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姐说:正月初一比平时更无聊。我说:那我就去你那里,跟你到山里走走。</h3><h3> 姐住水亭,房前屋后,有溪有山。有山有水的地方,必是好地方。刀鹰岩、流水白、后岙水库及水库底的太平寺都是可以留恋的地方。。</h3> <h3> 美丽乡村建设的脚步迈得很快 ,待姐姐带着我往流水白方向去时,我的脑子几乎一片混沌,只好边听姐姐的话边向前走。</h3> <h3> 原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的石路边已筑起一道枝桠形状的红褐色的栏杆,与岩石颜色近似,几乎可以乱真。姐说:看起来树枝般的不牢固,其实牢固得很,里面是钢筋呢!真好,这样,大家可以扶着走了,多了一份安心,一份放心。</h3> <h3> 渐渐地可以看到流水白的水了,不大,但从高处爬下又七弯八拐地爬上凹凸不平岩石又往下跳时,还是发出了淙淙的声音,如歌,清脆悦耳。</h3> <h3> 一潭宽阔的,由于水的流动,水面微波荡漾,若风吹绸缎;一潭小巧,安静如处,则如那块石头张开的眼,上面落满了蓝天白云和上方的树影。</h3> <h3> 不论宽阔处的水还是坑洼处里的水都清澈见底,让人想起在矾都见到过的水。</h3><h3> 但这水是活的,它在流动。水下还有碧绿的青苔,青苔里还藏着一些细小的生物。小的时候,我常蹲在这样清浅的水边,捋起袖子,把青苔一丛一丛地往岸上捞,软软的,滑滑的。</h3> <h3> 水行走的道理越曲折,越能呈现出她它的勇敢和精彩。这里岩石有点落差了,还挤着一群小石子,于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水就哗哗哗地开起花来,晶莹剔透,蹦着跳着挤着,好不热闹!于是,禁不住,蹲下身来,好好地欣赏了一番。</h3><h3> 也许是走得久了,有点口渴,看着它,居然有种冰雪如口的凉意。</h3> <h3> 没玩多久,便又有一群人过来,捞石子,打水漂,于是把这一处留给了他们。折回,向后岙水库走去。</h3> <h3> 路已不是我记忆中的路,沿着溪边的绿道,边走边辨别,原本就是路痴,此刻成了十足的路痴。到得一处,正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姐说:这边!朝姐指的方向看去,眼前正是走了好几遍的路。此时,也忽地明朗起来,知道脚下的原是砂子路已成了绿道,溪上的桥也是刚建的,以前我们都是从溪上碇步而过的。回头, 找找碇步,碇步已不见踪影。</h3> <h3> 后岙水库在自己这一圈是稍有名气的,它的名气因何而来,我不太清楚。我猜测,或许是它的宽阔,或许是它的清澈,或许是它身上曾经流传着一些故事。它的宽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从东边到西边,或从北边到南边,都让人很有距离感,让人想起江面,太湖,西湖!它的清澈,会让人联想到碧玉、翡翠。曾听老人们说过,当初挖水库如何辛苦。看看水库宽阔的水面,再联想到一个"挖‘’字,可以想像出当时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锄头,铁锹,镢头,竹筐,扁担,麻袋,板车……或许,在劳动过程中,还发生过一些不该发生的故事,不过,这些已湮灭在时间的流里,不清楚,更好!</h3> <h3> 走过一个小山洼之后,后岙水库就直白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平静而清澈。偶有微风,动弹如绸。水里有几个冬泳着,时而上,时而下,机灵如水鸭。</h3><h3> 水库的周遭泊着许多私家车,有吃了饭过来消食的,有过来烧烤的,有人过来放风筝的,也有留恋湖光山色……</h3> <h3> 沿着水库走了一圈,冬季萧条的气氛很浓厚,山林里所有的植物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坡上的竹子傻傻的,滩上的桃树傻傻的,连路边的小草也耷拉着脑袋仿佛还沉浸在梦里。</h3> <h3> 水库背上休憩的人好多,大人小孩,剥着柑橘,啃着甘蔗。有坐在草地上,有站在石阶上。有几个孩子排着队儿坐在水库边的围栏上,使劲地吹着喇叭,嘟嘟嘟——嘟嘟嘟——那声音震耳欲聋,可他们的妈妈们却大笑着拿着手机给他们拍抖音。</h3> <h3> 看到坡上雪白的茅草花时,瞬间颠倒了季节。姐提醒,秋天的时候非常茂盛,现在已经稀疏了许多。心怀对大自然的敬意,俯身,看着它们向北风低头弯腰 ,生生地听了一下滞后的季节之声。</h3> <h3> 回来的路上折了一枝枸骨果实,准备插在家中的一个绿色的小花瓶里。物质丰盈的年代不用再拼了老命地去追求物质,以求温饱,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呀!像那饭后过来钓鱼的人,放风筝的人,排队吹喇叭的孩子,拍抖音的妈妈,路边泊着的许多的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