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转眼又是三月三,母亲辞世已一年。</p><p class="ql-block">借刘颖祭奠舅妈之词,</p><p class="ql-block">追忆一下我们的母亲。</p><p class="ql-block">原创:刘颖</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年三月三,乍暖还寒。</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哭吾慈母,别世长眠。</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音容宛在,笑貌依然。</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追忆往昔,难忘慈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泽及晚辈,情牵百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朗朗笑声,萦绕耳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母亲恩德,时怀永念。</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善解人意,慰人心田。</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成人之美,孙辈欢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相夫教子,妇德永传。</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斯人已去,吾心潸然。</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求主慈悯,天堂永安!</p><p class="ql-block"> 子女泣血再拜</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妈妈不容易</b></p><p class="ql-block"> 这一段经历不是我能记起的,因为那时我还没有出生,但是没有这段经历就不会有我的开始。为此十年前,我对已是80岁高龄的妈妈做了一次“正式的采访”。</p> <p class="ql-block"> 做为贺龙首长车队驾驶员的爸爸随部队从大西北辗转大西南后,于1950年随张经武将军从成都被调回北京,进京后与订婚4年之久的母亲结婚了,成了部队家属的妈妈与父亲暂住在位于东打磨厂胡同的乡村饭店中,这里是军委武装部最初的驻地。</p> <h3> 妈妈经过部队的培训后也于1951年3月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妈妈参军后与父亲同在军委武装部工作,父亲是部里的车管员,妈妈是部里的打字员。在这期间军委武装部也从乡村饭店搬到了大喜胡同的一个大院中办公,大喜胡同位于现在政协礼堂附近。</h3> <h3> 1952年3月7日我在北京的协和医院出生了,出生后就是住在大喜胡同,刚出生的我脑袋长的特别快,为了我这个大脑袋,爸爸、妈妈和奶奶曾经多次带我到天津一个有名的脑科医院去看病,也曾到北京的中苏友好医院去看病,大夫说我是甲型脑水肿,并无大碍,说只要将床头垫高,睡觉时头高一些,脚低一些。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我的头长的就不是特别快了,但是现在看我的头依然显得很大,大头的外号在不同的时期都经常跟随着我,记得刚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时,因为发放的皮帽子没有大号的,所以到12月份我还带着单帽子,冒着零下30度的严寒去工地干活。</h3> <h3> 我对童年的记忆是离散的,不连贯的,对于一些事情记忆是深刻的,美好的,为了这种美好的记忆我曾多次回到童年住过的总参动员部家属大院及周边那熟悉的街道、胡同。在这里我感受的是回忆带来的愉悦感,在这里留下了我人生最初17年的记忆和足迹。站在四边已是楼房的院子里,我回忆着院子原来的模样。</h3> <h3> 我还能清楚地记起哪个叔叔住在那里,哪个小伙伴住在哪里,我还能记起和院里孩子一起玩打仗游戏的情景,我还能记起每周六下午在食堂帮着厨师叔叔包饺子的情景,总之能够记起的情景太多了,这里留下了我太多的童年记忆……!</h3> <p class="ql-block"> 我是四岁多时上的幼儿园,我所在的幼儿园是民族事务委员会办的,那里条件非常好,到现在我还有很多在幼儿园时的印象,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首次被送到幼儿园那天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天父母带我来到离家里不远的民族事务委员会,这是一个大的四合套院,我们进了院门就看到一些幼儿园的孩子在玩,我似乎感到这是把我送到幼儿园来了,回头就要往外跑,被爸爸拉住,他们苦口婆心地劝我留在幼儿园和小朋友一起玩,我紧紧拉着妈妈和爸爸不放,生怕他们把我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后来来了个阿姨说:好我们不上幼儿园,我们就在这看着小朋友玩,看了一会我不哭了,阿姨搬来了一个大桌子叫来一个小朋友,让我和他一个人在桌子这边,一个人在桌子那边,来回地推一个玩具大卡车,玩的我还挺高兴,过了一会回头一看爸爸和妈妈已经都不见了,我又大哭了起来,但已经无济于事了。嗨!这可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受骗”呀!</p> <p class="ql-block"> 民委的幼儿园是整托,记得我们幼儿园的院子里有一架藤萝,藤萝开花的时候,保育员会带着我们摘藤萝花,食堂会将藤萝花做成藤萝花馅的糖包给我们吃,很是好吃呀!</p><p class="ql-block"> 可能是因为民委幼儿园接收的都是少数民族的孩子吧,每到节日保育员会给所有的小朋友都穿上各民族的绸子衣服,在大厅里演节目庆祝节日。我还记得我的衣服是一身新疆维吾尔族的民族服装,穿上好看的各民族服装小朋友都非常高兴。</p><p class="ql-block"> 到了星期六的下午爸爸或妈妈就会把我接回家过周末,后来民委搬到小街附近的西颂年胡同,我们幼儿园也搬了过去。记得每周六都有幼儿园的儿童车送我们回家,现在的孩子没有见过儿童车,看起来儿童车就是带棚子的大三轮车,车门在后面,车上有两排长椅子,车上每次能坐七、八个小朋友,每到周末,蹬三轮车的叔叔会把我们一个一个送到各家住的院子,将孩子亲手交给家长,每次我都是跟着叔叔把车上的六、七个小朋友都送到家后,我才被送到家,挺好玩的!</p> <h3>我和爷爷、奶奶及家人</h3> <h3>我们和姑姑及家人</h3> <h3>我和姥姥及家人</h3> <h3>大院车库门前</h3> <p class="ql-block">第一次开车</p><p class="ql-block"> 前十几年我拿到了汽车驾驶执照,开上了自己的汽车,对于开车我并不陌生,“无照驾驶”的经历可以追溯到我五、六岁的时候,在那个年代汽车可是个稀罕物,但我却可以经常接触,因为爸爸那时在总参动员部的管理科负责车辆管理,所以我和司机班的叔叔们也非常好,经常和他们一起玩。</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们住的大院门内有近50米的坡道,在坡道的一侧就是几个车库,有时车也经常停在车库门前的坡道上,那时我经常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摆出开车的架势,胡乱鼓捣着,突然发现我正在鼓捣的这辆十轮大卡车动起来了,这下把我吓哭了,车子一直顺着斜坡溜到大门口,由于门口外是个上坡,车子才逐步慢了下来,此时爸爸跳上车才把车子彻底停了下来,当然事后我免不了一顿可想而知的训斥。现在想起来这次开车的经历,可能是因为我无意之中把手刹放下了,所以卡车就从坡上溜了下去,这一溜就是四、五十米,对于我一个六岁的孩子这可是个不短的距离了,这次“开车”的经历给我留下了不可麽灭的印象。</p><p class="ql-block"> 有时司机叔叔也会带着我开车出去办事,还记得我随他们去旃檀寺的军委总部的办公地去接部里的叔叔们上下班情景,当车开到旃檀寺大门口时警卫要查证件,此时我就蹲在车里蒙混过关,院里不止一道岗几乎每个楼院都有警卫,每个楼门也都有警卫,我们进了院子就在车里等着叔叔们下班,他们下班后,我随车将他们分别送到部里的三处宿舍院。记得路线是:</p><p class="ql-block">第一站:景山东街(景山公园东门斜对面)蓝副部长、曹副部长和一些叔叔、阿姨住在那里;</p><p class="ql-block">第二站:北池子,傅秋涛部长和一些叔叔住在那里;(当然部长们都是有专车的)</p><p class="ql-block">第三站:北河沿大街15号(终点站),大多数的叔叔、阿姨住在这住,我家也住这里。</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每到年节,部里都会发一些电影票,戏票什么的,为了在不同的时间把大家分别送到不同的剧场,部里所有的大车就都要忙起来了,有的活动是这边刚完,那边没多长时间就要开始了,所以一辆车经常是去送大家到三座门看完电影,又要送大家到排演场看戏,还有的时候可能是两个剧场差不多同时演节目,所以此时司机就不太够了,这时我的爸爸也会开车送大家去看戏,爸爸不常开车,但是当他开车时旁边的叔叔们都夸他开车的技术高,五、六岁的我听了也很自豪。</p><p class="ql-block"> 对于那个年代,稀罕的汽车对于我并不陌生,我有比别人更多的接触汽车的经历。记得那是人民大会堂初建设工地义务劳动,我也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了,我边干边玩,给木方子拔了一会钉子就跑到拖车斗上去玩了,这个车斗是一辆中吉普的拖车,当时没有与吉普车连接,所以拖车停在那里像个跷跷板,我爬了上去在低的一侧玩耍,有时也往高的一侧跑几步然后像玩滑梯一样滑下来,玩的忘乎所以时就跑到了高一侧的顶端,突然“跷跷板”从一侧向另一侧翻转,我感觉从高处快速下坠,落地后从车斗上掉了下来,当时我被吓哭了,听到哭声叔叔们赶紧跑过来,好在没有受伤,只是一场虚惊,正是这一惊使我至今还记得在人民大会堂建设过程中,我们参加义务劳动的情景,光荣!我为曾在人民大会堂的建设中参加过“劳动(虽然仅是拔了几个钉子)”而感到光荣!</p> <h3>我和好友蒋新民</h3> <p class="ql-block">车祸失好友 </p><p class="ql-block"> 在上小学的前一年,为了让我更好的适应以后上学的环境,我不上整托幼儿园了,这时我每天都去一个离家不远的日托幼儿园。比我大一岁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蒋新民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由于我上日托他上小学,我们有了更多的在一起玩耍的机会。蒋新民上的是大佛寺第二小学,上学需要过两条马路,当时院里很多学龄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p><p class="ql-block"> 一天从托儿所回家走到我们大院门口时,看到门前的马路上停着一辆大公共汽车,在车的后面围了一大堆人,我好奇地走到跟前挤到人群中,我看到的是地上的一滩血迹,人们在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刚刚下学的孩子跑着过马路时,撞到一辆由北往南行驶的跃进卡车(嘎斯51苏制)上,人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当我回到院里时才听说刚才被汽车撞到的孩子竟然是我的好朋友蒋新民,他已经被撞死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最好朋友从此离开了我,我这天没有一句话,爸爸、妈妈催促我吃饭时我不吃,我只是坐在我家的门槛上发呆。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失去好友的痛苦和悲伤。</p><p class="ql-block"> 此后我们院的大人都不送孩子去大佛寺二小上学了,第二年我和与我同龄的孩子都在我们院后面的织染局小学上学了,因为织染局小学不用过马路,大人们觉得在这里上学至少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p> <h3>我和父亲</h3> <h3>我们和父亲</h3> <h3>位高权重</h3> <p class="ql-block">没有马的军马场</p><p class="ql-block"> 1969年8月31日我们登上了满载北京知青的列车,随着车厢外黄土地到黑土地的变化,列车于9月2日停在了黑龙江省新华车站,新华站是位于佳木斯与鹤岗之间的一个小站。这里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十六团的团部所在地,过去这里也叫伏尔基河农场是个荣军农场。</p><p class="ql-block"> 从火车的车窗向外望去,车站没有站台,对着车站是一条灰土结构的大道,大道北侧是团部的汽车队、商店、团部大楼、团部医院……,大道南侧是工业二连(武装值班分队)、团部招待所…….。</p><p class="ql-block"> 下车集合后我们被带到了附近汽车队的大院内,在这里团领导为我们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仪式过后一位现役军人开始点名并宣布被点名人所分配的连队。我们这近千人的知青将通过点名的方式被分配到团里东、西片的40多个连队中,这时我们都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自己的名字,当听到我被分配到军马场之后,我异常的兴奋,军马场呀!未来诗一样的军马场生活让我激动不已,浮想联翩。</p><p class="ql-block"> 点名分配完毕后,我们找到自己的行李,在几十辆解放卡车中找到前往军马场标志的汽车,将行李集中放在一辆车上后,我们上了另外一辆解放卡车,下午2:00多钟一辆辆满载着知青的解放大卡车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汽车队的大院,出门向西后拐上了一条往北的大道后载着我们的大卡车又向西拐弯了,还有一些卡车继续向北开去,后来我们得知向北的车还会向东拐弯,那是送被分配到东片知青的卡车,而向西的车是送我们被分配到西片各连队知青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车队向西前行,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我们心驰神往。车开了10多里路后,一些卡车拐进路边的一个屯子,车上的知青与我们挥手道别,我们知道他们到了自己的新家(11连)。我们的车队在路口拐弯后沿着一条南北方向的公路继续北行,车行了20多公里后在一个路口车队分成两部分一队继续向北,后来得知向北行驶的车队是去6连、8连、10连等连队的。我们这一队拐弯向西继续行驶了七八里地后几辆车向左拐进了向南的小路,在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屯子样的村庄,那是去五连的路,我们挥手向分到五连的知青们道别。</p><p class="ql-block"> 剩下的几辆车继续前行,车从一个水库大坝上经过后,前面是一座山梁,卡车沿着约45度的崎岖山路费劲的爬行着,我们坐在车上有些紧张,生怕卡车上不去溜下来,当车开上山梁,我们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大家欢呼起来,为司机师傅的开车技术赞叹。汽车翻过山梁,来到了山梁另一侧的一个屯子,车队穿屯而过,停在屯边一个场院前的路边,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我们都被叫下了车,心想真是不容易,总算到了,坐了一天多的火车,又坐了几个小时的卡车真的很累了。下车后我们才知道这里是四连不是军马场,原来是分配到四连的弟兄们到家了。前面还有十多里的路程在等着我们呢,因为剩下的路太难走,有的地方甚至没有路,所以汽车只能开到这里了。</p><p class="ql-block"> 在四连休息了约半个小时,四连开来了两辆拉着爬犁的拖拉机,被分配到军马场的我们坐上大爬犁继续前行。我在电影里见过爬犁,但是拖拉机拉着的大爬犁我还是第一次见第一次坐。大爬犁是在两根竖放在地面上的圆木上横放三根圆木钉成的,在横放的三根圆木上再铺上几块板子就构成了我们乘坐的大爬犁。爬犁从四连出发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蚊子、小咬和瞎蜢一起向我们扑来,这时的我们再也没有了浪漫的浮想,剩下的只有手舞足蹈的对迎面扑来蚊虫的拍打和对这个鬼地方的骂声。从四连前往马场的路不仅泥泞且坑坑洼洼,我们坐在爬犁上距离地面也就40多公分高,地面上和两侧的树条子不停地抽打着我们,爬犁开到一个小河沟边,河沟上没有桥,拖拉机找了个水浅的地方开了过去,我们的身子一下子浸到了水中,衣服全都湿了。天已经彻底黑了,感觉拖拉机开始爬山了,周围除了拖拉机照在行进路上的灯光外是一片漆黑。翻过山梁拖拉机开始下山,拖拉机以接近45°的倾角向下开去,在半山腰我们看到山下漆黑的洼地上闪着两个小亮光。拖拉机开到山下向着小亮光开去,在离亮光50多米的地方我们的爬犁再次下沉,从一个河沟滑过,我们的下身再一次浸在水中。到了总算到了!拖拉机停在一座帐篷前,我们下了爬犁朝着亮光走去,迈进了水深没过脚腕的大帐篷中。 </p> <h3>到东北兵团了</h3> <p class="ql-block"> 在帐篷中的通道两侧是两个一通到头木质大炕,先来此地的老知青们热情安排我们上了炕,连里的指导员和连长(都是一九五八年从部队转业的军人)把全连的人集中在男生住的帐篷中开了个简短的会,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p><p class="ql-block">由于我们的行李还留在四连,没有一同拉过来,所以当天我们就被分别安排在老知青的蚊帐过夜了。当天晚上几乎每个老知青的蚊帐中都钻进了一个刚来的知青,在漆黑的蚊帐中我们谁也看不见谁,只是用耳朵听着这些老知青们给我们调侃着连里的情况。在交谈中得知这个军马场还没有一匹马,这里是个新建不到半个月的连队,这些先来的知青们是从东片和西片的多个连队中抽调来的,其中还有几名老职工,他们来了以后搭起了两个大帐篷,做了一些建点的准备工作,他们这些知青有的来自北京,有的来自上海,还有的来自哈尔滨。嗨太累了,我们太累了!聊着聊着我们就都睡着了,这就是我们来到兵团度过的第一天。</p><p class="ql-block"> 天亮了,起床号吹响了,我走出帐篷,环顾四方,这里四面环山中间是一片大草甸子,我们住的两个大帐篷并排坐落在草甸子的中间,离我们不远是一条小河,这里就是我们即将生活,战天斗地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抬头望见北斗星</p><p class="ql-block"> 刚到兵团的我们一个个都是无忧无虑的,但是三四个月后的我们好像回过味来。时间使我们开始真正的体味到原来我们不是来下乡劳动的,我们一时半会回不了家了,要扎根边疆了。离家的思念会因为一件事;一句话;一首歌而被勾起。现在看起来的一些小事在当时都会引来我们思乡的泪水。</p><p class="ql-block"> 在那没有什么娱乐生活的日子里,一些朋友经常会头顶着明媚的月光,围坐在帐篷外的大草甸子上,起着哄地让那些有“文艺天才”的战友表演节目,竟元在来东北之前在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呆过,舞跳的好,围坐成一圈的我们一起唱着那些熟悉的歌曲为圈中的竟元伴舞。当我们唱着:“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想念……..”,此时很多人的眼中都含满了泪水,这歌声和舞蹈不仅使我们想起远在首都北京的毛泽东,更让我们想起了曾经朝夕相处家人。</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连队是新建连队,粮食、蔬菜都要从外面运进来,特别是蔬菜,一般都是四连支援的,种类单一只有白菜,拉来的白菜被风一吹就成了干菜叶子,那段日子我们的伙食不用食谱,天天是馒头、白菜汤,我们管这种饭菜称作“传统饭、传统菜”,好在大白馒头很好下咽,每天干着重体力劳动的我们就是就着“传统菜”也能吃四、五个大馒头。记得有一段时间团里规定了伙食的定量标准每人一斤半,并且号召(规定)每人一天还要节约一两粮食,那些日子吃四、五个馒头改成吃两个馒头,大家都吃不饱,女生们也尽力将省下来馒头留给饭量大的男生吃,饿着肚子干活大家都有情绪,吃不饱的兵团战士们越来越想家了。</p> <p class="ql-block"> 那年的新年(元旦)连里规定不休息,我们依旧要顶着刺骨的大烟泡,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进山打条子,伐树,那天大家的情绪很大,在山上也就伐了一个多小时树,我们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自动休息了,大家围坐在篝火边取暖,正可谓是“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呀!</p><p class="ql-block">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山下伴着回声传来了炊事班长建国的喊声:“饭来了,下来吃饭喽!”</p><p class="ql-block"> 山上的我们中有人说:“逗逗他!”于是有人喊道:“吃什么呀?”</p><p class="ql-block"> 建国回应道:“老样子,传统饭、传统菜,快下来吃吧。”</p><p class="ql-block"> 山上的我们边用斧头敲打着树干,边向山下的建国喊道:“我们还在干着活呢,你还是送上来吧?”</p><p class="ql-block"> 山下的建国听到斧头砍树的声音信以为真地喊道:“等我把饭给你们挑上去恐怕白菜汤要洒一半了,我看你们还是休息一会,先下来吃饭吧?”</p><p class="ql-block"> 山上的人喊道:“抓革命,促生产吗!汤撒就撒了吧,没关系,还是挑上来吧!”</p><p class="ql-block"> 建国无奈只好喊道:“等着,我给你们挑上去。”</p><p class="ql-block"> 山上的我们一看建国真的要把饭送上来,于是喊道:“别上来,千万别上来,我们下去吃。”</p><p class="ql-block"> 山下建国喊道:“好啊,你们拿我开涮!” </p><p class="ql-block"> 这时山下山上传来了开心的笑声,这些笑声在山间回荡,伴着笑声我们扛起已经伐倒的树木向山下走去。</p><p class="ql-block"> 来到山下我们从桶里取出已经开始上冻的馒头,将已经凉了的白菜汤倒在饭盒中,我们靠在条子堆上开始吃过年的中午饭,大家没有过多的怨言,因为大家都知道建国给我们送饭也不容易,他要挑着沉重送饭挑子在那冰天雪地的山路上走上一个多小时才能把饭给送到我们干活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吃过饭,送走了建国,我们在篝火边,靠在条子堆上歇息,虽然此时看不到北斗星,但是不知是谁又哼起了“抬头望见北斗星,日夜想念毛泽东,想念……”,慢慢地大家一起哼唱起来。在这本该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在这白雪覆盖的小兴安岭上;在这啃着冻馒头过年的日子里,我们又想家了……!</p> <h3>鹿场饲养员</h3> <p class="ql-block">第一次回京休探亲假(到东北三年后)</p> <h3>上大学了</h3> <h3>到景山学校当教师了</h3> <h3>退休了</h3> <p class="ql-block">2012年开始实施的烛光义教公益活动</p> <h3>记录片我不是“好”老师拍摄剪影</h3> <h3>回第二故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十六团(新华农场)。</h3> 2008年春节 2010年春节 2019年春节 <h3>和老兵一起看70年国庆大阅兵</h3> 2019年12月 <h3>妈妈91岁生日</h3> <h3>92岁老母亲获得在党50年纪念章</h3> <h3>妈妈92岁生日</h3> <h3>《结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