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悲歌

云里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年！

694.694，807呼叫、807呼叫！

越北，重镇高平以西班英地区，542名战士，542个无限依恋而绝望的目光，一张张被泥土、硝烟、汗水、血污涂抹变形的纯真脸庞就那样凝冻成永远，静静的凝望着北方，凝望着祖国，凝望着家乡，凝望着春夏秋冬，日月沧桑……

150师448团的战友们经历了什么？这一等就是整整四十年！兵败天丰岭，绝境突围忍辱负重，背负沉重如山骂名！

694.694！807呼叫.807呼叫！

弹尽粮绝，除了不幸被俘回来的219名战友外（一名伤重牺牲），332名战士一直就在呼叫！

他们在哪里？

亲人在呼唤，战友在等待，首长在期盼！

南疆24座拱卫祖国的坟莹没有他们的名字！没有这些忠勇将士的墓碑！

448团幸存的战友在等待，150师的战友在等待，149师的战友在等待，50军的战友在等待，全军的战友在等待！

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1979.2.17日，中国军人永远刻骨铭心的日子，28天的战争，8000多名中国军人倒在炮火硝烟中！墓莹星星点点撒在西南边陲，就像24个钢铁战士永远镇守着祖国的南疆！

一段淹没的历史！一段谁也不愿提及，而谁也无法忘却的往事！

1979年2.21日，150师448团由四川省温江地区的什邡市九里埂驻地开拨，经过2000多公里的铁路和摩托化行军，于3.5日进入到广西宁明.明江，归广州军区41军指挥，50军148师归55军指挥，最强的149师到了云南屏边，归了成都军区的13军指挥，50军能够指挥的部队只有军直部队，和从来未有过交集的武汉军区20军58师，从参战一开始张军长就只有派副职的首长们到各师加强指挥，军部在整个战场没有行使过对本军部队的指挥权！150师全体指战员积极要求参战，完成作战任务41军121师361团回撤的老兵回忆“看着摩托化行军的友军，穿着军大衣，红光满面，心里堪忧”，3.7日上午，前卫448团进入高平，150师的任务是在高平以西的波列，朗登，通农，玛班等约280平方公里地域内完成掩护121师撤退，清剿残敌，搜剿越军仓库物资，查找友军失散人员和烈士遗体的任务！

这一地区是广州军区41军121师（塔山英雄团）曾经血战穿插之地，伤亡惨不忍睹，（实际上121师穿插作战很艰难，三个前指领导牺牲，基指受到伏击，后指几乎覆没，361团团长时光银阵亡，121师为抢时间穿插（需要说明的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东西两线没有任何一只穿插部队完成任务，38军在朝鲜一天180里的神话无人能破，121师361团作为穿插部队的先锋第一天仅仅在山路上前进了几公里！）没有时间对沿途越军清剿，因而越军散兵众多，袭扰不断，严重影响了部队回撤安全！

其后的作战行动中，军部驻150师工作组也知道121师损失情况，但是严重低估了越军战力，指挥失误，出发点是扩大战果，3.11日接到回撤命令时，要求部队继续攻击前进，“搂草打兔子，尽量清剿越军仓库和寻找121师失散人员，”，448团2营组成第一梯队，出发几公里就陷入重围，遭到越军伏击，部队被打在水塘边进退不得，尖刀班拼死占领小高地，掩护部分主力爬上附近的小山，3.12日，2营浪费了一整天（等待命令和救援），448团2营5个连队加上去解围的1连8连共7个连队，“打不赢，跑不脱，没有吃的，没有水，连尿都没有了，你打给我看看！”，曾经被俘的指挥员说，“军心散了”。

3.12日到3.19日，448团的勇士们经历了什么？军史上应该浓墨重彩挥写322名英雄的壮举！一只部队可以有失败，可以有失误，但是448团2营陷入绝境的英雄们在没有基本指挥缺粮少弹饥寒交迫，精疲力竭的情况下，也打出了人民军队的风彩！

王立新，1连副连长，带着43名勇士战至一兵一卒！最后拉响了集束手榴弹和越军同归于尽，两名重伤员被俘！

何倚，前指通讯班长，中弹后血污流淌到全身，眼泪汪汪嘶喊“694.694，807呼叫807呼叫！”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殷涛，通讯班长，掩护战友，抱着步话机拉响了手榴弹！

耿军，一个狼牙山五壮士式的英雄，弹尽粮绝后大喊一声“共产党员跟我跳”，跳下了悬崖壮烈牺牲！耿晓康副班长本可以顺利突围，遇敌后带领临时组成火力组的10名战友掩护伤员突围全部战死！为战友挡子弹的中国军人！20多名伤员因此而得救！

杨高潮、刘建明、刘进才、卢小贵、萧亚香、阮绍文、秦正明、刘怀立.、王学其、刘希阁、钱建锡、谢存新………………整整332名勇士牺牲！

每一位牺牲的战士都有自己壮烈的篇章！

他们的名字其实就是一座座丰碑！

四十年来，战友们没有忘，不敢忘，亲人们不会忘，不能忘，他们在哪儿啊？

失踪人员（算作烈士），亲人们拿到了“烈士证书”，但是对亲人和战友们来讲，这太不公平了，绝大多数的亲人不知道英雄们牺牲在何处？怎么牺牲的？埋葬在了哪儿？想祭拜一下都没有地方！

这段历史讳莫如深，特别是这只部队被撤消以后，尘封已久！这场战斗成了各步兵学校的反面案例，供各级指挥员研讨，结论就是448团指挥失误！严格来说，把448团的失利归咎于448团本身和战士是不公正和不科学的！

从3.11号接到撤退命令，直至3.19号，448团的上级一错再错，在不了解地形、敌情、我情、和战场态势的情况下，先是命令2营组成第一梯队沿121师曾经穿插过的道路再穿插一次，遭到越军伏击后，不明情况，没有全团攻击回援，而是命令付培德付参谋长带领1连和8连援救，当援救部队也陷入困境时，上级军、师、团的领导意见不统一，广州军区前指下达命令同意448团从大路撤回，150师机要参谋又在混乱中没有译出电报，仍然让2营执行搜剿任务，3.12号整整耽误了一天，战士们就在山上没吃没喝，缺粮少弹，精疲力竭，殷涛烈士紧跟着七号首长付培德不停的呼叫，直到20时，才接到命令紧急突围，并且继续向北攻击前进，大错已经铸成，2营不是突围，而是向敌人老巢进攻，3.13号，越军成建制部队赶到，2营陷入绝境，救援的两个连队也被围殴，带领侦察排和工兵班开路的前指副团长胡庆忠牺牲，3.14号，残余部队占领了几个小山头，师部命令449团450团回援，122师366团也开始回援，“都已经能听到枪炮声了”，广州军区前指电令到了，部队于3.15日必须撤回国内，军令如山，许司令员“不听命令者杀！见死不救者杀！用刀杀！”，十杀令让部队胆战心惊，敢不听吗？有人说是军委考虑到448团2营被围地域较大而且群山连绵，没有大部队回援难以起到援救效果，而中国也对外宣布撤军回国，再派大部队与越军激烈战斗对国际形象不利，因此否决了出动大部队援救448团2营的请求！448团团部率1营3营和部分团直部队随121师北返！幸存的副教导员只有命令分散突围“跑出一个算一个！”，448团军史上最壮烈最惨痛的战斗开始了，部队失去指挥，经过三天多的战斗和饥疲煎熬，2营失去了有组织的战斗，有的抵抗到底英勇牺牲，有的散于越北深山老林再无踪迹，有的忍饥耐渴寻机北返，“'李某某（政委）不要我们啦”冯增敏指导员在华阳看守所说，越北山高、坡陡，沟深、植被茂密，道路复杂，2营成了孤军，三五成群的和越军展开战斗，部分失散战士被121师收容，最终332名英雄惨烈消失在越北崇山峻岭！

指挥失当，放弃救援， 兵败如山！807呼叫…………

如果150师全力回援，在兵力火力我方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杀一个回马枪，历史将改写，448团会成为又一只英雄部队，历史没有如果……

战士们坚持到了3.19号，外交部长黄华宣布全部撤军完成后的整整三天，448团出境作战的第十四天，付德培、冯增敏、李和平、何昌健等219名干部战士放下没有弹药的武器分别被越军俘虏，“尿都没有了，没有救援，弹尽粮绝”一个被俘归来的战士说，至此，成为我军历史上又一次重大失利！

由于种种原因，对越自卫反击战东线作战没有客观的总结，也看不到实情，121师361团老兵写了很多回忆录，天下第一军的战友也写了回忆录，448团幸存战友（包括被俘战友）写了回忆录，支离破碎，只言片语，勾画不起那场惨烈战斗的全景！“败仗中的真英雄”、“兵败如山”、“魂牵越北那座山”，“兵败天丰岭”，等记实文学作品和361团参谋吴贤梓战友实地采访以及何昌健、付培德、冯增敏在军事法庭的供词，网友老渔（448团特务连突围老兵），（殷涛烈士弟弟殷毅实地釆访）还有越军老兵，越南帮助收尸的百姓等等亲历者讲述终于完整再现了那场战斗！

惨烈、悲壮、绝望、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 448团332名弟兄用中国军人的鲜血诠释了苍白无力的总结！没有什么比鲜血更凝重，比生命更宝贵！拉响手雷、跳崖自尽，困死、饿死、病死， 失踪在越北茫茫深山！

四十年了， 战友兄弟们，你们在哪儿啊？

　　这里就是448团曾经的战场，退后几公里就是通往高平的大路，而高平距国境线水口仅60公里，汽车两个小时就可以赶到，往北平孟方向是121师曾经穿插的小路，卫星地图上可以清晰看到可以顺利撤回的道路，可怜我军作战居然用的是法国人在3.40年代描绘的地图，1：100000万，连等高线都是简单勾画，突围的部队不知道山脉、道路、森林、沟渠、村寨，只有沿着121师伤亡惨重的小路一步步落入越军重围，陷入绝境！

这里是332位英雄的葬身之地！谨在此祭奠所有为国牺牲的勇士们，你们永垂不朽！

非常令人感到悲怆的是，150师在对越作战中失踪的332名人员尸骨无存，只能根据战后相关文件“暂按牺牲军人处理”，这一暂时就暂了40年，虽然编入了阵亡将士纪念册，在中越边境24座烈士陵园里却没有他们的遗像，没有墓碑，没有名字，没有亲人和战友能够祭奠英魂的地方。为了国家利益，他们永远长眠在越北班英地区莽莽群山之中……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让我们永远记他们吧！

　　

　 战友来了，亲人来了，首长来了……

南疆24座英雄的丰碑上没有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仅仅是失踪人员！一张“革命烈士”证书，幸存的218人，战士继续服兵役，期满退伍，干部大多开除军籍复员回家，今天，就在刚才，一位448团参加活动的老兵悄悄给我说，被俘回来的战友非常惨，因为档案中有“俘虏”两个字，终身隐姓埋名，连自己曾经当过兵都不敢说，是谁也不能说的隐私！“军魂剑”仗义直言，在“败仗中的真英雄”纪实中大胆为这些曾经放下过武器的军人说话，借得有关部门思考！七名干部被军事法庭判刑，关入四川省金堂县的清江监狱直到刑满释放，这场战争改变了所有被俘战友的一生！

但是，遗骸仍在越北深山老林中的332位英雄呢？他们服从命令，忍辱负重，绝境突围，谁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战死、困死、跳崖、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掩护伤员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肖家喜3.23号爬回祖国成了“钢铁战士”，还有受伤没有爬回来的英雄呢，也许他们爬到了国境线，也许爬到了能看见国旗的地方，仰望着北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们是本不应该牺牲的啊！

就是这些英雄的战士，战后本应当论功行赏，获得应有的荣誉，历史原因遗憾的几经波折才从失踪人员定为“烈士”。150师参加过了这场战斗的人和军委、50军调查组的人都知道，448团开局很好，打的有声有色，2营打到了班英，但回撤组织不好，最后通讯后勤保障不力，导致500多人失散，300名战士埋骨异乡，200多名战士被俘，损失惨重，影响恶劣，战士们英勇作战的情况都是在战俘交换回来以后通过背靠背的调查和被俘干部证词证言查明了真像，还原了历史，但因2营战败、被俘等屈辱事实的影响，还是算作了失踪人员，只是补办了“烈士证书”。理论上的“烈士”！

448团失踪的332名英烈中，亲人们盼望着部队搞清楚战士们牺牲的真像，是牺牲了还是跑了或者被炮弹炸来尸骨无存？只是一张“烈士证书”显得太苍白！殷涛烈士的弟弟无论如何不相信自己哥哥失踪，作为亲人，自费采访了许多幸存在全国各地的战友和曾经的首长，多次到越北战场考察，终于弄清楚了烈士战斗经过和牺牲的情况，他们全家可以自豪的面对社会，我哥哥就是英雄！那么其他300多名战士呢？

他们没有陵墓，没有纪念碑！也没有亲人去调查！

这不是小事！关孚公平公正，如果不纠正过来，今后的战争中，还有人冲锋陷阵吗？勇于牺牲的战士是我们军队真正的脊梁！

四十年，亲人、战友、首长时时牵挂！

同学、朋友、乡亲找遍了24座烈士陵园！

你们在哪儿啊？

山峰上的余辉消失了……

332名为国捐躯的勇士们

他们化作了越北的山脉……

浩气长存

永垂不朽

　　448团1机连出国作战前90多人，回国后还剩下26人，448团除了2营542名英雄的战士外，到底有多大伤亡？40年了，讳莫如深啊，150师某领导回忆录中含含糊糊说的损失惨重，在各级总结中没有一个准确的数据，而且追查责任的时候，仅仅到了关副军长，“好大喜功，贪生怕死！”，降职处分而已，在军事学院的战例分析中也单单是对448团本身的问题研讨，到底败在何处？

参加指挥作战的军官们在找原因，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有责任吗？原因何在？40年后的今天，如果还要讳疾的话就太无情了，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勇士，对不起含辛茹苦养大他们的亲人！对不起养育这只军队的人民！

其实找到原因不难，不敢说，不愿说，不能说，448团幸存的官兵，150师参加的官兵，并肩作战121师的官兵，烈士的亲人，很多都重返曾经的战场，361团幸存作训参谋吴贤梓战友甚至带着摄像机到了448团曾经的战地，试图寻找真实的战况，带着当时的作战地图，采访到了曾经和我军作战的越南老兵，民兵和目睹过那场惨烈战斗的越南百姓，真像越来越清楚，448团需要一个公道！

无意指责当时的作战指挥过程！也不敢对老将军们说三道四！军魂剑的军事记实“败仗中的真英雄”也笼统的说几次指挥铸成大错，到底错在那里？

笔者也没有亲历那场战斗，认真观看穿插部队吴参谋的战地录像和殷涛烈士的弟弟殷毅先生拍回的战场照片，同时阅读了大量参加这场战斗老兵们的回忆，包括被俘指挥员在军事法庭的辩护词和在清江监狱服刑期间的上诉状，摆开了军事地图，卫星地图，也多次深入越北老街合江地区了解地形，甚至做了小小的沙盘，尽可能的想还原那场战斗，这原本是一场不可能失败的战斗！

但是，也许，历史没有也许……

50军不可能不救自己的部队，但是没有指挥权！三个师分别交给了完全不同作战风格的军区指挥，原则上都是预备队！

军部驻150师工作组越级指挥，好大喜功，想锻炼部队的出发点没有问题，沟通121师的时候，已经了解了越军战力，过余轻敌，清剿越军残余变成了喋血突围！

救援不力，2营陷入困境的时候，仅仅派副参谋长率1连8连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分兵解围，如果全团攻击，历史会改写！

改变部队的任务，本是掩护41军攻击部队顺利回撤，清剿公路两旁残余越军，搜剿仓库寻找我军失散人员和烈士，给越军追击部分队准备一个我军惯用的口袋阵，变成了从小路攻击回撤，在一梯队受到伏击伤亡惨重进退不得的严峻情况下，没有正确调整部署，而战后很久才知道越军是一个加强团规模部队和大量的民兵部队，特工和拿起武器的老百姓！

448团指挥员对敌情、我情、地形、气候、后勤保障等撑握不住，单独作战能力显然溺于我军其它部队，同样情况，149师在云南方向四号桥作战中，硬抗越军王牌316A师，攻克黄连山，拿下沙巴，打成了我军三大王牌师之一！

高层指挥员按政治需要，命令已经到达战场的449团，450团，友军366团放弃救援，于3.15日必须回国，军令如山？对陷入困境部队发射照明弹指示回国方向一走了之！放弃近千名干部战士，在我军战史上绝无仅有！

此战充分暴露了我军在复杂情况下战场侦察，通讯联络，后勤保障，协同配合，政治思想工作方面诸多问题，在火力兵力均优于越军的情况下，兵败如6山！是我军战史上少有的奇耻大辱！

40年了，指挥这场战争的将军们多已作古，部分健在的老首长可能终身都在写448团的战斗总结……

50军军部直接指挥的20军58师，前后战斗9天，共毙敌629人，伤敌209人，俘敌3人，自己伤亡235人，没有丢了一具烈士遗体，没有丢下一名伤员，以小的代价完成了广州军区赋予的战斗任务！

说穿了，板子应该打到谁身上？成都军区背了黑锅！谁也不敢说！448团陷入困境的消息上报到了广州军区，司令员“见死不救者杀！”，“不执行命令者杀！”军委的命令许司令也要执行的！可惜我曾经部队爱兵如子的老司令员吴忠将军率部在凉山攻击，无法指挥高平方向作战！

150师医院女兵回忆，部队回撤以后，医院二所又前出到了国境线上，望眼欲穿的等待着2营回归…………

　　殷涛班长的弟弟殷毅先生多次到战地采访，通过幸存战友和越方老兵讲述，终于弄清楚了哥哥牺牲的真像！“牵挂越北那座山”就是弟弟给哥哥战友们英勇作战留下的宝贵纪念！

　　老英雄军长张志礼将军念念不忘自己英雄的孩子们，抑郁的眼神仿佛还有很多心里话，隋阿姨代表将军捐款两万，委托部下送到“英雄回家”组委会，聊表对战士们的思念之情。

　　这仅仅是普通的“英烈墙吗”？不！332名勇士倒在了冲锋陷阵的战场，这一面墙是国家之灵魂民族之脊梁！

中国军人！

让我们永远记住他们！

亲人们没有得到社会的敬重，没有人关注他们，很多亲人都生活困苦，有的已经悲哀的离世，健在的大多生活贫困，善待烈属不仅仅是战友们的责任，更是国家的责任，今后不会打仗了吗？

　　这里就是448团曾经兵营的大门，当我拿出退伍证，伤残证和值班首长联系，春节战备期间，无论如何不准进！因为我们只是普通的老兵！现在这里是驻的是77集团军西部战区特战旅！

1979.2.21日，从这里开出了一只让中国军人至今难过的部队，解放军步兵448团，3月5日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牺牲惨重，教训深刻！

为了国家牺牲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为了国家牺牲的中国军人永垂不朽！

这里就是448团曾经的驻地了，庄严大气，兵家必爭之地，现在成了西部战区部队的驻地，08年汶川大地震的时候，驻训的我37师109团仅仅四个小时就从这里到达灾区，铁打营盘流水兵，多次军改，这里的士兵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前辈曾经的战绩！

不管怎么说，448团在我军历史上应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448团被俘官兵，世界各国的网站上都有这张照片，兵者，诡道也，218名战友终于平安回家，拿起过武器，守卫过国土，都应该是英雄！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需要感谢的是为了还原历史让英雄们英魂能够回家做出了巨大努力的人们！感谢各位首长和政府有关部门！感谢刘东、陈松、陈晓莺等等不知名的战友！

功德无量…………

　　部分资料来源于“军魂剑”陈松指导员，付培德，何昌健，吴贤梓，448团幸存者老渔，殷毅和361团老兵吕书亮，陈荣彪战友等幸存老兵回忆录，在此一并致谢！

图片均来自相关战友

2019.3.12日于龙州烈士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