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落下的声音

孙珀

　　哪怕这个城市的之土之叶，几经春秋可以弥合时间轨迹的分叉。今晚洋洋洒洒的雪，纵然留给当下余冬最是深情的一吻。那些偏染忧伤的故事也不会和雪后的暖阳重归于好。

　冬日里第一场像模像样的雪，四下久违的苍茫，来去风吹不绝，看着有些不切实际，瞬间使人神情惘然起来。等雪越下越大，反倒让那些后青春期的男孩女孩们再一次陷入了憧憬。

雪来的不急不缓，化的也悄无声息。节后涌入办公楼的青年男女，多少有些慵懒矫情。沉默思旧或是满怀诗情，总之，再是柔情浪漫的雪，显得些许不合时宜了。

　　窗外的雪下的有些着急，吞噬掉斑马线，淹没过路牙石，尚未硬朗的梧桐枝叉径自下垂，丢了往日的神气，远处的雪漂散的濛濛然，前面路人的步子迈的越来越急，完全不在意是否滑倒。等公交车靠站，开门的瞬间，拉开了沉寂的雪帘，透过白色帘幕的缝隙，寒暖之气，急缓之气，悲喜之气，一应撞开。几丝稀薄的水雾从哪家姑娘的脸颊略过，茶果的香气亦近亦远，半明半寐，恍若迎面雪花的味道分不清楚，非花似花怕是醉了。

　　不远处的姑娘独自撑开了伞，踩着雪的印记，追寻着另一把伞下的天。雪变得洒脱欢快起来，一片一片没了间隔，直到连接起天地，窥见得一段平静而暗香悠悠的岁月，真实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