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风高凉情2018写生作品(部分)自述

【大学油画工作室】吴峰风

<h3>  想到每天都需要花40分钟去遛狗,坚持不懈地做这样的事情是需要毅力的。还有一件我也常常努力去做的事情,就是出去画点本土风景,农村、旧城,或者海边、大山……总之,尽量有空就去。有些地方是瞎扯碰到的,有些地方是刻意去发现的,但都是我愉快的时空记录。狗年也好,猪年也罢,我仍将坚持画些本土风景小画。现在回头看看狗年的努力,能安慰就好,假如做得不够,只好在猪年再加努力做些弥补。一切为了心情愉悦!</h3> <h3>《山村小院》60✘70厘米。写生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3点,拖着沉重的工具反复寻找才来到这个小院,院里有三条狗,其中有一条是中国名犬下司猎狗,肤色和神态很像西方的。主人很好客,还热情介绍下司犬来了三个月就逮到了三只山猪。写生完之后收拾好东西,喘口气,从同伴的袋子里寻找到面包、饼干、地瓜,我全都给了三条狗分享,当然下司犬是吃得最多的,所有东西都是一口吞下。临走前和主人寒暄,才得知他和我的老家是同一个宗祠的,原来一百年前是一家。</h3> <h3>《乡村老榕树》油画写生,80✘80厘米。一棵老榕树藏匿了多少村庄的岁月,见证了邻居从光腚少年到耄耋寿者的唏嘘和无奈,现在常常挺直身躯,招手致意归来的年青老板和欢乐的打工者。</h3> <h3>《六十年代的老房子》油画写生50✘140厘米。茂名市红旗北路两旁的建筑是最早伴随城市的建设而崛起的建筑群之一,过了几十年的平静生活,现在靠粉饰保持颜值,道路干净少喧闹,墙上的斑驳痕迹告诉人们这里曾经的辉煌与忧伤。</h3> <h3>《佛子禅院》,油画写生,80✘80厘米。凭藉雪尘法师和众多施主的慷慨与努力,佛子禅院正在成为一座声名远扬的佛教圣地。</h3> <h3>《阳春崆峒山》油画写生,60✘60厘米。阳春三月,登名山崆峒,一路拾级而上,穿越五层山穹,迎面山色秀丽山势挺拔,极目远眺收尽春城美景。下山出寺百米,回眸再望,只有巍峨耸天,迂回山路早被遮掩无踪。</h3> <h3>《旧码头边的行人路》油画写生,70✘80厘米。这里的街坊一出门,就可以看到几十米远的废弃的旧木船。这条路,也是画家、摄影家们写生和寻景的主要场所,路边不高的树成了艺术家们躲避紫外线与阳光的依靠。很多从旧船上拆下来的木板规整地堆放在路旁,将被卖出去做成高价值的家具。当然,写生的空余,可以寻觅购买一块自己喜欢船木带回去。</h3> <h3>《老家的田亩》油画写生,80✘100厘米。孩童时最喜欢回老家爬山,我对老家的记忆基本停止在那个时候的印象,其中过河是难忘的,跳踩着水中会动的大石头,然后晃晃悠悠就真正到了村边,再走两三百米山脚小路,就到老家了。靠着这条小河的灌溉,画中的田野一直得到丰收。</h3> <h3>《乡村菜园》油画写生,50✘70厘米。这里的青菜不光是很环保,还没人去偷,大概是因为村里有着淳朴的民风。在城郊,有不少人乐于开垦小荒地种菜,天天费心耕耘,却防不住有人偷菜——不是网络上的偷菜,所偷的菜是可以认真来吃的。</h3> <h3>《看园的棚子》油画写生,50✘70厘米。这个园子是画家陈方中先生一砖一石一树一竹如蚂蚁搬家那样一点点建成的,而著名画家丁衍庸和著名农业科学家丁颖的故居离这里也就一公里远近,所以这个园子虽小,却充满艺术的灵气和作物的生机,一池来自远山的泉水让人心波荡漾。园子墙外的农田由青变黄,到了收成的季节,艺术家们在园子的木亭里闲坐,喝的是茶,闻到的是稻香。</h3> <h3>《村外》油画写生,80✘80厘米。池塘、远山、闲人,还有一群轻快奔走的小狗,成了房子外面的主要风景。客人来了,主人想熬个鱼汤,就到门前的塘里下钓,转眼功夫,一条草鱼就被带进了厨房,在这个位置写生,闻到的空气带有新鲜的鱼汤味,连调料都可以分辨出来,当然也有柴火香夹杂其中。</h3> <h3>《闰土的鱼塘》,油画写生,70✘80厘米。小时候我像闰土一样有着各种小能力,不过都是为了玩。我自然也有闰土一样的同学,同学的同学也是闰土。闰土们在家乡创业,几十年后大都发财了,这个鱼塘就是某个闰土的财源,他在旁边盖了一座小矮楼,用来看守和休息,相邻还有一溜猪舍,因此猪粪臭气熏天,但这里既然能够赚钱,闰土不会离开。闰土果然好心情,与我们聊得很带劲,聊完天了,写生也结束了。</h3> <h3>《沙朗镇朗山庄村景》油画写生,80✘80厘米。深秋,在沙朗镇参观完私人大型沉香博物馆之后,我们赶到朗山庄吴氏客家大屋采风,因为大屋破败严重还没有修缮,我们决定另寻写生地点。由于将近下午三点,不宜花费太多踩点时间,我们于是在大屋边上的一条狭小通道上停了下来,确定素材支开画架,开始了将要进行两个多小时的写生工作。几米远就是一户吴姓村民,有个小年轻不断地和我们寒暄,吃的喝的坐的都想向我们提供,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基本就是在闲聊中完成了……</h3> <h3>《临海商铺》油画写生,70✘80。早上的一抹阳光把毫无传统特色的商铺照得通亮,这里略显清净,而不远处却是熙攘异常,可用水泄不通来形容,胖子是挤过不去的,这是渔港早市的热闹。</h3> <h3>《高州邹氏大屋-1》油画写生,40✘50厘米。在高州的山路十八弯引导下走了二十分钟,到了一个宁静的山村,长长的步阶带我们走近了邹氏大屋。邹氏大屋果然名不虚传,在一两千平方米的范围里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房间,几千个农具和过去的生活用具摆放其中。</h3><h3>最引起遐想的就是大石磨了,转几下就有米浆,然后就有粉皮吃了,写生的时候大伙儿都这样想。</h3> <h3>《邹氏大屋2》,油画写生,40✘50厘米。竹篾做的用具随处可见,墙上与地下,窗边与道旁,方圆结合,功能各异,有些农具会猛然让人想起童年最快乐的事情,它们像诗眼,零散地点缀在大屋的各个墙面、角落,串起来就是一首难忘的关于乡村乐土的诗歌。</h3> <h3>《邹氏大屋3》,油画写生,40✘50厘米。古老的房子总能透出一种深沉的歌声,如一款熟悉又陌生的爱,恍恍惚惚地向你靠近。奶奶吗?不是!爷爷?又不是!常给你地瓜吃的邻居大婶?……也可能是儿时一起互相打闹的伙伴?也可能都不是,只是一种自己油然而生的梦境。</h3> <h3>《看园》,油画写生,40✘50厘米。方中大师就在这里悠然读书、喝茶、听曲,有时候会突然想起一件农活,拿起锄头就在树旁开始干起来,看到他在阳光下发光的汗水,那股子认真劲,让人怀疑他是否干过生产小队长。</h3> <h3>《矿湖新路》油画写生,100✘120厘米。环绕矿湖的崭新水泥路,是矿湖周围村庄村民最幸福的话题。我在写生时,嘎的一声刹车传来,走下一位黑黑胖胖的青年汉子,他主动向我打招呼。我细看,巧了,这是一个养鸭子养鱼的老板,以前在他鱼塘写生时认识的,曾经有过交心的谈话。现在他兴奋地走到我身边,非常感恩地讨论着矿湖的过去和现状,他说:“好心湖”的名字名副其实,既有古代冼夫人的治下名言,更有当下工程管理者的苦心。他非常真诚,也出乎我意外,因为他不断地重复着“幸福”两字,这两个文绉绉的字眼,却在一个养鸭子卖鸭子的土老板小老板的嘴里由衷地说出来。也就是这一次,我发现这个小老板真是一个真诚的人,懂得感恩的人。</h3> <h3>《低山村一景》油画写生,40✘50厘米。金塘镇北走几公里,有个巨大的荷塘,荷塘穿过桥下就到了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水陂。水陂的高岸已经铺好了水泥路面,站在那里写生,风声、水声、路过的汽车声,真是声声悦耳。有两个老村民,听说我是半个金塘人,兴奋起来,话题也多了,搞得我无法专心作画,只好匆匆结束画面工作,然后专门和他们聊天。</h3> <h3>《旺沙村1》油画写生,60✘80厘米。这是一个海拔800米的山村,在我们临海地区而言,这个高度也算不低了。这是有名的柿子村,更是顶着的茶籽树种植基地光环的茶油村,每年九、十月份,这里的山脚红通通一片,再晚一些时候每家每户都会飘出茶籽油的馨香。特别是那个榨油的作坊,人来人往,大罐小罐的茶籽油被带回到主人家里。想想这几年,我们初来这个山村的时候,茶籽油的价格是三、四十元一斤,后来每年都涨,现在涨到一百元一斤了,这么贵的油买回去都不舍得吃。</h3> <h3>《旺沙村2》油画写生,60✘80厘米。旺沙村还有不少老房子,不是住人,是养鸡养猪用。最幸福的是狗了,在村里自由自在,爬山涉水,累了回到主人家躺下休息。村主任家里的两条狗非常通人性,我们吃饭的时候,它们就会将下巴搭在人的大腿上,不叫不闹,等着施舍,要是不给,它们也会呆一阵就走开,绝不耍赖。我记得有一次夜晚上山烧野蜂窝,狗狗也跟着上山,可是狗狗都走累了,下山时远远落在我们的后面,可见山路是多么崎岖,可见我们是多么的坚强,为了野蜂窝的诱惑。</h3> <h3>《砖厂旧址》油画写生,70✘80厘米。这是金塘镇辖内的一个砖厂,看起来很破旧,其实转过去100米就是现代化的建筑用砖生产线,从取泥到拌浆到成型到烤烘再到出炉放置全是机械操作,除了有一点近处的杂音之外,基本没有污染。</h3> <h3>《阳春石人村村口》油画写生,60✘80厘米。两、三百米外就有铁路经过,原来我们坐火车去广州就经过这条村。这是中科教授的家乡,一条著名的画家村。因为下雨,就坐在中科教授家门口边上,匆忙开笔。对面就是那座酷像人形的“石人山”。</h3> <h3>《山上的农场一景》油画写生,80✘80厘米。从这个写生地点往上走80米,就是一个高地,表弟在那里建了别墅,从别墅往下走,穿过一片橡胶林,就是著名的高州水库。湛蓝湛蓝的颜色透过胶林的空隙传到别墅周围,让我们在烈日炎炎下感到特有的清爽。别墅边上有一棵仙桃树,树上的仙桃正是成熟时候,长竹竿捅咕几下,金黄的以及青绿的仙桃就噗噗往下掉,用清水简单冲洗后带皮一起吃,那种山区的清新味道不是在超市里可以享受到的。</h3> <h3>《菜园》油画写生,70✘80厘米。阳春城郊鸡岭坡村,为一老区村域,凤凰艺术公社就立足于此。几溜老旧房子是当地的祖屋,门前几围菜园也很有老者风范,里面老树杂藤葱郁中略显沧桑,砖墙布满青苔,只有围布的材料才体现当今的一些气息。</h3> <h3>《矿湖》油画写生,70✘80厘米。现在变成水天一色的矿湖,与原来露天矿相差太远,原来矿区下面跑着火车,架着电线,开着铲车,成天是大型矿山设备发出的嘶吼。现在呢,下面穿梭着游鱼,上面浮动着野鸭,水深90米,风吹三十里,云高生烟,天青气爽。环湖公路如一匝绸带,把蓝宝石一样的矿湖圈起来,显得格外温情。</h3> <h3>《河西老宅》油画写生,70✘80厘米。十多年前我画过这栋老宅,十多年后我又画这老宅,除了楼旁的空地变成了一个停车场,其它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旧,还是那么富有生活气息。我一直揣摩,里面的住户是干什么的,市场商户?打工者?退休闲居的?停车场里的汽车有多少台是属于旧楼的住户的?我从来没有在晚上经过这里,也就不知道楼里的灯光照明是什么状态,楼里的人会不会很省着用电?写生的时候,思绪会走进一个个故事里。</h3> <h3>《信宜林氏大屋》油画写生,70✘80厘米。信宜林氏大屋很大,可惜年久失修,能住的地方很少,写生时感觉只有一户人家共两位老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妪。老妪个很矮,穿衣有点特别,黑得有点风格。一打听,原来是云南少数民族的。两夫妻养了一群鸭子,那些鸭子在驱赶下外出觅食的动态和声音才让我感觉到这两老人是正常的,还在自食其力。</h3> <h3>《青福旧港》油画写生,70✘80厘米。在青福旧港写生最大的感受就是看木匠造船,看木匠如何将粗笨的木板如何变身能浮在海上的交通工具。在这里,还可以看到巨大的水泥石块如何被小木船带去养殖基地,没亲眼目睹是很难理解这种作业的可能性。</h3> <h3>《旺沙村的菜园》油画写生,70✘80厘米。旺沙大雾,十米开外不见物像,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且变化快,山风一来瞬间乱形,开笔十分不适。不过,家家户户家里飘来的野牛肉香味给写生带来无穷的愉悦,这是旺沙村年例的特色。</h3> <h3>《博贺旧船》油画写生,80✘100厘米。这里的旧船虽然残破,确实无法出征捕鱼,但透露出的灵魂又是让人惊讶的,驾驶舱仿佛还在工作,老船长还在掌舵,深陷污泥中扔在寸步不让。有个小狗静悄悄的在船墟中游走,寻找往日的辉煌。</h3> <h3>《停歇的渔船》,油画写生,80✘100厘米。博贺渔港的船各种各样,你永远不知道哪艘会突然驶入大海,然后在几天的时间里给码头带来丰厚的鱼产。所以,码头永远都充满了活力,鱼腥味虽然难闻,却是生命活力的见证。</h3> <h3>《金塘林屋村巷》20✘30厘米。金塘镇是我第二故乡,林屋村离我住的地方也就不到1公里,但是以前不是常去,我从小是一个不善于交往的人,尽管也贪玩,不敢走远,怕大人骂。</h3> <h3>林裕洲主席在金塘老家的房子,高端大气。墙角的轮廓保持了乡间邻里的传统格局,变化、有序。</h3> <h3>博贺渔港是一个取之不尽的素材大集成,在这里可以随意发挥自己的语言爱好,或色彩,或线条,或构成。船上无数的线条是我钢笔工具的神秘园,我乐于混迹于线条交响乐之中,尽管是滥竽充数也乐此不彼。</h3> <h3>这是朋友给我的一个照片素材,很难画出老旧工厂的味道,我只是尽力。线条是我钢笔画中的主要造型元素,线条的韵律是我追求的精神灵魂。工厂建筑一般都比较规矩,而营造变化是有点难度的,但必须这样做,也尽力了。</h3> <h3>民居一直是我喜欢的题材,现实中的线条和虚构的线条如何有节奏地交错一起成了我主要的思考问题。有时画面上大片的空白也需要我思考良久。以前曾住在这样吊脚楼里,晚上喝甜酒、赶飞蛾、听泉水入睡的情景历历在目。</h3> <h3>动车建设工地,大跨度的工程建设让人仰慕和惊叹,向工程人员致敬,怀着感恩的心,记录下来也就一个小时,但会记在心里很久很久。</h3> <h3>动车建设工地。</h3> <h3>动车建设工地。</h3> <h3>我喜欢挑战难度,这个空间很有规律很工业很现代,想营造艺术上的变化统一有一定的难度。规整是它的特点,但也是画面难以驾驭的内容。还是那句老话:先去努力尝试,然后再分析问题,接着再尝试,失败再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