐,就是过年。</h3><h3><br></h3><h3><br></h3> <h3> 过去车马慢,日子清苦。一件新衣裳,一双新鞋以及好玩好吃的,这些都是小时候一年到头掰着手指头的期盼。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这一切皆可在寻常日子中轻松拥有。</h3><h3> 过去家里没有相机,没有手机,留下的影像寥寥无几。不像现在随时可把生命中重要的人,幸福的时光瞬间定格收藏。</h3><h3> </h3> <h3> 还好,我手写我心,脑海中还有那些未曾被岁月冲刷流逝的记忆。文字,仿佛结绳纪事,把渐行渐远的旧忆打结以记。<br></h3><h3> 桌上有纸,掌心有笔。</h3> <h3> 由于春节期间工作比较忙,这篇小文迟迟没能脱稿。昨天是大年正月十三,应发小闺蜜之约去逛沈阳年味最浓的地方北市场皇寺庙会。</h3><h3> 穿着应景儿的中国风的花棉袄,品味着红红的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仿佛咀嚼着我们那一代人儿时独有的过往,被岁月深处的温情袭身且深深拥抱。</h3><h3><br></h3><h3> 红掌心于2019年2月18日完稿,祝大家新年快乐!</h3><h3><br></h3><h3>图片提供:红掌心,部份选自网络(感恩感谢)</h3><h3>文字:红掌心</h3><h3>谢谢大家欣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