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1月23日,在民进延安市委三位副主委、一位委员和两位干事的陪同下,我清早出发,用了一天时间,以各种方式,走访、看望和慰问了延安民进的20位老会员、老领导和身患重病的特困会员。</h1> <h1> <b><font color="#1564fa"> “好着哩!好着哩!”</font></b></h1>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92岁高龄的刘老先生,是延安民进的创始人,耳聪目明,脸色有光,行走虽有不便,生活尚能自理。<br></span> 我问:“刘老,一年没见了,身体怎圪?”<br> 刘老“害羞”地说:“好着哩!好着哩!”然后不顾我们的规劝,连忙端起一盘柿饼,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习总书记家乡的土特产,你们可一定得尝一尝!”<br> 待问及刘老是不是知道其所在组织——民进延大委员会的换届情况后,刘老答到:“知道哩,知道哩;好着哩,好着哩!”<br> 刘老康健如常的表现,让人向往,令人欣慰。</h1> <h1> <b><font color="#1564fa"> “我已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咧!”</font></b></h1>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王老师因家庭出身的原因,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错误地打成“反革命”和右派分子。“劳改”了18年,期间,还参加了延河大桥的修建哩。“文革”结束后,王老师得以平反昭雪,并被分配到电大工作,直至上世纪末光荣退休。<br></span> 如今,即将迈入耄耋之年的王老师,四世同堂,其乐融融,身体硬朗,颇为健谈。<br> 我问:“王老师,如今,您的生活该好着哩吧?!”<br> “我已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咧!”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王老师,出其不意地回答道。</h1> <h3> </h3> <h1> <b><font color="#1564fa"> “报纸上有你们参加'两会'的照片哩,待会儿拿上,有用哩!”</font></b></h1> <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曾担任过市政协副主席的石老,刚刚迈入耄耋之年。当获悉民进延安市委预备前来看望她时,随即仔细询问了“来人几何”?“姓甚名谁”?<br></span> 及至我们一行4人来到石老家后,4杯清茶和2杯白开水已经一字摆开,均匀地放置在茶几上了。不用我们问,笑容可掬的石老自己便解释开了:谁谁谁喝不喝茶,我不记得了,我就想着,万一不喝茶,白开水也有哩。”<br> 说话中,石老便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延安日报》,说:“这上头有你们参加延安'两会'的照片哩,你们待会儿拿上,有用哩!”</h1> <h1><b> </b><b style="color:rgb(21, 100, 250);"> “儿子的房子我一分钱也没添”</b></h1> <h1> 张老师是延安文学评论家协会主席和延安著名的民主人士,长期担任民进延安市委驻会副主委,后任处级调研员。<br> 近年来,工作上已经退居二线的张老师,却活跃在延安干部培训的第一线,主讲党中央在延安13年和延安精神,以政治站位高、思想观点新、演讲艺术精而深受全国各地广大干部群众的喜爱和欢迎!<br> 看到张主委仍然住在原单位分配的老旧的楼房里时,我关切地问:“张主委该换房子了吧?”一位副主委立刻抢着说:“张主委已经在西安买下房子了!”<br> “西安的房子是儿子自己买的,我一毛钱也没添!”张主委不好意思地说。<br> “这就对了,把儿子供得大学毕业就行了,买房子的事就应该靠儿子自己去奋斗!”我一边羡慕张主委生养了一个好儿子,一边深表认同地解释道。</h1> <h1> <b><font color="#1564fa"> “谢谢民进!”</font></b></h1> <h1> 田老师是科班出身的油画家,行事沉稳,为人低调,虽已过了古稀之年,去年看上去也就60来岁的样子。可谁知今年来到家里,才知道已经卧病在床几个月了,非但不能动弹,连言语也说不行了!</h1><h1>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们,田老一家老小面面相觑,表现出十分无助、悲伤和大有不愿让我们看一眼田老的神情。</h1><h1> 我执意地说:“以前我们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无论如何让我们见一见吧!”</h1><h1> 家人终于同意了我们的请求。进入卧室后,看到蜷曲在床上瘦骨嶙峋的田老,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田老耷拉在床边的、肿得肥大的手,难过地说不出话来……</h1><h1> “谢-谢-民-进!”头都掉不过来的田老,眼睛直视着屋顶,吃力地吐出了四个字……</h1><p class="ql-block"><br></p> <h1> <b><font color="#1564fa"> “我刚从海口回来”</font></b></h1> <h1> 任老师是作家,著有《心灵的纪念堂》等作品集,长期在民进宝塔区机关工作,现已退休多年,仍然坚持写作。</h1><h1> 原本以为,任老还在北桥沟的半山腰住着哩。办公室打电话才知道,任老的旧房已经被拆迁了,现在住在马家湾一高档小区里。</h1><h1> “你们来的正好!我们老俩口刚才从海口飞回来。”任老一边吩咐老伴烧水,一边给我们报告着他的行程。</h1><h1> “住了几天?感觉怎样?”我寻问道。</h1><h1> “20多天。好是好,就是潮了,咱们北方人住不惯。”任老笑笑地回答着。</h1> <h1> <b><font color="#1564fa">“唉,好是好着哩,就是……”</font></b></h1> <h1> 姚老师是一位退休多年的小学教师。虽患白内障多年,但仍然笔耕不辍,坚持绘画。我们一行到他家里后,眼睛已经大不如前的姚老拿出了他平均两三个月才能画完一幅的五幅作品,一一打开,让我们“斧正”。</h1><h1> ……</h1><h1> 当我开玩笑地问及看上去幸福满满的姚老“今年有没有烦心事”的时候,姚老的情绪猛不防低落了下来,灰败地说:“唉,好是好着哩,就是……”</h1><h1> “没啥,真的都好着哩!”没等姚老说完,老伴便截住了他。</h1><h1> 出了门后,我们才注意到姚老所在的楼房,到处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字:“拆”。</h1><h1> 一随行人员说:“可能是姚老在这儿住惯了,不想搬走,心情才不好吧。”</h1> <h1> 姚老师的大作。</h1> <h1><b><font color="#1564fa"> “谢谢组织还记得我这个会员哩”</font></b></h1> <h1> 李老师是一名体校老师,今年即将退休。几年前曾患过一场大病。如今虽然好多了,但却落下了走路、说话不利索的后遗症。<br><h1> “我在-在位于柳-柳林的桃-桃源小区,住着哩,太-太远咧,你们不要下-下来了!”接到慰问电话后,李老师呢呢喃喃地、然而一如既往地客气道。<br> 终于找到名不见经传的桃源小区后,就怕我们找不到路的李老师已经站在小区门口迎候我们来了。<br> 进门后,李老师拿出烟一一发散起来。我们纷纷表示不抽烟。<br> “李老师咋把烟该早戒了吧?!”知道李老师的病与过度抽烟有关的我,从抽烟打开了话匣子。<br> “没-有!该抽,还得抽,但-但要控制哩!”<br> “你怎想到在离城这么远的地方买房子哩?”话题转到了李老师的房子上。<br> “这里,这里,距-距洛川,近些。我妈,还-还在洛川住着哩,回去-方便些。”李老师吃力地说道。<br>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谢谢,谢谢组织还-还记得我这个普-普通会员哩,居然跑-跑这么大老远,来看我。”意识到自己住得距城里太远的李老师,继续呢呢喃喃地、然而更加真诚地客气道。</span></h1></h1> <h1>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谨以此美篇祝延安民进全体会员新春愉快!猪年大吉!</h1> <h1> 作者:徐长玉,延安大学教授,民进延安市委主委。</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