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路过马武场,正逢午饭时间,于是在这家饭店用餐。在等待饭菜的空隙,我向老板娘打听马武大礼堂是否还在,老板娘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旁边一上了年纪的人答应,地方还在,但只剩一壁墙了,并说了在什么地方。我求老板娘带我去看看,她因为忙于生意,指定了一个小妹带我去。 马武场,这个在我脑海深处偶尔闪现的地方,与我的记忆大不一样了。40年前我在当时的兴隆公社南坪大队当知青,有时会在这里来。当时的行政区划马武是个区,而兴隆公社隶属于马武。 正是周末,街面上竟人烟廖廖。街道比我记忆中好了许多,以前大多是矮矮的土房,现在基本是楼房了,路面也比以前拓宽了些。猜测可能青壮年大都外出打工了,所以没什么人赶场。当年这儿的赶场天可是鸡呜猪叫,人头涌动,人们背上还常常背有背篓,使得更加拥挤不堪,偶尔背篓的竹笺说不定还会划破了你的手。就是闲场天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少吧,毕竟这里是区政府所在地,周围好几个公社的人都要到这里来办事。 这里就是以前的马武大礼堂,不知道为何,就剩下了这么个断墙残亘。 当时农村每个大队有㝉传队,㝉传队里下乡知青是主力军,逢年过节会有调演。演出还要层层选拔,各大队㝉传队到公社演出,节目好点的选到马武区演出,再好的到县上汇演。这个礼堂我们曾经来这里演出,节目名字忘记了,但依稀记得是个小型的音乐剧类型,有唱歌夹跳舞,几个歌曲串烧起来,其中有段歌曲还是大队女知青周晏自己创作的,她是一个才女,后来考上师院,毕业后留校当老师。主跳是樊汾河。樊汾河没有下乡时就是五中校㝉的主跳了,身材好,人也长得漂亮,跳起舞来,婀娜多姿。她现在深圳定居,至今还在跳舞,微信朋友圈里偶尔会看到她的演出照片,美丽如此,丰采依然。 这个是礼堂中的一个侧门,门洞被砖头砌起了。 这里是礼堂的大门,门洞也是被砖头砌成了墙,看不进去。当初我们来这演出时,那叫一个热闹:锣鼓喧天满堂吼,红男绿女跳起来。人来人往,熙熙嚷嚷⋯,一天从这个门进出的不知道有好多人啊 从这个荒凉的石梯拾阶而上,可以看到礼堂里面,整个建筑物除了外面这个墙,都拆了,只有一个大大的空坝子,坝子里有垃圾,还夹有野草丛生,看来是多年无人问津了。 现在的我,对这里留下的只有美好记忆,当初的那些辛酸痛苦,现在想起来都是满满的感动。有些人对当初下乡当知青,有很多怨言,我却从来没有后悔,因为农村确时是个煅炼人的地方,几十年的风雨兼程,经历了好多的人和事,如果没有当初的知青经历作为支撑,我不知道是否能像现在这样坚强面对,坦然接受。 我爱这里的山山水水。离开农村回城参加工作近40年,一路走来,经历了好多不顺心的事,都能坚强面对,这与在农村当知靑的经历不无关系。其实当知青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年多的时间,但这是我走出学校踏入社会的第一步,它对我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非常重要。所以,现在的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够吃苦耐劳,也能时尚新潮,与新时代一起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