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进关入境手续及其简单,以至于踏上俄罗斯的土地,并没有来到异国他乡的感觉。简陋且迷你款的伊尔库茨克接机大厅,就像国内某个乡村长途客运站,除了一个卖零食的小柜台和不声不响的摊主——神情淡然的俄罗斯大妈,就是几位或举着牌子或叽里咕噜,上前兜客的出租车司机。出门处一面挂满套娃的石灰墙,倒使人真正联想到俄罗斯风情。<br></h3> <h3> 出机场,同行五人跳上等候在外的面包车,直奔雪海。穿过几个红绿灯,我们的车子就闯入雪的世界。透过车窗,远远地看到第一丛挂在树上的雪淞,就有人发出惊叹,顿时有种美翻的感觉。
到达一片空旷的地方,下车徒步,发现这里已是雪淞的世界,整个人被裹挟在冰雪世界里。高高低低的,无论是乔木、灌木,还是枯草、残花,都是满身雪淞。风呼呼地吹,虽然没有方向,但不放过每一丝缝隙。有所准备的我们包粽子似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是抵挡不住它冲击电钻似的威力。<br></h3> <h3> 离开城区稍远一些,有一片人迹稀少的旷野,一层层的积雪,掩盖了沟沟壑壑,完全看不出它的本来面貌。平常进出的主干道积雪已没过脚踝。我们踩着雪,迎着风,在成排雪淞的簇拥中,跳起了踢踏舞。我们呼出的热气,瞬间在睫毛上结成小冰凌,虽然脆弱,但透明而晶莹,几乎锁住了上下眼皮。<br></h3> <h3> 零下26度,在国内的朋友发出一阵一阵惊讶声中,我们欢喜雀跃着,不放过每一丝新鲜而震撼的镜头。在西伯利亚寒流中,拍照自然成了“痛,并快乐着”的环节,因为摘掉手套,手指头立马冻成紫色且僵硬,刺骨的冷传达到全身。我们便在车子里进进出出,不时取暖,以保持“战斗力”。<br></h3> <h3> 就这样,我们的车子开开停停,穿过一片胡杨林和白桦林,来到安加拉河边。这是唯一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只见河水突突地冒着热气,就像给河床盖上一条洁白而厚实的羽绒被。跨河而过的钢架大桥,扛着厚厚的积雪,不见任何车马人流的踪迹,自顾自挺立着。河堤的一边出现一条小小支流,上面架着简易桥梁,还有几条窄窄的铁轨,匆匆踏过的我们来不及细究它的来龙去脉,只是虚构着它的前生今世。<br></h3> <h3> 也许是旅游业的顺势而为,我们在雪的世界里,发现不少游乐设施,譬如溜冰场,魔天伦等,不过游客并不多,主人也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样子,慢悠悠的知足。
在他们的生活中,冰雪就像中国江南水乡的淫雨霏霏,再日常不过了。
</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