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落幕和红焰的诗</h3> <h3>好诗,没有标准,却是跨越门楣,通往理想国的遇光之路,更是精神食粮。有幸我们不孤独。有一句最新鲜的文字发自爱诗的人内心:灵魂的高贵是其它比拟不了的。感恩遇见[拳头]</h3><h3><br></h3><h3> ——红焰留笔</h3> <h3>◆鸢尾花之死</h3><h3> ——致张纯如</h3><h3><br></h3><h3>文/落幕</h3><h3><br></h3><h3>我将扣响扳机</h3><h3>加州,盖洛斯,这荒野安静</h3><h3>这里不是1937,也不是我祖父的南京城</h3><h3>他射出的最后一颗子弹</h3><h3>已整整六十七年</h3><h3>第一次站在了那里我就再也没有回来</h3><h3>“Iris,Iris”,是谁在唤我</h3><h3>我是谁?</h3><h3>在通往炼狱的路上,一个孱弱的天使为我唱了一夜的歌</h3><h3>现在,我是他们。是善恶树下匍匐的灵魂</h3><h3>那么多人朝我走来</h3><h3>奶奶,爷爷</h3><h3>母亲,父亲</h3><h3>妻子,丈夫</h3><h3>姐妹,兄弟</h3><h3>女孩,男孩</h3><h3>用他们的腿用他们的手用他们的头用他们的躯体</h3><h3>用他们的血用他们怀里</h3><h3>扎着刺刀的婴儿</h3><h3>我该说什么?浩劫?地球无言</h3><h3>它巨大的沉默让世界苍白</h3><h3>从A到Z,每一个字母上都有无数双不瞑目的眼</h3><h3>......</h3><h3>盖洛斯,南京</h3><h3>六十七年的时间</h3><h3>其实只是一颗子弹的距离</h3><h3><br></h3><h3>2018年12月20日晚</h3><h3><br></h3><h3><br></h3> <h3>◆我不是纳粹</h3><h3> ——致约翰·拉贝</h3><h3><br></h3><h3>“拉贝,你真是个虚伪的狗杂种,纳粹猪!”</h3><h3>威尔逊医生咆哮着</h3><h3>他的血手套咆哮着</h3><h3>四平方公里的安全区里,我看见了父亲,他的船在风暴中</h3><h3>我已听不到声音。南京像一块巨大的墓碑</h3><h3>轰然倒塌——</h3><h3>朵拉①说,我们弹琴吧</h3><h3>就在昨晚,密集的子弹呼啸,人们忘记了哭</h3><h3>一堵墙咬碎了自己的牙齿</h3><h3>那些躯体</h3><h3>像一道道光裸露着世界</h3><h3>而我在这里</h3><h3>“水,水......”,他们把手伸给我</h3><h3>另一边</h3><h3>魔鬼再次做好了准备射击的姿势</h3><h3>我必须站过去</h3><h3>必须!对它们说不!</h3><h3><br></h3><h3>像我的父亲</h3><h3>在风暴中那样</h3><h3><br></h3><h3>注①:朵拉,约翰·拉贝的妻子。</h3><h3><br></h3><h3>2019年1月21日</h3><h3><br></h3><h3><br></h3> <h3>◆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爱你们</h3><h3> ——致明妮·魏特琳</h3><h3><br></h3><h3>不,我不在这里</h3><h3>这是五月</h3><h3>牡丹花①开得鲜艳,我活着</h3><h3>但印第安纳的阳光更像一把刀</h3><h3>丹尼森夫人②怒不可竭地闯进了我的房间</h3><h3>她们也在敲打我的窗</h3><h3>我必须关上它</h3><h3>我不能让她们进来,不能</h3><h3>当她们高喊着救命</h3><h3>我将煤气拧到了最大,太阳消失了</h3><h3>“我是华群?我是金陵女大的华群?”,刺刀,两足兽</h3><h3>东方女人滴血的下体</h3><h3>这愈发清晰的细节</h3><h3>一秒</h3><h3>两秒</h3><h3>三秒</h3><h3>我在悬崖上张开翅膀</h3><h3>我的牡丹花</h3><h3>我的金陵女大</h3><h3>我要带着你们</h3><h3>注①:牡丹花,印第安纳州的州花。</h3><h3>注②:丹尼森夫人,金陵女大实际负责人。</h3><h3><br></h3><h3>2019年3月24日</h3><h3><br></h3> <h3>【作者简介】</h3><h3>落幕,男,亦用笔名叶歌,湖南邵东人,现居湖南娄底,外科医师。</h3><h3>个人诗观:摆渡诗心,不喧嚣,但是拒绝沉默。</h3> <h3>◆菩提叶之歌</h3><h3> ——致Iris Chang①</h3><h3><br></h3><h3>你将子弹收回弹夹,</h3><h3>我将弹夹存在祭堂,</h3><h3>他将祭堂的大门紧锁,</h3><h3>他们捧着锁一路向西。</h3><h3><br></h3><h3>菩提叶呈心形,铺满通往西天的路</h3><h3>在那里摔倒</h3><h3> 在那里站起</h3><h3> 属于你的七片叶子</h3><h3>不离不弃。</h3><h3>“是谁送来的?”</h3><h3>“是谁在想我?”</h3><h3>……</h3><h3>你声音细微如美妙的梵音!</h3><h3>南京!让我们不相忘!</h3><h3><br></h3><h3>没有什么比安静更适合倾听?</h3><h3>我们错了,lris.</h3><h3>“不摔倒,哪里会理解爬起来的痛快。”</h3><h3>金锁 银锁 心锁,都有半个圆</h3><h3>——钥匙(玫瑰色的清香)</h3><h3>存放在第八片叶上。</h3><h3><br></h3><h3>①华人女作家张纯如(1968年3月28日~2004年11月9日)</h3><h3><br></h3><h3>2018年12月23日</h3><h3><br></h3><h3><br></h3><h3></h3> <h3>◆午时三刻<br></h3><h3> ——致约翰.拉贝①</h3><h3><br></h3><h3>时间,无法越过,</h3><h3>停留在黑色的缺口。</h3><h3>塌方的土地在瘟寇之祸中如灰烬</h3><h3>每一个活人冰冷如尸?</h3><h3>他们 她们 </h3><h3>怎能向三十多万惨死的冤魂</h3><h3>张开绝望的喉咙!</h3><h3><br></h3><h3>法②,无缺口,时间会越过。</h3><h3>小粉桥一号燃起第二十五处篝火</h3><h3>拉贝——奋不顾身地抗议——尽其所能地阻止;</h3><h3>1938年的难民——敬拉贝:“几十万人的活菩萨”</h3><h3>……</h3><h3><br></h3><h3>基督徒的责任?不!</h3><h3>他面对最后的便宴,在红圆桌上</h3><h3>暗叫:“去你的,上帝!”</h3><h3>缺口,无法越过,停留在某一时间上。</h3><h3>华花郎开在金陵古城</h3><h3>喻示人的尊严</h3><h3>向每一处低谷…</h3><h3><br></h3><h3>①约翰拉贝(1882年11月23日~1950年1月5日)</h3><h3>②法:(巴利语dhamma。凡保持各自的本质特性者,称为法)</h3><h3><br></h3><h3>2019年1月2日~7日</h3><h3><br></h3><h3><br></h3> <h3>◆遥望五月十四日的上空 </h3><h3> ——致华小姐①</h3><h3><br></h3><h3>我要躺回我们的床,看天——</h3><h3>如果梦魇依旧猩红</h3><h3>我再也无法醒来。</h3><h3><br></h3><h3>南京,人影里没有你的背影,</h3><h3>同一片天空下,</h3><h3>马头琴宛妙</h3><h3>包克图有献上哈达的人</h3><h3>“敬华小姐,新中国有你的蓝天。”</h3><h3><br></h3><h3>白鸽,自春梅枝上走,</h3><h3>红花在胸前。</h3><h3><br></h3><h3>①美国传奇女性明妮·魏特琳(1886年9月27日-1941年5月14日),她中文名字叫华群,被南京人称为“华小姐”</h3><h3><br></h3><h3>2019年1月6日~2月4日</h3><h3><br></h3><h3><br></h3> <p class="ql-block">红焰,麦岛,热爱文学,师从以琳、落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