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若怯之旧村趣事

段段

<h3> </h3><h3>作为一个70后,经历了伟大祖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的路程。这两天,偶然想起来少年时那一幕幕场景,随手码些文字,画面感很强的回忆来捉弄一下自己无聊时光吧。</h3><h3><br></h3><h3>村里的稻田,莲藕池,鱼虾之类,在我10岁时都荡然无存了,不再复述。<br></h3><h3><br></h3> <h3><br></h3><h3>一、 挤羊奶</h3><h3> 80年代初期,我们村里基本每家每户都会养羊的,暑假放羊割草也是孩子们的知事,我也不例外。不仅会擓着篮子去割鲜嫩的绿草,知道山羊喜欢吃那类草,还懵懂知道了山羊的发情期,怀孕期。</h3><h3><br></h3><h3>我不止一次见到了山羊生羔的过程,甚至学会了挤羊奶。现在这些可以从《人与自然》《动物世界》看到许多。</h3><h3><br></h3><h3>家里的第一只山羊第一次挤奶时,我记得爸爸拉着羊头,哥哥在后面拉着羊腿,妈妈挤着,山羊拼命挣扎还踢翻挤羊奶的小桶。后来山羊习惯了,一个人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了。</h3><h3><br></h3><h3>我也学会了,每天早上起来挤2-3斤羊奶。用瓶子装着早上掂到村东的大路(郑新)边,那是当时我们村附近唯一的一条官道,忘市里通13路公交车,排队等着人来收羊奶。</h3><h3><br></h3><h3>收羊奶的是附近村的海彦,夫妻两口子都属于那种脑袋灵光又肯吃苦的最先富起来的那一小部分人。</h3><h3><br></h3><h3>海彦收羊奶骑的是改装过的加重自行车。后面挂着两个一米高的大铁皮通,一边一个。前面车篓里他有量杯,还有一个测羊奶比重的钢笔样的量具,防止人为的往羊奶里兑水,另外一个是记账本。</h3><h3><br></h3><h3>海彦也不是天天都会测试每一家的羊奶是否兑水的,一般都是抽查。不合格的羊奶,海彦会让人掂回去,说啥都不要。他的测试办法现在想想也不科学,有时候我家的羊奶绝对没有兑水,可能是羊喝水太多,挤的羊奶有点稀,他也会拒收。</h3><h3><br></h3><h3>当时的人都很淳朴,没人听说过三聚氰胺之类的东西。海彦之所以严格抽查,也是因为他送给郑州##奶粉厂时,被厂家检查出来问题,不好处理的原因。有时候有的人家会养三只山羊,一天挤七八斤。害怕被驳回,也会见到送奶的海彦收人家一根“彩蝶”香烟就会免检。</h3><h3><br></h3><h3>掂回家的奶,一般都是回家煮熟自己喝。条件好了我家后会加进去几个鸡蛋,是最好吃的早饭了。妈妈和姐姐从来不喝羊奶,她们嫌膻,我和爸爸,姥姥喝的多。</h3> <h3>我家的正在挤奶一只山羊还被同村的小伙儿夜里偷走过一次。当发现奶羊丢了,一家人都很气愤,值得安慰的是,第二天派出所就帮忙找回了。</h3> <h3>二、种黄瓜</h3><h3>近郊农村,政府给我们村里定位是半农半菜。这就意味着,在土地没有分到各家各户前,生产队需要按照上级要求,定期往市里送菜,一年还有两次的交公粮。</h3><h3><br></h3><h3>我是跟着妈妈一起去市里送过菜的,肯定也是最好的最新鲜的送过去。送菜人每送一大架子车除了工分,当天可以获得2毛到6毛钱的脚力钱,账由生产队去和蔬菜办结算。</h3><h3><br></h3><h3>我说的是后来,菜园也分到各家了,我家的菜园也是暖棚,种黄瓜,每天都可以摘大半三轮车,卖菜认秤算账是我的天赋。有趣的是黄瓜天热时需要天天浇水,还需要上粪,浇水时候把人粪尿直接混水灌入。</h3><h3><br></h3><h3>有几次摘黄瓜时,有些挨着地弯腰的黄瓜上面还有黄黄的便便。弯腰黄瓜当然不会扔的,直接刷子刷一下水冲就装车了,还能见到有的买黄瓜人擦都不擦,直接生吃。</h3><h3><br></h3><h3>所以到现在我都有心理阴影,从来不买弯腰的黄瓜,细思极恐。</h3><h3><br></h3> <h3>不过,据说现在的黄瓜不仅有嫁接冬瓜南瓜的,还有用药的,顶头的黄花能多时不谢,这让我觉得还不如当时我家种的弯腰黄瓜好。</h3> <h3>三、“打苏儿”</h3><h3>“苏儿”,我不知道该怎么正确书写这种玩具,在当时玩具不多,并且都要自己创造的年代,“苏儿”是我们经常玩的玩具之一。比“捉迷藏”“斗鸡”(一条腿腿搬起来互相碰撞)等活动更带趣味性。</h3><h3><br></h3><h3>当时还有男孩玩的“洋火枪(自行车链条做的)”面包(纸叠的四角)”女生玩的沙包等等都靠自己制造。谁家如果有一副象棋,那一定会有一层很厚的包浆。扑克牌也一样,为了经久耐用,我见过父亲的单位人找来无色油漆,把扑克牌一张张刷上油漆晾干再用的。</h3><h3> “苏儿”是木质玩具,非常简单,容易制作。产品一长一短,稍微硬点的材质玩起来更有手感。粗细似鸡蛋,长的约一尺齐头,短的两三寸,两头尖。玩的时候分三步,“地苏儿”“中苏儿”“天苏儿”。两人以上玩耍。一年四季随便找个开阔地就可以开练。以约定的尺数决定输赢,我十五、六岁时,做为一个拉拉队和旁观者,被脱手的“苏儿”杆打中下巴,流血带伤,现在还有个一厘米的小伤疤。<br></h3> <h3>四、怪人玉山</h3><h3>一千多人的村落里,肯定会出几个怪人的,所谓的奇怪,与当时人的认知和环境都有很大干系。</h3><h3><br></h3><h3>在家家户户都养猪养羊的年代。阉割师作为一个特有职业,在农村还是有一定市场和需求的,他们都是骑一辆28自行车。车把上用一根铁丝,拴着一根红布条和一小撮白色的马鬃毛作为特殊身份标志,这个标志从何而来我就不得而知了。</h3><h3><br></h3><h3>我见到过的无非也就是给猪羊做绝育手术了。养的过年要宰杀的猪不分公母,基本都要做,山羊只做公羊羔。不说这些不认识的水平参差不齐的计划生育大师们。</h3><h3><br></h3><h3>单说村里的怪人玉山,玉山当时五十岁不到,稍微驼背,不苟言笑,不善交际。他是这些阉割师的影子,只要有阉割师来村里,他会如影随从,为了捡拾战利品,猪蛋羊蛋。这些东西,当时的村民是没人吃的,一般都直接扔粪坑里呕烂当肥料了。</h3><h3><br></h3><h3>但是玉山吃这些东西,他从不忌惮什么,想当年,一般家庭也就是过年了才能吃几次肉,但是他常吃,有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还跟着他后面看他是怎么把东西拾起来,当宝贝一样带走的。嘲笑,呼声,并且有机会了会耻笑和我们一起玩耍的他的儿子。</h3><h3><br></h3><h3>几十年后,偶然见到他儿子,他总结到,他父亲当时把人生社会看的就很透彻,想事情做事情都很有前瞻性,是个思想家。我觉得自己很无趣,没有问当时的那些宝贝他吃不吃。</h3> <h3>记忆中的砖瓦房,都变成了管家优质服务的电梯楼。</h3><h3><br></h3><h3>目前,我们村的新区,人车分流,看门保安不仅西装革履,看到我回家还会微笑问好。</h3><h3><br></h3><h3>感谢时代变迁给我们生活带来日新月异的变化。</h3><h3><br></h3><h3>小时候的记忆在一点点褪去。</h3> <h3>作者:段段</h3><h3>图片部分来源于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