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王志伟 ,字蒙正,冠山堂主。</h3><h3>山西平定人,山西美术家协会会员,九三学社社员。</h3><h3>2006《昭君出塞》入选中国呼和浩特昭君文化节暨第九届当代书画家作品邀请展</h3><h3>2013《眉眼传情》入选美丽山西暨第四届山西省花乌画作品展</h3><h3>2013《冷清秋》入选晋阳杯山西省第三届工笔画大展</h3><h3>2013《枯木寒鸦》入选山西省中国画经典作品临摹展</h3><h3>2015《探春》入选澄怀悟道第五届山西省花鸟画作品展</h3><h3>2015《花恋影》入选阳泉市首届花鸟画作品展</h3><h3>2016《惊春》入选山西省第四届工笔画大展</h3><h3>2016《果熟来禽》入选丹青华章阳泉、盐城中国画作品联展</h3><h3>2016《素心》入选第十九届西湖艺术博览会</h3><h3>2017《惜春》入选纪念百花迎春纪念双百方针发表六十周年</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18《相伴岁月长》入选翰墨青州全国中国画作品展</h3> <h3>《年华》</h3> <h3>《不着相》</h3> <h3>《春来了》</h3> <h3>《福在眼前》</h3> <h3>《拟古》</h3> <h3>《装个人样,到处逛逛》</h3> <h3>《坐禅难》</h3> <h3>《慈悲宣说》</h3> <h3>《颐寿延年受大福》</h3> <h3>《夏梦》</h3> <h3>《送宝献瑞》</h3> <h3>《闻香》</h3> <h3>《老鸹不要笑话猪黑》</h3> <h3>《母壮子肥》</h3> <h3>《无题》</h3> <h3>《乡村所见》</h3> <h3>《诸法空相》</h3> <h3>《凡所有相皆是虚妄》</h3> <h3>《相伴》</h3> <h3>《信步》</h3> <h1> 猪 猪 轶 事</h1><h3></h3><h3> </h3><h3><br></h3><h3> 己亥猪年马上就要来了,所谓“猪”者“祝”也,我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稍画几幅以表心意。只是脑海里突然冒出很多和猪有关的故事,一些熟知的老人们,爷爷、“老贵成”、“老爱梅”、“老成梅”……拙笔附雅,同忆韶华。</h3><h3> </h3><h3><br></h3><h3> 抓 猪</h3><h3><br></h3><h3><br></h3><h3> “亮孩……亮孩……”院子里传来母亲急促的呼唤声,正沉迷在电视武侠剧中你来我往、战天斗地决斗环节的我被弄得极不耐烦。</h3><h3><br></h3><h3> “亮孩……猪呢,猪去哪儿啦?”推门而入地母亲喘着粗气,额头上沁着薄汗,投来的目光中带着少有的严厉,一连串抛来的问题更是让我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h3><h3><br></h3><h3> “猪?在猪圈里呢。”我疑惑地回答道。</h3><h3><br></h3><h3> “你去看看,猪早就不在圈里头了。”听了我的回答,本就着急的母亲更加生气。</h3><h3><br></h3><h3> “不可能吧,猪怎么不在猪圈里呢。”我嘟囔着往外走,脚步却不由地加快,到最后甚至跑起来。看到猪圈空荡荡的,我顿时慌了,差点哭出了声,赶紧朝坡下的马路跑去。我那时不大,却也知道农人养大一头猪不容易,老老少少全指着它出栏赚钱贴补家用。</h3><h3><br></h3><h3> 一路上,我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眼睛,好搜索猪的踪迹。“都已经这么远了,猪到底去哪儿了?”我无法想象寻不回猪的后果,只能拼命使出参加运动会的劲头,嘴巴里全是汗水加泪水的苦涩味儿。</h3><h3><br></h3><h3> 与我火烧眉毛的境遇截然不同,另一位主人公——小白猪却悠闲得很。它从圈里“一跃而出”后,终于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路上没人也没车,它大摇大摆地东逛西瞅,闻花嗅草,好似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可爱又可笑。</h3><h3><br></h3><h3> 我一路跑来,在飞飞家的磨坊旁发现“目标”。看到这般情形,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宽了。而此时,干完农活的爷爷也出现在了路的那头,他头戴草帽,肩扛撅头,嘴里哼着小曲儿,丝毫不知猪早已“私奔”到“坡底”。</h3><h3><br></h3><h3> “爷爷,快抓猪啊……快抓猪……爷爷,快,快……”我扯着嗓子大喊,眼睛死死盯着,生怕一个不留神,猪又不知所踪。</h3><h3><br></h3><h3> 小白猪猛地发现情况不妙,它看到前后夹击的阵势,快速摆动四条小短腿儿向村里的后巷跑去。一猪,一小孩,一老人,一场抓猪大战,东跑西颠,南来北往,在难得热闹的村里上演着。秋怀家的院中,小白猪被逼到厕所墙角无路可逃,发出唧唧的声音。我和爷爷撸起袖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个“外逃的家伙儿”逮住了。但猪还是不死心地奋力反抗,四条腿儿拼命蹬蹬蹬。这么一场声嘶力竭的抓猪作战下来,我其实早就全身发软,双手发麻,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直到猪被安全扔回猪圈里,我才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h3><h3><br></h3><h3> 鉴于这次教训,我和爷爷搬来大石块垒高猪圈的四沿,足足有50公分。“看你插翅难逃。”我恶狠狠地瞥了猪一眼,朝它放下狠话。</h3><h3><br></h3><h3> 自此之后,我对猪圈格外关注,小猪终于在我的雷霆监控下越长越肥,渐渐失去“私奔”的本事了。</h3><h3><br></h3><h3> </h3><h3><br></h3><h3><br></h3><h3> 卖 猪</h3><h3><br></h3><h3><br></h3><h3> 猪,长大了,总有出栏的一天。尤其是到了年关,总有收猪人到各村喂猪的人家收猪,我家自也不例外。还记得家里的猪喂了一年多,看样子估计有个300多斤,母亲乐呵呵地盘算着卖个好价钱,给我们添新衣。</h3><h3><br></h3><h3> 我那时年纪还不大,只看见收猪人拿着铁丝、麻绳悄悄“潜伏”在猪圈旁边,伺机行动。其实,猪圈里的猪是很闲逸的,呼噜呼噜吃着食儿,不时抬起猪脸四下瞅瞅,摆弄摆弄猪尾巴,也是憨态可掬。</h3><h3><br></h3><h3> 许是察觉到危险悄悄袭来,大肥猪突然警惕地直立起身体,瞪大猪眼环顾四周。几个彪形大汉利落地跳进猪圈里头,展开抓猪攻势。这个时候,猪拼命在猪圈里乱跑,慌乱中发出“唧唧”的声音,甚是凄凉。直到猪被摁倒在地,被五花大绑捆起来。</h3><h3><br></h3><h3> 我那会玩心重,凑热闹似的跟着抓猪人到停拖拉机的地方等待过秤,爷爷也跟着走上前去。他蹲在猪面前,用粗糙的大手,一遍遍地抚摸着,“你走吧,你走吧。”收猪人不断催促着爷爷赶紧离开,而我竟然发现猪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内心很不是滋味,虽然只是个动物,但毕竟在自家养了一年多,总是有感情的。</h3><h3> </h3><h3> </h3><h3><br></h3><h3><br></h3><h3><br></h3><h3> 杀 猪</h3><h3><br></h3><h3> </h3><h3> 每年腊月二十五、六,村里都会杀猪,以备过年。我小学同学晓梅的爷爷人称“老贵成”,是村里杀猪的一把好手。</h3><h3><br></h3><h3> 那时候的小孩儿没什么娱乐活动,聚集在一起不是弹玻璃蛋就是搧洋画片,但到了年根,却乐意看“杀猪”,兴奋地叫喊着“杀猪啦,杀猪啦……”,招来更多的玩伴。</h3><h3><br></h3><h3> 杀猪开始了,几个大汉将猪捆绑好吊在树上,主刀人拿快刀在猪脖子捅上一刀,名为“放猪血”。旁边支起的大柴锅里热水翻滚,等待着猪血放干净后烫猪毛。血腥的场面过后,孩子们也敢凑上前去仔细观摩。烫过猪毛,快刀也细细地游走一遍,将猪毛刮干净。接下来,便是露手艺的时刻,通常是“一把刀”割下猪头,用尖刀开膛破肚,逐一掏出猪的心肝脾胃肠分别处理。</h3><h3><br></h3><h3> 杀猪团队分工合作,分拣、盥洗、切割……操作有序。据说剃肋骨极讲究手法的老练,印象中也曾有人自告奋勇尝试剃骨,可终究不能完整保留品相,最后还是“老贵成”亲自主刀完成。</h3><h3><br></h3><h3> 斯人已逝,往昔不再,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怀念我的故乡和亲人。情到用时方恨少,愿我的真情能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在!</h3><h3> </h3><h3> </h3><h3> 王志伟记于冠山堂灯下</h3><h3> 2019.1.</h3><h3> </h3><h3><br></h3><h3>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