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硖石徐志摩旧居纪实

木石红

徐志摩硖石旧居，现浙江海宁干河街。

景点入口右侧草坪上立有一块石碑，上刻“浙江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徐志摩旧居”。

从这里进去，门票10元，前面的这座建筑不属于徐旧居，是后盖的，里面除售票外，还兼售徐氏的各类出版物；徐旧居还在后面。

徐志摩旧居，是徐志摩与陆小曼婚后短暂居住地，建成于1926年，是一幢中西合璧式的小洋楼。徐志摩非常喜欢这幢小楼，称其为香巢，并对其作了浪漫的描述：“径行来硖石，新庐尽可下榻。饭米稍粗，然后圃有蔬。汲水有井，听雨看山，便过一日。尘世喧嚣，无有相通。”

这是旧居正面。

徐志摩表弟金庸题写。

大门右侧的志摩写意像，半月形的造型象征着新月派。

外墙一侧。日军1937年占领硖石，曾把旧居作为司令部。

天井

庭院一角

徐志摩胸像。背景是他的名作《偶然》。

一楼陈列室的西大山石。徐志摩遇难于西大山，西大山又称开山。

通二楼的楼梯，又窄又陡，难以想像陆小曼是怎么爬上爬下的。

仿佛听到了陆小曼“志摩，抱我上楼”的娇嗔。

楼下正厅安雅堂。启功题书。

徐志摩致胡适手迹

徐志摩、陆小曼卧室，粉红基调，温馨浪漫。

卧房局部

卧房梳妆台

徐志摩书房——眉轩。徐志摩在这里写下蜜月日记《眉轩琐语》。

日本侵华期间，一个叫冈崎国光的特派记者在这里发现了徐志摩两册早年日记，并带回日本。直到1975年，这两册日记才归还中国。

眉轩，章克标楷书百岁不老匾。

浴室。盥洗盆、浴缸、抽水马桶、冷热水一应俱全，这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农村实属罕见。

浴室一角

盥洗盆。上有冷热水开关。

浴室一角

浴室一角

侍人卧房。服侍陆小曼的丫头住的房间。

仆人卧房有门与浴室相通。

二楼的起居室

起居室右侧

起居室左侧

徐志摩手迹

张幼仪卧房，传统风格，和小曼的粉红基调形成对照。

张幼仪卧房局部。那时徐家就有电扇了，比我们先进了至少五十年！

故居后院内，有一口已不复清澈的井，被称为“爱之清泉”。徐志摩曾经在此留下脍炙人口的诗篇：“眉，这一潭清澈的泉水，你不来洗濯谁来，你不来解渴谁来，你不来照影谁来！”

去年今日我意外的由浙南路过你的家乡，在昏沉的夜色里我独立火车门外，凝望着那幽黯的站台，默默的回忆许多不相连续的过往残片，直到生和死间居然幻成一片模糊，人生和火车似的蜿蜒，一串疑问在苍茫间奔驰。我想起你的：

火车擒住轨，在黑夜里奔

过山，过水，过……

如果那时候我的眼泪曾不自主的溢出睫外，我知道你定会原谅我的。

——林徽因

从这里上去是西山徐志摩墓。

徐志摩墓原在东山万石窝，文革时被当地红卫兵炸毁，尸骨无存；“我有一个破碎的魂灵，像一堆破碎的水晶，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一语成谶。

这里是复建后的志摩墓，称不上衣冠冢，只放了一本《徐志摩年谱》。

诗人徐志摩之墓。著名书法家张宗祥于1946年题写。

1933年清明，陆小曼只身一人来到硖石东山万石窝志摩墓前，远望香巢，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断肠人琴感未消，

此心久已寄云峤。

年来更识荒寒味，

写到湖山总寂寥。

——陆小曼

看这口吻，应该是个中学生。

右侧诗碑：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左侧诗碑：

偶然

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文字：木石红

摄影：木石红

有两张照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