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鼓浪屿（下集）

雅阁

　　没有人会愿意漫无目的地去旅行，那些迷路者，是希望迷路！

  1.78平方公里的小岛～鼓浪屿！　　

   岛上有老别墅1000多幢，而每幢老别墅都有着美丽或悲戚的故事！

     臆想～穿越:倘若您在百八十年前，生活在这四季如春的小岛上，住在某幢别墅里。

     清晨，你与你的她携着手，赤着脚踏在松软的沙滩上，迎接朝阳，微风轻拂，尽情地放飞情怀。在夕阳西下时，一同在幽静的小巷里穿行，耳边传来悦耳悠扬的钢琴声，仿佛置身在童话之中，那会是怎样的情境？

　　每每在岛上徜徉而“留连忘返”，每个山丘海边都使我驻足，我沉思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似曾相识？

好象有种潜意识，使我时常感觉:“该不会是前世就生于此，于是我经常在这岛上—迷失！

　当你登上鼓浪屿之际，别为龙头路的五颜六色吃食和诱人的很小资的精品店所惑。那些店主可是狠狠地盯着你兜里的RmB。

做好攻略，直入腹地，直接逛到天昏地暗，渐渐感到有点迷糊时，那此时的你，就真正摸到了她炽热的心脏—迷失鼓浪屿！

　　曲曲绕绕，兜兜转转。

　　偶遇喵主人，都非常和善。

　　随性行来，发现惊喜。

记得多年前，经过此处时，见到一老妪（本岛人）用流利的英语在与一对外国夫妇对话，解释行走路线。

这就是鼓浪屿本岛特色，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么一些人！

　　兴许不经意处，正是你希望前生与之邂逅过的老屋。

　　窜出这巷再歇脚吧！

　　一转到巷口，碰到这女孩也走不动了。

　　偶尔听听唠叨的老太太说说油盐酱醋，家长里短……

　　从三丘田轮渡码头上来，对面旧美国领事馆，在其背后，上坡十几米处的鼓新路，因地理位置和房屋形成的三叉口，今已成为年青驴友的打卡地。

　　有名的《转角遇到爱》电视连续剧上映于2007年，由罗志祥，徐熙媛（大s）主演，主要的拍摄地就在此取景。

　　——再会巷！

上世纪三十年代，岛上有一家叫“再会”的咖啡室，老板娘非常胖，鼓浪屿人都叫她“再会”。店附近的这条巷，非常狹窄，只能通过一个人。巷的一侧墙中段有一个圆凹，都说，这巷中的墙圆凹是“再会”回家时怕绕道，从那硬挤过去时弄成的凹。故此都叫它“再会巷”。

　　记得那年，在一偶然之际，遇见了住在这门里一幢别墅内的两位姐姐（姑嫂），当时咱傻小子一枚13岁。

两位姐姐平易近人，十分和善。家人都在海外，老听她们讲旧金山什么的，与她们混熟后，常上门玩，蹭蹭饭吃，和她们十分的亲昵。

她们家有很多好玩的小物件，记得有一付十分精致的小麻将（象牙竹板各半），每到必玩。

有一次在听二姐弹完钢琴后，三人闲聊中谈及我十二岁时与两小伙伴背着家人私闯上海滩时，她们直呼大胆！

后来她们去了海外……

从此我每逢路过这大门时（或特意），都会在此间徘徊怔忡片刻，回忆那儿时的美好和依恋。

正是：“此门依旧在，相隔已经年。人生驹过隙，惟爱能缠绵”！

—生命中的过客，祝俩姐姐安好！

　　从厦门过渡到鼓浪屿，一踩上趸船，出了码头，回头一望，仿佛看到了一架“张开的三角钢琴”—钢琴码头。

　　沿着龙头街直走到小十字，迎面就看到了那用筷子夾钱的卖麻糍小摊，一个祖传的叶氏麻糍，可是经常排着长队，为啥？一粒麻糍才一元钱！

　　左拐进入小广场，吃货的小天地，也经常人满为患。

　　上一点小坡就看见了“音乐厅”，从前，却是埋葬洋人尸骨的地方。

他们，牧师、商人们，在那风似涌进中国的潮流中，来到鼓浪屿，后来，他们渐渐老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愫，使他们愿意把自己的尸骨埋在这遥远异乡。那时，除了日本人，几乎所有外国人去世后，都葬在这里，渐渐形成一个相当规模的墓园。

1957年，英国出兵埃及，鼓浪屿人为了声援埃及人抗英，捣毁了这片他们称为“番仔墓”的墓地。

　　于是在此造了音乐厅，那是1984年。后来，音乐厅一度成为厦门爱乐乐队排练、演出的专门场所。

一个老太太，来自北京，大名鼎鼎，郑小瑛（爱乐团团长兼指挥）。如今，她和她的乐队成员，搬离了鼓浪屿。

但音乐厅可从来没闲过，经常有国内外乐队或个人在此举办音乐会—钢琴之岛！

　　再直走就看到四口井并排，老鼓浪屿人从前的饮水用井，恰好一回族美女来衬景。

（为拍美女，把四口井拍成两）

　　马约翰，一个少有人知道的名人，地地道道的鼓浪屿人，他曾于1919年和1925年两度赴美进修体育，曾任过清华学堂体育部主任，他认为，增强体质才是治本。

这是个关于责任和执着的故事，随着年代的久远，已轻易打不动人的心了。

　　人民体育场，原叫番仔球埔，当时洋人建造。

　　今又改为马约翰体育场。

　　此球场，可是中国的第一个足球场，现在经常有外国的足球队或橄榄球队在这里进行比赛。

　　马约翰雕像左手边拐弯，进入漳州路，前行二三十米处再左拐就是当年林语堂结婚的地方。

　　幽默大师林语堂，想来还是可以被一些人长久地记着。

廖宅别墅为廖悦发所建，是一座U字型的欧式建筑，是鼓浪屿最古老的别墅之一，约建于19世纪50年代。

廖悦发是银行家兼实业家，他有三个儿子，小儿子娶了金门望族杨家的三小姐杨翠媛，生了廖翠凤，便是林语堂夫人。

　　当年，林语堂和钱庄老板的女儿廖翠凤，就是在这里举行了婚礼，又是在这房间，做了他们的新房。

就站在这院里遥想这位幽默大师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时，到廖家来迎亲，冒冒然喝下茶里的桂圆，让廖家女人取笑的情景吧。如今，物亦非矣……

　　“李家庄”，李清泉（容谷别墅主人）为父亲买的别墅。

　　写《致橡树》的诗人舒婷的家。

　　亚细亚，究其应该当年是做“火油”的公司。看看那猫头鹰和铁锚造型的窗。

　　四落大厝，是那典型的闽南风情的红砖房子，那种短屋短墙，团团围住—是一个家族～黄家。

　　经过200多年，传至今八代子孙，造化、遭遇不尽相同，就不—道来。

　　大夫第建于19世纪初，里面的故事也是轨迹不一，但不外乎：生与死！

　　美吧？这一百年前的华丽大门。

　　金瓜楼，那屋顶的两个金瓜在阳光下橙黄金壁的，有八条瓜棱，又有八支春草飞卷的棱角一一多么富有诗意的名称，“春草飞卷”。造这楼的人，是否也浪漫多情呢？

　　房子主人菲律宾华侨黄赐敏，当年买了这金瓜楼后，返回菲律宾经商，房子由他妻子管理，后来房子重新归还了他。

黄赐敏的儿子、孙子，倒也时常会回来住一阵子，八个儿子两个女儿，真是大户人家了，说是“后人遍布美国、日本等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十分兴旺，可谓瓜络绵延”。

　　若顺轮渡广场行来，菜市场过来，就进街心花园。沿街一溜是面包房、熟食店、小吃店……也是鼓浪屿老人集中打牌下棋的地方，小石桌和小石凳，时有游客歇脚。算是人气较旺地方。

　　这街心花园的有个街角便通往泉州路，沿着两旁开着各式大小的店铺，走不远，就闻到了香味了，鱼丸的香味，院子里三两桌凳，是原来龙头路巷口那老人的手艺，如今交棒到他女儿手里，不知这鱼丸是不是用院子里那口井的水煮的。

　　这屋在三十年代还是中共厦门中心市委联络站，也就是中共地下党出沒的地方。

　　对面是一排三层的红砖西式公寓楼，据说秋瑾和家人曾经住过，那时秋瑾年纪还小，是个讨爷爷喜欢的小丫头，爷爷去哪儿做官，都带上她。

如果不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一位近代女革命家秋瑾—此屋并无什么值得驻足之处。

　　安海路55号，这座三层的楼宇，外形颇像自鸣钟，所以人称“时钟楼”，又名“宜园”。

只知道是一位姓陈的人买了来做自己的住宅，这楼房间既多，他大小夫人也多，正合适。

　　三一堂，当时用了整整十七年，才使这在地瓜园上建起的教堂完工。

这小小的岛屿，当年引来多少传教的异乡人，从此又有多少黑头发的本土本良，信奉了上帝。

　　笔山路1号，原会审公堂就座落在此院中，上个世纪早期，鼓浪屿的权力机构之一。

　　笔山路5号，林文庆别墅，当年林文庆，这个18岁就获得英女皇奖学金，成为获该项奖学金的第一个中国人。

1921年接受陈嘉庚邀请出任厦门大学校长，直至1937年厦门大学改为国主后他辞职回新加坡，同时把此别墅献与厦门大学。

　　翻建后的别墅。

　　笔山路9号亦足山庄，气派的欧式大门。

　　台阶上去，四根通天大柱支撑，古希腊柱式装饰，营造出很强的立体感。

　　主人原是越南华侨许僴，子女众多，据说这房子曾被作为嫁妆送给他的第16个女儿。

70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很遗憾，房子在2004年被人租了去，修葺一新，许多东西也随之失去了。

　　笔山路6号，观彩楼，因外形像花轿，有人称“新娘轿子”，很多本岛人却叫它“棺材楼”，据说两者外形相像。叫观彩楼倒也贴切—在楼上可以观赏到美丽的落日彩霞，屋前屋后都可以看到海。

记得前几年有一老头收十元让人上楼观看。老头呢—不知道！

　　“观彩楼”主人为上海固齿龄牙膏厂的老板陈四民。后来，陈四民的儿子，因为在这房子里和同学们玩打靶游戏，冒犯了毛泽东—毛等诸人成了靶子—被捕入狱，荒唐年岁的荒唐事，毁了一个本有大好前途的少年。

　　笔山路17号春草堂，这许春草大名鼎鼎，是当时厦门建筑工人的头儿，又做了厦门基督教会长老，参加过同盟会，是厦门光复战役中跨红马，持红旗的冲锋陷阵者—孙中山授了他一等勋章。

　　春草堂。

　　笔山路19号，钢琴家许斐平故居，其英年早逝，听说是在齐齐哈尔的一次车祸。

　　不管看到外国怎么好的景色，都觉得最美的还是鼓浪屿。

～许斐平～

1952一一2001

　　建在悬崖上的汇丰公馆，你只要在下面远远仰头，赞叹它临崖而居的气势—高处不胜寒。

　　汇丰银行公馆。

　　“黄家花园”，晃岩路27号，建于1921年。

～主人岛上首富“黄奕住”～

　　黄奕住（1868--1945）福建南安人，五六岁时曾上私塾读书，12岁开始随伯父学理发。

1885年，黄奕住携父母卖地得来的36个银元和理发工具来到新加坡，成为“剃头住”，4年间，黄奕住从新加坡辗转到印尼，最后得到了一老华侨支持，以5盾起家—把理发工具丢进大海—挑起货郎担，由行商到坐贾、开商行、做国际贸易，到1913年，已成为拥有资产300多万盾的印尼爪哇四大糖王之一。

1919年黄奕住放弃在印尼创下的事业，回厦门在鼓浪屿定居。

他此间创办中兴银行、中南银行、承办厦门电话公司、1926年厦门自来水公司成立，为董事长、投资二百多万元，设立黄聚德堂（地产公司）在厦门、鼓浪屿两地共建筑和购置160多座楼房。

1938年厦门沦陷前夕，避居上海。1945年，在上海病逝。

　　从洋人球埔斜坡上去中间就是黄家花园。

话说当年黄奕住在这儿为母亲祝寿，搭了两个戏台，请各处乡绅、亲朋好友，又在门口放了桶，桶里放满银元，而穷人们排队前来，一人可以领得一块。为防止他们拿了就走，回头再来，银元上涂了红色，拿了银元的人，沾了红，便不能贪心了。

　　这是一座由三组别墅组成的花园别墅，是中西结合的以欧式风格为主的极尽奢华的豪园，当时可称“中国第一”。据《黄奕住传》载，南北楼造价为七八万银元，而中楼高达29万银元，可见其豪华气派。

中楼很多房间都挂了镜子，镜端刻着三件理发工具：剃刀、須刷和掏耳筒，为纪念他当年下南洋剃头的辛苦经历。

　　黄家花园由三组别墅群组成，最右边为佣人楼，下面即是洋人球埔。

解放后，这儿成了政府的高级招待所，先后住过尼克松、毛泽东、周恩来诸人。

　　晃岩路47号就是林巧稚的故居，白色的小洋楼，屋顶原有八个角，俗称“小八卦楼”。

此楼不知什么缘故，如此破损，竟无人理会—破烂楼。

　　西林别墅为上日光岩的另一进出口，（日光岩看我另一篇《一点都不晃的—晃岩》）主人为黄仲训。

黄仲训青年时代随父亲到越南发展入法国籍，1918年他回到厦门创办了“黄荣远堂”，经营房地产，也是他当年在海上旅途中赌赢了菲律宾华侨，晋江人施先从的“黄荣远堂”别墅的家伙。（看上集）

　　话说他1916年曾先花了一大笔钱在龙头山麓大买地皮，兴建瞰青别墅，这座房子，当年曾被选为蒋介石的“行辕”，匆匆住过一晚。1962年郭沫若亦曾在此撰写过《郑成功》剧本。现在为郑成功纪念馆的藏书资料室。

而“西林别墅”且是在1927年以“黄荣远堂”名义在日光岩栖云石之阴修建西林别墅。

　　后来，黄仲训有心将日光岩圈为他的私人花园，筑长城式围墙，想把郑成功的水操台遗址也“划入”地界，并在别墅内悬挂法国国旗（他入法国藉），这下可掀起了轩然大波，民愤极大，当时有首童谣在鼓浪屿广泛流传：“婊子黄仲训、大佬假光棍……”可以想象他当时多少“懊恼”！最后只能认输。

听说当时他拥有近六十幢别墅，可他却未曾住过，后来黄仲训则走避越南，被日军抓获，折磨至死。自然他所有的别墅都归了公家—如今一切如过眼云烟！

　　鸡山路1号“姑娘楼”的经历和背景：1842年《南京条约》签定第二年，英国传教士施约翰到鼓浪屿传教，创建基督教鼓浪屿伦敦差会。在鸡母山头建了一栋房子，供英国来的女牧师修女们居住。

这就是当年的～伦敦差会女传教士住宅。被当年岛上的其他居民称之为～姑娘楼。

　　姑娘楼对面就是“林屋”，在园门深锁中可以窥见郁郁葱葱的树木，却少能瞥见主人身影。据说，屋子一直由林振勋的后代居住着。所以至今保存完好。

和船屋的主人一样，林屋里的人也爱音乐，亦经常举办家庭音乐会，这些世家子弟，在鼓浪屿現今的嘈杂与纷乱中，保留了他们往昔的风雅，是鼓浪屿真正的灵魂所在。

　　林屋最具特色的是它的红色屋面，这种坡折屋面是典型的北欧风格，和它相映衬的半圆突拱窗、尖形平面窗、通气窗、观景廊和壁炉烟囱，构成了和谐而华美的整体，是鼓浪屿建筑中颇具风情的一座别墅。

林屋是由房主的儿子，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土木系的林全城设计的。

　　钢琴家“殷承宗”的旧居，这房子很有一种粗犷随意的风采，立面参差错落，屋顶坡平相间，如今房子翻修之后，总觉得失去了原来的韵味。

　　“安献堂”，1905年，美国安息日会牧师安理纯夫妇来鼓浪屿传教，并创办“美华三育硏究社”，兴建农场及奶牛场，以供学生半工半读。安师母则亲自执教英语，管理牛奶场，指导学做女工。

　　安理纯夫妇勤俭积累，终于在1934年建成此楼献给教会，兼作女子学校，俗称“女学”。为纪念安理纯夫妇的功绩，而将此楼命名为“安献楼”。

如今安献堂四周的大片坡地，大多是当年基督徒的坟茔，一座座墓园，刻着“上帝爱你”等字样。记得有一年，新浪网的旅行达人“风同学”到过此地时这样写过：“我在傍晚天黑时分，沿这小道（墓地）上行，突然从旁边窜出一小女孩拉着我手问道：叔叔可见我的猫头鹰！”这可够瘆人的。

　　“番婆楼”安海路36号，建于1920年，番婆楼的门楼是鼓浪屿众多别墅门楼中最高最大的。

正对着房子的是一个小小戏台，有乐池、通道，据说当年那有福气的老太太，就经常坐在那，观看戏台上演出提线木偶戏。

老太太便是房主许经权的母亲。

　　却说这许经权祖籍福建晋江，少时家贫，父亲许志长16岁时去菲律宾谋生，在街市摆小摊卖米，因好赌，常常把本钱都输光，后经同乡规劝，幡然悔悟，之后专心经营，数年后娶一菲律宾女子，就因此女擅长做卷烟，如此数年，发展成了华人第一家纸烟厂，后因战争使纸烟紧俏，因此发了大财。

过两年菲律宾女人因病去世，许志长便带了两女儿回乡，后又娶蔡究为妻，生下许经权。

　　许经权14岁随父親在岷市经营烟厂，他勤劳聪慧，通晓中西语言，他20岁时许志长去世，而家乡动荡，举家搬到鼓浪屿定居，后盖起“番婆楼”接母亲入住。

许经权是一孝子，母亲喜欢听戏，他请来木偶戏团，他母亲喜欢热闹，于是他宣布谁来看戏，每人可得一个银元，但在银元上涂上黑漆，避免有人贪心而重复。和当年黄奕住为母亲做寿时分银元的做法如出一辙，只不过一黑一红而已。

这老太太是有福之人，除了看戏，闲来便躺在鸦片床上吞烟吐雾，这可是当时大户人家的最高享受。

据说当年房顶的正面牌楼上曾经有一个外国女人雕塑，人们便叫它“番婆楼”。

　　番婆楼隔壁为“西欧小筑”，安海路34号 建于1897年，原为“三公会”（美国归正敎会、英国伦敦公会、长老会）人员的公寓，后来，1909年，被一个以摆渡为业后来发了财的人买去，做了住宅。

　　西欧小筑主人，王子恒原是福建龙海卓岐村的摆渡人，日子过得贫苦，生不平之心，便去村里一个简陋的土地庙。土地庙没卦，他脱下自己的草鞋，问土地公公，你说我是去南洋好呢还是不去？他连问三次，扔出去的草鞋都是一正一反摆在地上，于是他横下心辞别妻儿，去了越南，后面的事大家都猜得着的！

鼓浪屿流传着诸多这样的平民发财的故事～都是后来下了南洋的。而他们当年的艰辛，在听故事的人心里，早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传奇。

　　在厦门隔海便可远远看见的，在渡船上可以眼望到高高的圆圆红顶的，便是它—八卦楼。

久远的故事，一个人为了这座楼倾家荡产继而远走他乡的故事—关于林尔嘉的堂弟林鹤寿。

1895年，清政府与日本签订了《马关条约》台湾和澎湖列岛被割让后，林鹤寿随父亲离开了台湾，来到鼓浪屿。开设了“建祥钱庄”。他立志要盖一幢站在楼顶能纵览厦门，环视全鼓的大别墅，做鼓浪屿的“基督山伯爵”。

　　盖楼始，鼓浪屿救世医院院长，美国人郁约翰自告奋勇承担了设计工作，他穷尽所学，将巴基斯坦、希腊、意大利、和中国的建筑元素尽融在一起，认定这座建筑将能使他的名字载入建筑史册—倒是遂了他的愿了，却害惨了林鹤寿。

这巨大的楼，不间断掏了林鹤寿的钱出来，掏空了钱，又变卖了家产，后来更以楼房做抵押，向日资“台湾银行”贷款……欲罢不能了。结果历时十三载，仍末能最后竣工，连屋顶也不能完成。林鹤寿从此远离鼓浪屿……任性的有钱人。 （今为风琴博物馆）

　　歧黄山房，主人就是自号“歧黄山人”的陈全忠家和他的药圃，虽是平房一间，竹树几棵，日子却是怡然自得。

歧黄山人可是心性高傲之人，记得几年前（当时还活着），我刚从那里过，看见蓄着长白髯的他在问他屋门口一人（游客）：知道“歧黄”是什么吗？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不屑的拂袖进屋。—到底“知识弄糊塗人，或糊塗人不识知识”。

　　歧黄山房对面，就是鼓浪屿有名的“船屋”，设计这屋子的还是原救世医院院长郁约翰。

关于船屋，除了它的造型独特，值得一说的便是这一家人的医学与音乐渊源了。黄大辟（屋主）是20世纪20年代原鼓浪屿救世医院医生，，他的儿子黄祯德、孙儿黄孕西也都是医生，可谓“医生世家”。

这些医生都喜欢音乐，他们的家庭音乐会，1988年美国驻华参赞、钢琴家丹顿曾经见证过，1997年更因为中央电视台的直播而美名远扬。

　　关于设计这座房子的原救世医院院长郁约翰，除了促成林鹤寿的破产之外，另有许多趣事，据说当年就是他，在鼓浪屿开着摩托车四处转悠，当然比不上这船屋的主人，干脆养了匹马，这么的，英姿飒爽在街巷漫游。

　　美国领事馆前身是海员医院，鼓浪屿惟一不是教会的医院，主要为外国水手服务，建于1871年。到1893年改为美国领事馆和官邸。

　　改为领事馆之后，聘用华人职员负责翻译、打字、会计、出纳等工作，翻译还兼教领事学中文和闽南话，称为“师爷”。这些师爷可以说是鼓浪屿最早的“里通外国”者，他们的孩子，从此有机会学习外邦的语言和礼仪，许多人因此出了国，定居国外。

这似乎是鼓浪屿众多平民子弟的“福气”，他们的父辈没有万贯家财，却通过这种独特方式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原德国领事馆就在音乐学校背后小巷里。

与别国领事馆比起来，显得小气了不是？

　　原国家科学院院长，政协副主席（国级）的本地人：卢嘉锡，曾居住过的“宁远楼”。

　　卢戆章，厦门同安人，1874年往新加坡半工半读，专攻英文。1878年回到厦门，住在鼓浪屿日光岩下，应英国传教士马约翰的聘请，助译《英华字典》。由于他兼通英语汉语，所以当时许多中外人士都奉他为师。

　　拼音字母符号道。

　　鼓浪屿是一座能让人时常想起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