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这几年间流行元素膨胀,网络也开始出现各类新名词,较为突出的就是一个“玩”字,一时间周围的人身上都被冠一“玩”字”,有玩音乐的,有玩书法的,有玩古董的,有玩文玩的,有玩户外越野的等等不胜枚举,大家“玩”的是激情满怀乐此不疲,能把某一爱好说到玩字的境界,那说明是水平不是驾驭的游刃有余,或就是登峰造极。</h3><h3>我糊里糊涂的被朋友拽去戈壁捡了一回石头,就这样也多了个名号成了玩石头的人了。</h3><h3>刚开始的时候捡一个或是买几块,手里有些像样的就比较得意。对石头也是只看漂亮形好,喜欢就拿在手上搓搓,其它的也没什么感觉。改变我对石头的理解还是第二次去罗布泊,在那里我意外的挖到一块蛋白石,当时它土里土气的,朋友们说是在很久以前火山喷发形成的二氧化硅的胶凝体,落在地表凝固若干年后又被风沙掩埋,一半有太阳锈一半带有碱皮包浆,是个很不错的半地表沙坑料。结束了这次旅行回到家里,把它擦洗干净后,仔细的端详发现居然像是一头可爱的小象。瞧它隆起的脑门呼扇着大耳朵,还有带螺纹的长鼻子,一道浅表裂纹正好勾勒出两只眼睛,整体形象惟妙惟肖。</h3><h3>我查阅了有关蛋白石成因的资料,才知道它的形成条件比较苛刻,是需要很多复杂的自然因素相互的作用。而且国内只有哈密和若羌这两个区域才有,产量稀少地表籽料尤其珍贵。</h3><h3><br></h3> <h3>每当看到这头小象,我就感念大自然的神奇魔力。它像是一个综合加工厂,先是由地质的改变造就形成了各类的“石胎”,然后再经过自然条件温度,风沙雨雪,四季变换,时间等等工序一道道的“雕琢”,经的起磨砺的就保留下来延续生命。在等有缘人发现它并重新绽放出生命之光,这是宇宙轮回天地变迁千万年后的相遇,我内心被震撼到了。我不再认为那些石头是冰冷的,没有感知的,因为我看到了它鲜活的生命。</h3> <h3>不知从何时起,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望无际的沙海戈壁,空旷而又深邃它像块磁铁似的吸引着我,我一次次的奔赴到它的身边,而每一次都带着不一样的敬畏之心,我感知着它的广袤,它的热,它的冷,它的寂静,它的孤独,我伸开手臂让风穿过我的指间,让它知道我在这儿………</h3> <h3><br></h3><h3>我珍視我得到的每一块石头,因为它们每一块身上都留有饱经风霜的烙印,上面也保留着大自然亘古的气息,它们庄重而沉静从此我再也不说自己是“玩”石头了。</h3><h3>因为这个“玩”字,在我看来太“随意”,太不“正经”太“猥琐”,说“玩”是对石头对自然的亵渎和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h3><h3>我喜欢品它的韵、喜欢赏它的美、喜欢读它的魂;它已经渗透在我的精神里,刻化在我的灵魂里,站在无垠的戈壁大漠上我仿佛和石头一样,也是宇宙里的一粒尘埃。</h3><h3>于是爱上石头,爱上戈壁大漠,每一次的重逢亦如初见般心动。</h3><h3><br></h3> <h3>纳兰性德云:<font color="#010101"><b>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道出了无限至真柔情。</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又云: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写尽了满腔相思愁绪。</b></font></h3><h3>恐怕这提及便伤的心安之处是对卢氏辞世最长情的告白……</h3> <h3></h3><h3>仓央嘉措一句:<font color="#010101"><b>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道破了情之根本。</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转而遗笔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欲说还休的无奈。</b></font></h3><h3>仁珍旺姆兴许就是仓央嘉措一生所追求的灵魂所安之处吧。</h3> <h3>三毛那一句:<font color="#010101"><b>每天一次的思念就化作一粒的沙,后来就有了撒哈拉。</b></font></h3><h3>她说心无所安,灵魂到哪都是流浪。荷西的离去也许是三毛永远无法治愈的痛。</h3><h3><br></h3> <h3><font color="#010101">宇宙万物皆有情,看这石面之上就诠释了人间至美<b>:君若为我赠玉簪,我愿为君绾长发,从此洗净铅华日暮天涯。</b></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b>又若阳光温暖,岁月静好,你若不来,我怎敢老去的誓言。</b></font></h3> <h3>始于色,品于韵,忠于骨,合于魂,握着它就好像握着我自己,千百度相看两不厌,蹉跎岁月终将改变容颜霜染鬓发,可我依旧希望自己初心未变,纵然是世间一漂泊客,归来依旧是临风一少年。</h3> <h3>或许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固守着自己的那么一个心“安”之所,这“安”是纳兰的初见,是仓央的不负,是三毛的撒哈拉……</h3><h3>是若我所心安之处是这嘶嘶燃烧的炉火,是这滚滚烟渺的白水,亦或是这大漠天涯,更或是这石之不渝……</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