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爆米花,过年的味道</h3><h3><br></h3><h3> 那天下午,我路过天元区一小区路旁,看见一架传统手摇式爆米花机重现街头,没想到在城市里还能看到这种黑乎乎的铁罐子。<br></h3><h3><br></h3><h3> 打爆米花的是一位年轻小伙子,在他的身边,一架传统手摇式爆米花机在他的摇转下,风箱吹出呼呼直窜的炉火,不停跳跃的炉火映红了他帅气的脸庞。</h3><h3><br></h3><h3> 记得上世纪7、80年代,每逢年关将近的日子,在农村经常可以见到这样打爆米花的场景。那时候我们小孩子特别盼望过年,因为过年时家家户户都要打很多的爆米花。那年月,爆米花是农村孩子的主要零食,那是和童年的欢乐联系在一起的。在我的童年记忆中,留下的是打爆米花的响声。</h3><h3><br></h3><h3> 如果在某个冬日,村里哪户人家的晒谷坪里时不时传来“轰”的巨响,打破了乡村的宁静,那一定是在打爆米花了。那是我们最高兴最激动的事儿。从家里拿来米、高粱、玉米、或者豆子,只要是能够打爆米花的都拿来了,然后前前后后大人小孩围着那黑乎乎的铁罐子站一大圈,平日里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也都一个个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在炭火上转动着的黑乎乎的铁罐子。对爆米花师傅更是一脸的崇敬和佩服,仿佛他就是一个手法强大的魔术师,那个铁罐子是个聚宝盆,那里面可以源源不断地膨胀出各种希望来。</h3><h3><br></h3><h3> 还记得那个爆米花师傅的脸和手,也几乎和那铁罐子一样黑。只见那师傅麻利地把米倒进铁罐子,加点糖精,旋紧盖子,然后不急不慌地,一手拉风箱,一手摇转着铁罐子,眼睛盯着罐子上小小的压力表,约摸七、八分钟,说声“好了”,便提起那黑罐子,前面套在一个皮套子里,皮套后面有布袋子,只见他用脚踩住布袋子,用扳手将盖子一撬,胆小的孩子立即像麻雀一样四处躲散,捂着耳朵,“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一股白烟伴随着浓香立即弥散开来,我们全都欢呼雀跃涌上前去。真是太奇妙了,刚才还是那么一碗米,一会儿功夫变成了白白的、膨胀的、满满的一袋爆米花。而那些站在一旁的大人们望着孩子们开心灿烂的笑脸和口嚼爆米花的憨态,都会心地笑了。</h3><h3><br></h3><h3> 又一声“轰”的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那响声,白烟,浓香是如此熟悉。于是,我也买了两塑料袋,但我怎么也吃不出曾经那种熟悉的滋味了。其实,我心里明白,爆米花没有改变,改变了的,是我们的心境。如今物质生活丰富了,反而没有了童年的那种“儿时的美味”。</h3><h3><br></h3><h3> 不过,每当闻到街头那甜蜜独特的爆米花香味时,我还是会想起儿时过年那个拉着风箱、摇转着铁罐子打爆米花的师傅的影子。在我的心中,那段关于爆米花的记忆会一直留下来,它带给我们童年的快乐时光是永远难以忘怀的。</h3><h3><br></h3><h3> 童年的爆米花,香味还在嘴角,响声还在耳边,记忆永远留在心间。</h3><h3> (原载《株洲日报》报网栏目 2016年2月4日)</h3><h3> </h3><h3> 【故事链接】对于爆米花的来历,众说纷纭。在众多传说中,流传最广的是:相传武则天当了皇帝,玉帝恼怒,就下令三年内不许向人间降雨。可司掌天河的玉龙不忍百姓受灾,偷偷降了一场雨。玉帝得知后,就将玉龙压在一座大山下,并立碑道:“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凌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人们为拯救龙王,就四处寻找开花金豆。直到一天,人们在翻晒玉米种子时,猛然想起:这玉米就像金豆,炒开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家家户户爆炒玉米花,并设案焚香,供上“开花的金豆”。玉帝一看,果然人间家家户户都金豆开花,只好传谕召回龙王。至此,民间就有炒爆米花的习俗。</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