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17年10月14日,已是深秋,我带着五岁的儿子石头来到深度贫困村兴隆镇九龙池村,在路边遇到了小李子(化名)和他姐姐,小李子笑话石头长得胖,石头就开始不停追打起小李子,但两个人很快就成了哥们儿,小李子背起锄头<span style="line-height: 1.8;">在屋旁边的菜地里给石头挖了几个红薯,这时我才发现小李子的脚上穿得是凉拖鞋,而且这鞋还是他姐姐的,他奶奶告诉我他有双棉鞋,早上让他弄湿了,这会儿在炉边儿烤着的,我这才进了他们的房子,屋里面很乱,好像就他奶奶和他们姐弟俩,他奶奶说两个娃子的父亲是她大儿子叫李益军,快五十了,家里穷,结婚结的晚,两个娃子的妈结婚时就有些轻微的精神病,小李子出生后,变严重了,就送到汉滨区五里镇的精神病院了,李益军就在家从事农活儿,农闲时跑跑摩的,都是为了照顾这个家,但收入很低,而且极不稳定……</span></h3> <h3>(2017年10月14日摄)</h3><h3> 此时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我是在这种环境下出生,该怎么办?小李子长石头两岁半,个子却比石头还矮,小孩子都其实爱表达,但他说话没有石头清楚,城里的孩子家长很多平日里愁得是该给孩子们在周末及假期报什么兴趣班,而小李子的父亲和祖母愁得可能是姐弟俩在学校的生活费,我看着石头和两姐弟玩得很开心,我心里面肯定高兴,可是此情此景总会让我联想起鲁迅和他笔下的闰土,如果没有外界因素的积极干预,小李子姐弟俩的未来现在是可以看见的,差距在他们和石头这一代一定会越拉越大。那天我和石头要返程的时候,李益军正好回来,他执意用来托车载着我们到村口大路,我掏了一百块钱给他只说让给小李子买一双鞋……</h3> <h3>李益军</h3> <h3>(2018年11月摄)</h3><h3> 后来我不下二十次来到九龙池村,到小李子家有五次,都是和县创业就业局的包帮干部或者爱心企业家一起,给他们家送来米面粮油等生活必需品,我深知这些只能治标,无法治本,但我同时也明白这些对这个家庭的重要性,至少让他们感受到了党和政府以及社会的温暖。</h3> <h3>(平利县社区工厂的爱心企业家们来看望慰问李益军一家,时间:二O一八年腊月二十八)</h3> <h3> 直到2019年2月2日,农历腊月二十八这天,当天我随县创业就业局局长唐益平、富声电子的张富涛、圣德毛绒玩具的刘德全再次走进九龙池村也再次来到小李子家,唐益平落座后提出要检查姐弟俩的功课,姐弟俩都躲到一边不敢过来接受检查,他们的奶奶把我拉到一边说两个人的成绩都不好,两个人都在(兴隆镇小学)住校,家里就是这个情况,学习全靠他们自己了,唐益平当场提出了一个方案:想办法把姐弟俩转到城里上学,找个全托辅助班,由我联系组织社会力量为姐弟俩提供一些帮助,和李益军商量让他进入县城的社区工厂上班,一方面有稳定的收入,另一方面也能更好的照顾两个孩子。希望我们现在正在做的这些微小的努力能些许改变他们的命运,能实实在在得帮到他们!</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后记:以往,贫困</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山区的劳动力外出务工是改变贫困现状的一种重要手段,但在乡村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出现了“38、61、99”的留守妇女、留守儿童及空巢老人的社会问题,后来留守妇女也进入了外出务工大军,家里就剩下了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引发了更多的社会问题,而由我们平利县在全国首创的“社区工厂”模式正是解决上述社会问题的一个方法,客观点讲,在这个新的就业模式发展之初,工资水平肯定无法与东南沿海的省份相比,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它的社会效益,这一模式是基于“家”的考虑,是基于“幸福”的考虑……开办社区工厂的业主们都实际上做了一件功在千秋的大好事,而我们进入社区工厂工作的工人也是在为这个社会的健康发展做贡献。</span><br></h3> <h3>(愿交天下朋友,请扫二维码😊😊😊)</h3> <h3>“一百个土豆”—赵福海,平利土著,爱足球、爱电影、爱象棋、喜美食、好美色、重生活的现实理想主义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