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i> 家乡的小河</i></b></h1><h1><b style="color:rgb(237, 35, 8);"><i> </i></b></h1> <p class="ql-block"> “人家点缀荻花林,水绕阶除雪湿衿。最是疏篱与修竹,脚根半入小河深。”这本是杨万里《过临平》对小河的描述,但每当我念起这首诗时,心中总会不由的勾起对家乡的那条小河的思念,它虽没有诗中那种花竹点缀的幽静,也没有那时而舒缓时而激昂的旋律,但在我心中,家乡的小河却是最美、最亲切的地方,那是儿时充满欢乐的地方,潺潺的流水声不时唤起童年点点滴滴的记忆……</p> <h1><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黑塘”里捉鱼</b></h1><p class="ql-block"> 黑塘,因两岸危崖峭立,河水深又少见阳光,水呈黑色故而得名。黑塘是大坝水库泄洪河道下的第一个河塘,鱼多。儿时在这附近种田,爸妈在田里干农活,我便独自在河边玩,无聊时便在黑塘捉鱼。捉鱼须耐心,捉鱼最有趣的要算垒石堰围鱼。浅浅的河滩,炎炎的夏日,在水中是一种惬意。石头是就地取材,在水流的欢畅处随意垒起。鱼喜欢冲击,在水的奔腾下逆流而上,成群结队。我在此处砌起我的“军事堡垒”,留一豁口,赶着让鱼自由出入。起始它们也探头探脑,显着谨慎,但风平浪静的态势释放了它们一切戒心,大摇大摆,呼朋唤友。看其身影绰绰,我即封堵缺口。我那个惊喜和它们的慌乱一样急切。鱼儿一旦发现进入圈套便开始乱闯,像无头苍蝇,白白可爱的身不时闪亮在眼前。一切都是多余的动作。我兴奋地向外泼着水,石堰里的水是越来越少。最终一个个束手就擒,我如捡一片片坠落的叶。</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徒手捉鱼只能是玩乐,这样几条小鱼是不能吃的。还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捕鱼是用网筛(我们也叫“虾扒″),爷爷是捕鱼能手,专用这种工具,常常有新鲜鱼吃。黑塘还常有大鱼,记得80年代大坝一场泄洪,云哥就从黑塘抓回一条80斤的大鱼,我们一群小孩围上去,看着大人象杀猪一样在杀鱼,好不兴奋!</p><p class="ql-block"> 捉鱼给我带来了诸多乐趣,是我幼时一幅绚丽的画,一首迷人的歌。但它随着河的清丽影子远去而渐行渐远,像一片无奈的帆。河仍然淌着,但它已不是我幼时的河,淌满了浑水和浊物,鱼无法安顿它洁白的身和美好的情。我常常站在河边,无语,默默转身,再没有嬉戏于其中的欲想。鱼看来只能游弋在我记忆的河中,和我重温那曾经的浪漫的往事。</p> <h1><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岩板桥放牛</b></h1><p class="ql-block"> 岩板桥就是我户前不远,一直是过河来往的必经之地,三十年前是一座古老的木桥,三个大石墩,上而铺设约两米宽的木桥,在那样的年代,也算是大桥了。小时印象最深的是每天早上准时把全村的牛一起赶着过桥,放到对岸的山上去,桥板年久失修,体弱的小牛犊常常被卡在桥缝中,母牛回过头来添添小牛犊,然后搀扶着过桥,情景让人生敬;那些身强力壮的大牛牯,往往不约而同的在桥上展开角斗,那时四哥家大黑牯和五姐家的黄阉牯最为厉害,总是在桥上一番争斗,杀得难分难解,我们看牛娃便在一旁喝彩观战,其余的牛也自觉停下脚步,似乎也在为各自的偶像加油,直到路过的大人一阵催促,竹鞭一阵敲打,战争才能平息。牛从桥上过,我们在桥下玩,朝霞从桥上透过,夕阳从河边映照,一日复一日,留下我们儿时无尽的欢笑。</p><p class="ql-block"> 如今,桥已换成水泥桥,也扩宽了,桥上只能见到过往的车辆,再也见不到斗架的黄牛,昔日的放牛娃,如今已两鬓染霜,也只是偶然来到桥边,散散步,聊聊天…</p> <h1><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庙户塘爬澡</b></h1><p class="ql-block"> 下河爬澡(爬澡是我们这的方言,即游泳)是我的最爱,庙户塘则是最天然的浴场,这河塘中的巨石恰好长出一块如沙发一样的三米长的座位石,刚好与水面齐平,坐在石上,泡在水中,简直天造地设,舒爽至极!夏日,受清凉的河水引诱,小伙伴们溜到河边,把衣服裤子往岸上一扔,如同欢快的鸭子一般,一股脑地钻进水里,那时良哥会仰泳、自由泳等漂亮的姿势又善潜水摸鱼,是所有人尊崇的对象,大多数伙伴会蛙泳,有的只会狗刨式游,不会游泳的就双手抓住岸边的草木,使劲儿蹬弹着双腿,溅起一片水花。无论何种游泳方式,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不停地翻腾着、嬉闹着,一时间,河水像开了锅的沸水似的,笑声、喊声、水声交杂着随水波荡漾开去。大人们怕我们溺水,禁止去河里游泳。哪里又禁得住呢?大家一条心,照样出现在河里。大家轮流放哨,只要一有大人的身影,一声特定的口哨响起,大家一溜烟钻进芦苇丛,不见踪影。</p><p class="ql-block"> 打水仗是所有孩子爱玩的游戏。我们有自制的竹筒水枪,各自带着装备。大家分两组站定,弓下身,一手抓竹筒,一手抓手柄,做好吸水的准备,一声口哨,手慢的还没抬头,强大的水柱就直射而来,大家尖叫着、裸奔着,不一会儿,就被水激得睁不开眼、喘不上气,招架不住了就转身把屁股对着对方,等对方吸水的间隙,立马进行返攻,大家你追我赶,有的干脆追上岸,抓起田间淤泥,一阵猛追滥打,一次次被猛攻,一次次反攻,尖叫声、欢呼声、加油声响彻整个河谷。这个游戏是看谁可以忍到最后,最终有败阵求饶的,有势均力敌握手言和的,也有正玩起劲儿被大人呵斥四散逃窜的。</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钟鼓石传说</b></p><p class="ql-block"> 钟鼓石,又叫双狮滚球,位于村口河道中央,两山夹峙,新寨河水流贯其中。钟鼓巨石,直径约四丈,耸然独立,四无依傍。传说这个球形巨石,古时经常在江心滚动,是两岸狮形山争相嬉戏拨弄所致。名曰“双狮滚球”。因其滚动压伤过河行人,雷公将其劈去一块,从此便再也不能滚动了。被劈去的一块,至今躺在一旁,约有七八尺长宽,几片伤痕血迹一般。右岸狼山安放着起义领袖蓝正樽祖父的石棺。如今这两座巨石,一模一样,一座位于界背底,一座位于水背底,实属千古奇观,世上罕见!</p> <h3> 家乡的小河在我的记忆里总是永远泛着清波,就像是母亲慈爱的脸庞。清晨刚来时,小河会为我们送来沁人心脾的清风,吹的我们的心都柔柔的。这时金色的阳光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为大地唤醒了勃勃生机。</h3><h3> </h3><h3> 家乡的小河陪伴我度过了儿时的时光,它带给了我精彩的回忆,美妙的欢笑,如今它还卧在故乡的大地上,留恋着那里,那美好、朴素的地方。我呢?也留恋着家乡的小河,那条在我心中永不衰老永不干涸,善良无私的小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