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学法语

zhao yi

<p class="ql-block"><b>经过多年的自学日文,终于感动了“上帝”,我被全国钟表标准化中心破格录用为日文翻译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入了这个翻译行当,才晓得“科班”与“草台”的区别,那年所里评职称,明明我比他们翻译的东西不知多了多少,质量也不比他们的差,但职称却要比他们低(人家是按国家正式文件硬“套”的,哪年毕业的定哪个级别,文件上都写明了的,谁也不得罪,也犯不上为你所谓自学成才的毛头小子搞什么冒险拔高。再说许多人心理并不服气呢,你小子能混个翻译已经不错了,别得陇望蜀啦……)。这根本不是凭水平,实在是凭文凭啊!分明只是为了单位小社会里的所谓人际平衡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那一年,西安外国语学院破天荒允许招收“超龄”的学生。经过“语、数、外”社会统一公开考试,在众多的考生中,选拔出了一批对外文特别有出息的人,那可真算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啊。就那么点名额,而要面对成千上万渴望上学的考生,僧多粥少。这次外语人才“特招”,对我们这些外文有点基础,但年龄稍大点的人来说,有如天赐良机,老天给了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能不能抓住,全靠自己了。考生们大多都明白成败在此一举的真正分量。谁都输不起啊!龚自珍老先生“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呐喊,似乎吹进了“上帝”的耳朵。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文革”刚结束,国家百废待兴,求贤若渴,大有“饥不择食”、广“掘”人才之势。国家能破例“特招”大龄而且正在工作的学生,从中也可见一斑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以日语参加了外语的笔试和口试(允许自选外语语种),并参加了规定的语文、数学的考试,在几万名考生中幸运地冲进了前几十名。填志愿时,我却填报了法语专业。校方曾问为什么?答曰:我来自钟表所,因瑞士用法语。真就是“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赤胆忠心。但真正成为该校84级法语专业学生后,我才发现自己从零开始的代价了。别人都有点基础,而我是一窍不通,那个困难劲儿啊,就别提多难受啦!日文本就是“半吊子”,现在再来个新难关,我要比别人付出更多更大的努力,这对一名年近30岁的人来说,谈何容易啊。这不是自作自受嘛。我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其实当初填志愿时,我是听了我们室里孙小莉的参谋。她说反正你日语已经会了,何必再浪费时间呢?不就是弄个文凭嘛,有这时间还不如再学一门新语种呢!孙小姐平日就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儿,有时显的举重若轻,特别聪明、特别有智慧。她也曾经当过兵,从小是在部队军营里成长的。其父孙长兴据说还曾当过“英雄八连”的指导员呢,后来在21军任师政委,文革中在西安市搞“支左”,一不留神儿,不知怎么竟成了西安市的革委会主任。一夜间,威名远扬、家喻户晓。她沾了父亲的光,被送入西北大学成了“工农兵”学员,但在毕业时,又因为父亲的“所谓政治牵连”而在整个西安地区竟无单位敢接收她,有如丧家之犬。文革中,如此嘲弄人的事例也太多了吧!使人见怪反而不怪了。我们单位直属中央部委,没有那么多历史成见。在孙主任辉煌时期,我们所还为他代表西安市与日本的京都、奈良结为友好城市提供过翻译人员的支持呢。孙长兴在我们所的“老九”眼里是不错的,因而,我们才“不管它什么狗屁政治的”,就象当年老百姓收藏八路军家属一样收留了孙小莉。至今,我都为所领导的这一举措而感动。当时我恰好在所里的政工室工作,她来所报道时,就是我接待的,因此,我们自然成了好朋友。孙小莉对我言之有理,动之以情,焉有不听之理?她是为我好啊,但她却不知学外语有多难。费脑费神且不说,光那成天泡在大量的枯燥无味的生僻单词里的死记硬背,就足能让人一塌糊涂地脱掉一层皮呀……没办法,算咱命运不好,赶上了。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从班里的最后一名做起吧,来个“垂死的挣扎”、拼搏一回又何妨?!(仿效古人韩信的“哀兵必胜”法,背水一战,咬牙冲关拼死解困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当年,西安外国语学院的院长是孙天义。孙院长治学有方,威望极高。他西装革履,鼻上架着副金边眼镜,一派现代学者的风度。有传言他就是解放前敢于光天化日之下盗挖皇陵的大军阀孙殿英之后。孙家由此背了个骂名,大多逃亡国外。孙院长从小是在日本长大的,并娶了一位日本太太。文革后,应邀回国受聘于西安外语学院院长,报效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建设。我想,大概他是怀着几分“还帐”的心情回来的吧。不管怎么样,他能舍弃荣华富贵,甘愿在西北吃苦的精神还是令人敬佩的。那时,社会上恰好到处播放着彩色宽银幕的新电影《东陵大盗》。同学们看后都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当着孙院长他老人家的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们是学院里第一批不脱产的特殊学生,白天仍在各自的单位里工作,夜里还要风雨无阻地赶到学院里上课。工作学习两不误,其辛苦程度远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啊!文革时,光听人喊什么“革命加拼命”啦,想其滋味大概也不过如此了吧。班里同学的年龄参差不齐,上至三、四十,下有十八、九,拖家带口的娃他爸、娃他妈的有之、一直在学校“连转”校门槛的有之,真可谓两代人同济一堂啊。我敢说,面对这样一群学生,没有哪位任课老师不暗自叫苦的。出乎意料,院里却把最好的老师给了我们。我们的老师刘志威,是系里的尖子老师,他曾留学法兰西,操一口标准流利的巴黎语音。他教学严谨,一丝不苟,风度翩翩,深受爱戴,尤其是女同学们的喜爱。德法西语系的周主任沈副主任还不时前来亲自授课、传经送宝的,使我们丝毫不敢懈怠之。老师们也常在课堂上,自觉不自觉地把我们和在校生做比较,说我们理解能力强,学习态度与精神可佳啦,而他们在校生则记忆力强,多爱耍些小聪明的什么啦,反正多是些鼓励顺耳的话语。班上的同学年龄有的和老师差不多大,又大多有过工作经验,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行各业,与老师们聊起天来,那可是海阔天空的,从国际到国内,什么小道消息、社会新闻无所不谈,我们好象有许多说不完的话语,令在校生们羡慕不已。因此,师生关系自然是非常平等、友好、融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有一位住学院集体宿舍的女老师叫张萍,孩子不到一岁,丈夫又在外地工作。她一人边给我们授课又要照顾幼儿,十分辛苦。课余时,班上的几个男同学相邀着常去帮她提煤气罐、搬煤球等做点使力气的活儿。几位女同学自然与小老师交流一些养育子女的心得体会啦。都是过来人,对生活里的吃喝拉撒、柴米油盐理解的更具体,更深刻。</b></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b>刘志威老师授课之余,忙里偷闲还翻译当代法国文学作品(他白天给在校生、晚上给我们授课,几乎忙的团团转,天晓得他哪还有时间翻译书呢!)。有一年寒假,刘老师得知我要回上海探亲,托我到上海译文出版社为他的译作《大家族》传递信函。那是法国时任文化部长写的一部小说(恰好在我们毕业时,刘老师译的《大家族》也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发行了)。可见刘老师的出色全凭勤奋努力。为了法语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牺牲家庭(有传闻说他老婆就嫌此君太痴迷于书而闹离婚呢)。想想也是,古往今来,只有具备舍生忘死精神的人,才能最终“出落”成为与众不同的不平凡人物啊。旦凡有大出息的人,一般凡人是不可同日而语的。那时,系里还有许多老师都在忙乎着关起门来死译书呀。英语、日语系还有社会办班的优势,外块儿也能捞不少,而小语种呢,大概也只有这条出路啦。</b></p> <p class="ql-block">(法语班同学与西安外国语学院德法西语系里的老师同游西安兴庆公园。前左2王简颖同学抱着成丽娟同学的女儿、前左4沈老师的儿子、前左5刘述恩同学的儿子,师生同乐,欢聚一堂。)</p> <p class="ql-block"><b>为我们讲授法语口语课的是一位年轻的法国姑娘Santa(桑塔),约莫不过17、8岁,她一头漂亮的波浪披肩棕色散发,使篷筚生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上她的课,其实就是我们用法语“聊天儿”,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只要你说的出来,听的进去,无所顾忌。这课本身就是练听说的。还记得她第一天给我们上的课。那是初冬时节,教室里没有暖气,她穿着单薄立在讲台上不停地叽里咕嘟地用法语说着什么,班上许多人都听不懂。我从臧幼魁同学(第四军医大学教授子弟,自幼喜好法语)嘴里似乎明白,她是在讲述她才来中国,人坐飞机先到了,行李因由船托运还没到,所以不得以才“风度”一回儿。桑塔的课随意自然、生动活泼,学生与老师相互提问。臧幼魁常是我们同学的“首席发言人”。语言稍差点的,在旁边听听,也很过瘾。年轻人的话题离不开美与爱。从桑塔的谈话里,我们知道了她的(法国青年人的)审美、爱情观。有同学问她:“法国人眼里的美女是什么样的?”“大嘴大眼的,很性感的。”我马上联想起意大利女演员索非亚*罗兰、法国女星德芙纳*施萘尔,果真就是那样子的长相。“我们东方是以小嘴肤白为美。”通过语言交流,彼此了解,时间长些,大家渐熟了。我将好不容易搞来的我国“鸡年”生肖邮票送给她,她开心地告诉我他们法国也有“生肖”,“高卢鸡”则是法国的象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她还曾邀请我们这群“大学生”(名副其实年龄比她大的学生)到她的住处玩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那天,我们一大群学生同时拥进外院的外籍教师楼。桑塔与母亲、继父(也在外院任教)住在一处。在桑塔家里,我们还结识了一位可敬的法国老人让教授。他很有特点,瘦长身材,高高的个子大大的鼻,秃秃的脑袋深深的眼。让老头亲自下厨房,用法式黑荞麦面摊成煎饼卷鸡蛋香肠招待我们(据说荞麦面还是特供给老外的,其实当地人曾用来喂牲畜)。大家每人一盘,配上红葡萄酒,听着音乐,优雅别致,俨然一派“沙龙”景象。同学们在他们的几间房子里任意溜达着。我发现让老头的书橱里有许多法文版关于中国的书籍,装帧十分漂亮。据说大部分还都是他本人的作品呢。让老头原是法国贵族后裔,早在“文革”前就来中国,大概被神秘的东方文化所迷,“乐不思蜀”,并坚决要求加入中国国籍。在强调阶级斗争大闹革命时期,他的怪异举动自然被视作“另有图谋”的不怀好意了。面对一次次地拒绝和冷遇,他却百折不挠热情依旧,始终心不死,坚决不回法国。他经历了“文革”动乱,他于自己的安危不顾,在法国发表了许多自己身历其境的第一手见闻。把中国大革命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传播了出去。他研究中国的历史、文化、民情,据说他还写过一本有关清代官隶制度的书呢!他在法国人的心目中就是位“中国通”,许多法国人就是通过他的书而认识了中国。为此,许多来中国的法国人机乎都会手捧他写的(介绍中国的)书前来登门拜访求教。他赢得了法国人的尊敬。曾获得过法国总统颁发的最高文化奖章。我们课堂上使用的一些教材也是让教授编撰的。他用法文讲述的秦始皇兵马佣,有许多故事就连我们在中文里也看不到。我通过他的文章才知道了一个如此惊人规模、深不可测的神奇兵马俑。他说,秦始皇陵墓实际是用流动的水银保护着的棺木。当时读起来都十分新鲜、十分可信!让老头孤单一人,60多岁了,生活上有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他常骑一辆自己“淘”来的加重28型破自行车(单脚可支着地),在西安市的大街小巷里胡乱转悠儿,那就是他最大的乐趣了。为了节省点钱,他还托我们学生向当地老乡买鸡蛋呢!因为农民见到高鼻老外是要“抬价”的(内外有别嘛——当时的对外政策多么深入民心啊)。可见他还真会过日子呀。不过,年纪大了,也免不了常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一生病,天知道有谁会照顾他(让老头大概没享受外教待遇,他属于自愿无偿留(赖)在中国的。学院因此可用其名额,多请一位外教,捡了个大便宜)。我们听系里老师说,他经常只好一个人孤独寂寞地躺在床上与病魔斗争。好了,算是命大。我们同学里恰好有位来自省邮电医院放射科的刘述恩大夫,大家把照顾让老头医疗看病问题自然托付给了他。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无怨无悔,自愿与我们一道并肩战斗、并肩建设我们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和建设事业,这是一种什么精神啊?!这不就是我们身边还活着的白求恩吗?!咱老百姓可不要怠慢了人家啊……</b></p> <p class="ql-block">十分可爱可敬的让.德.米里拜尔教授</p><p class="ql-block">(备注:2015年10月10日14时05分被称为“中国好人”的法籍(后来经特批才加入中国籍)老人——让.德.米里拜尔教授与世长辞,享年96岁。让教授的遗愿是将遗体无偿捐赠给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据《法语世界》)</p> <p class="ql-block"><b>Santa(桑塔)教了我们一年多的课,听说要去美国谋求新生活了。同学们都依依不舍的。她曾说过她很小的时候就“流浪”了欧洲十四个国家,像个“吉普赛”人。使我们这些从未离开过家园的大哥大姐们都惊羡不已。临走前,她竟热情邀请我们同学都到西安朱雀饭店(很贵的啊)与她一起跳一场舞。以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情和爱!这就是法兰西式的告别。我们几个不擅舞蹈的大男生也被感动了。有位警察同学段宝魁搞来了一辆车,邀上七、八个同学要陪桑塔游一回我们的西岳华山。我们都甘愿充当“护花使者”。当时,华山还没有对外国人开放。我们让桑塔用条大围巾把流水似地漂亮棕色头发仔细包裹住,趁着夜色混进了华山。连夜,就跟随着朝香的人流一步一步往山上前进。在险要处,攀着铁链,就是肩抗手托地也要把桑塔弄上去。好在桑塔身轻如燕。餐饭,是我们沿途在庙宇里买来的稀饭馒头。不知什么原因,桑塔宁可挨饿也不吃任何东西。出于礼貌,我说她是在减肥(她原本已经很瘦了)。一路不吃东西,还要消耗那么多体力,我真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呀!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有一包巧克力,急忙送到桑塔的眼前。她竟不假思索地吃起来了,好嘛,这小姑奶奶都到这会儿了还为了健美而挑肥拣瘦呀!我们欢快地躺在高高的山颠上看着“华山日出”。万里云海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翻飞着飘流而过,大家惊喜地高声呐喊着、跳跃着,一扫疲惫和瞌睡。桑塔说华山要比勃朗峰高(其实应是险。据查,欧洲勃朗山海拔4000多米,比华山要高些)。我们相互拉扯搀扶着立在最险要处拍照,以示共同登攀、领略了险峰的无限风光。我们还选在奇松和巨石间合影留念,记录下难忘的时光。相信,桑塔和我们都将带着美好的记忆走向未来。桑塔曾给我留下了她的通讯地址。起初几年,我们一直通信。不过,她的地址却经常变化,一会儿美国,一会儿法国。她就像是一只在世界各地不停飞翔地小鸟,自由自在,行走在我们时不时思念的心里。想必,说不准现在她也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对着一群嬉笑的孩童讲述着自己年轻时,在遥远的中国与朋友们攀登华山的神奇故事呢。她的脸上,一定是挂着无比的骄傲和自豪。</b></p> <p class="ql-block">(Santa与同学在华山顶上迎来了日出……)</p> <p class="ql-block"><b>刚开始上课时,我们是临时借用外语学院附属小学的教室,课桌显的特别小,好象“容”不下我们这些“大块头”学生。平日,我用惯了大办公桌了,挤在那小桌小椅上,十分别扭。不过,它却使人能生出些许返老还童的感觉,发出点珍惜时光的感触来。正所谓环境磨砺和造就人嘛。</b></p><p class="ql-block"><b>我们学生大多都十分珍惜宝贵的学习时光。但后来还是有同学由于各种原因功亏一篑,被迫退出。夜大的学习,实际就是对每个人意志品质的考验。这是一种人生竞争的真实体现。记不清是哪一位名人说过的:但凡每一种成功都是一种“偏执”的体现,是一种付出的回馈啊。</b></p><p class="ql-block"><b>学外语难,难的就是“听、说、写、读”四头并进的枯燥,反复的、强迫自己的练习,每天周而复始的死记硬背,把稀奇古怪的陌生东西塞满自己的大脑。我白天翻译接触的大量东方粘连语式的日文,一点也帮不上什么忙,到了晚上,又要往脑子里装上一大堆拉丁语系的法文,整日里“泡”在异国的字里行间摸爬滚打,着实辛苦异常,疲惫不堪啊。最后一年,班里似乎冷清了许多,不过,杂七杂八的事情自然也少了。学生嘛,主要还是学习。</b></p><p class="ql-block"><b>1987年秋,我终于顺利拿到了毕业文凭。同年,所里就上报给陕西省外办评聘我为法文翻译了。有意思,我在所里埋头苦干做了十五年的日文翻译,由于没文凭,始终评不上职称,名不正言不顺,而这刚拿回来个什么文凭,还没干什么呢,人家就轻松送了个职称。这可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学而优则仕”。但我总觉得似乎有点“张冠李戴”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b></p> <p class="ql-block">(我们坐在西安外院附小的小学生教室里开始学习法语)</p> <p class="ql-block">(课堂上时常传来欢笑。记得当时是为我们授课的史忠义老师(右3)和听课的李宇同学(左2)将赴瑞士法国进修学习,遂拍照留念。)</p> <h3><b>同窗苦读几寒暑</b></h3> <h3><b>日夜兼程问苍穹</b></h3> <h3><b>学子欢心笑何时</b></h3> <h3>(毕业啦!)</h3><h3><br></h3><h3><b>指点江山有谁人</b></h3> <h3>那年我们同学一起上华山</h3> <h3>华山峰顶合影(后排左起:赵毅、姚仁德、冯瑛、赵浩石、王简颖。前排左起:Santa(法语口语老师)、折小林、刘述恩)</h3> <h3>张萍老师抱小孩(爱人在外地)、Santa与法语班部分同学</h3> <h3>刘述恩同学、刘志威(法语老师)与我</h3> <h3>班里的女同学与刘志威老师。(后排左起:李宇、成丽娟、刘志威、折小林。前排左起:赵青、张燕、冯瑛)</h3> <h3>刘志威老师与同学们合影(1985年夏于西安外国语学院办公楼前,刘老师将赴法进修遂与我们法语班同学合影留念)</h3><h3><br></h3><h3>前排左起:李宇、赵青、张燕、刘志威(老师)、成丽娟、冯瑛、折小林。</h3><h3>中排左起:白鹏、梁大钢、冯金柱、肖跃进、刘述恩、余滨、臧幼魁、申娟。</h3><h3>后排左起:谷小春、冯建坤、黄荣、(?)、韦有智、李杨坚、赵毅、李大灿、姚仁德。</h3> <h3>西安外国语学院孙天义院长(后排左10)与我们法语班同学合拍毕业照</h3><h3><br></h3><h3>经同学们一起回忆辩识:</h3><h3>前排左起:赵青、王简颖、成丽娟、折小林、(?)老师、赵浩石、赵毅、李杨坚、臧幼魁、余滨、蔡飞虹、申娟、黄荣、刘述恩、谷小春。</h3><h3>后排右起:梁大钢、姚仁德、段宝魁、刘力副校长、李校长、孙天义院长、沈有泰副校长、刘志威(法语)老师、韦有智、冯金柱、白鹏、黄世坦(外国文学)老师、李大灿、王聪荣、(?)老师。</h3> <h3>西安外国语学院(法语日语俄语英语)全体师生大合影(夜大学首届87毕业生)</h3> <h3>当年折小林同学的学习笔记</h3> <h3>折小林同学的听课笔记</h3> <h3>我们的法语刘志威、周宗武、史忠义老师合作翻译陕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11月出版的小说《孤岛女郎》</h3> <h3>刘志威老师在书籍扉页留给我的亲笔签名</h3> <p><b>2019年2月6日(正月初二),我参观完上海历史博物馆,在人民公园里穿行,有人在背后说:那不是我同学赵毅吗?!我仔细端详眼前的人,怎么也想不起来(脑里在北京群英小学发小中搜寻……因2014年曾参加过北京发小同学聚会)。对方提示:西安外国语学院夜大学!方才从眉宇间辨出模样来……哦,是她——折小林!</b></p><p><b>自上世纪(毕业)以来,同学各奔东西,悠悠岁月……几十年过去了,当年同桌的你,竟然在茫茫人海里一眼把我认出,好棒啊!我为同学喝彩,也为同学的深情而感动。</b></p><p><b>自偶遇同学折小林以来,通过微信陆续联系上一些老同学,大家商议设立了微信群,曾经同窗苦读的老同学们又回来了……</b></p><p><b>呵呵,这可真是法语学习给我们带来的同学缘份啊!</b></p><p><b>漫漫人生路</b></p><p><b>携手书山间</b></p><p><b>常话师生情</b></p><p><b>引吾上九天</b></p> <h3>许多年以后的黄荣同学(微信头像),现在珠海生活</h3><h3><br></h3><h3><br></h3> <h3>许多年以后的刘述恩同学,现在美国洛杉矶生活</h3> <h3>许多年以后的法语班班长肖跃进同学(现名:肖云飞),现在美国生活,据说担任中美友好协会常务副会长</h3> <h3>Xiao yunfei,Son travail est très bon .[强]</h3> <h3>许多年以后的谷小春同学,现在西安生活。</h3> <h3>许多年以后的成丽娟同学</h3> <p>许多年以后的成丽娟同学与外孙女在法国巴黎塞纳河畔</p> <p>当年王简颖同学抱过的成丽娟同学的女儿,现在中国移动任西欧区总经理,常驻巴黎。</p><p>没想到当年俺们同学“抱”大的小姑娘这么有出息啊!俺们脸上也“沾光”啦![偷笑][偷笑]</p> <h3>许多年后的刘志威老师,法语教学翻译事业有成,风采依旧。</h3> <p>2019年8月14日与成丽娟同学在上海会面。匆匆一晤,寥寥数语。分手时,同学送过来一张名片。定睛一看: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法国斯特拉斯堡副总领事。好家伙!几十年不见了,成丽娟同学出息的令人刮目相看了。我为同学点赞!也为同学骄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