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019年2月4日胡志明市大年三十</h1><h1>北京曾经是自行车王国，大街上，自行车流量，世界上首屈一指。上下班高峰时候，自行车麻麻扎扎一片，有种震撼的感觉。越南，看不见自行车，人家是摩托车的王国。没听说有哪个国家，有这么多摩托车。多到什么程度，比当初北京的自行车还多。胡志明市，有近千万人口，摩托车超过五百万辆。</h1><h3></h3><h1>在胡志明市，我们住在机场附近，离机场很近很近。看起降的飞机像是蚂蚱，而绝不是蚂蚁。然而，不是深夜，绝听不到飞机的声音。摩托车的轰鸣，完全掩盖了飞机的噪音。从我们住的八层楼，趴阳台往下看，楼下是条街道。过来过去多半是摩托，在街道上从左至右从右至左流动着。汽车行走在摩托车阵里，前后左右都是摩托，像是虾仁镶在肉馅里，显眼是显眼，动弹不得。胡志明市的摩托车，可以用震撼来形容，比之当初北京的自行车，加了一个更字，因为他带响。</h1><h1>十年前，我也来过此地。那时候，摩托的响声更大，牌子也杂。现在就好的多，大多是日本品牌。那年，更乱乎，红绿灯下，我想过马路，足足等了十分钟，愣是没敢跨出一步。后来有个小姑娘过马路。我赶紧凑过去。也不顾忌人家误认为不怀好意，紧贴着她，才算通过了摩托阵。如今比那会儿稍好，摩托车手对红绿灯还算有敬畏之心，不然的话 ，过马路真是个问题。</h1><h1>此地骑摩托，是不要驾驶证的。车上也不一定是一个人，骑车带人是允许的。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最多见过五人同骑。一家子都在一辆车上。还有猫狗，也坐车。临近春节了，常看见，车后带着一盆硕大的花，悠然而行。我也坐过二等。儿子骑摩托，带着我去超市。十分钟的路程，比我走十公里还累。和我们并行的一辆车，坐着两人一狗。那狗和我对了下眼神儿。狗眼里全是紧张，恐惧。也许他看我也是如此。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更紧张，恐惧。</h1><h1>马路上，只见过摩托欺负汽车，没见过汽车耀武扬威。老毛的“农村包围城市”，他给用在马路上了。如果只在城里转悠，小轿车基本上就是废物。那速度绝没有摩托快，只见过摩托超汽车，没见过汽车超摩托的，尽管是在快行线上。好在，摩托也没多快。胡志明市的车手们，技术是超一流的。这么多车，我来好多天了，就没见过一起车祸，连剐蹭也没见到。他们可以到世界任意一个城市横冲直撞，绝不会发生问题。</h1><h1> 在越南，也不是到处都是摩托车的天下。出了城，上高速，摩托车就没戏了。很多年前，在广州，我也见过很多摩托车，虽不如越南这么多，也够意思的。如今，广州摩托几乎绝迹。有地铁和完善的公交系统，禁止摩托上路才是可行的。城市交通是个大问题，改造起来颇费时日。但，有一天，街上没了摩托车，那还是胡志明市吗。就像北京没了自行车，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回事。</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