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作者:曲周发</h3><h3> 制作:景纪贤 李莹</h3> <h3> 从事新闻工作近四十年了,也同《山西日报》打了整整四十多年的交道。每个编辑、记者都有一段动人心魄的故事,每次与之交往都给自己留下了一段温馨的记忆。</h3> <h3> 我同《山西日报》的编辑、记者熟识者不下百余人。在我的这些朋友中,有的风度翩翩,有的不修边幅;有的不善言辞,有的谈锋雄健;有的风趣幽默,有的不苟言笑。尽管个性不同,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即严谨的治学态度,忘我的敬业精神,以及对党和人民都有一颗拳拳的赤子之心。</h3> <h3> 大约是一九七四年秋,《山西日报》的王宪斌到运城采访,我和通讯组的老组长刘武祥用自行车把他从火车站接到市(即现在的盐湖区)二招。当时刚开过饭,他不让我们张罗,就和我们圪蹴在二招厨房的菜案边,随便弄了两个小菜,吃了些馒头了事。王宪斌直人快语,谈起话来慷慨激昂,工作起来雷厉风行,没几天采访就结束了。县里领导要陪他吃顿饭,他硬是不肯。临行时,他拒绝小车送站,又是通讯组的同志用自行车把他送上火车。目送他乘坐的列车与我们远离而去,他那过硬的工作作风,给我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这就是我们党报的记者,多么质朴,多么可敬,只求奉献,不愿索取。前些年,我们在报社又一次相见了,他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还是那么年轻,还象我们二十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样,有着那么一股劲。我们聊叙了一会儿,辞别时,他送给我他自己刚出版的一本新闻集子,并在扉页上为我题了词:“三十余年磨‘一剑’,送给朋友做纪念。”我不禁感慨系之:这确实是一把利剑。他坚持原则,疾恶如仇,始终不懈地同社会上的腐败现象作斗争,他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钟馗,一些人听到他的名字就打冷颤。我想,象这样的记者还是越多越好,这样我们社会风气和党风净化就会更快些。</h3> <h3> 杨崇仁和王灿然老师是自己的忘年交,更是自己的良师益友。杨崇仁是绛县人,我理所当然称之为“老乡”了。老杨个子墩墩,生就一副慈眉善眼,对人和气厚道。我相信任何人与之打交道,即使初交,也会丢弃常有的戒备心理。他的身上更多地淀积着中华民族的美德,脚踏实地地象一头默默无闻的老黄牛在辛勤劳作。在我的记忆中,他多年一直上的是夜班,那是个纯粹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苦差事,即无时间到下面采访,更是空闲与人交际,于名于利皆无。因为他从不摆架子,因而我没事总爱上他家玩。我和他的交往中,从未听过他有半句怨言。按他的话,功名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考虑那么多。和他接触中,使我懂得了淡泊名利和怎样做人。前多年,人们生活还很清苦,太原粗粮多更是人所共知的,我多次提出帮他从下面买些白面或食油,他都不肯,总是淡淡一笑:“不用麻烦了,我们家也没几个人,过得去就行。”杨崇仁老师对我很关心,帮过我许多忙,我却没未回报过,至今使我想起来都很内疚。而且自从他调到了《新闻研究》杂志后,彼此皆因工作繁忙的缘故,接触就更少了。与王灿然老师交往似乎比杨崇仁老师还要早,那大概还是他在政治部的时候。印象中,王灿然老师衣冠整洁,瘦高挑的个子,脸上永远挂着微笑。他对人总是那么恭谦,无论对什么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是同事还是通讯员,都那么彬彬有礼,和蔼可亲。在我的直觉中,觉得与他接触,心贴得很快,也少了许多隔膜。当时在政治部时,我虽没多找他处理过稿件,但我对他在心底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敬意。在王灿然老师负责通联工作兼《山西日报通讯》总编以后,我们接触过才多了起来。他依然那么平易近人,对我还是那么关心。当他筹备编辑反映通讯员模范事迹一书时,一再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些年的工作做个小结。他说:“二十年了,也该总结一下子。”当书出版后,王灿然老师专门给我寄来了两本,并亲自为我签名留念。遗憾的是,王灿然老师到过运城几次,不巧都因我在外地出差而未能为他接风洗尘,未能招待他吃顿饭,未能陪他领略一下河东的名山胜水,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与王灿然老师的交往似乎平淡,实则深厚,无一丝功利色彩,真所谓平平淡淡方是真。</h3> <h3> 还需要一提的则是当时的文教部老编辑郭春塘老师。他长相特象电影中的李默然,个子颇高,气宇轩昂,很有点绅士风度。他生活坎坷,历尽磨难,曾被错划过右派。当他平反昭雪后,早已成为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当他回顾这段往事时,深情地说:“我永远热爱党和相信党,因为母亲也许有错怪孩子的时候,但母亲毕竟是母亲”。郭春塘老师的话又一次使自己的心灵受到振颤。虽然他历尽沧桑,垂垂老矣,但对党和人民的一颗爱心没变。记得,我于他第一次交往,还是给文教部送一篇随笔稿子而相识的,当时文教部没有几个人,我推开门,首先见到一位老同志,他粗略留了一遍,然后说:“写得还颇有情趣,你放下,我抽空编一编,”。没几天,便在《山西日报》三版上发了出来,题目由原来的《姓氏谈》改为《姓氏姻缘》,题目改得确实好。过了一段时间,我又顺便送来一篇《河南老王》的散文。郭春塘老师看后也很满意,当即伏案编稿,并把题目改为《旧邻旧事》,当然比过去的题目有味多了,郭春塘老师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对我的启迪很大:做学问要舍得下功夫,动脑筋,否则就难以进步。又过了一、二年,听说郭春塘老师退休了,我特意前去他家拜访。但他依然闲不住,兼给《山西工人报》组版编稿子。并欢迎我给他写稿,又是一番鼓励。</h3> <h3> 当然,关心和帮助我的编辑、记者很多,我曾在《山西日报》实习过两年,许多人都对我帮助很大,譬如,李东喜总编辑、郭寅祥副总编自不待言。还有理论部祝福训主任、杨玉印、赵文生等人。李建荣、孙满仓都是河东人,更与我是至交,我就不再这里一一赘述了。我由一名党报的业余通讯员成长为地方政府的一名新闻“官”且小有名气,是与《山西日报》领导和同志们的关怀分不开的。现在我虽已退休,但仍继续给《山西日报》写稿子,宣传改革开放大政方针。</h3> <h3> 《山西日报》之所以办得有声有色,为群众所喜闻乐见,不正就是因为有这样一支业务精、作风硬的强有力记者队伍吗?时值《山西日报》创刊七十周年之际,谨写下这篇短文,作为一个小学生的微薄献礼。</h3> <h3> 1994.4</h3><h3> 山西运城条山街区委家属院16排2号</h3><h3> 作者:曲周发 15203483655</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