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当我们离开边疆,重新扑进母亲怀抱的时候,我们70多位至亲至爱的兄弟姐妹,却永远长眠在大勐龙绿色的山窝。当我们离开农场,重新和家人团聚的时候,你们仍留在遥远的西双版纳,守望着知青种下的橡胶树,呵护着一代人生命的绿色。...... </h3><h3> 我们过命的好兄弟好姐妹呵,我们患难的好战友、好同学,今天,我们来看望你们了!我们带来了母亲牵念的泪水,我们带来了战友如泣的诉说。我们迈着沉重的步伐,从你们的身边轻轻走过 ……我们用泪水浸透的衣襟,把你们的墓碑擦亮;我们用悲痛的声音,为你们唱上一首青春的挽歌。 --- 王运昌 </h3><h3>选自北京知青王运昌为庆贺东风农场建场50周年、知青下乡40周年倾心创作的大型诗朗诵。</h3> <h3>2019年1月20日是我们的好战友王开平的祭日,他离开我们整整43年了,我们怀念战友,思念战友,将历年来的回忆文章和老照片汇集成册,以示纪念。</h3><h3><br></h3><h3><br></h3> <h3>我们的好战友王开平</h3> <h3>曾旭讲述33年前的今天---悼开平(2009-01-20 ) </h3><h3> 推荐人:邵玉玲</h3><h3> 控制不住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打湿了计算机的键盘。下午打开邮箱时收到了曾旭的邮件,才知道今天是北京知青王开平的忌日,33年前的今天,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年仅29岁......<br></h3><h3><br></h3><h3></h3><h3></h3> <h3>怀念王开平 曾 旭 / 文 </h3><h3><br></h3><h3> 光阴荏苒,王开平同志因公牺牲的忌日(1976年元月20日)又要到了。我找出两张1976年元月21日我们安葬开平后,把他的墓地的照片晒晒,那时我们都还年轻。</h3><h3> 1992年,我回访东风农场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九营王开平的墓地祭扫,这两张照片是开平原来墓地的情况。</h3> <h3> 2005年、2006年以及这次参加东风农场50周年场庆,我都到东风农场龙泉陵园祭拜了开平的新墓。感谢东风人博大的胸怀,将农场已故知青的坟墓都聚拢在一分场五队的风水宝地上。刘德、开平、凌瑜等人的墓阵,多次出现在银屏、书刊、照片中,在此我就不累述了。</h3><h3> 开平同志牺牲至今,怀念他的文章,生平介绍,墓碑等等,多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这是知青上山下乡过程中的一个沉重的话题。久而久之,王开平几乎成了一个严肃有余,一本正经的模式化悲壮人物。其实,这和我们知道的活泼开朗、不拘小节的开平相距甚远。在他的忌日到来前,我想说几件他的往事,反映他的性格的另一面,算是对他的怀念吧。 </h3><h3> </h3><h3></h3><h3></h3> <h3> 大约是73年的8月份,我在探亲回京的路上,和北京知青刘安阳(安阳后来死于非典)一起,在贵阳、桂林游历了一番。我们从桂林上火车后,看到老哥们王开平坐在这列火车里。您看这开平,德性大了,满面油汗顺脖子流淌。阳历8月底,竟穿着一件破黑薄棉袄,肩头上恨不得是小风一吹,棉絮翻飞。袖口上油渍亮的能照人,腰间还松松地箍了一条烂绳子。一条长裤子已辨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一只脚搭在坐椅上,趾甲与趾缝里全是污泥。地板上的懒鞋,鞋面上是红泥,鞋帮下边是黑泥。一看就知道长途跋涉未曾清洁过。可是穿这么件不合时宜的破棉袄是干嘛呢!这身打扮散发出的恶臭真能熏人一跟头。哎,这不整个一个污衣派丐帮嘛。唯一与丐帮的区别是鼻子上架着一副镜腿缠着胶布的破眼镜。稍能令我欣慰的是,略显拥挤的车厢里,因为开平这副模样和臭味,致使人们不敢靠近,竟有几个空位子。我对安阳说,都是一样的知青,他能受着,咱们还不能忍着,我和安阳坐了下来,到了下一站,不知安阳是真的有事还是顶不住这股恶臭,反正是拎包下车了。开平则努嘴支使我去买吃食。我下车买了二十个猪蹄,二角钱一个,用两条胳膊和手捧着报纸垫着猪蹄(那时塑料袋还未施兴)放到小桌上,转身又去买来一提啤酒(是几瓶啤酒用纸绳拴在一起买的)。待我割断纸绳,开平已眉开眼笑啃上了,他随手抓起一瓶啤酒,咬下瓶盖,一仰脖就是半瓶下肚了。我一看,更不打话,赶紧抓起猪蹄猛啃。我有个怪毛病,火车开后一晃悠一会就饿的难忍,再加上兵团期间难见油腥,自然是差不多要连骨头都要吞下去了,岂知开平也是这么块料。我俩只有互相撞瓶声,没有废话声,只是偶尔看看对方饿痨鬼的下作吃相,相互笑笑。其实谁笑谁呀,当年知青差不多都这样。没多长时间二十个猪蹄一扫而光,骨头和空瓶都扔出车窗了。那时火车车窗都开着,哎!那个年头的事现在说给年轻人都不信,现在让我吃一个猪蹄都费劲,别说是每人十个还加几瓶啤酒了。吃饱喝足后,开平神气活现,眉飞色舞,指手划脚地侃了起来,谈兴极健。政论,笑话滔滔不绝。我模模糊糊地听他一会儿侃林彪虽死,阴魂未散,极左盛行的话题,一会儿又说抓“五.一六”是极左路线作祟等等。我难办了,由于旅途劳顿,困极了。睡吧,等于驳老兄的雅兴,聊吧,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好一边应对几句,一边打个瞌睡。当时全国在极左路线统治下的万马齐喑的政治环境中,有几个人能像开平那样敢言呢。真是喜笑怒骂皆成文章呀。可这也太难为周围的旅客了,开平这通高论,使不少人都挤过来聆听,可一离近了,又被他那奇臭的怪味熏回。末了一位文质彬彬的老者捅醒了我,悄悄说兄弟,你们可真让我大饱耳福呀,到哪能听这样的高论呢?不过路上别找事,聊点别的吧。我全醒了,深感老者的善意,遂要开平讲笑话。开平真是从善如流,马上讲起了兵团的许多笑话,车里许多人都过来听得开怀大笑。我现在还记的开平讲的一段贬损农场中没文化不学习经常胡说八道的个别基层干部,好像是一个外号叫“蓝田”的什么人。当年美国趁柬埔寨国王西哈努克亲王访苏之机,策动朗诺和施里玛达集团发动政变,推翻了西哈努克政权。而西哈努克则牵头与柬共一起成立了王国民族团结政府,反对美帝与朗诺、施里玛达的暴政。开平简要交待了国际形势后,话锋一转,说老蓝田这人从不学习不看报,讲话经常荒腔走板,经众人多次提意见,有一次,抱了一大堆报纸看了两天,就开始给知青训话:现在国际形势一片大好,外国的朋友来多了,我们外面那个大寨子,叫什么埔寨,前些日子来了个朋友叫诺诺敦敦,昨天又来了个哈哈努克,说明咱们的朋友多嘛,还有个小伙子叫王国民,听说快入党了。他们一起把稀里哗啦打的个稀里哗啦。车上众人一片哄笑声。 </h3><h3> 当时人们都很关心时事,都知道诺诺敦敦、哈哈努克实为“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王国民实为王国民族团结政府,稀里哗啦是施里玛达之误,大家也在笑这位蓝田兄怎么把一年来的事混为一谈了。到站停车后,开平分开众人一迭声叫“饿了,饿了该打尖了”,一头钻出车去。一会儿,拎着两只肥鸡,提啤酒回来,自然,我俩象食黔驴之虎一样,跳踉大阚,没用多大功夫就把空瓶和鸡骨都扔到车外了。随后我又下车买了一堆肉肠和午餐肉,我俩又一扫而光。坐了一阵子,旁边的老者悄悄问我,那位同志是什么人?穿着不合时宜,谈吐不凡,什么都敢想敢说,吃喝大手大脚,肚子永远装不满。结果是又给了开平发表重要社论的机会,听的周围人直咋舌。车到武汉,我要下车去游玩了,临别,我对开平说,我旅行包里还有一套干净衣服,扔了你那破棉袄换上吧,别受这份罪了,开平悄悄告诉我,他那破棉衣里缝着三万块钱,是给公家买东西的。之前以这副打扮,是防贼。呵呵,我明白了,当时三万元是巨款呐,若把钱寄回北京,则邮费就要三百元,自己掏钱也掏不起,那时我们的工资每月才二、三十元。为了替公家省下这三百元,为了防贼偷公款,他不惜忍受酷暑的折磨,确保公款安全。把自己打扮成人见人厌的怪样。一股敬意油然而生。</h3><h3> 有一次我和北京女知青田继农聊起王开平在路上的事,田继农听后哈哈大笑,说太形象了,她原来和开平都在三营五连工作过,初次见开平,他上身着破黑棉袄,腰间扎根绳子,下身穿短裤,光着腿,扛着犁,牵着牛要下水田,若不是戴眼镜,还以为他是老农呢。</h3> <h3>王开平和战友们</h3> <h3></h3><h3> 有一次田继农的大爷患了肺癌,开平听说后,立即上远山砍来一大堆木棉树皮送给田继农,因为他听说木棉树皮能治肺癌。他就是这样对待每个普通战友的。 </h3><h3></h3> <h3></h3><h3> 探亲回来后,有次团里开会,我遇到了开平。他给我讲了个笑话,差点把我笑背过气去。探亲期间,他看了一篇关于北京猿人头盖骨的文章,立即扛了把锄头,骑车去了周口店。找到挖出猿人头骨的地方,一个人挖了三天(文革时混乱,文物遗址无人看管)没挖着猿人头盖骨,挖出一堆不知名的骨头片。遂包好去了中国科学院古生物研究所。问是否有价值,愿悉数上缴。工作人员仔细地一块块看过,问他怎么得到的,然后打开窗子一股脑扔到窗外,拍了拍手,平静地告诉他没有任何价值,开平吐吐舌头就回家了。 </h3><h3> 2006年我带着儿子站在开平的墓碑前时,守墓人告诉我,每年都有不少农场和各地知青来探祭开平。他是被祭奠次数最多的人。来的人拿着那么贵的茅台、五粮液、外国洋酒洒在他的碑上,有的人在他的墓碑前哭的昏死过去。 </h3><h3> 从开平的几件小事可看他活泼不羁,性情豪爽,一身正气,一心为公,关心他人的品质和性格。呜呼,人生造化,苍天误君,直使熟知他的人,一想起他就嗟叹不止呀。人生苦短,若都能像他那样,在故去了三十余年后仍能不断为人们称道,才是个大写的人。我们都应追求这种胸怀,何必总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纠缠不休呢?</h3> <h3>安哥 悼念王开平的文章 推荐人:小豫</h3><h3>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们祭奠和追思着长眠于地下的亲人和朋友。开平在云南时曾和他在一个连队的战友们没有忘记他,特别希望看到老北京对他的回忆文章。在这里将安哥尚未发表的回忆录中有关开平的一段节选于此,以表达我们对逝去战友深深的怀念。</h3><h3><br></h3><h3> </h3><h3></h3> <h3>悼王开平 安哥/文 2008.4.5</h3><h3><br></h3><h3> 那时我们还年青照片中有安哥、承代、开平、尹正-----,好像还有刘安阳,只可惜没有苏北海,在此我们一并怀念逝去的凌渝、开平、安阳、北海、尹正5位战友。</h3><h3> 1967年,文革中“复课闹革命”以后,王开平就常去人民大会堂参加活动。他告诉我:“四·四”派就是他先站在人民大会堂的主席台上提出来的。当时是在有周总理、江青、陈伯达等首长参加的接见红卫兵的会议上。他们“四·四”派主张不分出身、不分派别的大联合,复课闹革命。</h3><h3> 1967年中,王开平准备与其它学校的一帮“四·四”派的同学去西双版纳了。他还带我们班的一些同学去门头沟煤矿参加他们组织的下井劳动。在门头沟,我们班同学对六十五中的大个儿(张承代)、仲永和还有河北北京中学的鲁海南等人印象深刻,觉得他们忠厚,诚恳……不瞒您说,我尤其对他们这帮同学里的女生印象深刻。要知道我从初中到高中都是上的男校。同院一起玩大的女孩,到这年纪也早就不说话了。他们男女合校的同学能这么自在地和女生说话,真让我羡慕。 </h3><h3> 在1967年底,曾在1966年跟我和王开平一起不参加考大学的曲折同学组织了北京第一批自发上山下乡的红卫兵,有几十个人去内蒙古插队。后来,又有第二批人去了黑龙江,好象有几百人呢。这天,王开平在班上对我们说,他和一些其它班的,以及几十个外校的“四、四”派的同学准备去西双版纳了。因为曲折已带队去内蒙古了,而且那种热情很感染人,我一时受到鼓舞,就对他说:“其实我也挺想去的。” 班里几个好朋友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围过来说:“鸽子,你去我们也去!”这样,我干脆不犹豫了,也就决定去了。而且跟我一起报名的这帮同学都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经过高中三年和文革两年可以看的出,他们是永远不会整人的人。用现在的话说:他们是可以不设防的人。我们班里一共去了5个。他们是王开平、刘安阳、李大明、邓维嘉和我。</h3><h3></h3> <h3>安哥与开平</h3> <h3> 据王开平说,组织这批去西双版纳支边的同学是“四、四”派的。其中有几个65中的同学曾在大串联的时候去农业部考察过,知道国家准备在那里大量开垦原始森林种植橡胶。而橡胶是国家稀缺的战略物资。他们还去西双版纳考察过。为了能顺利成行,有几个同学还写了报告,趁着中央首长在人民大会堂接见红卫兵的机会,守在主席台边,等周恩来总理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把报告递给了他。周总理在主席台上看了报告以后,当场批示以后,就交给北京市委的负责人去办。</h3><h3> 本来1967年年底他们就要去西双版纳的,但因昆明的两个造反派正在武斗,所以一直没能成行。也因为如此,我们班的几个同学才能报上了名。</h3><h3> 王开平知道我爸种过橡胶,而且在中侨委农场司工作,就带着65中的同学来我家,向我爸了解情况。我爸向他们讲了归国华侨在海南岛引种橡胶的历史,还讲了海南华侨农场实行包产奖励制度以后,农场工人的收入和生活改善的情况。我爸讲得挺好的,但我爸没想到我也想去。我下定决心去了,也没跟父母打招呼,就拿户口本去改了,后来他们不同意,却也没辙了。</h3><h3> 记得开始报名只有40多人,临上火车又多钻出来几个人,就有55个,到了西双版纳又来了3个,最后我们这批插队的共有58个。里面有将军的儿子,有大使的女儿,有父母是高级知识分子的,也有母亲是保姆的,还有国军的干部子弟,出身工人家庭、有资本家、小业主的都有。</h3><h3> 1976年1月,我刚回到广州整整一年,就从西双版纳传来噩耗:我的好朋友,同班同学王开平出车祸去世了。他当时在九营的一个连队当连长。为了给大家改善生活,他到五营的寨子去买了一车甘蔗。他在五营借了一部带拖斗的四轮拖拉机。在押运回山里的路上,拖拉机在一个湿滑的陡坡上突然打滑,向后倒。他从车头上跳下来去推车,不幸被夹在了车头和打斜了的车斗的中间……知青们在山上给他开了追悼会,还给我带来了照片。看着照片,我想起:一年前,他送我回城,我们在九营路口告别时,他告诉我:他上次回北京探亲时,去见了我的母亲。我妈曾对他说:“我们安哥太老实,他要是被人欺负了,你们可要帮他呀!”开平说:“阿姨,您放心,就因为安哥太老实,大家都会帮他的。”我妈又开玩笑说:“我们安哥可是跟上你才去的西双版纳的,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跟你要人啊。”开平对我说:“你现在回城了,这我也就放心了。也算是可以向你妈交代了。”如今,他却永远地留在了西双版纳。</h3><h3> </h3><h3></h3> <h3> 王开平比我大一岁,我属猪,他属狗,我们高中同窗三年,加上文革两年,西双版纳七年,共相处了十二年。他为人热心、诚恳。在西双版纳每逢同学聚会,他都会到傣族寨子去买许多芭蕉、甘蔗、菠萝或是芒果,挑回来给大家吃。他去世的时候是二十九岁。再过十个月,“四人帮”就打倒了。再过一年多,就恢复高考了,我们“老高三”的同学很多都考上大学了。我想他如果健在,会去参加高考的。也一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学,他应该去学无线电……</h3><h3> 记得在上高中时,受他的影响,我也喜欢上了自己动手装电子管收音机。有一次,我将全部材料都准备好了。到他家去一起“总装”。他的收音机很快就装好了,我的收音机却只会发出刺耳噪音,急得满头大汗,仍不肯罢手。直到他们家父母、兄弟都钻进被窝了,我才抱起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告辞回家。 </h3><h3> 王开平是我的好兄弟。三十二年来,我已经回东风农场六次。在那里他和凌瑜的坟墓是我和同学们最牵肠挂肚的。几乎每次都是我的老连长张良、杨春文和好朋友昆明老知青张瞎子(张裕豪)陪我去给王开平和凌瑜的墓,还有我们队的昆明女知青林政莉和上海知青胡国权的墓,去锄草、扫墓。</h3> <h3></h3><h3> 2006年,东风农场“为了感念知青对祖国橡胶事业的贡献”,把当年在西双版纳去世的知青的坟墓从各个分场的橡胶林地里迁到小街旁边的一个墓地里,给每个人都竖了一个墓碑,一共有七十一个。据说,还有些知青的墓找不到了。王开平和凌瑜的墓排在最前面。2007年我还代表同学们把他们的瓷相镶在了墓碑的上方,并把他们的生平和同学们的悼词刻在了墓碑背面。</h3> <h3>2007 青春的思索--</h3><h3> 怀念我们的北京连长王开平 </h3><h3>推荐人:行云流水</h3><h3> 蔷薇如泣如诉,缅怀他们爱戴的连长开平。读过之后,独潸然而泪下。在此转贴,以悼念我的好朋友好兄长开平。</h3><h3> 我的同学蔷薇是原东风农场九分场六队的重庆知青,返城后一直怀念那段难忘的岁月,怀念那留下青春记忆的红土地,更怀念永远留在了版纳土地上的北京知青王开平连长。今年国庆长假期间,她和六位老连队的重庆知青一起回到了农场,特地去了龙泉公墓,悼念敬爱的王开平连长。 </h3><h3><br></h3><h3><br></h3><h3></h3><h3></h3> <h3><br></h3><h3>青的思索~怀念我们的北京连长王开平 蔷薇/文</h3><h3> </h3><h3> </h3><h3> </h3><h3> 转眼间从版纳回来已过去十几天了,可想为我们的连长北京知青王开平写点什么的心愿一直挂在心头。这两天陆陆续续地看到一些北京55的博客,特别是小豫和李再延的博客,更加剧了对王连长的思念。</h3><h3> 今天当我坐在电脑前码这些字的时候,心情格外地忧伤,往事像过电影一样地流淌。三十一年过去了,王连长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像是在昨天。</h3><h3> 王连长可是我们这批重庆小知青仰慕的人哟。</h3><h3> 记得王连长的胆大是出了名的。刚到连队不久的一天,一次挖菜地,正挖得起劲,突然一根尺多长的竹叶青窜了出来(一种含剧毒的蛇),只见王连长把锄把一丢,左手抓住蛇的七寸,右手抓住蛇的尾部,使劲一扯,蛇被扯做两截。然后,他迅速地将蛇胆挤了出来,立马吞进肚里,整个过程还没一分钟就完成了。在一旁的我们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h3><h3> 王连长的心也是很细的,他是我的入团介绍人。在对我的评价上,写上了这样一条,政治敏感强。不满20岁的我,害羞腼腆,平常话也特别少。我当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解释说就是在政治上要求进步的愿望强烈。连队知青上百号人,平时我们很少接触,他为什么就能知道呢?</h3><h3> 王连长还是特别能侃的人,天南海北、天文地理他无所不知。更让人佩服的是他在版纳几年里练就的一身劳动技能。</h3><h3> 平时上班他通常穿一件破旧的外套,扣子也不扣,腰间扎一条草绳,不论是砍坝、烧荒,还是开垦,他总是冲在前面,而且都是一把好手。星期天在伙房杀猪宰肉也样样拿得下。连队缺菜了,他总能到外面想办法给我们找吃的回来,知青中谁遇到困难了,谁谈恋爱遇到麻烦了,他都会出面解决。</h3><h3> 当年他只有20多岁呀,正当青春年少的时候,承担的担子这么重。既是我们的领导、还要当我们的大哥。</h3><h3> 今天社会完全变了样,青春的概念跟当年是那样的不同。现在的青年人,大张旗鼓地在公众场合拥抱、接吻;他们有品不完的美味佳肴;穿不完的时尚服饰;唱不完的爱情歌曲。作为他们的长辈,我们见证了一切他们对青春的享受,见证了一切他们从青春的享受中得到的快乐。</h3><h3> 难道他们的青春真的就是包含了生命中全部的快乐吗?</h3><h3> 难道当年王连长的青春就承担了生活中的全部痛苦吗?</h3><h3> 我找不到答案,但绝不会是这样简单!</h3><h3> 青春是作为过来人的知青常挂在嘴边的话题,当有人提出“青春无悔”的说法时引发出的争论直到今天也从没停止过。虽然每个知青除青春以外,都经历了人生其它更多的历练,但至今最放不下的还是对那段青春岁月的眷念。百思不得其解后有人把它归结为“知青情结”,并在各种场合大发感概而乐此不疲。</h3><h3> 可是我们的王连长不但在正值青春的时候埋藏了它,同时还永远地失去了生存的权利。</h3> <h3> 这次回访版纳当我们一行人静静地站在王连长的墓前,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的对他诉说:“王连长你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吗?我们有了参加高考的机会,如果你还在一定能考上高等学府吧。回城后我们忙到谈恋爱、找工作、结婚、生子,如果你还在,也会找到一位漂亮媳妇,同你结婚,为你生子,让你品尝到为人父母的快乐吧。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同家人团聚的欣喜,有为在大城市的生存挣扎得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为每一笔挣到手的人民币欣喜若狂时候,还有诸如此类的等等等等。这些都因你过早地离开我们而无法体验。三十一年了,为什么我们都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唯独没有你的身影。”</h3><h3> 难道这就是上苍对你的安排吗,它好不公平!</h3><h3> “王连长,你知不知道?在思念你的同时,我们也十分挂念你的家人,不知你的父母是否还健在,你的小弟弟和当年在内蒙插队的大弟弟如今在哪里?”我们衷心地祝愿他们生活得好。</h3><h3> 所幸的是东风农场为你们找到了如此好的归属,使你们能够静静地躺在大勐龙的蓝天白云下之下,青山绿水之间。</h3><h3> </h3><h3></h3> <h3> 也许是王连长听到了我们心底的呼唤,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条蛇突然从旁边的柏树中探出头来,使在场的我们全都吓了一跳。我想,这是王连长瞑瞑之中托它来告慰我们的吧。</h3><h3> 现在有了这样好的环境,更有生灵护卫在你的身边,明年东风农场建场五十周年的场庆还将会有更多的知青来看你,你大概不会感到孤独了吧,安息吧王连长!</h3><h3> 蔷薇写于2007年10月24日深夜</h3> <h3>《祭开平》2010.1.20 推荐人:邵玉玲</h3><h3> 今天是战友开平的祭日,原云南省东风农场北京知青冀国樑和曾旭合作完成了这篇文章《祭开平》,文字虽然不多,却寄托着我们深深的思念。 </h3><h3><br></h3><h3></h3> <h3>祭开平 冀国樑、曾旭/文</h3><h3><br></h3><h3> 前些日子,战友高凯、曾旭、春洁、玉玲、国樑、丽华等人小聚,聊天中,大家又谈起了王开平。勾起了我们对老哥们王开平的无限思念。今天又是开平战友因公牺牲的忌日了,我们有了一种想诉说对开平的兄弟之谊和绵绵怀念之情。 </h3><h3> 要说国樑和开平交往的时间并不算长,是从九分场建场至1976年,但这段时间他们的来往很频繁。开平每次进山出山,肯定要到国樑那里坐坐。国樑也是从九分场人员的口中,知道开平在工作中以身作则,干的很苦,但大家在一起时,开平从来不谈他个人吃了多少苦,也没听到他讲别人的飞短流长的琐事。他谈形势、谈国家大事时可是滔滔不绝、毫无顾忌的。当时,国樑经常听他谈社会主义的民主与法制,国家的经济应怎样发展。王洪文、姚文元、张春桥、江青等人经常是他笑骂的对象。他可真是个喜笑怒骂皆成文章的人。当时国樑常常担心他会被小人抓住把柄,怕他挨整。可他根本不吝,说这些民族败类早晚会被历史唾弃。国樑说:“从他的身上,我经常能感到一个正直正派的人的一身正气!”遗憾的是,人生造化,苍天无理,竟没能让开平活到粉碎四人帮、万民同庆的那天! </h3><h3> 在聚会的时候,国樑几次都非常难过的说:“我和开平认识,是他调新建的九分场后没多久的时候。认识他不久,我立即明白这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开平和我都酷爱无线电半导体。因此他有空就到我处切磋。开平是高三学生,对电子管的设备型号用途了如指掌,对电子管元器件的了解远在我之上,甚至可以一串串地说出这些元、器件的俄文名称。我则对晶体管的了解比他强。后来我知道他父亲是共和国著名铸造专家。与著名的兵器专家吴运铎一起研制兵器的。当时喜好无线电的人都知道晶体管比电子管先进。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一谈到现实使用,开平总爱拿电子管说事。有一次他到我处来,我正在修潜水泵,开平一看就来劲了。非得和我一起干。说是要了解潜水泵的结构。弄明白原理和结构后,立即提出增大扬程、改成自动送水的设想。我俩一起想办法,查阅资料和设计电路。分歧又出现了,他坚持用电子管元器件,我则想设计晶体管的。后来他告诉我,是想在他的连队垒起一个蓄水池,用自动抽水泵将水自动补满,当太阳晒一天后,水温较高,则上海、四川的知青小兄妹们下班回来能好好洗个澡。我这才弄明白,不是他不喜欢晶体管,而是他下乡时带了两大箱电子管元器件,马上可派上用处,所以他在设计电路时,就专说电子管,否则会因缺件流产呐。再说也会省不少钱。用现在的观点看,这哥们既有专业头脑,也有经济观点,最重要的是很讲究实用呀。遗憾的是,这一切尚未实施,年轻的开平竟驾鹤西去了。 </h3><h3> 直到今天,开平兄弟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坐在拖拉机上紧紧地搂着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h3><h3> 1976年,我作为东风农场学大寨工作队员,进驻八分场六队。元月20日晨,我到八分场场部参加学大寨活动情况汇报会。大约11点半散会了。我们站在场部空地上聊天等待吃饭时,一辆东方红——35型轮式拖拉机,经过了分场卫生所前边的土路。拖拉机的拖斗里满载着甘蔗。上坡时拖拉机行进艰难,排气管突突突地冒着黑烟。猛的一瞬间,车头虽然冒着黑烟,但似乎停止了运动,车上的人纷纷跳下推车(这是农场期间经常可以看到的景观)。我分明看到,王开平从拖斗左前方靠内壁的一侧跳下。我想,嘿,开平回来了。看见开平,我心里立即有了快上去帮忙的冲动,就高喊了一声:“快去帮忙推呀!”站在空地上的人都随我向拖拉机跑去。 </h3><h3> 开平是前天从九分场下山路过八分场时,在我的住处吃完饭后走的。当时他告诉我:他那个新建连太苦了,劳动量大,粮不够吃,蔬菜副食几乎没有,新来的上海四川小知青真让人心疼。士气决不是永远靠政治口号能解决问题的。他前些日子到十五分场五队找郑龙要了一车木薯杆种上了,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次准备找老营老连队或到寨子里买些蔬菜水果给大家打打牙祭。看着那满拖斗的甘蔗,我知道他还真抓住了一把。那时能买到这么多甘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拖斗上跳下的人在后边推托斗,而开平跳下的位置在车头与拖斗间的旁边,他毫不犹豫去抵死推拖车轮上的页子板。拖斗就像一辆陷入泥沼的马车似的纹丝不动,拖拉机头则像一匹拼命挣竞的老马左突右摆,但仍无法拉动拖斗。就在此时,天崩地裂的事发生了,跑在最前边的我,就像五雷轰顶一般,几乎跑不动了。我看见车头在左右摇摆之中猛的向左一摆,页子板将开平狠狠地挤在拖斗的前槽帮上。我惊得一身冷汗,顿时脚象是踩到棉花堆上。拖拉机仍在突突的冒烟,司机紧盯着前方,车头又向右摆去,开平颓然倒下。我拼命跑了过去,开平已倒在地下了。我努力想抱起他,脱离这车头与拖斗之间的险地,但当时瘦杆郎似的我根本抬不动他。于是赶紧招呼同伴,大伙抬肩抱臀,将开平抬出来。八分场卫生所负责人、医助吴国杰招呼大家抬往卫生所。卫生所离出事的地点不远,仅几十米。抬的过程中,人们不放心,就让将开平先放下检查一下。吴国杰马上上前检查抢救,经仔细检查后,抬起无助的眼睛看着我说,希望不大了。我可不甘心呐,马上高喊:“抬起来,快送卫生所!”吴国杰忙说:“不行,赶紧叫车送总场医院,卫生所的条件是无法抢救他的!“正好,八分场的一辆拖拉机来了,而且是空车。我和上海知青吴国杰,还有几位九分场的上海知青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开平放上车,我坐在车的拖斗里,让开平倚靠在我身上,我抱着他。当时悲痛的我眼中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成了灰蒙蒙的一片。虽然我们竭力想挽回开平的生命,但心中一点没底啊!事后我才清楚,当时倚靠在我身上的已经是开平兄弟的遗体了。到了总场医院,医生们紧张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随即宣布了死亡。我的好朋友、老哥哥王开平就这么一瞬间离我们远去了。直到今天,我想想当时的惨景,心里就翻腾!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好哥哥!” </h3><h3> 一个人总想着别人时,别人也不会忘了他。像王开平这样襟怀坦白,有志有才有事业心的人,若是活着,1978年肯定能考入理工科大学,未来国家肯定又多一个既懂科技,又能管理的栋梁之才。遗憾呐。人生造化,苍天误君呐。</h3><h3> 深深地怀念我们的好战友、好哥哥王开平!</h3> <h3> 一张震撼人心、催人泪下的照片。在征得彭振戈(安哥)的同意后,我把他在战友王开平、凌瑜墓前的照片上传。在他的身后,是掩埋着70多位知青战友的云南省东风农场龙泉公墓。</h3> <h3>他用生命实践了自己的誓言---怀念王开平 </h3><h3> 志民 /文 推荐人:思念 </h3><h3> </h3><h3><br></h3><h3></h3> <h3>王开平,祖籍南京,一九四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生于重庆。自幼聪慧好学,兴趣广泛,北京二十五中六十六届高中毕业,一九六八年二月首批赴云南的北京知青。他立志扎根边疆,艰苦奋斗,发展祖国的橡胶事业,先后加入共青团和共产党。他性格开朗,幽默,真诚关心爱护每一个人。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日,在危急时刻,为了阻止车祸发生,奋不顾身,不幸牺牲,年仅二十九岁,用热血和生命实践了自己的誓言。</h3><h3> </h3><h3> 王开平家人及北京知青敬立 (碑文)</h3><h3> </h3><h3></h3> <h3> “革命就是要前赴后继”。这是王开平同志,在一九七六年元月悼念周总理逝世时说过话,王开平正是用生命实践了自己的誓言。<br></h3><h3> </h3><h3><br></h3> <h3>2008年11月26日我们将王开平的部分遗物赠送给东风农场场史陈列馆保存</h3> <h3>由王开平的遗物想到 — 之一</h3> <h3> </h3><h3> 在我们看到王开平生前穿过的衣服中有不少是补丁摞补丁的,也许有人会说,那个时代的人都是如此,确确实实,王开平和他的战友们为了开垦橡胶园,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默默奉献,他们关心的是橡胶树,而不管穿着的衣服是否是补丁摞补丁。王开平的战友曾旭在回忆文章中记下了这样一件事,大约是1972年、73年夏,王开平回北京探家,并顺路为农场采买推土机的配件,当年买推土机的配件是要付现款的,而这次准备了三万元的配件钱,如汇款需300元的汇费,为了给农场节约这300元,王开平将三万元缝入一件破棉袄里,大夏天的穿着这件破棉袄乘火车返京,路上正遇到了曾旭,旁人见他一副乞丐打扮,也不知因由,在火车上其他旅客见他穿着破棉袄,浑身散发着汗馊气,都躲得远远的,这正好,曾旭与王开平轻松坐在一起,一路闲聊,向北京进发,快到目的地时,曾旭才知道王开平是为了保护好买推土机配件的公款安全,他才装成这个怪样子的,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h3> <h3>由王开平的遗物想到 — 之二</h3> <h3><br></h3><h3> 在王开平的遗物中我们在王开平的遗物中我们看到了他在东风农场九分场时的一个总结发言稿。发言稿的题目是:“丰硕的成果是靠汗水浇出来的” (原件2008年11月送给东风农场场史陈列馆保存) </h3><h3> “雨季的骄阳更似火,不仅热,而且是热腾腾的。面对着满山遍野,丰收在望的短期作物,”…“丰产不等于丰收….我们再突击三天,汗水流成河也要把劳动硕果所收回”…“全连作了合理安排,除了病倒实在起不来的。人人都有自己的战斗岗位,”这是其中的几句话。 这份总结发言稿生动地记录当年王开平和他的战友们为发展祖国的橡胶事业艰苦奋斗的劳动场景,在当时的条件下,为了开荒种植橡胶,连队的生活十分艰苦,在保证完成种植橡胶主要任务的情况下,连队也种一些短期经济作物,如花生等,以改善伙食。那是连队里有一道菜叫“无缝钢管”,其实是盐水煮的空心菜的汤,由于少油,大铁锅煮过的空心菜的杆子,看上就像一段段的无缝钢管。条件最差时,连队伙食是盐水泡米饭。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王开平和他的战友们为祖国橡胶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40多年来,经历了几代人的艰苦奋斗,东风农场实现了橡胶发展史上零的突破,连续10年保持橡胶单产世界第一的记录,创造了世界一流胶园的神话。 </h3><h3><br></h3> <h3>王开平获得的奖状、喜报。</h3> <h3>王开平 你永远活在东风人心中 东风农场 曾令德 /文 2008.8 推荐人:王志民</h3><h3> </h3><h3> 在东风农场场庆50周年之际,为大力宣传“知识青年”在农场所做的贡献,弘扬他们的精神,我把北京知青王开平在东风农场的事迹收集、整理成文,让人们看了这篇短文,记住他的名字,学习他的精神,让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h3><h3> 王开平1946年12月25日生于重庆,祖籍南京。他自幼聪慧好学,兴趣广泛,是北京25中66届高中毕业生。1966年,他没有参加考大学,趁着橡胶是国家稀缺的战略物资,还来西双版纳考察过,觉得到农场会大有作为而来农场的。他们几个同学就写了报告,请求上山下乡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到西双版纳落户,做一个普通劳动者。敬爱的总理亲自批准了他们的报告,一九六八年二月,他和五十四名战友一起,满怀豪情壮志,踏上西双版纳这片沃土,开始了新的战斗。</h3><h3> 到东风农场以后,他先后在六分场五队,三分场五队,九分场六队、七队等单位工作,担任过班长、副队长。一九七四年一月,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担任生产队党支部书记。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精力充沛,豁达开朗,操一口纯正的京腔。他幽默乐观,常常妙语连珠,惹得大家发笑,有很多生活难题,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轻松的趣事,和他在一起永远不会感到寂寞。他待人随和,又乐于助人,无论谁有困难,他都会主动帮忙。王开平在九营六连时,少数民族岩光排长,人老实,只知道埋头干活,带头工作。有些人会对岩光不尊重,王开平知道就会对不尊重岩光的人发火,说:“谁看不起岩光,我就看不起谁。”而平时他对什么人都态度友爱,一般不发火。他平常待人很仔细,会从各方面分析每个人。发觉岩光脸色发黄,就多留心观察,并对“知青”们说:岩光人正派,我们平时要多支持他。当发觉岩光目光发黄,王开平很着急,立即强制岩光休息,去医院检查。检查后确实有严重肝病,王开平就立即劝岩光住院。需要献血时,立即组织其他知青人员准备献血,自己便连夜赶到医院带头献血。岩光同志不幸病逝,他连夜悲痛的写下题为《静静的小河》的悼文,并在全营追悼会上深情的含泪朗读了悼词。</h3><h3> 他的同窗好友安哥比他小一岁,他们高中同窗三年,加上文革两年,西双版纳七年,共相处了十二年。他们都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十二年对他的印象是,为人热心、诚恳。是永远不会整人的人。在西双版纳每逢同学聚会,他都会到傣族寨子去买许多芭蕉、甘蔗、菠萝或是芒果,挑回来给大家吃。在农场八年来,为了发展祖国的橡胶事业,为了开发创建九分场,他做出了很大贡献。在牺牲之前他还向一位“知青”朋友写过一封信,信中有一句让那位之情朋友刻骨铭心:“我在全国支援的北京把身体养好了,回来后要大干一场了”,殊不知,这竟成了他的绝笔。</h3><h3>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九日,为了过春节,王开平同志受托,带着三个人到五分场曼纳傣族寨子买甘蔗,为九分场五队、七队一共买了4,700斤甘蔗。一月二十日在他的请求下,五分场机务队派出拖拉机帮他们把甘蔗拉到九分场。途中经八分场场部的一个上坡处车辆爬坡艰难,他下车在拖拉机的右边推车,车子行进到将近坡顶,突然拖拉机发动机熄火,车头向左下滑,带动拖拉机,车子没有刹住一起溜坡,可是王开平同志仍推着车头不放,一下子车头后挡板撞在车箱右车板上,夹住了王开平同志的头颈,同去的同志立即把他抱出,在附近八分场开会的同志也闻讯赶到,迅速把他送到八分场卫生所,后又转到农场医院。虽经医护人员千方百计进行抢救,但是,由于伤势过重,脖颈处的主要动脉血管、神经中枢都挤断了,当场就停止呼吸,很快心脏就停止了跳动……</h3><h3>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一日下午,农场领导,九分场全体党员、干部和职工代表以及七队、六队全体职工,和各单位代表三百多人,在机务队新盖的车棚里隆重举行了追悼大会,沉痛悼念中国共产党党员,北京知识青年王开平同志。他把一生中最宝贵的年华献给了农场,献给了几代人为之奋斗的橡胶事业。八年,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然而对他来说,这八年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他将青春的热血抛洒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从第一锄土到梯田成带,从第一棵胶苗到胶园,欢乐与艰苦渗透了他每一个足迹,理想与信念伴随他渡过了在农场的每一个日子。随着岁月的流逝,以他为代表的“知青”精神早已植根在这片沃土,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东风人,为橡胶事业前仆后继。40多年来,经历了几代人的艰苦奋斗,东风农场实现了橡胶发展史上零的突破,连续10年保持橡胶单产世界第一的记录,创造了世界一流胶园的神话,而这一切与以他为代表的“知青”们是分不开的,正是他们的奉献精神造就了东风的历史,承载了东风的未来。</h3><h3> 为缅怀长眠在此的知青,2006年清明,东风农场党委将他们的墓地集中迁移至龙泉公墓内,与青山绿水相伴。经常有人自发来这里为他们扫墓祭奠,有的还在他们墓前献上了鲜花,以寄托对英魂的哀思。</h3><h3> 我们要学习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精神和助人为乐的高尚品质。他对同志、对人民满腔热忱,乐于帮助群众克服困难,对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不畏艰险,在危险的紧急关头奋不顾身勇于牺牲的精神;他团结同志,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永远值得我们学习。</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