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姐妹

天天

<h1><i style="color:rgb(255, 138, 0);">  2018年末,回家探亲,翻看妈妈拿出来的相册,勾起了我许多的对过往的记忆。此文回忆了从我记事起一直到我上大学前与兄弟姐妹们生活在一起的一些经历和感受,天长日久,平淡无奇的生活里却积攒了浓浓的亲情。</i></h1><p class="ql-block"><br></p> <h1><b>  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个独特的世界。今天,我就聊聊我们一奶同胞的往事。我一直深信:无论是苦与乐,留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一定是影响情感的最重要的部分。</b></h1><h1><br></h1><h1><b> 1970年,我立臣老弟出生的那一天,5岁的我被送到了邻居肖婶家。35岁的肖婶是个满脸和善的人,她把我抱在炕沿上坐着,拍拍我的头,然后又蹲在地上对我说:“你妈妈不要你喽,今后就得跟着肖婶过了。”看到我在流眼泪,她又捏捏我的脸颊,哈哈大笑着说:“你妈妈又要给你生一个小弟弟,你就不是你们家的老儿子啦,给我当老儿子吧,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我越听心里越憋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晚上天黑了,我已经在肖婶家吃了几口晚饭时,我丽华大姐才来接我回家。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家里最受宠的老嘎哒了。与我经常挂在脸上的愁容不同,弟弟天生爱笑。不仅家里人喜欢他,四邻五舍的人也都喜欢他。立臣两、三岁的时候,常大娘家的老闺女丫蛋,几乎每天都会来我们家,然后背着立臣出去玩几个小时。</b></h1><h1><br></h1><h1><b> 我7、8岁的时候,总是我丽艳二姐带着我玩,藏猫猫,打口袋,踢盒子,跳皮筋,丢手娟,咕噜姆,哑葫芦⋯⋯那时候,好玩的游戏真是特别多。10来岁的时候,我们俩无论是早晚,经常一起换上工作服,或是去离家不远的废钢科割胶管,或是到后煤场去捡乏礁子。什么是乏礁子呢?礁化厂是炼制礁炭的工厂,与炼铁厂一起,构成了本钢的生产核心。礁化厂的生产原料是煤,离朱家庄不远,过了废钢科有一个很大的贮煤场,堆着七大溜子煤,有七条火车道用于运煤,每天都要装卸大量的煤粉。装缷煤粉的蒸汽大吊车,其未完全燃尽的炉渣,每隔半小时就会到铁轨的尽头倾倒一次,然后用水浇灭,于是炉渣的表面就会形成一层薄薄的黑色礁子,因为这层礁子远不及炼礁高炉推出来的钢礁子扛烧,所以就叫乏礁子。有一段时间,我和二姐几乎每天都要去捡乏礁子,从一道跑到七道,而且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家里的礁子堆也是越堆越高。说来也巧,二姐后来就在礁化厂的贮煤车间工作,一直到退休。</b></h1><h1><br></h1><h1><b> 1973年我上小学时,丽华大姐和立志大哥先后到桓仁县去“上山下乡”,与我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而此时我立国二哥对我的影响很大。有几次,是二哥带着我去的梨沟老姨家。印象最深的还是写字,二哥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一直让我羡慕不已。记得他有好几个笔记本,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誊写的1976年的各种诗抄,有“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也有“抓纲治国明方向,奋勇向前斗志昂”⋯⋯总之很多,文美字秀,我经常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写,所以,我上学时,小学、中学的老师也都夸我的字写得好。 粉碎"四人帮"后的1977年,教育形势好转起来,并决定在第二年在全国恢复重点中学。于是,我开始了迎考重点中学的准备。1977年的年底,还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恢复了全国高考。那时候,我多么希望我二哥也报名参加高考啊,因为在我的眼里,他就是出类拔萃品学兼优的榜样。可是他却没有迈出那一步,毅然决然地留在了本钢工作。</b></h1><h1><br></h1><h1><b> 尽管立臣弟弟“抢”了我的老嘎哒的“宝座”,但是,我一直和他最亲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他每天晩上挤在一个被窝里,天天搂着睡觉。在他面前,我也是个很有“样”的哥哥,有空就带着他玩,每当他在外面受谁欺负了,我都会替他出头,去震慑一下那个欺负过他的孩子。1978年我进入重点中学后,立臣弟弟开始上小学,之后,我一直关心并辅导他的学习。我希望他也能和我一样,将来也上重点中学。或许是我的“教学”方法不够得当,他的兴趣一点也不在学习上,不但不服管,有时我管狠了他还会向父母告状。爸爸妈妈都提醒过我:立臣学习的事不用你操心,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他中学毕业后,开始奋发图强,后来,他成了一个生意人,很有经商头脑,在南地一片,买卖做得一直不错。</b></h1><h1><br></h1><h1><b> 我上中学时,大姐和大哥都从农村抽回城了,到本钢当了工人。这段时间,我和丽华大姐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记得在七十年代末,大姐花了700元钱从一个朝鲜人手里买了一套房子,院子很小,从外屋(厨房)进入卧室,感觉空间非常狭窄,一辅小炕更窄,要在炕沿的边上再接一块带合页的宽木板,才够一个大人睡觉的长度。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大姐让我和她一起去南地买粮。我看到大姐从炕琴柜里拿出了红色的户口本,刚要打开,不小心夹在户口本里的钱掉落了一地,拾圆的、伍圆的、贰圆的⋯捡起来数了一数,三十七块五。“这么多钱啊!”我吃惊地叫了出来。可大姐告诉我,买了这座房子后,这是她现在的所有积蓄了,为了保证最基本的生活开销,一分钱也不能错花。1983年我高考前的两个月,我的体验没有通过(见《我的1983》),是大姐带着我到各大医院跑,还每天给我做两个鸡蛋吃。高考后体检复查,一切正常!或许就是每天的那两个鸡蛋,把我的身体养好了!</b></h1><h1><br></h1><h1><b> 我立志大哥,最突出的特长就是会玩,关于玩,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他自己会找来铁丝和钢丝围成夹子和扣网,塞进书包后,他不去上学而是跑到后河套去,打鸟。傍晚他会带着四五串麻雀和串鸡回家,晚上我们兄弟几个一边吃着烤鸟肉,一边听他讲白天怎么遛鸟的故事。他自己会找来尼龙线编成挂网,然后晩上出门一夜不归,任家里的大人急得团团转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他会拎一大桶鱼回家。他刚到本钢上班后不久,大概还是在岗前培训的时候,就偷偷地去开推礁车,因为不会刹车,竟然把车子开出了轨⋯⋯嘿嘿,他的玩法,远远地超出了一般的套路。1983年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大哥带着我去本溪最大的百货商店“联营”,买了一只不带轱辘的咖啡色的大牛皮箱子,然后笑呵呵地对我说:“你上大学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我们当年下乡,只能找人钉个小木箱子。”因为我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家里都不放心,大哥就说:“我送立军到沈阳吧。”那天大哥送我,在沈阳车站一直看着我上了去上海的列车,才从站台出去,又去赶回本溪的火车,但那天没赶上,他在沈阳火车站的票房蹲了一宿,第二天才回家。</b></h1><h1><br></h1><h1><b> 回想起家庭往事,总有一种暖暖的感觉。2018年底,我回本溪探亲,浓烈的家庭氛围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兄弟姐妹包括我自己,在我心里都有一个独特的印象:</b></h1><h1><br></h1><h1><b> 丽华,一个热心的人。</b></h1><h1><b> 立志,一个仗义的人。</b></h1><h1><b> 立国,一个活络的人。</b></h1><h1><b> 丽艳,一个淡定的人。</b></h1><h1><b> 立军,一个踏实的人。</b></h1><h1><b> 立臣,一个自强的人。</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 我相信我们每个人的心目中,由于各自的经历和体验不同,对彼此的印象会有不小的差别,所以在此篇开首,我就说: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个独特的世界。</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b>正是:</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华</b><b>彩乐章庆良宵,</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志</b><b>趣相投应相邀。</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国</b><b>泰民安同富贵,</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艳</b><b>丽多彩步步高。</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军</b><b>队强大保平安,</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b><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臣</b><b>民自在乐逍遥!</b></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