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回到故乡第一天。</h3><h3> 在一片喧闹声中醒来。赶场人们的交谈声和小贩们用电喇叭录制的叫卖声满溢在窗外那条被阴雨笼罩的窄窄的街道上,泥泞的道路上全是耀武扬威的汽车,刺耳的喇叭声把背着背兜的老爷爷和老婆婆吓得一哆嗦。他们心无波澜地看着车子扬长而去,继续卷曲着身子往前走。</h3><h3> 起床后发现妈妈(家乡都叫“母儿”)没在家,本想再赖一下床,可是儿子说饿了,就起床煮了汤圆,给妈妈也留了一碗温在锅里。小时候她也总是这样把饭用碗盛好放在锅里的开水里温着等我和哥哥放学回家吃。</h3><h3>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矮小的身体鞠着开门进来,背上背着一背兜东西。我打开一看,全是吃的:给我和儿子买的土鸡,还有很多过年要吃的东西。她一边把东西捡出来,一边唠叨着今年虽然我和哥哥嫂子都不在家里过年,但是亲戚来了,还是要有菜端上桌子。她从来都是这么讲“面子 ”。</h3><h3><br></h3><h3> </h3><h3><br></h3> <h3>妈妈的背影已日渐苍老</h3> <h3> 下午儿子说他一个人好无聊,我便带着他去了我读小学和中学的学校。回到这两个我梦想起飞的地方,却找不到半点从前的样子。</h3><h3> 小学大门口的木门不见了,记得那时经常在这里买五分钱一茶杯盖的五香瓜子,致使我现在吃瓜子都总是买这种味道的,却已然没有那种味道了;记得因为要早读,大冬天的和一群村里的小伙伴打着稻草或者是竹筒里装了煤油的火把跑到校门口,却发现才5点多,便都蹲在那里呼呼的睡觉,然后再睡眼朦胧地拖着冰冷的身体走到教室里读书;以前上课的木楼房已然变成了砖混结构的楼房,还有教室外面的杨槐树也变成了一排排婀娜多姿的柳树。记得在那颗杨槐树旁的教室里,我曾经带领全班同学晨读,却把“大捧大捧的玉米”读成了“大棒大棒的玉米”,在那栋木楼的楼台上代表班级去领流动红旗时却在众目睽睽下一跟斗摔在了领导面前,引得一阵哄笑。记得在那间教室里,我得到了无数老师的关注,那些言语和眼神至今烙印在我的心里。</h3> <h3> 站在新式校门前,假装是那个我曾经靠着睡觉的地方。</h3> <h3> 之后,我来到了中学六年学习的地方。和小学一样,以前的建筑、树木和标志性的木楼教室都不复存在了,以前教我的老师也都鲜少在岗,或到城里另谋它职,抑或是退休了。走进校门来到操场上,给我还在这里工作的老师打了电话,特别期盼能够见到他,不巧的是,他没在学校。望着一幢幢崭新的教学楼和楼面上的文化墙,我却看见了年少的自己,在食堂端饭的自己;在土巴地面的寝室里吃着蒸盒饭的自己,那时总是就着家里带的咸菜或者辣椒油吃得喷喷香;在操场上做操的自己,总是自卑自己个矮肥胖不敢大胆做操;在舞台上演讲却紧张地记不住词的自己,下台后在座位上默默流泪......</h3><h3> 在这里,我免费读了两年高中,感谢我的老师和校长!如果没有你们的善良,也许就没有现在的我!</h3> <h3>青春年华,在这里度过</h3> <h3> 第一天,关于我人生的两所学校——妈妈、学校的回忆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鲜活,那些记忆是我人生的财富,更是我今后生活的动力和指明灯。</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