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水仙图

天放堂石瑞礼

叶子

戊戌腊月初，在花铺挑选了五颗硕大的水仙球买下。捧在手心，球形饱满，根须稠密粗壮，叶三寸许，稚拙而娇嫩。不禁欣喜，仿佛又见水仙子一派婷婷娉娉的模样。

归来分作三盆养了。每日不只施水，还四处找太阳光处捧了追去照晒，那花铺人说不能缺了光照，会软会高瘦。一个腊月，一直小心伺候这三盆水仙。

每有人入我画室，会惊喜说花好香。然后循香去细看这些葳蕤于水盆之上的青枝绿叶，会说一些赞叹的好词。而我在一旁的听者，内心则有一份喜悦与之一同天天长大。

我对春天的花不怎么上心。大概那时节＂百花竞放＂，作为观者反而隐有一种审美的疲倦。夏莲虽美，却远在水的深处＂不可亵玩＂。待到菊开，霜已冷风渐寒，菊圃间读到更多的是一缕萧瑟。

而冬天，我对花的喜爱总会随同梅花随同水仙花一起结蕾开放。纵是一枝雪中的蜡梅，成者几朵素洁水仙都会使我的世界风起云涌，波涛平仄。那些诗的情感如同风暴在此间生成，吹乱了本该安寂如玉的冬季。

而这些画，没有好，没有不好。只是一片片从心头掉落的叶子，记录一个季节的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