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的灾难

张家界老童

<h3>很多时候,我们面对一个物种的灭绝感到悲哀,而中国本土地方水稻老种子的消失,同样也是一场生态灾难,却往往被我们忽视掉。这是一条让人黯然神伤的消息,人类的选择真的很重要,我们的消费可以让有些物种灭绝,同样也能让有些物种保留。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而其背后正是食材的多样性和地方特色。蓦然回首,我们才发现,文昌鸡已不是那只文昌土鸡;北京烤鸭也不再曾经的北京鸭。那些引以为傲的地方特种,却正逐渐消失在时间长河中。</h3><div><br></div><h3>拨开历史的迷雾,你会发现:纵向维度上的舌尖上的中国,其实是一个个物种们集体消失的版图。<span style="font-size: 17px;">而这一切就发生在我们这一代人</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传承了一万多年的水稻,消失</span>只用了不到40年的时间,中国,是世界上最早种水稻的国家,据考证至少有12000多年的历史了。</h3><h3>在江西万年县仙人洞是我国首次发现的从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过渡的人类活动文化遗迹,其出土的栽培稻和陶器,距今一万年以前,是现今已知世界上年代最早的栽培稻遗存和原始陶器之一。</h3><h3>上世纪40年代,我们的水稻品种约有46000多种,而到了2000年,只剩下1000多个品种,它们广泛地分布在我国辽阔的土地上,适应着当地环境,改造着在地文化,也与本地的人们朝夕相处,生生不息。而现在我们还能找到几个品种在种植?</h3><h3> 而这一切,集中发生在短短30年不到的时间里。30年,我们人的一生,也才走了三分之一,一个物种却面临着灭绝;我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要眼睁睁地看着多少物种的灭绝?</h3><h3>据统计,全世界每天有75个物种灭绝,每小时有3个物种灭绝。美国杜克大学著名生物学家斯图亚特·皮姆认为,如果物种以这样的速度减少下去,到2050年,目前的四分之一到一半的物种将会灭绝或濒临灭绝。</h3><h3>珍稀动物的灭绝让人心痛,而我们餐餐要吃的主粮稻子的灭绝,同样也让人悲伤!</h3><h3>记忆中小时候米饭的味道,</h3><h3>我们的下一代也很难再吃到。<br></h3><h3>人所共知,我国绝大多数的地方老品种水稻的米饭都比杂交水稻,转基因水稻好吃,而在利益的驱动下,人们似乎只关心水稻的产量和出米率。</h3><h3>既然人们没有意识,那么稻子也没有选择。<br></h3><h3>为什么现在的米饭没有饭香味?</h3><h3>做生态农业这么多年,许多人会经常问我这个问题。除了品种的暗中偷换,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种植方式的改变。<br></h3><h3><br></h3><h3>不是中国人多不够吃,</h3><h3>是你的浪费刺激着食品安全的风险<br></h3><h3>在这场追逐更快更大的利益面前,我们疯狂的施用化肥农药除草剂。<br></h3><h3>有人说,中国人口众多,要追求安全的食物很难,但是我们真的是不够吃吗?<br></h3><h3>我们占世界19%的人口,却生产了全球70%左右的淡水产品,67%的蔬菜,51%的生猪,40%的大宗果品,和21%的粮食。<br></h3><h3>我们的许多粮食,并不是我们吃了的,而是浪费掉的。</h3><h3>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食物越来越多一一价格越来越便宜一一食物越来越失去了味道——我们浪费越来越多——食物的消耗越来越大——拉动的生产越来越高。</h3><h3>为了满足人们群众日益增长的虚荣心理,种植者不得不更换更适应消费者需求的高产品种,也不得不投入和研发更加催长的化肥激素。</h3><h3>就算我们全部更换为杂交品种,人类依然嫌水稻的种植时间太长,产量太低。</h3><h3>这是一场关于产量的赛跑,我们在不停的刷新水稻的高产记录:从500斤/亩,到800斤,刷新1500斤,冲刺2000斤/亩。</h3><h3>产量虽然越来越高,但投入的农药化肥除草也有增无减以倍数递增。</h3><h3>人类在水稻的种植中,施用大量化肥、农药、除草剂,甚至有报道称喷撒激素更将环境及食品安全推向绝境。在这辆开往未来的公交车上,我们逃无可逃。</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