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之旅三 ——瓦拉纳西的恒河：晚间祈祷和晨间景色

周民锋

　　 我们在恒河的活动一共有两次。

昨天即2月5日下午17:00，我们回到酒店后，换乘电瓶车前往恒河河边，观看印度教的祈祷仪式。

今天清晨5:00集合出发，再次前往恒河边乘船，观赏日出及河边的景观。

　　一，观看恒河祈祷仪式

　　这是我们乘坐的电瓶车。每车4名游客。

据说，从酒店到河边要开1个小时。

　　马上，就让我们感受到在印度的大街小巷里行车的刺激与惊险。

起初，路还比较宽。不过，时有印度教徒眼中的神牛招摇过市。

很快，电瓶车开进了类似胡同的小路。路两边各种商店鳞次栉比。双向疾驶而过的摩托车、自行车、行人，都有高超的技巧随时调整自己所需要的最少空间，既保证有最快的速度，又不会发生拥堵和碰撞。

小路上不仅时常出现神牛，还有不计其数的野狗。偶尔有羊。倒是没有其他动物。不过，各种各样的垃圾层次不穷。大家都熟视无睹，相信它们也是现实世界的组成部分。

　　果然差不多有1个小时之后，我们才下车。接着，还得紧跟导游步行一段不知道有多长的路。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迷失在恣睢汪洋的人流之中。

滔滔的人流不仅有与我们同方向去河边的，也有与我们逆方向不知去哪里的。

路中间加装了木头栏杆，防止不同方向的人流发生冲突。然而，两个方向的人流还是要在剩下的半条马路上发生冲撞。

在栏杆另一边有排着整齐的队伍。据导游说，他们全都是印度教徒，要去印度教的一座寺庙，参加今天举办的法会。

　　举起手机，一窥前方的人流状况。

　　终于到了目的地。高音喇叭里传来了主持祈祷仪式的唱经声。前后左右全都是人。看热闹的游客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还是虔诚的印度教信徒。

据导游说，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举行同样的祈祷仪式。

他要我们原地停留，他去为我们找更好的观看位置。

　　这是从附近的屋顶平台上看到的主祈祷台。台上有7名印度教的婆罗门。

　　所以，一共有七个祈祷位。

　　正中间祈祷位上方有一条横幅。上面书写的文字是恒河祈祷的意思。

　　祈祷场景。

　　祈祷场景。

　　二，恒河晨景

　　第二天一早，我们得以乘坐巴士前往河边。因为此时的路上不再有拥堵。

印度人视恒河为圣河。据说，古时候恒河水流湍急，波涛汹涌，经常泛滥成灾。印度教崇奉的湿婆神来到喜马拉雅山下，散开头发，让汹涌的河水从自己头上缓缓流过，使之浇溉两岸的田野，让居民安居乐业。

瓦拉纳西享有"印度之光"的称号，是印度恒河沿岸最大的历史名城。相传由湿婆神于6000年前建造。

　　我们在一处码头下到河岸边时，天还黑着。

河边有简易的焚尸架子。已经有人在那里操作了。

　　这是停放在另一边的尸体。它等待着被焚化。

　　一群白衣游客开始登船。

　　河边有人在洗衣物。

　　天渐渐亮了起来。

焚尸现场清晰起来。

导游简单地介绍过焚尸的程序。先要用恒河水为尸体洁净，然后为之配上450公斤木柴。焚烧完毕后，由亲人将死者的部分骨灰撒入恒河之中。

　　这是我们即将要登上的游船。

历代王朝先后在恒河边修筑了大小64个台阶式码头，供人们沐浴礼拜时走进河水。

导游说现在共有80个码头。

我们原先是要去昨夜观看祈祷仪式的码头登船的。由于那边封路，我们来到了这个码头。

　　我们渐渐地离开了河岸。

焚尸场的火光还很清晰。背后带烟囱的建筑物是室内的焚尸场。有钱的去那里，没钱的就在河边处理。

　　瓦拉纳西是印度教徒的圣地。他们的人生有四件大事:住瓦拉纳西、结交圣人、饮恒河水、敬湿婆神。其中的三件必须在瓦拉纳西实现。

当然，印度教徒还有一个期望是，要将自己的骨灰撒在恒河里。

　　瓦拉纳西的所有庙宇群都集中在恒河西侧，而东侧没有任何建筑。所以，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整个河面一片橘黄，恒河日出也就成了这里的一大景观。站在河边，阔大的恒河确实能给人思考的空间。玄奘曾赞叹恒河"水色沧浪，波涛浩瀚"。一些严格苦修的圣徒在这里冥想数月甚至数年，以期感悟到生命的真谛。

　　天尚未大亮。

　　又一个码头。

　　河边的建筑很巍峨。

　　出现了大群的海鸥。

　　被海鸥包围的小船肯定在撒食物。

　　带尖顶的是古代神庙。

　　这个码头是昨夜举行祈祷仪式的地方。

　　 带尖顶的神庙。

瓦拉纳西市区迄今保留着2000多座建于不同朝代的庙宇，有的宏伟壮观，金碧辉煌，有的小巧别致，精雕细刻。其中的多数与印度教有关。

　　已经开始倾斜的神庙。

　　这又是一处焚尸场。船上的木柴是用来焚尸的。

　　右边带5个烟囱的建筑物是室内焚尸场。

　　焚尸场的正面。这个焚尸场比我们上船的码头边的那一个要大很多。

　　神庙前有平台，方便教徒下河沐浴。

　　每天清晨，成千上万的印度教徒，不分男女老少，走进恒河，以求用圣水冲刷自己。

　　在我们看来，恒河水的用途实在太广。洗衣，饮用，沐浴，撒骨灰。它的被污染显然是无可置疑的。

但是，印度教徒相信恒河有自我清洁的能力。所以，他们放心地饮用恒河的水，还用容器把水带回家，以便在隆重的日子里喷洒在自己的身上。

　　印度教徒相信，在瓦拉纳西的恒河畔沐浴后，即可洗涤污浊的灵魂；在瓦拉纳西的恒河畔火化并将骨灰洒入河中，就能超脱生前的痛苦。

　　走进恒河里的几名女子。

　　在码头石头基座上打坐修炼的教徒。

　　昨夜举行祈祷仪式的码头。

　　太阳升起来了。在朦胧的雾气里，它不显眼。

　　又是几位沐浴者。他们的年纪有点大。

　　这个建筑物有点像神庙。下半部分没有门窗的基础部分很高。

　　那里有人在洗衣。直接晾在台阶上的床单是洗干净的。

　　又见几名下河沐浴的老人。

　　这是卖旅游纪念品的小船。他的货品中，有装在铜质小器皿里的恒河沙。

　　回到我们上船的码头。又见那个焚尸场。

　　那位焚尸工还在拨弄没有完全烧化的尸体。

　　而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正在向另一位死者举行告别仪式。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在上。几千年来，它看惯了人间的生生死死。它相信，那才是始终不变的永恒。

2019.02.07 于克久拉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