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香满堂卤肉火烧”前世今生之“袁记火烧”――“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当知天命岁数一到,咱忽然想归家。人生苦短,虽然打拼很重要,虽然闯荡很自豪,但不能与家人相守也是损失,也是煎熬。 </h3><h3>“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咱浅度“旅游”了;“没学过裁缝的厨师不是好司机”,咱尝试了。多年来,咱心里一直有个结,让咱耿耿于怀,就是咱觉得当初餐饮没做好~虽然咱是外行,虽然手上功夫及内在功夫都不到家;但咱中国人讲究“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不是?胡汉三“我又回来了”,施瓦辛格“I'll be come”,是咱萦绕心头的格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汪洋大海咱只取一瓢,铜墙铁壁何妨避实就虚。 </h3><h3>咱不是上帝的宠儿,但“上帝给每只笨鸟都准备了一个矮树枝”;稳妥起见,低处着手,于是,咱想到了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小火烧。“红油伞旺泥炉,烫嘴火烧熟牛肉,草纸一包吃着走,闯天南到地北,骑高马坐大轿,馋了还想这一口”,正是长垣人钟爱火烧的写照。 </h3><h3> 延津,胖东雷火烧,刘震云曾携国际友人品尝;延津,文榜火烧,专注烙烤几十年…与俺家老史漫步延津街头,但咱咀嚼的是生意的味道不是火烧。 </h3><h3>“袁记火烧”其实是长垣中心街老妈姥姥家的手艺,最迟从三舅姥爷(若健在120多岁了)开始,百十年了;三舅姥爷一生打火烧极考究,要一般大一般厚一样色,稍有瑕疵就不卖;火烧手艺大名鼎鼎的四舅姥爷袁沛,还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尝试用羊油打带馅火烧,一路升级,从羊油到猪花油到猪板油到猪二膘油,于是有了今天醇香焦酥的脂油火烧(下图的老鏊子,是四舅姥爷打出第一个脂油火烧的鏊子);舅姥爷家的芝麻油酥烧饼也是一绝,层多金黄,酥脆掉渣;“脂油火烧流油弯腰吃,油酥烧饼掉渣捧着吃”,是老长垣人对“袁记火烧”的形象比喻;上世纪八十年代河南电视台两度拍摄了长垣名小吃之一“袁记火烧”;话说打火烧这行当很辛苦,大表哥累得胳膊伤了,二老表累的腰不好了,于是“袁记”暂停了,这是现在很多长垣年轻人不知“袁记”的原因。 </h3><h3>当俺家老史在火车站自家小店开始学打“袁记火烧”,“袁记火烧”重出江湖梅开二度,大表哥二表弟轮着来指导。实事求是,“袁记火烧”手法细腻,用料考究,三种火烧用水都不相同,脂油细到恰到好处,葱白取到不沾绿叶,芝麻必须脱皮儿,用油务必上佳,水温四季不同…怕丢手艺,俺家老史闭门砰砰砰练了一天又一天,转眼两个月过去了,火烧吃得一家人恶心,曾每天晚上出去找没人的地方扔火烧试验品…如果说营业后老史的火烧还差强人意,但她够努力,和面,火候,色泽,软硬,掌握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得心应手,两年过去,如今你到店里能及时拿到火烧,很不容易,火烧不够卖已成常态。话说我们俩有分工,我每天也累得像头驴,没法分担她的辛苦,也暂时没法找人分担,有点小苦恼! 也许,只有年龄大了,不浮躁了,没方方面面大的压力了,才能不那么急功近利地做好吃的了,并且我们享受这料理小吃的生活,犹如你的水墨丹青,犹如你的书法狂草~</h3><h3><br></h3><h3>因为二表弟要将“袁记火烧”申遗,咱已将“袁记火烧”完璧归赵,但是,两年时间与“袁记火烧”朝夕相伴,荣辱与共,骨子里已难舍难分…真心期盼表弟务必将“袁记火烧”发扬光大!</h3><h3>有点哭笑不得的是,一年多过去,很多慕名而来的新顾客来火车站仍然寻找“袁记”;有的在店里约客还是大喊“来吧,袁记”;有的似乎有失斯文了“来吧,火车站卖猪头肉这儿”…看来,不管你马甲换来换去,在顾客心里,火车站曾经的“袁记火烧”挥之不去,而今“香满堂”家乡卤肉已经香透记忆…</h3><h3>说起“卖猪头肉”,咱咋听着恁有点俗不可耐、不情不愿又无心插柳柳成荫呢?――话说小店饭口火烧老是吃紧,有客官年轻气盛,憎恶排队,忍无可忍,再加上酒精燃烧,曾点着咱的鼻子咆哮“你不就是个卖猪头肉的吗”?让咱一时汗颜,一时语塞,继而哑然失笑――其实,“卖猪头肉的”咋了?卖猪头肉一不偷二不抢,既不坑又不骗,凭双手凭实干有何低人一等?其实,卖猪头肉的未必不会面朝大海,,未必不会侠肝义胆,未必不会剑胆琴心,未必不会…</h3><h3>春风十里不如有你,客人的厚爱与信赖,既是压力,也是动力,因而《庖丁解牛》成了咱小小的追求,匠心独运成了咱小小的爱好…</h3><h3>“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