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小巧的真情艺术——学习欣赏翠儿的精品诗。

山城子

<h3>轻灵小巧的真情艺术-学习欣赏翠儿的精品诗</h3><h3>文/山城子(李德贵)</h3><h3><br></h3><h3>【诗人简介】</h3><h3><br></h3><h3>唐岩翠:网名:村姑翠儿、翠儿。</h3><h3>乔居日本的中文教师。</h3><h3><br></h3><h3>一个行走在异国的游子,</h3><h3>一个爱极了汉字的村姑,</h3><h3>一位得过多种荣誉的诗人。</h3><h3><br></h3><h3> </h3> <h3>【题解】</h3><h3> 轻灵,是指翠儿诗文本的行走氛围;</h3><h3> 小巧是说她作品的长度与构思。</h3><h3> 真情,则是诗人含蓄在诗里的真实的情思; </h3><h3> 艺术,是语言的艺术化。</h3><h3> 语言艺术化的密集呈现,是诗歌既区分于散文、小说、戏剧文学脚本、报告文学等文学体裁,又区分于相声、快板、评弹、三句半、唱词等语言艺术或韵文的本质属性。其艺术化呈现的密度如若量化,应在50%以上,&nbsp;亦既符合事物的性质由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的哲学判断。</h3><h3> 艺术化的呈现,实质就是指语言的表达能够呈现为含蓄、精炼,或委婉、简约,或生动、形象,或幽默、诙谐,或新颖、陌生,或灵气、活泼,或蕴藉、隽永,或深邃、厚重,以及具有音乐性等等而产生美感的诗文本。</h3><h3> 诗人含蓄在诗文本中的真实的情思,可称诗旨,而其含蓄诗旨的语言的艺术化呈现,可称为诗艺。</h3><h3> 而诗旨与诗艺的和谐统一,才是我们所称谓的诗歌本身。</h3><h3> 这样看来,我们上述说到的区分,就应当是真实情思的含蓄性与语言的艺术性的和谐统一。不是这样的和谐统一,写成短分行的外形也无济于事,不是诗的。</h3><h3>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翠儿写的,全都是诗,而且不乏精品诗。无论你如何用诗的本质来研讨、来判断、来欣赏,都是的。以下的精品,都可以佐证的。</h3> <h3>【大诗界精品】灵犀,就够了</h3><h3>文/ 翠儿</h3><h3><br></h3><h3>不需要以爱命名</h3><h3>甚至无需命名</h3><h3>灵犀,就够了</h3><h3>我并无占有之心</h3><h3>惟愿,以文字的雁阵</h3><h3>换你会心一笑</h3><h3>安静与热烈,都是</h3><h3>风雨洗练后的节制</h3><h3>这涓涓的惊喜与渗透</h3><h3>宜慢,宜缓,宜无声</h3><h3>我不会告诉你</h3><h3>这不易觉察的深度诱惑</h3><h3>正一寸一寸</h3><h3>侵占着诗歌的魂魄</h3><h3>·</h3> <h3>【山城子赏析】</h3><h3><br></h3><h3> 第一节翠儿以“命名”的复沓,以及“灵犀”的递进,就完成了语言艺术化的呈现。</h3><h3> 第二节艺术化呈现较弱,只“雁阵”的比喻一行,但很新颖别致。</h3><h3> 第三节的艺术化呈现最值得学习。这节的词类活用多达六处,依次为形容词“安静”“热烈”活用为名词,接着是形容词“洗练”活用为动词,动词“节制”活用为名词,最后是形容词“惊喜”动词“渗透”都活用为名词。这样的一系列活用之后,由一个复沓排比短句臀后,其轻灵,如风飘柳絮一样美丽。</h3><h3> 第四节的艺术呈现在后三行。“诱惑”用“深度”这个程度副词来限制,就艺术得很贴切,接下来的“一寸一寸”的反复,又将“诱惑”通感给了视觉,而动词“侵占”的移就式活用也是很新颖的。</h3><h3> 综上分析,十四行诗,仅三行以非艺术的叙述衔接。足可以说诗文本是实现了密集的艺术化呈现。 </h3><h3> 而“灵犀”这个接通诗旨与诗艺的灵感作用,亦既因诗人的热爱诗而灵感地写成好诗的经验提示,就被逐步地含蓄在诗文本的艺术呈现之中了。</h3><h3><br></h3> <h3>【大诗界精品】风雪夜归人</h3><h3>文/ 翠儿</h3><h3><br></h3><h3>那时的我,不甘成为尘俗的顺民</h3><h3>只能,借一点点的异想天开</h3><h3>把自己,流放到遥远的异乡</h3><h3>那时的我,并不知道</h3><h3>从热爱到热爱,从开始到开始</h3><h3>无限延伸的,永远都是,回家的路</h3><h3>我喊一声妈妈,大雪就铺天盖地了</h3><h3>我北方的雪呀,你看看我</h3><h3>我不是你的过客,我只是,想家的孩子</h3><h3><br></h3> <h3>【山城子赏析】</h3><h3><br></h3><h3> 用一句古诗做标题,用意在于思乡。</h3><h3> 而这首诗的诗旨,就是思乡的真情。</h3><h3> 毕竟,翠儿多年远离故国而工作在海外,思乡已经不在年节,而是经常的了。</h3><h3> 那么,翠儿她是如何“灵犀”的呢?就是说她是如何将思乡的情感含蓄在语言的艺术化呈现里的呢?</h3><h3> 九行诗,只第一、四、六行是非艺术化的衔接。六行的艺术化可以占到66、66%了,也是密集的呈现。“一点点”的修饰,已经将成语“异想天开”给通感成可视的了;而动词“流放”的移就式活用,就使文本的行走幽默诙谐起来。而第五行“从热爱到热爱,从开始到开始”,这由两个复沓分句所构成的复沓排偶复句,不仅艺术在复沓的重叠和并列上,还艺术在“热爱”“热爱”“开始”“开始”都活用成名词了。末节三行,则从夸张到拟人,再拟人,就都呈现了艺术的语言。诗旨就在这艺术化的过程中,有了系列的暗示:“遥远的异乡”到“回家的路”,再到落笔的“想家的孩子”,从而完成了诗旨与诗艺和谐统一。这样,一首好诗就诞生了。</h3><h3>·</h3><h3><br></h3> <h3>【大诗界精品】一路上有你</h3><h3>文/ 翠儿</h3><h3><br></h3><h3>在一首小诗歌里</h3><h3>情不自禁,会变得柔软</h3><h3>变得像一株植物,绿色的心里流出</h3><h3>水果的甜,花朵的香</h3><h3>歌声,耳语,泄露了所有的秘密</h3><h3>我庆幸一路有你,让我还能满心善念</h3><h3>满心梦想。我庆幸,我还能一路甜着,香着</h3><h3>与你同行。小北风,呼呼地</h3><h3>想拦,都拦不住</h3><h3><br></h3> <h3>【山城子赏析】</h3><h3><br></h3><h3> 本想说仅第一行没有艺术性。但“在”字开头,人就被囿于其中了,颇有了童话的意味。 这意味进入到第二行就开始浓郁起来,而且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有趣味了。</h3><h3> 由于其后将诗用“你”称呼,就全是拟人的行走了。其间,又不乏比喻(三处)复沓(四处)、排偶(两处)、词类活用(四个形容词先后活用为名词和动词)这样密集的积极修辞,其语言的艺术化呈现,就达到了100%了。</h3><h3> 诗旨——热爱诗歌,其实在第一行就已经暗示了,所以热爱,诗人将写诗的那种惬意幸福的感觉,通过比喻表达得淋漓尽致了。其后拟人的“同行”,含蓄着对诗歌深深地热爱了。 这就是旨与艺的和谐统一,就是一首当之无愧的精品诗。</h3><h3><br></h3> <h3>【大诗界精品】</h3><h3>遇见文/ 翠儿</h3><h3><br></h3><h3>多像两个无家可归的野孩子</h3><h3>盛开在没有圈子,没有界限的远方</h3><h3>那自然而然的遇见</h3><h3>仿佛一个孤单,遇上另一个孤单</h3><h3>一场风暴,撞见另一场风暴</h3><h3>如此美意,峥嵘蓬勃,避无所避</h3><h3>让我只想,拼命的,一头撞上你</h3><h3>穿过你,融为你</h3><h3>·</h3><h3><br></h3> <h3>【山城子赏析】</h3><h3><br></h3><h3>这个也是当之无愧的精品。</h3><h3>两个“野孩子”,一个是诗人自己——“野”到国外去了。另一个则是也到处流浪的诗歌。</h3><h3>这样,“没圈子”“没界限”的“盛开”就很形象地展示了诗人开始爱诗写诗了。</h3><h3>因为“孤独”遇见“孤独”,所以那感觉更像“风暴”遇见“风暴”。这样的美事雅事,于是乎“峥嵘蓬勃”起来,无可回避的了。爱的程度就到了“拼命”,感觉自己已经与诗,就是合二而一了。</h3><h3>这样的爱诗之旨,已经天衣无缝地隐含在这八行的艺术呈现里了。美绝了的极品。</h3><h3>·</h3> <h3>【大诗界精品】空心</h3><h3>文/ 翠儿</h3><h3><br></h3><h3>空着,真好。虚实之间,可以</h3><h3>播种春风十里,喂养月光一池</h3><h3>剩下的万亩良田,留给</h3><h3>几朵性感的短句,几行鹅黄的小诗</h3><h3><br></h3> <h3>【山城子赏析】</h3><h3><br></h3><h3>美绝了的极品,还有这首,已经精练到只有四行了。</h3><h3>前两行说的是心要静,才能出好诗。当然不能直说,是含蓄在艺术化了的句子当中了。“空着”,就是暗示心境的安静,这样才能开笔写诗。写诗,也不说,只说“播种春风十里,喂养月光一池”,多么美的一联,恰可以图解前面的“虚实之间”。</h3><h3>后两行是翠儿写诗所追求的高标准:“短句”(指代小诗)要像花朵那样美,且人见人爱(性感);“鹅黄”是说作品要新鲜、柔嫩,充满春天的气息。</h3><h3><br></h3><h3>2016-8-1于夏云镇</h3> <h3>山城子简介<br></h3><h3><br></h3><h3>李德贵。笔名:山城子;网名:山城子-李、山城子李。</h3><h3>文学爱好者,中学退休教师。海内外纸质发表1100余篇诗、文、评。网络诗文集已整理到第五十卷,300余万字。其中有二十余卷是对诗学、美学、修辞学的前沿研究和创新成果。</h3><h3><br></h3><h3>·</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