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永济张营插队随笔》(六)插队的年代回北京探亲

松山屋(章程)

<h3><b style="font-size: 20px;">山西永济张营插队随笔(六)</b><br></h3><h3><br></h3><h1><b>红色恐怖的年代</b></h1><div><br></div><h1><b>1,红色恐怖的年代</b></h1><h1><b>2,同院邻居,中英谈判代表周南</b></h1><h1><b>3,选择什么样的自杀方式一最舒服</b></h1><h1><b>4,东华门派出所迁入我院</b></h1><h1><b>5,抱养的小孩长大后不认养母。</b></h1><h1><b>6,再谈周南之母无处安居</b></h1><h1><b>7,回京探亲赶上基辛格秘密访华</b></h1><h1><b>8,去王府井银行卖金子</b></h1><h1><b>9,住老同学老板家</b></h1> <h3><b style="font-size: 20px;">1,红色恐怖的年代</b><br></h3><h1><b>由于出身的缘故,我们家例来都是街道重点照顾的对象。"成者王候,败者贼″。历代封建王朝诛连九族的事。我们年青一代只是在书本上见到。<br></b><b>但是在解放后精神上的压抑,从开始镇压反革命开始就没消停过。到在那个没有人生自由的年代。让人在精神上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现在听见夜里敲门声,都会在脑海里浮现出那帮没什么文化的老太太张扬的面孔。<br></b><b>1969年的12月。有一天老板来找我,小队让他出差到北京去买电机。他想拉上我一同前往。我当时没有回北京的计划。那时候 北京对插队知青回北京查的很严。街道那帮老太太,(被广大知青戏称为小脚侦辑队)防知青回京长住,经常夜里敲门查户口。而且一来就是一,二十人,东华门派出所片警老孙在大门囗督阵。现在还记得当年在四合院里,半夜睡得正酣时,忽听见咚咚敲大门的声音,还有杂乱的喊叫声,比喊鬼子进村了还瘆人。<br></b><b>那时人与人之间没有亲情。但是我们这些老同学中,还有一些是不错的。</b></h1> <h3><b style="font-size: 20px;">2,同院邻居,中英谈判代表周南</b><br></h3><h1><b>我还想说一件有趣的事。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大陆。当时代表中国政府在谈判书上签字的是后来任外交部副部长,新华社驻香港办事处主任的周南。文革中我们驻在一个四合院里。文革开始时他是驻非洲某国的一个商务参赞。夫妇俩是天津南开大学的地下党学生党员。具有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他的母亲是地主出身,文革中小孙子闹革命,将其奶奶自销户口遣送老家东北。老家无人,又回来了。本来老太太住在北房正中央,二儿子是北京钢铁学院的老师,也住在北房西侧,70年自杀了。老太太回京后,房子已被我原来的邻居朱大夫搬进去了。因为朱大夫文革前和我住一个院。</b></h1><h1><b style="font-size: 17px;">中英谈判签字仪式上与英国首相握手的周南</b></h1> <h3><b style="font-size: 20px;">3,选择什么样的自杀方式一最舒服</b><br></h3><div><br></div><h1><b>当时我们住在锡拉胡同8号,当时的院子里有假山,有核桃树,海裳树等果树。还有丁香等花草。深宅大院臥虎藏龙。有中华医学会的,工商联的,民革的,北京大学的,科技大学的,友谊医院的。中华医学会秘书长方石珊兼中国巴基斯坦友好协会副会长。(他是右派。但是1966年四月他还出席外交部长陈毅元帅主持欢迎巴基斯坦领导人来华访问时的宴会。当时报纸还刊登照片。陈毅在左,中间是巴基斯坦贵宾,右边是他。老红军付连暲是中华医学会会`长。还来我院看望过他。当时警卫员遇见我,问我方秘书长住哪屋?我指给他看。付连暲笑咪咪的。付走后,方老送人回来很得意地告诉我,那个人是军委卫生部付连暲部长,还问我知道这个人吗?我说知道,他写过一本书"跟随毛主席长征"。我看过。文革中方老选择了自杀。他定为右派时自杀过,用的方式是上吊,但被他的大师付救下来了。这次他自杀前到同院另一个邻居沈太太家(她先生是留日医师)串门时说,"活着没意思,但上吊太难受″后来他选择了跳什刹海。</b></h1> <h1><b>4,东华门派出所迁入我院</b><b><br></b><b>朱大夫是教会医院出来的具有丰富护理经验的护产科护士长。时任北京反谊医院妇产科护士长。连王光美生刘源都是她给接生的。她是天津人,有一付好嗓子,连我小学的老师年青时,到我院房东家串门,都听过她唱歌。<br></b><b>由于院子里都住的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教授,留日医师,民主党派人士。当时的东华门派出所有予谋的开始行动。能遣返的先遗返,不能遣返的搬出。<br></b><b>然后东华门派出所于1966年9月,借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东风。在其辖区内,各居委会的庆祝大字报滿墙张贴下,"欢迎东华门派出所迁入新址"。在所谓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欢呼声中。东华门派出所搬进了我们住的大院。还美其名曰,更好地指挥辖区内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br></b><b>由于东华门派出所强占我们院子。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东华门房管所都认为其迁入的不合法,未经东华门房管所同意。75年我回城后,找东华门房管所換房,还说东华门派出所的迁入是不合法的,迟迟不给我家換房。</b></h1> <h1><b>5,抱养的小孩长大后不认养母。</b><b><br></b><b>朱大夫两口子和她抱养的女儿小红珠搬到新的住处。朱大夫是梅毒后遗症隔代遗传,所以不能生育。她抱养的小红珠不到滿月就来到我们院,是她一个叔伯妹妹的孩子,有德国混血。长得很好玩,是我看着长大的。朱大夫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倍加爱护,但长大后不认朱大夫了。所以我总认为孩子还是亲生的好,抱养的不靠谱。<br></b><b>我们高三1班有一个女生抱养一个男孩,后又生一个女孩。男孩长大后还打他。我的同学很无奈,去海淀法院起诉脱离母子关系。还怕男孩追去法院堵她。老班长刘立艰给我打电话,说我离得近,让我陪其母女去一趟法院。我义不容辞的陪她母女去了一趟法院。</b></h1> <h1>6,再谈周南之母无处安居<br>我们称周南的母亲为高奶奶。高奶奶为人慈祥。回京后,由于朱大夫住进北屋,她只好和小孙子住进他儿子周南的南屋。<br>因为周南正在中国驻非州某使馆工作。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1967年周南夫妇也自非州回到了北京。<br>高奶奶只好在小四合院的走廊里钉了几块木板,搭了一个临时住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回东北了。我估计她怕影响儿子的前途。1968年夏天高奶奶又回到北京一次,但没敢到我们院里,托我弟弟约她儿子周南在中山公园见了一面。周南这个老地下工作者在新中国又做了一次地下工作者。我也再也没见过高奶奶。</h1> <h1><b>7,回京探亲赶上基辛格秘密访华<br></b><b>周南这次回京忙,无暇打牌。有时夜里也不回来。<br></b><b>有一天他托我把他的自行车从车站货运处给取回来。大概是由于工作忙,把自行车都从五七干校给托运回来了。<br></b><b>过几天他夫人也回来了。有一天晚上近8点时,他夫人到院里让大家赶紧准备听新闻联播。原来是新华社发表基辛格秘密访华公报。周南参与了这件事,从此飞黄腾达。<br></b><b>1971年夏我又一次回到北京探亲。没两天周南也回来了。那时他夫妇去了外交部五七干校。每次回来都是部里有些事。晚上无事时,一个人无聊,就叫我和我妹妹一起过去打扑克牌升级,三缺一,我在40中的一个朋友刘冬炎经常来我家。他是西吕初二3李瑞葆的哥哥李瑞龙的同班同学。</b><b><br></b><b>韶九胡同</b></h1> <h1><b>8,去王府井银行卖金子<br></b><b>高奶奶看我们家生活困难,没有经济来源。偷着给我弟弟一个金表壳,就是一个旧坤表表壳。在68年插队前,我母亲让我去王府井银行卖掉,以解燃眉之急。<br></b><b>我之所以谈这件事。就是回忆当年的生活窘迫情况。<br></b><b>我拿着户口本到了王府井银行。营业员接过表壳,用一个小称称了重之后,问这个表壳肯定卖,我说肯定卖。他拿出一把钳子,在表壳装表带的耳朵处,用钳子钳下一小条。然后拿出一小块油石。将剪下的小条在油石上蹭了几下。油石上蹭出黄灿灿的金色。然后拿出了两个小瓶儿,象滴眼药似的往油石上滴上一滴无色的液体,此时油石的黄色无变化,又把另一瓶的无色液体滴上一滴。黄灿灿的金色顿时就消失了。这就是在化学里学的王水。是由浓盐酸和浓硝酸组成。然后营业员填了一个单子让我签字。一看写着成色0.97。那时银行收金子是按1斤16两算。总共卖了十几元钱。</b><b><br></b><b>王府井</b></h1> <h1><b>9,住老同学老板家<br></b><b>到了北京后我就住在老板家。老板家住在西单灵境胡同里的铁路职工宿舍。那是一个大院,住户不多,人也不多,很安静。39中的老师章英思也住在这院。老板的母亲很热情 好客。老板的弟弟妹妹也都很乖。说实话长得都比老板漂亮。老板的哥哥对我也很友好。白天我有时候和老板出去找路子。有时分散行动。1969年的新年我就是在老板家过的。他们家没有过新年的习惯。因为是过新年,我从稻香村买了点点心给他妈妈拿回去。<br></b><b>在红色恐怖的笼罩下,我在家住着是很不方便的。会给我家人带来不便。我和老板说了我不准备回去北京的原因。老板为了争取我能跟他一起回北京。就让我就住到他家里去。这样和队长请假后,又一次回北京出差。同行的还有一个不记得是哪个公社的人。</b><b><br></b><b>后排中为马孟石(高三4班),后排中间为马孟石</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