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1970年的11月底我们七零届初中毕业后,同学们面临着两种命运的安排。留校继续上高中完成学业,和上山下乡成为知青。这段时间同学们都在准备好了一颗红心两种准备。</h3><h3>同学们都在相约组成知青小组,我和黄学建,熊庭胜同学相约准备一起组成知青小组。三人中我的个子最高(一米七六)年龄最小。熊庭胜年龄最大也只有17岁,黄兄虽然比我大一点,但是毕业那年个子没长开,矮我一个头,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小孩。两年的同窗我与黄兄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黄兄的家住在磨山植物园,他父亲黄伯伯是单位的负责人,我到黄兄家去玩得横穿华工整个校园,翻过喻家山到磨山来回得走两小时的路程。</h3><h3>不久,学校里的最后决定下来了,黄兄幸运的留校继续完成学业上高中,我们又得重新组建知青小组,我和熊庭胜,赖大均重新组成了新的知青小组,从此,我与黄兄天各一方,黄兄高中毕业后,也投身于上山下乡运动中,他下乡到京山县的罗店区石板河公社五星大队,七四年我曾经去看望过黄兄,自那次见到黄兄后,至今兄弟二人已经分别了45年了。</h3><h3><br></h3> <h3>与黄兄在华工附中校园分别后,我和同学们背起行囊从武汉出发,历经四天的长途跋涉靠双脚走到了农村,走进了大山深处。完成了从学生时代跨越几百公里变成了农民的艰难路程。</h3><h3>这张照片是我下乡的第二年清明节我的17岁生日纪念照,这也是我的知青岁月里第一张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张知青岁月照片。</h3><h3>晏店公社地处被群峰叠嶂的大洪山山脉阻隔,属于京山县最边远的公社,没有通往外面的公路,流经晏店公社的那条河,漳河上连过河的桥都没有。据说原来那条河可以通木船的,后来在上游修了郑家水库,大坝把水给拦住了,它的发源地在随县,那条河的水平时水不太深中间最深的地方只有两米。河面上只有一架用树木搭建的简易木桥,遇到雨季发大水时木桥就会拆除。</h3><h3>发大水时过河只有坐上鸭划子,那个鸭划子是由几个大木盆固定在几根大木竿上,中间是一对平时放鱼鹰捕鱼的小木筏。撑船人站在鱼鹰小木筏上手持长竹竿掌舵前行,过河人就坐在那四个木盆里,汹涌奔腾的大水让鸭划子颠簸在急流浪涛里,坐在那直径只有一米多的木盆里,怎么不让人提心吊胆?木盆随着起伏的浪涛颠簸在河面上,随时都有掉进急流中的可能。</h3><h3>1974年生产队给我分了一担麦子,想挑到公社粮站换粮票,来到河边正遇上了漳河发大水,无法过河。挑回去的话得又要多走六里山路,一咬牙,就坐上了鸭划子上的大木盆里,大木盆必须四个对称全坐满人后才能前行。坐上鸭划子我就随时都做好落水的准备。</h3><h3>被崇山峻岭阻隔的晏店公社,仍然是保持着原生态的美,由其是同兴冲连独轮车都没有,除了羊肠小道就是田间地头的土路。出行全靠双脚,所有物资都是肩挑背扛。原生态的环境,青山绿水非常地美,无论走到哪里真要口渴了随便扒一个水凼子,就会渗出清澈的水来,可以喝个痛快。我在山里也练就了一双好脚板,日行百里不在话下,那张知青生日照片是在我下乡的第二年清明节照的,母亲给我寄来了五元钱,给我过17岁的生日,晏店没有邮局得到宋河区去取,从同兴冲到宋河得走四十里山路,往返80里路,我却走得轻轻松松。这要是在现在是无法想象的。</h3> <h3>晏店公社是每逢阴历二,五,八的赶集日,每逢赶集就会通过河面上的简易木桥。桥墩是由四根圆木做成梯形方框,上面同样是用圆木拼 成的桥面,只能单向通过而且还没扶手栏杆,过河时都是战战兢兢,由其是挑着百十来斤担子就更令人生畏了。</h3> <h3>每逢发大水,那个简易木桥怕被洪水冲走,取而代之的就是这种鸭划子,它是由鱼鹰筏子加上平衡长圆木,再固定四个的木盆组成,没有照片只是根据回忆画出来的,我也只坐过唯一的一次来回。非常危险吓人。</h3> <h3>他的名字叫张德金,小名毛子。是我们知青点隔壁二爷的小儿子,他是我们知青点的常客,刚刚下乡时队里派二爷给我们做饭。可以说二爷一家是最早帮助我们知青的,也是帮助我们知青最多的大恩人。二爷的大儿子德华哥是小队的民兵排长,二儿子德耀哥是小队的会计,大女儿德芳姐姐是女民兵排长,小女儿德荣和小儿子德金。</h3><h3>和其他山里人不一样的是,二爷一家老小总是干净利索,二爷还有个弟弟我们随着二爷的孩子们叫他幺爷,幺爷幺妈没有养育孩子,和二爷一家住在一个带天井的大屋里。</h3><h3>我们下乡那年毛子刚刚上初中,放学后就往知青点跑,和我是形影不离。我大毛子三岁,刚进山时我特别想家,想父母亲人。总是会躲进深山老林偷偷的痛哭,二爷知道了后就让毛子到知青点陪伴着,家里如果有什么好吃的也会让他给我拿点,那个年代也没有太多的好吃东西,都是农村人自己做的过年吃的东西,炒阴米糕,红薯片,花生等。被子拆洗后是二妈和大姐帮我缝,我在举目无亲的大山里,受到了二爷全家人的关爱,让我在那里不再孤单。我在同兴冲度过了四年八个月,和乡亲们结下了血浓于水般的亲情,特别得到了二爷一家老小的特殊关照,我与毛子之间结下发小般的兄弟情。</h3><h3>1975年9月在我即将离开同兴冲时,毛子特意照了这张照片送给我留念。我把这张有着非凡意义的照片保存了44年了。2018年5月我找到了毛子的联系方式,把这张照片发给他时毛子感到非常地意外惊喜,他说他都忘记了这张照片。</h3> <h3>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曾亦可,我和同学们都喜欢喊他的乳名可可,他和我是同年生人,我们在同学们中往来得是最亲密的。这张照片是我离开同兴冲后可可在整理秧田。他身后的群山就是同兴冲,勤奋的可可通过自己坚韧不拔的刻苦努力,不断的充实着自己,成为了名校华中科技大学的教授。如今已经是桃李满天下。</h3> <h3>作者简介</h3><h3>张后勤,笔名文哥。1970年毕业于武汉华工附中,同年上山下乡到湖北省京山县宋河区晏店公社同兴大队四队插队,1975年招工到石油单位。</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