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今日立春,回首往事,去年冬天一个爆红的词汇,除了“锦鲤”,非“奥司他韦”莫属。</h3> <h3>当大家同仇敌忾把罪魁祸首锁定为“甲流”时,可曾知否,它的背后推手,是一个几近无雪的冬天。</h3> <h3>去年冬季,在上海、杭州等南方城市普降瑞雪时,平素惯于雪里来风里去的北方人,开始变得眼热心急。江南雪景,美哉,秀哉,羡慕哉!</h3> <h3>朋友圈看到一篇小撰--怀念华北平原的猎猎寒风,更将我酝酿已久的念雪情结点燃引爆。</h3><h3>没有雪的冬天,是病毒肆虐的冬天,是没有灵魂的冬天,是没有正义感的冬天!</h3> <h3>从小生活的这座城市,地处塞北,有着鲜卑游牧民族的起源。这里的气候以寒冷著称,这里的人性以挚诚为标,二者浑然天成,相映成趣。这样一个温吞的冬季,在我的认识里,无异于娘炮一枚。</h3> <h3>从前的从前,是我的幼年。那时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很长,却只够爱一个人。每每冬季,行走在路上,呼啸着的北风抑或西北风裹卷着满腔怒火,像敌人的砍刀一样,一匝一匝铿锵有力寒光四射扑面而来,直击你的脸庞、身骨和灵魂。一路走到学校,冰刀霜剑早已将美丽的冰花妆扮在睫毛上,美得纯天然无公害,还保湿。成年工作之后,虽然我没有被进行过液氮冷冻治疗,但目睹过皮肤科的操作之后,常常把这两种事物关联在一起:冷,并快乐着,历练着,治愈着,收获着。经历过塞外冬天的寒爽问候,脸庞会冻龄,身骨俞硬朗,灵魂更坚强。</h3><h3><br></h3> <h3>回忆乍起。北方的冬天,刚烈决绝,光秃秃的山丘,干枯枯的枝丫,苍凉而乏味。雪的造访,无异于我们塞外民族的一道精神大餐。</h3><h3>一片片零星飘洒,妙曼翩飞,大自然的舞蹈,轻灵脱俗,一曲接一曲的华尔兹,从天际旋转、跳跃、纷扬……为这个彪悍和酷烈的季节平添了几分妩媚和温柔。轻仰下颌,展臂伸掌,天神洒向大地的捧花,安然躺落掌心:它,暖到化;我的心,亦暖到化。</h3> <h3>重口味的时候,暴雪会不期而至。也许是雪仙对大地的思念太久,也许是冬神对塞北的宠爱太浓。一夜睡醒,神奇的造物主在窗前贴满了美艳锋利的冰花,厚厚的积雪封山封路,也封冻了各路魑魅魍魉甲乙丙丁流感病毒。这种天气不是造访,更像是回归。回归塞北的本真,回归世界的纯净。</h3><h3>于是乎,美妙随行。</h3><h3>滚雪球的欢愉,打雪仗的酣畅,滑冰车的惬意,堆雪人的文艺……和从天际放坠到地界的雪幕一样,连绵不断,纷至沓来。寂寞的冬天,顷刻间喧闹起来,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纯洁世界,变得灵动而缤纷……</h3> <h3>教室的窗花半消未消时,望着窗外倏倏而落的雪花,手指的温度与冰窗触碰,随意划出“冬日温柔 渴望春天”的水印,体味着文人墨客“悠悠扬扬,六花片片飞来,做尽轻模样”、“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的意境,或者臆想孙犁在寒冬围着炉火烤馒头的清香……</h3><h3>都是下雪的冬天留给我的美好记忆。</h3><h3><br></h3> <h3>可是现在,地壳运动,工业崛起,全球变暖。</h3><h3>冬天的雪,本是我们塞外风光的标配,却在去年冬天,变得奇货可居,成为了限量版的奢侈品。高档小区的优秀物业为业主“人工造雪”,一时间惊艳了整座城市,冲上了今日头条和微博热搜。可见塞北人民对雪的企盼和热望是如此水深火热般的焦灼。</h3><h3><br></h3><h3><br></h3> <h3>塞外高原不下雪,空留歌唱家一曲“我爱你,塞北的雪”在思恋和回忆的上空飘荡,还有刘天王一首“冬季不下雪”在警醒我们保护环境,爱护地球。</h3><h3>人类的进化史也是一部灭亡史。</h3><h3>地处塞外,无雪的冬天,等同于无血性的灵魂。</h3><h3>我在想,如此不温不寒的冬天,貌似气候宜人,实则危机四伏,病毒肆虐。像极了人性。我们在岁月和事故的磨砺中,变得不再凌厉,温温然不伤人,有时还不乏曲意迎合,却逐渐变成了我们年轻时最讨厌的人。</h3><h3>所以,我想你,塞北的雪!我在春天呼唤你,你快回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