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掠影

蒹葭苍苍

<h3>北大掠影</h3><h3> </h3><h3> 冬日一个阳光淡淡的下午,在北大读研的儿子领我和他妈妈去看一看北大校园。儿子到北京近三年,我们一直没去看过。从儿子买在东三环的寓所出发,在去北大的一路上换了两次地铁一次城铁,又打了的士才到北大西门。当的士靠路边轻轻停下,一抬头,北大那雕梁画栋的王府式门楼到了。北大突然地就在眼前,我们的心情还真有些不平静。</h3><h3> 北大有东西南北四门,西门是正门,这儿原是清朝和绅的私家林园,门楼也是原来的门楼。蓝底金字的“北京大学”匾额悬于门楼中门的上方。儿子说,这是北大一个最具标志性的建筑,再一个就是未名湖了。待我们在门前站好,儿子按下了相机快门。</h3><h3> 由北大的西门进去,一条长长甬道正对面的是一幢红漆廊柱的三层楼古建筑。儿子介绍说,这是北大的“民主楼”,是校长办公的地方,楼名取自“五.四”运动的“德先生”,我说:“紧挨‘民主楼’的一幢是‘赛先生’了?” 儿子说:他不很清楚,许是吧。在这两幢楼前,高高矗立着盘龙雕柱的花岗石华表。我说:“在这儿照一张吧!”</h3><h3> 儿子在北大读的是建筑学研究生,在“民主楼”前照了像,我们先去看建筑学研究中心,因放寒假,已没什么人,有个别老师在值班,中心的主任叫张永和,也是儿子的导师,是七八年前从美国一所大学回国的,我们只在中心的课程表上看到他的名字。儿子说,不久,导师就要去麻省理工学院任教了……儿子也介绍了自己在中心的一些学习情况。在建筑学研究中心,我们照了像。</h3><h3> 从北大建筑学研究中心走出来,看看天色不早,我们让儿子领着赶快去往未名湖去。冬日的未名湖结上了厚厚的冰,泛着青色,有许多人在滑冰,有男有女,有小朋友,也有年龄看上去比较大的老教师。这时候,穿过薄薄云层的夕阳照射下来,未名湖像沐浴在一片金灿灿的霞光里。未名湖畔山坡上的宝塔倒影在冰上,仿佛被放大了的水墨画卷。我们不会滑冰,只在写着红字的“未名湖”石旁留了影。</h3><h3> 北大校园俨然一个偌大的公园,我们只半天时间,不得不步履匆匆,看了这个景点又忙去那处景点。整整一下午,除了去了以上几个地方,又紧赶慢赶地看了文学院 、汉语研究院、北大图书馆、百年讲堂 、蔡元培塑像等几处地方。而留在头脑里的整体印象,北大校园,地势起伏、树木参天、中西建筑、楼台亭阁、真是移步换景、一街一景。作为最高学府,北大与毗邻的清华园一起成为全国广大学子梦想中的圣地。</h3><h3> 在北大校园里,儿子边领我们走着,边对我们说,在北大他觉着压力很大,进了北大的学生都觉得有很大压力。不是难在完成学业,北大的学习与学术环境自由,学生可以自由选择任何一位老师的课,也可以不选,甚至课都可以不上,只是你要拿得出来成果。所以,在北大,学生确有不去上自己老师课的,而北大的讲座,有人几天前把位置就先占了。主讲人一般是来自世界著名大学的教授和学者,讲各学科处于当今世界最前沿的成果。再一个是当你走出北大,得考虑如何有所创造有所成就,以背负得上“北大学生”的名分……说到这里,儿子把两只手臂往我肩上一搭,说:“真的觉得压力很大。”</h3><h3> 看看天色渐晚,我们不得不又行色匆匆地往三环的居所赶。每到地铁和城铁入口,儿子总是赶紧走在前面买票,我们紧随其后。望着他在人流中已然成年人的身影,作为父亲,我脑海里掠过了他童年的一些情形。</h3><h3> 有两件事却印象很深。一件是:儿子小时候成绩并不算好。在实验小学时,班主任是一位姓赵的女老师。一次,因儿子作业完成得不好,罚他站到黑板前,可罚站得时间长了,孩子急急地要小便,老师又走远了,恰巧我去学校接他,发现他被罚站在那儿,又不敢去小便,我叫他去,他也不敢,还是找来了老师,得到同意后,才忙奔去厕所……后来上初中、高中,成绩虽逐渐上升,也不是班上很前的尖子。我们觉得儿子唯一值得嘉许的地方倒是他蛮有一点决心和韧劲,这便是我所说印象深的第二件事:也还是上小学,作业负担重,为防止妈妈早上喊他不肯醒而迟到,他便在床正对的房顶贴两张纸条,一张写“即起”,另一张竟写了“北大”。真不知当时一个成绩不算好的孩子怎么居然想着写上“北大”两个字?而当时在我们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他能做的梦。真是天晓得,他居然把梦做成了。</h3><h3> 从北大赶回家中,已是初夜时分。望着窗外高楼矗立、灯光璀璨的北京城,细细回味下午去北大的所观所闻,感慨良多……而现在我还能想起来的似乎只有一句:“让梦的锁链拽着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