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自从去年5月29日晚开始游泳以来,身体状况日渐好转,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这痛那痒,更没有三天两头跟医院打交道,真是过了整半年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h1> <h1> 可是好景不长。2018年最后一天,还写了《〈老凌游记〉出版记》,并且罗列了一大堆的写作计划。可是一进入2019年元旦,突然啥事不想干,不是应邀出去吃饭喝酒,就是在家坐在电脑前上网瞎逛,或者拿着手机使劲刷屏。加上天冷健身馆游泳池水温不到位,而我又坚持勉强游了下来,就没想到把身体弄出了点状况。</h1> <h1> 1月8日开始左脚底有些隐痛,但尚未影响正常快走与游泳锻炼。可到10日,脚痛处红肿,出现痛风典型症状,说明是痛风犯了。本来都准备服用秋水仙碱了,谁知第二天一早竟然肿痛全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说是痛风痛风来去如风吧。但还是停下了一些活动,在家静养起来,只有游泳还在继续。</h1> <h1> 宅了大约两周,正好雨住天晴,人便感觉满血复活。1月18日是周五,下午照例从幼儿园接了孙女凌熹微,然后和老伴一起开车,送孙女去银泰城上画课。周六凌晨起床,写了《熹微四周岁》。上午参加安徽历史文化中心年会,我去年下半年才加入中心,成为他们的研究员。周日上下午同事、同乡两场聚会,下晚还抽空将《熹微四周岁》编辑成美篇,分享到了朋友圈。21日周一开始正常锻炼,上午快走五公里,下午游泳一千米。看看天气继续晴好,还约了周二去烔炀河后李村,拜访回乡过春节的企业家李国庆。李国庆十几岁赴新疆创业,不仅自己事业有成,而且带动了家乡许多农民致富。我是在老朋友曹局组织的老乡聚会上认识他的,就想择机听听他的创业故事,收进我的《烔炀河人家》中。</h1> <h1> 没有想到,周一下晚游泳回来后,感觉腰部很不舒服,估计是连续游一千米没歇息累着腰肌了。也没太在意,坚持看完电视,按时上床睡觉,估计休息一夜就好了。谁知早上醒来,腰痛难耐,坐卧不宁,显然是腰椎病复犯了。心想这大概是老天的安排,去年的昨天,老父亲在家里摔伤了腿,今年的昨天就让我腰椎病发,意思就是让我不要忘了老爷子,不要到处乱跑吧。只好跟李总抱歉,改日再约了。</h1> <h1> 赶紧到市一院庐阳康复中心住院治疗。这个地方原来是合肥市西市区医院,后来是庐阳区医院,再后来估计是被市一院兼并吸收,亦或是挂靠,成了现在的样子。从我们的住院体验看,除了大病急病疑难杂症外,都可以在这里看,尤其是康复科的理疗服务,效果很好。对于我来说,离家只有10分钟步行路程,医护人员也熟悉,真是太方便了。</h1> <h1> 22日周二上午办好住院手续,在四楼康复科病区完成入院一应流程,紧接着就到二楼康复理疗室,由张红兵主任亲自诊治。我的脊椎增生突出是老毛病,几乎每年都要住院治疗。以前都是住安医省医中医,后来偶然发现了这里,就不再去大医院了。张主任熟悉我的病情,给我施行了针灸、推拿治疗,以及中频、红外线、超短波理疗。当天症状就得到了有效控制,连续三天下来,疼痛大为缓解,腰身活动受限状况基本解除。血液检查显示,甘油三脂超标一倍,尿酸值达到600多,难怪脚痛。医生便依例用药,降酸降脂。</h1> <h1> 1月26号是周六,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回老家看望父母了,就跟医院请了假,开车前往烔炀河。车行长江路四牌楼,等红灯时,看前方晨光熹微,心情便格外好了起来。从南北一号线至滨湖大道,再上崭新的烔长(长临河镇直达烔炀河镇)路,55公里路程一个来小时就到了。合肥到老家的最近路径是从合裕路高架走105省道,只有45公里。但现在合裕路高架东延工程正在建设,有一段路况实在太差,不如多绕10公里走滨湖线,来得舒服。</h1> <h1> 进了轧花厂生活区父母的小院,就见保姆在厨房忙碌,老娘在院内晒太阳,老爷子在屋里听匣子,都很悠然。</h1> <h1> 我的东西一放下,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澡堂子。我笑着,拎上老爷子早就收拾好的提包,开车载着老爷子,去了烔黄路与合裕路交口的大浴场。老爷子惬意地在大池子里泡着,我就在一边笑咪咪地看着。十来分钟后,扶他上来到沐浴区,帮他搓擦一下后背,就闪在一旁看他自己洗浴。然后掀开厚重的门帘,让老爷子进到更衣大厅,几个干毛巾用过后(澡堂子里不上热毛巾把子了,我也没问是为什么),穿上几件衣服,从包里拿出茶杯和花生米,我们就靠在躺椅上,舒坦地吃喝起来,一边和跑堂的老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续了两次茶水后,我们心满意足地开车回家。</h1> <h1> 保姆做好饭就回她自己家了,老弟也从合肥回来,还带了弟媳烧好的鱼和肉,我们兄弟二人就围坐在耄耋父母身边,吃了一顿温馨的中饭。</h1> <h1> 老弟一般在家过一夜,我则吃过中饭就返程。但今天我没有直接离开烔炀河,而是去了桥东村,拜访了104岁老人杨绍英(1915年5月出生),以及她85岁的女儿祖荣秀(1934年出生)。我在写《烔炀小学百十年》的时候,了解到母校烔小的源头,是1907年的祖清来(字补仙)私塾与祖甘存(字荫南)私塾,就想深究一下。后来通过合肥学院的祖琴教授,初步理清了祖清来家族的脉络,但一直没找到祖甘存家族的线索。去年年中,通过巢湖民间文化人杨礼国先生,了解到桥东杨绍英母女就是祖甘存的小儿媳妇和孙女,于是便有了这一次的拜访。</h1>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105岁老寿星杨绍英</font></h3> <h1> 遗憾地是,百岁老人耳朵太背,基本无法交流,荣秀阿姨用小黑板帮我与她沟通,但老人显然不愿意触及过去的事,要么就说记不得,要么就说以前的事情说它干什么。看着佝偻苍老的老太太,想想她十几岁从巢湖边的杨谢村嫁到桥东村,20几岁丈夫就外出参加革命,虽然1942年前后与丈夫有两次短暂相聚,但此后至今却孤寡了70多年,便不忍再打扰她。荣秀阿姨少小离家,对家史更是不甚了了,便抱歉地把我领到村邻祖朝炳家。朝炳兄向我提供了祖氏族谱的线索,我估计下次如能顺利检阅到祖氏族谱,祖甘存家族的脉络应该就有可能搞清楚,那我的进行中的《烔炀河人家》文集中,就会再增加一篇有价值的人文史料了。</h1>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杨绍英与女儿祖荣秀在用板书交流</font></h3> <h1> 从烔炀河回来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感觉脖子右转时有障碍,僵直且微痛,上午遂去医院找张主任,颈与腰一并治疗,腰痛基本稳定,颈痛有所缓解。下午3点,去健身游泳馆,准备游游泳,再淋个热水浴,好好舒缓一下身体。没想到泳池清洗不开放,而且要停到春节后。很扫兴,就在跑步机上慢步走了20分钟,也没出汗,也没沐浴,悻悻然回家。当晚颈椎疼痛加剧,脖子完全不能活动,躺不下去,一直在床上坐到下半夜,才半坐半躺地迷糊了一小会。</h1> <h1> 上午赶紧找张主任采取措施。除了前述的人工与器械项目外,张主任又额外给我做了个颈背刮痧,情况得到有效控制。但颈椎疼痛仍然,头部活动继续受限。当天下午住院医生给开了颈椎与腰椎的核磁共振的检查单,这种检查要到淮河路的市一院做,且须提前一天预约。第二天上午我没有跟医院的车子去一院,而是先到二楼张主任那里打了个招呼,才扫了一辆哈罗赶到一院排队候检。可能是春节临近,病人相对较少,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轮到了我。核磁共振仪器丁丁当当的噪音持续了有一二十分钟,终于检查完毕,我问了一下什么时候能看到结果,答复是让病房护士下午4点来取。遂骑回永红路,继续让张主任做治疗。</h1> <h1> 晚上在儿子儿媳和老伴的一再坚持下,我被他们带到长江西路的一个写字楼里的私人推拿诊所。这个诊所是一家医院的一个金姓青年医生开的,他白天在医院上班,业余时间经营自己的诊所。儿媳是幼儿舞蹈老师,虽有童子功,但也难免时有伤痛,儿子儿媳就经常到医院找金医生治疗,所以跟他们夫妇都很熟,也很相信他的医术,这次就一再让我也来试试。我一试,听金小伙子分析说道都很在行,手法也很娴熟,一摸就判断出我是颈椎小关节紊乱,但他是疾风暴雨手法,大开大合,扳筋正骨,快速强力复位,病人们大都是龇牙咧嘴来,喜笑颜开走,生意好得如车水马龙。但我不行,他一动作,我就精神紧张,肌肉蹦直,大呼小叫,不能耐受。金医生只好罢手,建议我明天去医院挂点甘露醇加镇痛类药物,先消消水肿,再慢慢理疗康复。我想也是,张红兵主任的方式是温水煮青蛙,润物细无声,我更适应他这种潜移默化的手法。</h1> <h1> 第二天是1月30号,很多事。首先是孙女熹微4周岁生日,儿子他们在1912街区安排了中午庆生宴,我已经决定不参加,由老伴代表,生日蛋糕也是她早早预订好了的;然后是单位退休人员新年趣味活动,离退休科早就通知,我也微信报了名,但也决定不去了;再就是今天要输液,迅速解除症状,以便轻松过好春节。但上午到医院后,感觉比昨天好一些,张主任给我做了针灸、红外线照射和推拿按摩后,感觉更是轻松。一看时间,才9点多一点,离单位在博物馆接人车辆发车时间还有几十分钟,就跟张主任说先不挂水了,单位稀巴巴地组织我们退休人员活动一次,还是尽量参加一下。遂去了博物馆,上车又等了一会人,才开往25公里外的北城单位。</h1>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孙女熹微的四周岁生日,跟爸爸妈妈奶奶外婆一起过的</font></h3> <h1> 单位的活动非常简单,由离退休科一个工作人员全程主持操办,先是发了节日慰问券,然后是抽奖,一等奖是电水壶,二等奖是小奶锅,三等奖是护手霜。左边一个大姐摸了一等奖,右边两个同僚都中二等奖,我手气最臭,只摸了一个三等奖,而且所有参加的人,除了一二等奖得主外,都是三等奖!当然,大家都知道,这就是玩玩乐乐,开心热闹一下,也不会把所谓奖项等级当一回事。活动结束后,监狱分管领导陪同大家吃了午餐,随后车子就把我们送回到了博物馆,大家随即作鸟兽散,各回各家。</h1>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单位活动现场</font></h3>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细雨蒙雾中的单位门前</font></h3> <h1> 午睡了一会,感觉颈椎疼痛加重,赶紧让护士给挂上了输液瓶。第一瓶是甘露醇,主要是迅速消除关节水肿;另一瓶是氯诺昔康,主要作用是镇痛。这种针对性很强的输液,作用非常显著,疼痛当晚就明显缓解,脖子能够落枕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轻松,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又连着吊了两天,理疗也未间断,身体已经没有痛点,完全恢复如初了,于是结账出院。</h1> <h1> 但我知道,这主要是镇痛药物的作用,停药后,可能还会有反复。医生也一再要求口服药要继续用一段时间,多休息,少坐少看电视电脑手机。可是昨天晚上老弟告诉我父母那里已经找好了新保姆,儿子他们也安排到皖南游玩,所以我也心里痒痒,是不是要开上车子,带老伴到哪里转转?</h1>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从家里到医院,捷径是穿过金巷</font></h3> <h3>(戊戌狗年腊月廿八,2019年2月2日,星期六,于合肥安庆路310号)</h3> <h3>【作者简介】天高云淡天,本名凌志,安徽省巢湖市烔炀河镇人,法学在职研究生,三级警监。1957年10月出生,做过电工、法官、秘书,曾任安徽省监狱管理局调研科长,监狱工作研究所书记、政委、所长,《安徽监狱》杂志主编、《安徽新岸》报总编辑,在白湖监狱管理分局、潜川监狱、女子监狱等几个单位担任过领导职务。现为安徽省作家协会、散文家协会、摄影家协会会员,安徽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著有散文集《老家烔炀河》、《狱警絮语》、〈老凌游记〉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