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文 绘画插图/露明</h3></font></h3> <h3> 又一个岁末,和往年一样小盆友邀我一同去洗洗‘’尘‘’,我放下了画笔换上了衣服下楼了。</h3><h3> 我还没出楼门,小盆友的车已经到了。</h3><h3> 外面阳光很好,节日气氛尽在路的两旁,灯灯火火,扯得满墙满树都是。</h3><h3> </h3><h3> </h3><h3> </h3> <h3> 我们只要坐在一起,聊的就是过去时光在我们眼前划过时所留下一段一段的故事。</h3><h3> 各自洗完尘,我们便倚在大厅的沙发上聊着天,老套路了,相互听了无数次了,可一唠叨起来还是那么兴致勃勃,互不厌倦的倾听着。</h3><h3> 从一起打蓝球到各自高考,又回到我们出生的地方。</h3><h3> 我们下乡几乎是临近最小年龄的那批小孩子,十七岁的知青和现在的十七岁的孩子比起来要坚强和懂事得多,吃的苦现在年青人是无法想象的,所以我们才有今天的回忆。</h3><h3> 小盆友又想起了乡下的豆腐和白米饭来。那白米饭一年只能吃到两三次,还是我们出去打比赛才能吃到。那细节谁都没忘,那股子余香似乎还留在我们的嘴角上。小盆友问我:‘’现在为什么都吃不到了呢‘’?是呀,我也回答不出来。现在物资丰富了,那纯正的味道没了。小盆友说:‘’那时的日子真苦,知青最知足的就是猪油拌高粱米饭,从春种到秋收,每天五百米的长垄不知要走几个来回,小盆友说他最怕割豆子,因为年龄小个子又高,腰疼的不行,虽然当了民办教师,也跳脱不掉下队劳动,我们若抽出来集训,打几天的比赛,算是过上几天好日子。</h3><h3> 国家终于恢复了高考,我们先后考走了,生活和事业从此有了新的转折。</h3><h3></h3> <h3> 中年时我们最忙,也没工夫说这些,我们有了工作,有了事业,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有时披星戴月,有了家,有了儿女,父母老了,我们还依旧拼搏。我和小盆友说:‘’下半辈子不去我工作的地方,我都不会想‘’。小盆友和我同感,他说自从他退下后只去过两次,站在硕大的办公楼下不愿上去。</h3><h3> 我们中年体魄好,精力旺盛,但都累伤了心,脑力劳动的消耗不知胜过体力劳动的消耗多少倍,退下后这一点点的剩余价值才留给了自己。</h3><h3> </h3><h3></h3> <h3> 永远也唠不尽的喀,不知不觉开饭了。</h3><h3> 高级的自助餐我们只对炒白菜感兴趣,似乎荒了这么好的地方,我俩站起来比周围的人高出了一大节,可点的饭菜俩人份加起来都没有旁桌那母女俩的五分之一多。小盆友用余光看看她们,又回过头看着我笑了,说:‘’真厉害!服了!我们要这么能吃就好了。‘’</h3><h3> </h3><h3></h3> <h3> 我们吃完了又回到了休息厅,接着天南海北,唠得天翻地覆,我们回家了</h3><h3> 到了楼下,小盆友从车后座拎出一大盒出门回来带给我的一份礼物——甜点,笑着说:‘’那,这是你爱吃的‘’。</h3><h3> 小盆友每次出门儿都给我带回点儿礼品,我每次连谢谢的话都不说,每次都将小盆友送的东西抱在怀里,然后我们相互挥挥手,小盆友一个倒档,一个急转弯,唰!开车走了。灵活劲儿不减当年。</h3><h3> 当我们一路走来,依旧是四十几年前的我们,在一起没感觉谁在长大,那颗心,那性情依旧在少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