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年味儿

梁梁(心灵 文学)

童趣年味儿 梁梁 <h3>“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那么多童年往事,我独独应景想起了童年的年。童年的年味儿多浓烈,像那醇香的佳酿,每每忆起都能醉上心头,丝丝弦弦都牵绊着年少的孩子和长大的我们。<br></h3><h3><br></h3><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年货</b></h1><h3><br></h3><h3>说起童年童趣,当然少不了小小吃货们的美食年货。春节的年货最让人回忆、怀念,也最充满童趣。</h3><h3>儿时的年货很有限。“大白兔”和“喔喔”奶糖是精致高级的糖果、还有纸包的水果糖、虾酥糖等;配上柿饼、黑枣、瓜子、花生,几乎也就这些花样,和现在比起来算是很丰满了。但小时候孩子们却很开心,很稀罕,像见到向往了很久的一件礼物一样充满幸福感和喜悦。最值得炫耀的一种糖,用正方形彩色糖纸包成圆锥形,在锥尖儿拧在一起,多余的部分自然散开,很漂亮,也很吸引人。这个糖果最外边是薄薄的一层巧克力,包着一层厚厚的糖壁,中心空着的部分是少量甜甜的酒汤儿,散发着一股甜甜的酒香味儿;咬上一口,那汤汁便要溢出来,“嘶-溜”一吸,直甜到心里,我们都把它叫作“酒心儿糖”。每人分一两块儿就开心的不得了了,神气的见谁都炫耀,舍不得吃,嘴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任凭谁拿别的什么东西都不换,结果玩的忘我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挤压碎了,难过遗憾好一阵子。同伴儿们看到都起哄取笑,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碎掉的糖被吃掉,才落寞作罢。女孩子们则还要争抢那张漂亮的彩纸,用自己积攒的其它漂亮糖果纸或其它“宝贝”交换,这些糖纸在我们小时候被用来当书签、或“过家家”、或小收藏。彩色糖纸不仅满含童趣,还编织着许多童年彩色的梦,有欢笑,有故事……</h3><h3>果盘里还有一样东西是很难忘的,它那香甜的味道就能把你的童年童趣直勾出来。它是一种深黑红色的小果子,散发着甜甜香香的味道,每年阴历八月十五前就开始被街边小贩推到城中散卖。大人们通常买不少,不只够中秋节吃;还可以放到过年呢,只是口感不会再那么鲜美,但是味道却一直不变。正因为它们独特的香甜味儿,母亲会把买来的果子分成好几份,把其中一小份放到衣柜里,过年穿新衣时,衣服里飘着果香味儿,特别甜美幸福。</h3><h3><br></h3><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写春联</b></h1><h3><br></h3><h3>过年事事都幸福。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正是今年风景美,千红万紫报春光。过年少不了喜庆祥和的春联,民间叫“对子”。我们小时候的春联是买来红纸按标准尺寸裁整齐,找会写毛笔字会对对子的能人来完成。写春联、贴春联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特别耗费人力和时间。幸运的是我们家两位伯伯和父亲都能上手,家里远近亲戚不少,各家的对子都交代给这三兄弟,每年写春联特别热闹、有意义。春联每年都定在二伯家写,各家早早派代表去帮忙、排队、闲聊、讨论、实施……大人们议论写什么,讨论各家的数量;孩子们都跟来凑热闹,叽叽喳喳窜来窜去钻进钻出,嬉戏打闹添着乱,各家派来的代表都侯着,等待写完墨干后整理起来回家交差。大院里特别热闹,二伯家更热闹,浓浓的年味飘散在每一粒空气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无尽的幸福和欢笑,过大年就是这么传统有格调。</h3><h3>我喜欢看父辈挥毫泼墨写春联,潇洒帅气,像是给那些红纸赋予了生命和气息。怀着一种激动和崇敬的心情待在一旁,耐心地看着等待着,小小高傲的我开始不安躁动、心痒痒,恨不得也能挥斥方遒潇洒飘逸的书一幅对子,那该有多么荣耀,多有成就感啊。</h3><h3>童年是美丽的梦,随时都可能漫天飞舞,像一颗小小的种子,疯狂的憧憬长大。</h3><h3><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贴春联</b></h1><h3><b><br></b></h3><h3>捧着一大卷对联兴高采烈跟在父亲身后,踩着他大步流星的脚印,朝着家赶去。母亲已用白面打好了浆子。一把用黍米秸秆做的磨剩1/3的小笤帚,父亲用他清理去年风化的对子残屑,这样新春联才可以平整的被粘到墙面。这项大工程由父亲一人完成,那么大的院子,院里十几户房客,都是他一个人清理张贴所有的春联。我和妹妹自然成了父亲的小帮手,我们很乐意,经常会为帮助父母争得面红耳赤。想起来都想大笑。一把刷子、一块平整的木板;铺一张对联,通体刷一遍酱子,举着联子咚咚跑出去递给父亲,迅速转回去再刷下一张,有时候会跟妹妹谈好,一人一张不争不抢。童年童趣让亲情更温暖,更甜蜜。陪父亲贴春联,每一道程序都让我们兴奋不已乐此不疲。小时候围着父母为他们打下手,活儿丰富多彩,童趣多多,童趣中都是年味儿。</h3><h3><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新衣</b></h1><h3><br></h3><h3>年味渐浓,过年的心情更是按捺不住……</h3><h3>鞭炮声声接神仙,三十早上换新颜,痛痛快快闹一天。</h3><h3>父母总有做不完的活儿,过年对父辈们的意义远没有特别的影响,跟往常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而,过年似乎只对孩子们有不一样的情怀,越是临近年关,越是迫不及待,期盼希冀。二十九晚上已经等不及了,洗澡后不肯尽早入睡,把新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像住进一只欢乐歌唱的鸟儿,总是叽叽喳喳闹的不让人犯困,任凭大人嘱咐多少次都不管用,即使勉强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第二天早晨穿新衣过大年的景象。回想起某年春节,因为离我很近的粗心的同伴儿放鞭炮,火星儿溅到了我的衣服上,把我非常珍爱的新衣服烧了一个小洞洞,担心回家被母亲骂,更心疼那个年代过年的新衣服,可惜极了。懊恼、气愤、紧张、烦躁,抱怨,真是五味杂陈。于是,往后过年自己不断在脑海和心中念叨:“三十闹年一定要远离火星儿,不跟鲁莽的孩子一起玩”……</h3><h3>虽然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对于成群结队放鞭炮、闹年,仍然不减那种奇妙的热情,发过的“誓”都抛在脑后不作数了。</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年三十</b></h1><h3>三十清早换新衣,顾不得吃早饭便急着拜年串亲戚,送祝福得压岁钱和糖果回馈。</h3><h3>午饭过后,父亲开始准备垒旺火的材料。父亲垒的旺火在我们小村村里有名的好,齐整俏丽地矗立在院子中间,不大不小,点燃时旺气冲天。</h3><h3><br></h3><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垒旺火</b></h1><h3><br></h3><h3>父亲用一柄圆头斧子和一把底方头扁尖的斧子把黑炭“精工细琢”成他需要的形状,像一个精细的工匠,不规则的煤块没几下就被他赋予了不一样的神韵美。然后再准备木柴,要用早以前晒好的杨木劈成大小长短近乎相似的形状,中间塞满柔软的柴和,像黑豆黍米的秸秆,然后用三段铁丝将它们捆好。材料备齐后,父亲开始选好合适位置,底座铺两层青砖,面积大概是80*80见方,一方面为第二天收拾方便,一方面怕旺火把地面熏坏变色,他做一切活儿都很细心。我和妹妹则负责搬运父亲准备好的材料,而且不时要比试比试。铺好底座,开始打“地基”,围起一圈以后,把捆好的柴禾立着放在中间,然后继续往高垒,一圈一圈,像圆锥形的黑金子金字塔,直到最后一块也顺利竣工。旺火的顶部刚好用大约5*8的一块小长方形横着搁上去,然后再在这块中间竖着立同样大小不太规则的一块,正面要贴上一条小小的“旺气冲天”联。别人家的旺火不挑这么精细,单这些程序粗略完成就算了却了春节的又一项活儿,我们家的旺火还要穿上喜庆的红色“镂空”拖地长裙子,这项工作开始由父亲亲自用红纸叠出形状并用剪刀剪裁成漂亮的花边,然后打开铺平整,反过来一抖,旺火漂亮的新衣服就完成了。套在旺火身上,用“旺气冲天”煤块压住,就彻底大功告成了。</h3><h3>后来每年三十,父亲仍然给我们垒旺火,我们仍然负责搬运,随时听候差遣,只是旺火的衣服我和妹妹都想抢着做,希望爸爸能表扬我们。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老院子变成了楼房,再没有地方供我们一起做这件愉快幸福的事情。一年年过了,童趣没了,回忆只停留在童年,美好却再不会有了……</h3><h3><br></h3><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年夜饭</b></h1><h3><br></h3><h3>萧疏白发不盈颠,守岁围炉竟废眠。剪烛催干消夜酒,倾囊分遍买春钱。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兴偏。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欢笑闹新年。多么热闹的春节写照。</h3><h3>回忆起童年的往事,大概谁都会心潮澎湃热泪盈眶吧。忆起童年趣事,谁都有发言权,每一言都那么真挚愉悦。过年对每一个孩子都赋予了相同的趣味。</h3><h3>小时候年夜饭少不了传统美食饺子。开饭的时候孩子们给父母拜年,说几句吉祥的祝福话,父母高兴,借着过年的氛围给孩子们递上压岁钱,寄予他们最真挚温暖的期望。开饭喽!孩子们吵吵闹闹把热腾腾的饺子夹上满满一碗,不只是因为美味,更重要的是想要吃饺子讨个吉利——从饺子馅儿里吃到仅有的一枚硬币,兴奋地叫嚷着这个值得全家庆祝的重大发现,表示自己在新的一年里多么幸运。小时候因为吃不到饺子里的硬币,会沮丧自己没吃到幸运;会嫉妒得到幸运的人;会怪怨幸运不公平;会抱怨妈妈为什么不多包进去一个硬币;会期望下一次吃饺子幸运会降临……</h3><h3>童年童趣真是幼稚的可笑,却唯美的总想回忆。</h3><h3><br></h3><h3></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闹年</b></h1><h3><br></h3><h3>年夜饭通常最晚七点前就结束了。母亲给我们分配好糖果,口袋里塞得满满的。小心揣着收到的压岁钱,连同一些小“礼花”或者到小卖部买几盒“摔炮”,开心的找同伴们一起去玩。小伙伴儿们边走边炫耀自己的“年货”,不时往地上摔几个摔炮,或者自娱自乐,或者丢到同伴儿身边故意吓唬一下,亦或扔进路过别人家燃着的小旺火里几个,听着“噹”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旺火碳被炸下来的小部分,紧接着院里传来狗儿的狂吠声,主人骂骂咧咧跑出来喝止怒骂,我们干了坏事拔腿就往远跑,然后喘着大气相互对视,哈哈大笑一翻。</h3><h3>大人们的年过得并没有这些童趣,他们依然繁忙劳碌,为他们的家庭和孩子。勤俭持家的女人们通常收拾完餐具再检查家里是否有遗漏的没有做好的活儿。最让我怀念的是母亲要在锅里做一张白面儿“翻身饼”。这个有趣的名字大概是以前的老辈儿们给年寄予了更高的期许和愿望吧。饼子两边炕的黄糊糊脆生生的,平时看都不想看的吃食,在大年这天晚上分外好吃,每个家庭成员各分一份,也许是它饱含着母亲的无限深情。母亲还为家人们准备好玻璃杯,里边放好大块儿红糖,等着她的孩子们和丈夫放鞭炮、焰旺火时候用开水冲开给他们喝,寓意幸福甜蜜,和和美美。准备好这一切后,母亲在家里看春晚,这些小情调都是后来我们长大,再不像小时候出去闹年,安心待在家里陪她看春晚才知道了。父亲在吃过年夜饭,就急急忙忙去了常去的几家“麻将摊儿”赶趟儿。</h3><h3>他们那一代人,过年还有什么活动能放松一下心情,卸下一年的疲累,痛快的欢娱几天呢。短短四个多小时他们都特别珍视,绝不错过这个难得全聚切磋的机会。</h3><h3>临近十一点,男人们又都散摊儿了,他们踏着如黑缎子般的夜光;节日家家户户窗户院子里透出的灯光;天空零零星星炸开的礼花朵儿,大步流星赶回家中,他们还有两项重要的工作要完成:陪孩子放烟火、焰旺火。</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放鞭炮</h1><h3><b><br></b></h3><h3> “噼里啪啦……”说到鞭炮,年来啦!</h3><h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听到稀稀拉拉的鞭炮声,思绪忍不住飘回二十几年前我的小时候。传统燃放爆竹是很有讲究的,从二十三小年儿开始,送财神、接财神、正月三餐前;初五“送穷媳妇”;三六九出门;元宵节……在老百姓心中很隆重,每一声爆竹都有它的寓意。这种习俗已经渐渐被简化,再没有童年时候那些乐趣了。</h3><h3>那时候家家户户买炮至少要把全年的重要节日燃放的爆竹全都备齐,除春节外预留下来保存着备用。当然有钱人家购买时多多益善。普通人家穷人家这个标准是必须的。</h3><h3>我们小时候的大爆竹有个响当当威风凛凛的名字——“震天雷”,我们俗称大麻炮,高约十二三厘米,直径有1.5cm、2.5cm的,体型越粗,威力越大,传统文化中,人们都起得特别早,越早燃放生活越好,只有春节和正月的鞭炮有更细化的习俗和规定。这种大炮都是父母来燃放的,根本不让孩子碰。孩子们有属于他们的“玩伴儿”,它们才让我们的童年童趣满满,永远浓香难忘。</h3><h3>小时候我们最爱玩的“万花筒”,像孙悟空的金箍棒,粗灰色的麻纸外穿上花花绿绿的过年衣服,图案各异,火线在1/5处,点燃后可以直接握在手里,出火药口冲天,有10响的,有15响的。儿时的年,孩子们都爱玩这种“高级的礼花”,特别幸福。手里拿着这样一根烟火,感觉自己像一位勇士,那不得而知的年兽唯恐躲避不及。大人们放“小鞭炮”和“大麻炮”,我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放着漂亮绚烂的、在当时很有限样式和种类的“礼花”,大院里好多孩子们,争先叫嚷着比谁的礼花飞的最高,谁的最漂亮,最特别,一晚上兴奋不减,非要叫嚷着分出个高低。是呀,一年一度的传统春节在勤劳朴实的华夏儿女心中多么珍视,他们认真的按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许多传统、甚至有点封建的礼教庄严神圣的对待每一个耐人回味的年。</h3><h3>说到鞭炮的样式和种类,又让我忍不住想起当年的“大地开花”,多么高大上的名称。其实就是一个像南孚电池大小的圆柱体小礼花,孩子们左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它的“底端”,右手用父亲们抽燃的香烟、或者更高级一些的用香,对着“大地开花”的火药绳点燃,等火药绳发出嗞嗞的响声,冒出绚丽刺眼的光芒,兴奋的孩子们使足浑身的牛劲,尽量往高往远扔去。这个小礼花很给力,从空中开始大放光彩,坠地了还会带着耀眼绚丽的火光在地上旋转片刻,打着圈圈直到最后燃尽或残缺一点点。</h3><h3>长长柔软的“神鞭”,拿在手中点燃可以晃来晃去,特别神气,但也很容易被四处乱溅的星子烫坏衣服。还有像小火箭一样下边插着一根细棍的“嘶儿——噹”,手指轻轻捏着细棍,一点火焰总会向下喷射,很容易烫手。父亲让我们插入地上的砖缝里,点燃便轻轻飞到空中,发出一声悠扬婉转的“嘶儿”声,到尽头“噹”的一声炸开。</h3><h3>这几种炮最常见,孩子们又很喜欢,而且价格也合理,所以是我们儿时过年最难忘的乐趣。</h3><h3>为响应政府号召,城市不许放炮垒旺火,农村可以不受限制,我属于城乡结合,自然可以享受和以前一样的春节气氛,可是心情却没小时候回忆起来那么欢喜,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不再像未泯的童心,期待憧憬新的一年的到来,不再想着等到三十早上穿新衣服,挨家挨户到亲戚家里拜年。</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年尽</b></h1><h3><br></h3><h3>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迎新岁。孩子们高兴地放烟火,父亲紧张的焰旺火。 </h3><h3>焰旺火也是很讲究的。父亲做每一件事都很棒。他的旺火用手摇风闸或者电风匣一吹,很快便真的旺火冲天,升腾摇曳的火焰直向上蹿,红通通的火光把院子照得通亮,院子里的男人们都忙着给自家孩子放鞭炮,女人们都围着旺火,手里攥紧几支筷子,筷头插上腊月蒸好的花馍馍,大概这个习俗也是有什么吉祥寓意吧。还有的大人嚷着让大家围着旺火正转三圈反转三圈呢。 </h3><h3>这一切象征过年的活动结束后,女人们招呼淘气撒欢儿的孩子们回家休息,闲不住的男人们则又急匆匆地去了之前的摊点继续大战多少回合。 </h3><h3>孩子有孩子的乐趣,童年多么美好单纯。大人有大人的乐趣,过年对每个人都是雨露均沾的,在这样的日子,全中国都是欢乐祥和一片热闹。 </h3><h3>年夜在午夜12点逐渐接近尾声,鞭炮声稀里哗啦零零落落,天空的烟尘和烟花渐渐散去,除了沉沉的夜幕和亮堂堂的灯光,四周渐渐安静下来,越来越静,静悄悄……疲劳和热闹都被这美妙的静夜施了魔法,都沉沉的入了梦乡。偶尔有过路淘气的孩子闹年经过怪叫几声,年夜又很快恢复了宁静。我们的院子像茫茫平静的海面上悠然幸福的小船,恬静安逸温暖满满……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初一</b></h1><h3>天微微亮,娇羞隐藏着的月亮姐姐正在和太阳公公举行慢条斯理的交接仪式,我们的大院里已经开始了“刷刷刷”的扫地声,铁锹碰到地砖的撞击声和着偶尔想起的“吭吭吭”的咳嗽声,这声音一定是因为空气中的微尘被不小心吸入或者因为春寒料峭,冷空气淘气的钻入这个发声者肺里,不用猜也知道外边劳作的这个人绝对是我们勤劳踏实的父亲。在我们的记忆里,父亲第二天早晨返回院中总是先开始洒扫除尘,一切收拾停当才拍拍沾染的尘土进门,这时,他的孩子们还甜甜的睡着。与此同时母亲也早早起来开始劳作,为她至爱的家人准备早餐。 </h3><h3>一觉醒来天蓝蓝的,像刚洗过的蓝练,调皮的太阳好像比平时爬的还高,透过窗帘渗入大正房的炕上,多么幸福温暖的节日。 </h3><h3><br></h3><h3></h3> <h3>童年的年味多浓重,童年的记忆充满幸福和欢乐,有限的物质无限的趣味,童趣是我们一生甜蜜的回忆。</h3><h3>童年是纯白的百合,美丽,清秀又不失典雅;童年是一朵朵白云,承载着希望与欢乐;童年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虽然没有绽放但已开始成长;默默的回首童年的趣味,我笑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