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字:难得胡涂</h3><h3>图片:网络,致谢</h3><h3>音乐:吉祥中国年</h3> <h3>今天是2019年的农历正月初八, 己亥猪年春节隆重的来,又悄然的离去,年味虽十足但和过去相比已物是人非。</h3><h3>这几天我这个七旬老翁腦子里满滿的全是儿時、少年、青年……不同时期对年味的回忆。不同历史时期的年味有不同的含义,想来也着实有趣,回味无穷。<br></h3><h3><br></h3><h3> ——题记——</h3> <h3>建国时的年味。<br></h3><h3><br></h3><h3>1949年4月23日是无锡解放的日子,那时我才4岁,但已有记事的能力,记忆既朦胧又清晰,不像现在,眼前的事转身就忘。我依稀记得无锡解放那天早晨起床,家里往满了人民解放軍(我外公家是大宅院,夠大,据家里老人们说是人民解放軍的师司令部,我家客厅里往了一个警卫連的战士),我依稀记得那位連長还经常抱了我去巷口买糖吃,連長姓李,还教我放空枪。后院是二层小洋楼(我大房外公的往宅,因全家在上海,空着),是师司令部的所在,那时解放軍吃的全是咸菜饅头,而每到开饭时,司务長会给我二个又香又好吃的大饅头,至今不忘,现在还想吃到它,尝尝这种味道(那时我胖墩墩的,据大人说我那时挺惾也挺可爱,所以解放軍战士都挺喜欢我)。</h3><h3>連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叫王树生,不怕大家笑话,他还追求过我两个姐。那时解放軍既和蔼又可亲,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秋毫无犯,仁义之师,必得天下。一个月后,部队陆续开拔,奔赴解放上海的战役。战上海那战役激烈又残酷,因为尽可能保留上海这座城市完整的回到人民手中,尽量不使用重型武器,伤亡惨重,可能有部分年轻战士已血洒疆场,馬革裹尸,献出了宝贵的生活,可敬可叹!现在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绝不能忘记这些先烈们!<br></h3><h3><br></h3><h3>建国初期, 家中仅母親和我们姐弟四人,外公及舅姨们在外地工作要到春节才回家过年,所从我们迫切盼着过年,因为有吃有白相,还有压岁钱拿,你说高兴不高兴。那时在过年的前几天,我妈就开始忙碌起来,起早贪黑,置办年货,而我们跟东跟西非常开心。而此时外公及舅姨们陆续回家过年,从无锡胜利门老火車站到百岁坊巷步行要半个小时左右,基本都是乘坐黄包車回家。</h3><h3><br></h3><h3>除夕夜我母親忙里忙外,又燒得一手好菜,那時一般八冷盆(花生、皮蛋、香腸、酱牛肉、糖醋排骨、熏鱼、烏髻头、响嘡片),六热炒(清炒虾仁、清炒鱼片、烩腣筋、菜椒炒肚片、大蒜炒猪肝、响油鳝糊)四大菜(红烧腣胖、肉酿面筋、全鸡汤、年萝卜),外加一个暖鍋(以蛋餃为主、、白菜、粉丝……、实为全家福)。何谓鳥髻头,实以百叶、芽菜、笋干丝、油面筋……淋上香油的素什锦菜;何谓响嘡片,实为萝卜 皮、香干片、馬蹄片,佐以香糟,味浓而偏甜,标准的无锡菜,浓油赤酱,这是我妈的绝作,儿时的年味既温韾又热闹,至今无法忘记那种味道。</h3><h3><br></h3><h3>年初一凌晨起床就要给長輩们叩头拜年,那时只想拿压岁钱,外公给得最多五毛钱,其他長輩一般多是二毛钱。年初一早晨吃糕丝小园子,然后去崇安寺买天旺旺、地旺旺(空竹),买关刀,脸谱。此時从大娄巷到老图书馆一路上热闹非凡,大人带着小孩,熙熙攘攘,那时的年味浓烈而热闹,令人难以忘却,可能那時只有过年才有好吃好玩的缘故吧。</h3><h3><br></h3><h3>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我永远处于亢奋之中,而最鍾意的是用火夹放在煤炉上烤年糕吃,又香又糯(哪時我母親会在年前去新生路冉经桥蒸近五十斤年糕,可吃近一个月直至发霉),儿時的年味至今无法忘怀,那時的年味滿滿的幸福感,说不清,道不尽。</h3><h3><br></h3><h3>后来我二姐上了大学(上海华東政法大学),回锡过年后回沪時,可苦了我兄弟二人,因她是急性子,霸道还蛮不讲理,中午12点的火车就硬迫着我们早晨6点就去给她排队等侯上車(可以第一个上車),但会给我们每人二毛钱作为辛苦费,现在回忆起来既可气又好笑,这也可算作一种年味的记忆吧!</h3> <h3>困难时期"的年味。</h3><h3><br></h3><h3>1960年~1963年是全国人民在飢肠辘辘中煎熬的三年,由于三年自然灾害,食品、物资极度匮乏,那时粮食、肉类、蔬菜……一切全部定量供应。但过年的年味依舊,只不过多添了一条"风景线"。回家过年的舅姨们都会把定量供应的食品尽数带回,行李增加了许多。而我们则在年前几天早晨5点起床去菜市场排队,有的人不在,而在菜蓝子里压块砖头,以示人的"存在",吵架声,嘈杂声和"开后门"的叫喊声不绝于耳。</h3><h3><br></h3><h3>那时买菜就像上战场,既辛苦又狼狈。但年照过,菜照舊,就是量不足,不能随口所欲。不管怎样,家人们聚在一起,亲情在,气氛在,温馨依然,仍是年味十足,人心滿足。这就是中华民族节日传统的魅力所在,家族力量的支撑。小孩们过年的"压岁钱"'依舊,喜悦丝毫不减,只是增添了大人们为过年后如何过日子的一丝忧愁和艰辛。回想起这段时间的年味,现在想来,既开心又苦涩,五味杂阵,终身难忘。</h3> <h3>下乡返城后的年味。</h3><h3><br></h3><h3>从1964年~1976年是我上山下乡在农村度过的十三个春秋的日子,虽然下乡日子艰辛,但使我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格,学会了在艰苦环境中生存的能力,受益终生。每年在春节前一个月,就盼着回家过年,团聚。尽可能多的准备苏北的土特产,而最受家中欢迎的是"大胖子"油果花生,颗粒飽滿油光发亮。大包小包的拎着回家,虽然一路风尘仆仆,但心中充满喜悦和幸福。所以我非常理解现在农民工迫切返程回家和亲人团聚过年的心情。</h3><h3><br></h3><h3>1976年返城后的春节年味就更值得回味。母親和長輩们年华渐老,体力逐渐不支,过年時年夜饭的操办亦由我接过母親的衣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味还是那个年味,但菜的质量更精,特别是我做的糖醋排骨、素什锦、熏鱼,炒的菜色香味俱佳,博得大家赞口不绝,而我那还年幼的女儿亦对此乐此不彼,对烧菜产生浓厚的兴趣。现在女儿已年近五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不是一般的能干。厂办得有生有色,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这对于我来说:"老有所乐,老有所依“其乐无穷矣。</h3><h3><br></h3><h3><br></h3> <h3>退休后的年味。</h3><h3><br></h3><h3>2006年是我退休的一年,已过了60个春节,退休之日起我就去广東女儿处厂里帮忙及养老,为此女儿特意在广东虎门为我在海边购置了近130平米的海景房,过了7个年头的春节,</h3><h3><br></h3><h3>而这时的年味应是"广东的年味"。俗话说"食在广东"所以广东的年味满足"口腹之欲"在全国应首屈一指。</h3><h3><br></h3><h3>厂里从腊月二十三厂里就为即将返乡的农民工兄弟送上一份年金,一份年礼,一顿年飯,一份祝福。让农民工兄弟心满意足的踏上返乡征途。同時女儿家里也开始置办年货,最有意思的是逛花市,各种发财树、桔树、鲜花……应有尽有,虽然价格不菲,但桔树必买,因这代表大吉大利。除夕又是贴春联、贴福字、拜神,煞是热闹,年味浓郁。年夜飯必须在家里操办,和无錫不同,没有冷盆,只有大菜,但货真价实,菜的数量不能是七,必须大于七,着实讲究。</h3><h3><br></h3><h3>年初一不能扫地、洗澡,年初二才能相互拜年,串门,发例事(发红包,一般五元、十元,除非至亲才会上百),喝早茶,打麻将。反正在我的记忆里,广东的年味既热闹又浓烈,这也许是客家文化和粤地文化融合的结果,至今难忘。</h3> <h3>當下的年味。</h3><h3><br></h3><h3>二十一世纪的到来,中国的春节已遍布世界各地,連老外也想享受一下中国的年味。我已古稀之年,但年味仍回荡在心中,只是和儿时、年轻、中年时感受不同而已。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市场经济的开放,互联网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年味还是那个年味,但方式已发生了悄然的改变。</h3><h3><br></h3><h3>现在年夜饭的操办在城市已由家中转移到酒店,人们在舌尖上得到了极大的滿足,气氛热闹但似乎少了些温馨,可能这是时代的进步,与时俱进也成为了老年人的必然。年轻人春节小長假外出旅遊,享受生活的乐趣。"化钱找罪受"也是年味。</h3><h3><br></h3><h3>而最浓厚的年味要数近30亿人的春运,组成了的世界叹为观之,绝无仅有的一道亮丽风景。现今的年味,老年人在享受着年味的热烈和富足的同时又感到那么一丝丝的落寞和无奈。</h3> <h3>——感悟——</h3><h3><br></h3><h3>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br></h3><h3>是因为不得不来;</h3><h3>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h3><h3>是因为不得不走;</h3><h3>人这一輩子过得不易,</h3><h3>酸甜苦辣,悲欢离合,</h3><h3>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h3><h3><br></h3><h3>人在有生之年,过自己想要的生活,</h3><h3>与其取悦别人,不如快乐自己,</h3><h3>能把困苦孤独的生活,活出滋味,</h3><h3>把薄情的世界活出诗意,这才是本事。</h3><h3>不忘人恩,不念人过,</h3><h3>不思人非,不计人怨。</h3><h3>充实人生,快乐自已。</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