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乞丐 (故事连载) (十)

原上草

第十回

郡主和郡主府

合欢带着小玉，来到皇宮门口，扬刚领着来到御书房。

“皇上哥哥好！皇上哥哥大安！我们两个来看你了。”

“小妹妹好！小妹妹大安！来来来，快坐下，老弟，小妹可抢了你的风头了。”

“四哥今天来，是给你说故事的，他的风头，比我大多了，我能刮多大的风？”

合欢开始讲故事了。

“我和小玉从京口回来，来到钟山脚下，碰到三位哥哥收留，几天来，我俩第一次吃到热饭，喝到热水。我和小玉讲了我俩逃难的经历，他们也讲了逃难的过程。我们五个患难兄弟，同病相怜，义气相段，就结拜了异姓兄妹。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在建康城里，行乞要饭。认识了很多要饭花子，很多花子，在破庙里冻饿而死。也有很多花子饿得皮包骨头，特别是冬天，冷风吹，雪花飘，寒风刺骨，哆哆嗦嗦，很多花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冻死饿死。

怎么办，大哥说，咱们要把花子们组织起来，共同对抗灾难，人多力量大，共同想办法。建康原来有几个花子群，有几个丐头，但丐头也欺负花子，我们就撤了几个丐头，留下了两个比较好的丐头，成立了丐堂。在城內设了六个分堂，丐堂规定，不准偷人，不准骗人，不准欺负穷人。有了这三不准，建康的秩序，有了好转，花子们行乞也不太受气了。

又维修了破庙和乞丐存身的地方，冬天为他们发放衣服和被褥。

三哥专门训练乞丐，教他们武功，成立了家丁队。等他们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叫他们自己训练，又成之了训练营，轮训从丐头到堂主的所有丐堂骨干。到最后，把所有的年青乞丐全部训练一遍。整个丐堂，成了一个半武裝的组识。后来，大哥又组识八位长老，各带一百名训练有素的乞丐兄弟，分赴京口(镇江)，吴郡(苏州)，彭城(徐州)，冮夏(汉口)，江陵(一荆州)，成都，长安，洛阳等八个地方，建立外地分堂。其中长安，洛阳两个分堂，可以提供北国的发展动态。根据需要，正在筹建汉中分堂和句容分堂。

前一段，我们和皇上做了一批丹药生意，皇上给了我们很多钱，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我们把这些钱，分做十份，作为办堂经费，分送各外地分堂。经过一段组建，各外地分堂，逐渐走向正规。我们的天职是，解救天下穷人的疾苦。

现在建康城各个店铺巳经安排一千多名乞丐就业，使他们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外地分堂也带走了一千名乞丐去筹建外地分堂，建康城一下子减少了两千多名乞丐！

为什么建康城的乞丐还有五千多，小玉，你说说，为什么？”

小玉说:

“外地的乞丐听说，建康的乞丐过上了好日子，所以，外地有很多乞丐来到建康，建康的乞丐又多了起来。

皇上哥哥，禁卫军的皮具再有两天就完工了。”

“那就让禁卫军验收，提货，钱货两清。”

“那驻屯军的皮具呢？”

“那就继续做，我让你们继续赚钱。”

“谢谢皇上哥哥。”

皇帝说:

“刚才听了合欢的故事，听得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建立你们的乞丐王国，明着我是皇帝，暗里有你们的地下王国，而且还在京口，吴郡，彭城，江夏，江陵，汉中，成都等地，建立了你们的王国，我的所有天下，都有了你们的王国。听了你们的故事，惊出我一身冷汗。喜得是，你们为我分忧，为朝廷分忧，就说建康吧，乞丐规矩了，建康的秩序也好了。还为我除去了恶霸无赖，在城里建立了那么多店铺，为恢复市场，繁荣经济做出了貢献。我的军队打仗时的皮具，也有了保证。

皇帝和乞丐，本来是两股对立的力量，通过你们，把皇帝和乞丐连在一起，皇帝和乞丐拉起手来，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

在朝迋，那些豪门士族，力量很大，他们盘根错结，相互依附。贪賘枉法，欺上瞒下，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很难对付他们，现在有了你们，一个半军事化的乞丐组织，皇帝和乞丐联起手来共创天下。

小玉，原来准备封你为郡主，我还以为做了一庄赔本的买卖，现在看来，我也赚大发了。有了你们这些大本事的人，什么事干不成，我还怕什么？

我也给你们俩讲个小故事，先皇在世时，有位将军，叫萧大柱。打仗勇敢，身先士卒，立了很多功劳，两次救了先皇的命，英勇牺牲。他的儿子也为国损躯，他有一个小女儿，由于战乱，不知流落何方。先皇曾有遗命，好好封赏萧将军的后人。萧将军的这个女儿，现在找到了，已当了乞丐，流落街头，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就是我的小妹，小玉姑娘！”

“谢谢皇上哥哥，小妹感激万分！我就是萧将军的女儿，就是我小玉！”

合欢说:

“原来你是萧将军的女儿，恭喜！祝贺！”

“郡主府你们俩看过了？”

“看过了？”

“还满意吗？”

“满意！非常满意！里面有很多大房子，地方很大，还有一个大花园，以后一定为皇上办些大事。”

“我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办，第一，第二批皮具，要很快安排生产，需要量很大，分批交货，定金很快送到，必要时再安排一批乞丐，去你们的皮具厂。第二，你们安排一些乞丐，以要饭花子的身份，调查各部官员。特别是那些尚书，侍郎们，看他们有没有贪赃枉法，买官卖官。你们的外地分堂，要调查各地方官员，特别是那些王爷，刺史，太守，每人建个账本，都给我记下来。第三，洛阳，长安两分堂，要密切注意北国动向，小事自己掌握，大事及时报告。第四，给我推荐一批人才，我现在的政策是，抑制豪门豪强，重用寒门寒士，乞丐就是寒门寒士，老皇上就是穷人出身，穷的没办法了，才去当兵，所以老皇帝是穷人的皇帝。历史上的刘邦，只能算是平民皇帝。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要重用穷人，启用乞丐。

调查清楚以后，小人物由你们处置，大人物由我办理。咱们内外结合，把那帮龟孙子们挖出来，为民除害，不能让那些害人虫再害人了。

等一会，吃点便饭就回去吧，回去以后和几位兄长商量一下。李总管，传膳，简单点。”

“皇上哥哥，能不能给你提点建议？”

“说吧！”

“把你的满桌子菜减为九个菜。”

“噢！为什么？”

“皇上是九五至尊，九是个吉利数，在阳数中，九最大，在国家之中，皇帝最大，上九个菜最好，既能吃饱，又有派头。菜上多了是个浪费，皇上哥哥要提倡节俭。”

“李总管！今天上九个菜！”

不一会，饭菜上来。

“皇上，请用膳！”

“今天不喝酒，桌子也不大，不用转圈了，开吃！”

三人也不客气，九个菜吃完四个，还有五个菜，只吃了一点。

“皇上哥哥，九个菜，咱们三个人也没吃完，以后，就上九个菜吧。”

“好吧！”

吃过饭，二人出宫回家，向大哥简单汇报。

第二天，五人到正房议事，合欢和小玉，一一报告昨天的事情。

大哥说:

“这个皇帝还真是个好皇帝，他一心为民，想把朝廷治理好。我们也是一心为民，想把我们的丐堂治理好。利益一致，皇帝与乞丐联手，有点匪夷所思。”

二哥说:

“想叫我们当皇帝的鹰爪暗探，这在江湖上是被人看不起的。不过，皇帝的目的和我们的目的一致，既然一致，就应该合作。历来的正统思想是忠君爱国，那是对大臣而言。对草民来说，爱国不一定忠君。可是这个皇帝，一直在减赋税，兴农桑，打击豪门，重用寒门。皇帝和乞丐本来是对立的，是两股不同的势力，皇帝和乞丐联手，不可思议。”

老三说:

“我想通了，不是不可思议，你们想想，老皇帝是穷人出身，是一个穷人的皇帝。他制定的政策，基本上是抑富用穷，小皇帝继承老皇帝的政策，也在抑富济贫。我同意和皇上联手，监督各级官吏，发现坏人，立即清理。前一段皇帝对我们支持很大，就连除恶反霸那样的事都支持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哥说:

“老四有什么意见？”

“同意三哥的看法。”

大哥说:

“二弟的说法也是对的，遇事要多思多想，多问几个为什么？才不会走弯路。只要坐的直，行得正，为老百姓办事，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第一件，为军队做皮具，对国有利，对百姓有利，对我们有利，应该做。二弟，明天你安排一下，这几天就验货，交货，付款。这是一笔不小的买卖，这笔资金，大部用在牛头山，方山，加快建成两个山庄。地势要好，地方要大。第三件，为朝廷推荐人才，这也是好事。过去，大部分当官的都是富人，欺压百姓，不为百姓办事。现在，皇帝让我们推荐乞丐当官，这是破天荒的事，应该办好。此事，二弟四弟去办，比较妥贴。叫各分堂寻找有知识，有能力又正派的人，每个分堂二十个。到时候我们一一甄别，严格审查。我们推荐的都是叫花子，当官以后，大部分会为穷人办事。外地分堂，以后再说。第四件，打探敌国动态，是机密之事，以后商量。三弟要把丐堂的所有兄弟，轮训一遍，以后就进入正常训练。小妹，最近有你的好事，哪都不要去，好好在家练功。”

没过两天，杨校尉来照会小玉，通知各位先生，有圣旨下达。小玉赶紧知会各位兄长。

大哥说:

“好事来了，请通知总堂主，各位长老，分堂堂主，祁家大院及各店铺掌柜，到这里来，并请祁家大饭店来几位廚师。”

第二天已时，李总管带着一队护卫，来到钟山房舍，一到门口，就大呼:

“小玉接旨！小玉接旨！”

来到院內，見到小玉，就说:

“我可不敢叫你小玉，是皇上说的。小玉接旨！”

小玉立即诡倒，

“皇帝制曰:

萧氏美玉，聪慧敏捷。勤勉柔顺，谦和粹纯。淑德含章，深慰朕心。

着即册封，朝阳郡主。 钦此”

小玉也喊:

“谢皇上大恩！”

起身接旨，一看是玉轴圣旨，这和王公大臣的圣旨一样，属于高级别圣旨。

“皇上口谕:  

张超，鲁能，柳旺，余合欢接旨！”

四人跪下接旨。

“着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四先生，搬到郡主府协理朝阳郡主。 钦此”

“谢皇上大恩！”

朝阳郡主和大先生说:

“李总管辛苦了！”

“为皇上办事应该的。”

“总管大人，杨校尉，请屋里坐。”

“不了，朝廷还有事，不能在此耽误。”

“老二，拿酒来，两位喝杯酒，暖暖身孑。”

两位也不客气，一饮而尽，算是庆贺。拍马离开。

郡主说:

“请到屋里坐，人多屋小，挤一挤就坐下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谢谢各位赶来祝贺。”

各位先生说: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大家跟着喊: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郡主说:

“谢谢各位，今后，请到郡主府作客。”

大先生说:

“现在已经十月，再有一个多月就到年关了。总堂主，请到各分堂检查训导，防火防盗，年底的救济物资，要发放到位。不能让一个兄弟冻着，饿着，病着，虽然我们是叫花子，但叫花子也要过年。年底，外地分堂的堂主们也该回来了，请总堂主作好安排。”

二先生说:

“我们又接了一单大生意，建康周围驻屯军的皮具，我们包了。明年的形势会更好，各堂需要的各种设备，明年可以配齐。经过几年的辛苦努力，明年可以完成。好了，酒桌在外面，放炮！吃饭！”

饭后，郡主带着四个先生，来到郡主府门前，上书朝阳郡主府。下面五间三启门，门上有金漆兽面锡坏，包钉五十四颗，门外有石狮，灯柱，拴马桩，上马石。

门內是一个大照壁，照壁后面，有中东西三路五进大院。中路是前殿，中殿，后殿，后楼。前殿会客，中殿议事，后殿办公，后楼住五十名家丁。

东路一进院，是客厅，客房，住女客，二进院是平时练武的地方，新招十名女家丁，一边练武，一边守卫东路院落。金小凤调郡主府任总管，大小事务，由金管家处置，她也住在二进院。三进院住着郡主的丫环仆妇。小玉不喜欢别人侍候，但当了郡主，也要装装郡主的样子。三进院开有侧门，侧门外是东跨院，是郡主府的大厨房。四进院住着郡主。

西路一进院是客厅，客房，住男客。二进院是临时练武的地方，住着十名男家丁。三进院住着三先生，四先生，开有西侧门，门外就是大花园。四进院住着大先生，二先生。

后楼的北面是五进院，五进院是个大杂院，有马房，车房，柴房，仓房。下人，杂役住在这里，有一个小厨房，是杂役们吃饭的地方。北边开有后门。

郡主府占地百亩，坐北朝南。其中郡主府和大花园各占五十亩。大花园里有果圃，花圃，假山，水池。有从青溪引水过来的莲湖，园內亭台水榭，长廊，布局其中。

郡主这个身份，是食禄而不管事，列爵而不治民，小玉要的，就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