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总有一份悠长的期待,牵惹着游子匆匆的脚步;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味道,萦绕在风尘仆仆的旅途;总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暖流,涤荡在空落落的心中。然而,记忆中的年,如黄土高原上深深浅浅的沟壑,早在父母的额前,纵横成了褶皱的岁月!<br></h3><h3> </h3><h3></h3> <h3> 白驹过隙,芳华无踪,留不住那些匆匆隐匿了的金风玉露。拴不住那些曾经令人感动的画面。</h3><h3> </h3><h3></h3> <h3> 总想,找一条时光的栈道,溜到儿时过年的欣喜之中;总想,再扮一回懵懂的孩提,坐在母亲膝头,绕住她的脖颈,津津有味地咀嚼年的味道。</h3><h3> </h3><h3></h3> <h3> 年关的雪,来得猝不及防,挡住了多少回家的路。可漂泊的脚,却义无反顾,踏上回家的征途。是为了吃上几口母亲亲手腌制的咸菜?还是为了与父亲促膝对坐,共饮一盏淡酒?还是为了亲人团聚,老屋里涤荡的甜笑?抑或,只是为了儿时那浓浓的烟火气和人情味儿?</h3><h3> </h3><h3></h3> <h3> 记忆中年的味道,就在全村妇人轮番上阵,牵驴套骡,碾米磨面的忙碌里;在那老人孩童砍拾蓬蒿,扫起枯叶的“沙沙”里。年的味道,在那浸透辛酸,沉甸甸的铺盖卷里;在那硷畔上,老母亲拄着拐杖眺望的身影里。年的味道,是爱,是温暖,是浓浓的亲情,是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h3><h3> </h3> <h3> 记忆中的年味,在土窑炕上新糊的向日葵墙纸里,在屋檐下椽木架上吊着的挂挂粉条儿里,在父亲上坟焚烧纸钱的虔诚里,在母亲消卤水,点豆腐泛起的朵朵豆花里,在奶奶盘坐在热炕头声声的唠叨里。</h3><h3> </h3><h3></h3> <h3> 记忆中的年味,是集市上花花绿绿的糖果和年画,是孩子肩头缀成串的红枣和花生,是母亲筷下炸得焦黄的年糕和麻花,是父亲老瓷碗里滚烫的米酒和浓汤…</h3><h3> </h3><h3></h3><h3></h3> <h3> 记忆中的年味,是土窑门面上挂起的红灯笼,是土墙根下散落的冰片,是院子中央燃起的篝火,是铁锅里文火慢炖的羊肉,是门楣上噼里啪啦炸裂的鞭炮……</h3> <h3> 每每,我会透过七彩的糖果纸,回忆儿时的纯真;每每,我会捡拾记忆的碎片,粘贴成老屋窗格子里熠熠生辉的窗花;每每,在异地他乡的街头,在疲惫不堪的夜里,我会含着泪怀念那些匆匆流逝的时光,怀念那个另我魂牵梦萦的地方!<br></h3><h3> </h3><h3></h3> <h3> 那里有我鬓发斑白的亲娘,有我老态龙钟的老父亲,有我儿时的玩伴,有浓浓的年味,有千百年来生生不息的历史文化……</h3><h3> </h3> <h3> 此时,大红的对联已贴起,母亲的年茶饭已备好,漂泊在外的游子请早点回家过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