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作为一个宁波人,小年夜自然就是腊月二十九了,这一天也是祭祖的日子。</h3><h3>还记得小时候,在小年夜到来的前几天,还要连着几天都是一大早出门,跟着父母带着小弟拎着篮子,带上各种符号和数字的副食票,去粮店、肉店等地方排队买年货了。为了在小年夜的中午,摆上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和各色糖果糕点,点上香烛遥祭先祖。父母口中默念的先祖对于我们小屁孩儿是毫无印象,垂涎的只是平时少有的大鱼大肉,只晓得给老祖宗磕了头,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可以大快朵颐了。</h3><h3>长大了才懂得,父母远离故乡来到四川参加三线建设,除了思乡的情结,还有对逝去的亲人的思念都是难以言表的。而那时候的我却毫无感觉,跟小弟一起盼着长大盼着过年,盼着小年夜就开始的年饭。</h3><h3>九十年代的几年间,随着祖父仙逝小弟溘然老爸辞世,一下子好像就长大了,小年夜祭祖的时候仿佛他们都已然落座,正在我亲手烹制的菜肴前点评着人生的酸甜苦辣,冥冥中又好像重聚在年饭的餐桌前。</h3><h3>从调皮捣蛋的小屁孩儿到如今知天命的老屁儿虫,恍恍惚惚几十年,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还不懂。或许这就是人生吧。</h3><h3><br></h3><h3>己亥将至,新岁伊始,摘一首宋词“水调歌头(除夕)”作为戊戌小年夜注脚吧。</h3><h3><br></h3><h3>今夕定何夕,今夕岁还除。</h3><h3>团栾儿女,尽情灯火照围炉。</h3><h3>但惜年从节换,便觉身随日老,踪迹尚沈浮。</h3><h3>万事古如此,聊作旧桃符。</h3><h3>任东风,吹缟鬓,戏臞儒。</h3><h3>韶颜壮齿,背人去似隙中驹。</h3><h3>杯酌犹倾腊酒,漏箭已传春夜,何处不歌呼。</h3><h3>惟愿长穷健,命酹且欢娱。</h3> <h3>香肠腊肉缠丝兔</h3> <h3>卤鸭白鸡素什锦</h3> <h3>蛋饺酥肉炸圆子</h3> <h3>鲫鱼海鲜白灼虾</h3> <h3>糖果糕点配香茗</h3> <h3>彩灯高悬喜洋洋</h3> <h3>花香满庭院</h3> <h3>红红灯笼花和一池锦鲤增添了一份新春的喜庆</h3> <h3>我家也有红灯笼</h3> <h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h3><h3>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br></h3><h3>一首王安石的元日来结束这篇短文,值此辞旧迎新之际,祝愿我的亲人们身体安康,阖家幸福!</h3><h3>惟愿长穷健,命酹且欢娱。</h3><h3>当然,腊月二十九还要记得祭祖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