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记忆

蔡顺利

<h3>“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炖猪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面粉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夜,大年初一街上扭……”春节是我们最热闹、最隆重的传统节日之一。那些关于春节的记忆不仅留存在童谣中,更留存在我们的内心深处。</h3> <h3>据记载,这一传统节日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了。古代的春节,是指农历二十四节气的“立春”时节,南北朝以后才将春节改在一年岁末,并泛指整个春季,这时大地春回,万象更新,人们便把它作为一年的开始。到了辛亥革命后的民国初年,改农历为公历后,便将正月初一定为春节。 1949年9月27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正式把正月初一的新年定为“春节”。因为春节是农历新年的开始,所以我们习惯将过春节称为过年。</h3> <h3>“腊八祭灶,新年来到,姑娘要花,小子要炮”。看来过年从腊月初八就已经开始了。腊八吃腊八粥,泡腊八蒜。腊八粥是把八种杂粮煮在一起,现在看来这不仅象征着五谷丰登,一年的丰收,昭示着美好的未来,更是一种健康养生餐。到了腊月二十三日祭“灶王爷”,吃麦芽糖,接着是卫生大扫除,杀猪煮肉蒸白面馍,贴对联年画,年味儿越来越浓。除夕夜要放关门炮,大年初一的早晨要放开门炮。只要一家勤快人带了头,便如雄鸡报晓,引亢高歌;又忽如一花引来百花开,鞭炮声此起彼伏,划破寂静的夜空。春节期间,走亲访友,看年戏逛庙会,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点花灯,放烟火,消停下来,过年才算完。</h3> <h3>正月初七,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传说是老鼠嫁女的日子,大人们为逗孩子们玩会说,老鼠嫁女时敲锣打鼓抬花轿,要他们在柴房里等,不得点灯,不许说话,把尿盆、尿罐扣在头上就能听到这声音。近日,有报刊载文说,老鼠嫁女的时间是正月初三,不知是我记错了时间或是各地的风俗不同,看来这么一回事还是有的。元宵节挑花灯,大人们也会指着小孩子的灯笼说,“快看看,你的灯笼底子怎么粘上鸡屎了。”小孩子单纯,不知是计,就要把灯笼翻过来,结果是灯笼着了火。在我的记忆中,故乡最热闹的还是元宵节夜晚的燃放烟花。因为我们村里许多家庭都有制作炮仗的作坊,春节前通常是用来换钱,节日期间则是为元宵节准备了。百里开外的人们都慕名而来,家家户户住满了亲朋好友。盛大热闹的烟火晚会为春节画上了句号。</h3> <h3>我参军入伍以后,由于部队担负的特殊任务,决定了许多干部战士春节不能与亲人团聚。但连队的春节同样洋溢着父母的爱,兄弟的情,至今使我难以忘怀。春节期间,在完成担负的任务同时,连队要举办春节茶话会,官兵同乐,开展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大年初一的早晨,以班为小集体包饺子最有趣,看谁包的快,包的好,既体现了团结友爱又培养了作风。谁先包完饺子就先给他们班煮,排在后面的那煮饺子水都成了面汤了。部队首长不仅和战士们一起欢渡春节,他们还要查铺查哨,替战士们站岗执勤。而战友们在欢渡佳节中,也不忘做好事,不忘读书学习。我在日记中就曾有一首记录部队过年的小诗:满耳爆竹满目明,一夜红雪盖京城。南望故园同乐时,我伴读书入新程。</h3> <h3></h3><h3>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使农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我曾经回故乡过了一个春节。回忆起来是幸福的春节。除夕的夜晚,备上一桌菜肴,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边饮酒边叙谈。不满周岁的儿子,看到我们喝酒,伸着小手也要品尝品尝,只好用筷子醮一下冰雪露甜酒让他吮。当时我写下的感受是:除夕全家辞旧岁,红烛高照喜满屋。我敬父母一杯酒,二老一年最辛苦。弟弟妹妹请同饮,十年难得春节度。娇儿跃跃不试弱,爱妻笑醮冰雪露。</h3> <h3>第二天早晨 晚辈要给长辈拜年,同辈人也要互相拜年。这是农村多么热闹的景象。到了谁家,主人都会邀你饮上两杯,品尝一下主人家的拿手好菜。我在《拜年》诗中写道:左邻右舍各乡老,举杯问您新年好。看您身板多硬朗,看您白发渐渐少。乡老听了乐哈哈,都夸党的政策好。</h3> <h3>那年,我还写了《春节》:</h3><h3>鸡未晓,炮先鸣,户户照红灯,新年好!脚碎晨风。车辆如梭织春图,行人熙攘探亲朋。举新淮阳大曲,纯酒香浓。</h3><h3>当年事,惊心动魄,天翻地停;原来英雄,闪光即逝变粪虫。今日登太昊陵,览陈州:湖如镜,玄歌动;百花齐放,万鸟争鸣。</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