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年年春节吃饺子,给浓浓年味添喜气!</h3><h3>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只有在春节,才能吃上饺子,尽管名义上的肉馅里掺着不少白萝卜或红萝卜甚至大白菜,但依然感觉很香,很美味。</h3><h3>在那个时代的我们,平时是很少吃到饺子的,除非是过节,准确的说只有在春节,那时的饺子在大年初一也是给老人拜年的礼品。初一的第一碗饺子要端给长者。我家的第一碗饺子是端给大伯的,每次给大伯端饺子,大伯都会把一碗饺子倒出一半,留下一半让我坐下吃,然后发一元压岁钱给我,那时的一元钱对我来说可谓巨款,够我一学期作业本和铅笔的开销了。吃过饺子,一手拿碗,一手攥钱,高兴的跑回家,把碗一放,打个招呼,就直接跑出去找小伙伴玩了。这样的日子,是一年中最期盼的时候。没有学习的压力,没有饿肚的烦恼;不但手里有钱,还能饺子吃饱。伙伴们齐齐会聚,都穿戴上了新添置的衣帽,尽管不是多么的合体,但依然都很爱惜,只因每人就那么一套。</h3><h3>门外的场里,跳皮筋、踢毽子,花样跳绳、打沙包,蹦蹦跳跳开怀笑,你追我赶好热闹。荡秋千的半空叫,看热闹的仰脸笑。这景象,十足的新年味道!</h3><h3>后来,责任田承包到户,日子慢慢的好了,过年的饺子品种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有羊肉的、大肉的、鸡蛋韭菜的,馅儿的纯度也有所提高。再后来,不但饺子馅儿花样增多,外形也各具特色,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富足,年逢春节,杀猪宰羊漏粉条,做豆腐压扁垛煮红豆,炸丸子煮肉蒸豆包……</h3><h3>那时候,小年一过,年味就很浓了,年味儿是腊月二十四清扫房屋,除旧迎新;年味是自制浆糊、爬高上低贴春联、贴福字、贴年画儿;年味是对逝者的祭奠,摆上祭品祭祀先人;年味儿是大年三十晚上围着14寸的黑白电视看春晚;年味儿是除夕夜里包在饺子中的硬币,尽管吃饱了也要努力吃到一枚;年味儿是初一端饺子给长者;年味儿是亲朋好友挨家拜年,年味是拜年后兜里掏出各家带回的水果糖及小孩手里攥着的压岁钱,糖虽单一但甜到心里,钱虽不多却能表爱意;年味儿是调皮小子们随手扔出的鞭炮,嘭-啪一响,吓的乱跳;年味是无忧无虑的玩耍,年味是美味的吃饱,尽情的嬉闹;年味是旧装换成新衣帽……</h3><h3>小时候的年,过得很长。腊月二十就开始有年味,正月十五还有花灯和秧歌。腊月初就开始期待,正月过完还退不出过年的状态。那时候,没有太多联系方式,写信祝福异地的朋友,也只有那么几句美抄:</h3><h3>“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h3><h3>新年快乐,友谊长存……”</h3><h3>而如今,几乎都住进了楼房,雪白的墙壁经常打扫,二十四扫房子的说法渐渐淡了;商品楼,门对门空间太小,一家门前贴副对联就能代表,福字年画自然少了;户外活动也遗忘了键子丢掉了沙包,跳皮筋嫌弃太老套;58寸大彩电也被冷落掉,随之替代它的是手机、IPAD和笔记本电脑;问候已不再是面对面的问你好,异地的也不用再让书信跑,如今微信的问候及祝福更是独具匠心、图文并茂!压岁钱也可以发红包……</h3><h3>尽管一切都变得如此方便,可现在的年,感觉很短。似乎只是展示一场年夜饭,又感觉只是期待跨年敲响钟声的那么一瞬间……</h3><h3>生活越来越好,年味儿却越来越少。童年的春节趣事随着岁月改变显得褪色了不少。总想抓住过年的味道,却又觉得散得太快太早。便感慨,如今过年,不如从前!</h3><h3>其实,年还是年,只是时代把它的风味变换!</h3><h3>可春节吃饺子的历史,翻过岁月的篱墙,已经到达多变的顶峰;穿越平和的红尘俗世,淌过改革开放的汹涌浪潮,给我们这一代人带来的是身处温饱却总是难以忘却的记忆。见证了我们一代从过年过节的改善生活到如今的家常便饭,从贫穷到小康,尽管时代在变迁,但依然带不走的是对饺子的痴恋。更是我们一代人对舌尖上的美味和心灵上愉悦的刻骨铭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