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随感

刷圈圈

<h3>除夕随感</h3><h3>今早睁开眼,依然是七点多,还不想起来,拿手机窝着,自寒假以来,每天一个懒觉,不觉今天已是除夕。</h3><h3>小时候最盼的就是过年,过年有新衣服穿,过年可以恣意地玩耍打鞭炮,过年还能吃到年夜饭、炒米等美食。</h3><h3>那时候家里平时没什么好吃的,母亲养了些鸡鸭,偶尔让父亲杀一只让我们兄妹解个馋。至于零食,记忆中只有做人情时,亲戚会回礼过来的一些,母亲又会藏在"洋油箱"里,然后又把"洋油箱"高高地放在板箱上面,一点一点地给,实在是吊足了我们胃口。此后的几天,那个"油箱"就像块磁宝,每天让我们朝思暮想。记得有一天,弟弟实在馋得不行,就一个人偷偷地搬张凳子,站上去,想把那个"油箱"搬下来偷点吃。哪知手刚把&quot;油箱&quot;托住,不料凳子翻倒,弟弟连同油箱呯声摔下,更沉痛的是油箱的底角,刚好摔在弟弟的额上,血流如注,父亲知道了,没有骂我们,拿张钞票贴在伤口止血,此次,弟弟的额角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疤痕。</h3><h3>所以,我们对年一直充满美好的向往,但那时的过年总是感觉那么远,需要盼很久才能来。即使已经放了寒假,看上去离年很近了,但走向除夕的那一天一天,却缓慢地如蜗牛一般,总也不到似的。</h3><h3>如今的过年,怎么感觉像刘翔的脚步,前脚似乎还没有离去,后脚已经接踵而来。去年的情景还在眼前,转眼已是又一个新年。有时想起曾经的某个情景,以为刚刚过去不久,说起时,竟然是许多年前了。</h3><h3>正如昨晚,一个学生来看我,94至96年在宜山一小教过她,去年年底还带着她儿子一起来,昨晚忽然出现在我门口,着实让我惊喜不已也感动不已。谈及我们的师生情谊及当初的同学,竟然已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时间怎么就快到让人心惊的程度呢?</h3><h3>如今,过年也没什么盼头了,炒米早已勾不起任何食欲了,我们需要的不再是新衣,而是需要常常整理衣柜,做出断舍离;我们需要的也不再是餐桌上的举杯换盏,而是一份人与人之间的真实、温暖和念记,如这,纯真的师生情谊。</h3><h3>陈银宝于农历2018年除夕</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