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与血腥

蓝波

　　《列宾自画像》

伊里亚·叶菲莫维奇·列宾（英文名：Ilya Yafimovich Repin）是十九世纪后期伟大的俄国批判现实主义画家，俄巡迴画派的代表人物；一百多年过去了，今天看列宾的油画，仍有一种心灵的震撼，我们通过画面目睹俄罗斯民族在沙俄的专制下，人民苦难，艰辛，血腥的历史真实。同时也让我们了解了俄罗斯民族的历史，宗教，文化，民族习俗，以及所谓‘战斗民族’特性形成的真实渊源。

这幅作品，列入中学教科书。《伏尔加的纤夫》1873年创作，这幅作品描述了伏尔加河上，拖拽驳船的十一个筋疲力尽的纤夫。一般认为，这是描述俄罗斯苦难的最著名的列宾对纤夫的注意，应回溯到刚入彼得堡美术学院不久，就在美丽的涅瓦河畔他看到了纤夫们所从事的几近奴隶般的劳动，心灵上受到极大的震撼。不论岁月如何流逝，纤夫形象始终镌刻在他脑中。他自承这是他“最钟爱的题材”，因为其中不仅蕴含生动的艺术素材，而且有着丰富的“人性”内容。为了在更大的广度和深度上了解纤夫们的生活，他于1870-72年三度到俄罗斯的母亲河-伏尔加河考察写生，与纤夫们一起风餐露宿，倾听他们的人生经历，而且深入他们的内心世界。就在那里，他结识了今天这幅名画中的大部分人物原型。他用了三年创作这幅作品，常常昼夜伏案不断修改，终于获得极大成功。人们在这幅油画中第一次看到最普通的劳动群众也可以成为出色的艺术典型，俄罗斯绘画以此为标志跃上了现实主义的新台阶，列宾这个名字也就进入了世界最杰出油画大师的行列。

伏尔加纤夫的前期作品。

列宾一生创作的历史题材作品不多，但十分优秀，“伊凡雷帝杀子”是其中著名的一幅。伊凡雷帝（1530-1584)本名“伊凡四世”，是俄国的第一个沙皇。从历史的角度看，他在位期间严厉打击贵族分裂和地方割据势力，巩固中央集权，采取过一系列进步政策，对沙皇俄国的开国史有显著功勋和重要贡献，因此深受后来的彼得大帝赏识。但是在另一方面，由于他从小生活在两大派系贵族倾轧争权的漩涡，养成生性多疑，脾气暴躁，对付政敌手段残忍，所以素被称为“恐怖的伊凡”。关于伊凡雷帝杀子之事，原因和日期历来传说不一，比较公认的说法是：有一次雷帝与其子发生激烈争执，雷帝在盛怒之下把手中的带刺铁头权杖向其子掷去，击中了儿子的太阳穴，导致他不住流血遂后死亡，雷帝本人备尝丧子和失去皇位继承人的苦果，陷入无比的悔恨与绝望。列宾在这幅油画中，充分揭示了这个暴君杀子者的悲剧和他性格上兽性与人性的并存。在画面上，雷帝用一只青筋裸露的苍老的手抱住奄奄一息的儿子，另一只手拼命按住那流血的伤口，企图挽回儿子的生命，他的眼睛显露出无限的惊恐，悔恨和绝望似乎马上要冲出胸口。垂死的儿子用无力的手支撑在地毯上，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着他，但他仿佛要对父亲说：“没什么，爸爸，别怕！”（有些评论家夸赞在这里画出了死亡之美。）整个画面的颜色被猩红所控制，血是红的，连地毯也是红的，渲染出异常恐怖的气氛。

列宾创作此画有明确的“借古喻今”目的--揭露沙皇专制制度的野蛮和残忍。他在回忆录中写道：“1881年3月1日的流血事件，使所有的人感到震惊，整个这一年充满了血腥。”这里所说的“1881年3月1日事件”，就是民粹党人在那一天刺杀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事件；而“整个这一年充满了血腥”，则是指继任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为了报复民粹党人在全国进行的疯狂屠杀四千多贵族。油画展出后，观众和沙皇鹰犬都意识到此画影射沙皇专制制度，街头纷纷传言此画将被封杀。一份恶毒的总检察官报告送到了沙皇亚历山大三世面前，其中阴险指责这幅画含有“某种倾向”，也就是与伊凡雷帝实不相干的其他意图，并且点名画家列宾在过去的作品中表现过同样的“恶心”倾向。果然，警察局长次日就下令画展立即撤掉此画，并不得以任何其他手段在公众中传播。这幅名画在家中被幽禁了三个半月，直至一个叫博格留波夫的画家（曾当过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老师）出面向沙皇陈情才得到“宽恕”。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在看了这幅画后盛赞：“好，太好了，技艺那么巧妙，又不露痕迹。”

俄罗斯的历史，历经基辅公国-弗拉基米尔公国-莫斯科公国三个不同的统治中心，伊凡四世（1530-1583）是俄国历史上第一位沙皇：1533-1547年为莫斯科大公，1547-1584年为俄罗斯沙皇。

沙皇是“凯撒”的俄语音译，意思是“独裁者”。伊凡四世开始独裁统治，他消灭了很多公国，然后对外发动一系列侵略战争。伊凡四世有八个王妃，他母亲是蒙古金帐汗国王族后裔，后世分析他“继承了蒙古人侵略和奢杀的基因”。他执政统治期间，“平均每天扩张占领130平方公里新的土地”。

世界公认的俄罗斯最著上面两幅作品主题，一个是苦难，一个是暴虐与扩张，充分显示了俄罗斯的本质。

胆怯的农民

一看到那张惊恐不安的面部表情，想起了契诃夫的《小公务员之死》，在沙俄时代，俄国底层的，尤其是奴隶般的农民，命运是多舛，列宾把这一人物的谦卑，不安神态表现淋漓尽致。

女童神情恍惚，木然，衣服褴褛，对沙俄帝国来说，底层人的童年就是苦难历程的开始……。

渴望读书，那些画面的真实远胜文字的表述。

　　一群农民在院子里忧心忡忡，在发呆，往后的日子在哪里？

1698年，正当彼得大帝出国访问时，俄国发生了近卫军兵变。彼得大帝得知后仓促回国，立即残酷地镇压了这次兵变。该画即是这一历史事件为背景而创作的。

彼得大帝的改良运动，虽然促进了俄国生产力和文化艺术等方面的发展，但它是建立在对农奴极其残酷的压榨剥削的基础之上的，特别在民俗方面的改革，由于实行全面欧化，因而挫伤了俄罗斯人的民族自尊心，同时，从欧洲请来的一群享有特权的专家在俄国的为所欲为，到了苏里柯夫时期显得日益严重。

而且在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知识分子当中，在文化界的各个领域里都存在着对皇家御用的欧洲专家及其追随者的斗争。苏里柯夫参加的巡回画派也正是在这种斗争下形成的。苏里柯夫在1878年着手起稿《近卫军临刑的早晨》。为这幅画，苏里柯夫花了3年时间，阅读了相关历史文献，在博物馆研究了大量的实物资料。画家选取了兵变失败的近卫军在莫斯科红场临刑前的悲壮时刻来作画。苏里柯夫这一时期巡迴画派代表人物， 这幅也影响了列宾的政治倾向，以后创作了一系列的革命题材作品。

画家列宾在油画作品《意外归来》的创作中紧紧把握握着时代的脉搏，同时他本人也与进步的革命民主主义者、知识分子保持着密切的交往，因此他绘制了许多革命题材的优秀作品，来反映革命者坚韧不屈的意志。 其中描绘流放者突然回家场景时的《意外归来》最为知名。这幅油画就象是一部小说一样向人们讲述一个革命者被流放后经受了怎样的痛苦，家人是多么的悲伤，以及流放者意外归来后他和家人是多么的意外、兴奋。这是画家创作鼎盛时期的一幅作品。画家的绘画天赋在该作品中得到了集中的体现。画面上每个人物都显得栩栩如生：一袭黑衣的老妇人刚从坐着的椅子中站起来，转向革命者，似乎要扑过去拥抱，又抬不动脚步；桌边坐着的两个孩子，稍大的男孩儿欣喜地抬起头注视着，嘴巴吃惊地半张着，好像要喊出声来；较小的孩子有些胆怯地把目光从读着的书本移向“陌生人”。再看归来的“流放者”，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身穿褪色的肥大外套，脚上的靴子满是泥土，步履沉重。从流放的革命者身上我们感觉到了他不屈不挠的英雄主义精神。列宾抓住流放者跨进门坎的一瞬间，以及每个家庭成员的细微的表情和举止，向人们展示革命者突然归来时的复杂状况。列宾同类型的革命题材创作还有《泥泞路上的押送》、《宣传者的被捕》、《拒绝忏悔》等。 除了对革命英雄的颂扬，列宾还对历史题材创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后人留下了《伊凡雷帝杀子》、《扎波罗什人给土耳其苏丹的回信》、《索菲亚公主》等不朽佳作，通过的艺术的形式永久地保存了历史瞬间。正如列宾自己所说：“通过历史画，为痛苦的悲剧寻找出路。”1881年，当时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左派激进的民意党人刺杀，这一“血腥事件”我们也在前面的文章提到过，对列宾的影响极大，正如列宾自己所说，似乎当时所有的艺术作品都带上了“血腥”，“恐怖”，“暴力”。列宾在这幅《意外归来》中描述的就是一位被释放的民意党人《意外归来》时，归家的一瞬间。

临刑前，革命者在神父面前拒绝忏悔。

《宣传者被捕》宣传者被捕》画的是下乡宣传的民粹派知识分子被捕的场面，在场的农民对事件采取的各不相同的态度。列宾正确地表现了民粹派革命者的无畏精神孤立无援的处境。画家以鲜明的红色把宣传员突出在最醒目的地方，而告密者—富农却处理在画面的视点上，虽然他在暗黑的深处，却引人注目。

民粹知识分子，在乡下宣传革命，推翻专制，建立共和。这一幕似曾相识。

沙皇长年开动战争机器，农民长年累月要服役，《前线回来》，这位受伤回家的士兵正自豪地讲述前线的故事。母亲在擦泪，媳妇躲在门背忧心忡忡，不知下次能否平安归来。

《犯人们在休息》（Prisoner's rest）。描述所谓的犯罪人员，被流放到荒凉的西伯利亚等地的情景。左边高耸的界碑暗示着他们即将离开故乡的边境。俄罗斯没有法律，绝对君主制度，列宁，斯大林，捷尔任斯基都得到流放待遇过，在苏联时期，流放政治犯的规模更大，这是有传统的。

《1613年的政权空位期》

这是一幅大场面的历史题材作品，画家运用印象主义艺术手法，写意式地塑造场景和人物，采用点彩画法，使画面产生热烈丰富和激荡不安的效果。这种画法对列宾来说，只是一种在法国的尝试而在以后的创作中就很少使用，表明列宾在学习期间曾探索多种表现技巧。

《1905年10月17日的庆祝》

十月十七日宣言，俄国一九○五年革命期间沙皇尼古拉二世发布的宣言。在十月全俄政治大罢工高潮时期于1905年10月17日(公历30日)发表。宣称“赐予”人民以信仰、言论、集会、结社、出版等自由权利，答应扩大选举权，成立具有立法权的国家杜马，并任命维特为总理大臣组成新的内阁。宣言的颁布，表明当时革命与反革命的力量对比暂时处于“均衡”状态。它博得了资产阶级和自由派地主的欢呼，并迅速组成十月党和立宪民主党。孟什维克也认为俄国的专制制度从此成为过去。布尔什维克则无情地揭露了它的虚伪和欺骗性，号召无产阶级团结一致，准备进行武装起义。

贵族迎接亚历山大三世。

《尼古拉斯拯救三个无罪的人》

伊凡雷帝滥杀无辜，罪孽深重，列宾画其弑子图后意犹未尽，又画一幅《米拉的圣尼古拉解救三个无辜的人》。圣尼古拉是米拉城（今土耳其境内）的基督教圣徒，常给人悄悄送礼物，为圣诞老人的原型，还拯救过被处死的无辜者。列宾的画上，刽子手已把长剑举在被处死者的脖项上，就在这一刹那，年迈的圣尼古拉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剑柄，他脸上秉直、严峻的神态与伊凡雷帝眼中的恐慌、颓丧形成鲜明对比。

列宾1883年的作品《库尔斯克的宗教行进队伍》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东方战线真正的转折点不是斯大林格勒而是库尔斯克：苏联T-34坦克首次亮相，超过6000辆苏德坦克在这里进行了一场坦克大会战，希特勒东进的希望被终止了。

苏联摧毁了宗教，但宗教拯救了苏联。据俄罗斯的早期传说，公元1300年左右，在库尔斯克发现了圣母玛利亚的遗迹，引发了一场宗教狂热，后来这里的圣母玛利亚又被加上12个神圣人物，在这个圣地形成一系列“不可考证”的故事。这幅作品中，贫苦的乞丐和跛腿的残疾人，俄罗斯警察和军队的官兵，无数的农民，神职人员，妇女和孩子，各种人都在寻找上帝的宗教行进队伍中，苦难的出路只有宗教。

《哥萨克人写信给土耳其苏丹》是画家列宾幼年时就从民歌、民谣中听到关于扎波罗什人的故事。在这幅画中，描写的是1657年土耳其苏丹王默罕默德四世，向扎波罗什人发出最后通牒，命 令他们缴械、投降。这幅通牒激怒了热爱自由的扎波罗什人。他们团团地围在首领谢尔科和文书周围，以豪迈的气势，轻蔑的口吻，写信回击土耳其苏丹王。札波罗热的哥萨克答复奥斯曼帝国苏丹穆罕默德四世》，列宾这幅作品从1880年开始创作，1891年尚未完成就被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以3.5万卢布买去，“这个价格超过俄罗斯任何绘画作品的价格”。这幅作品描述了1676年的一件史实：奥斯曼想招安哥萨克。横跨欧洲亚洲的奥斯曼帝国是15-19世纪，伊斯兰世界唯一能够对抗欧洲基督教世界的力量。1911年满清帝国解体后，1914-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奥斯曼帝国和俄罗斯帝国也崩溃了。时间相差仅仅几年。

哥萨克不是国家，不是阶级，不是民族，而是产生于“疆域过于辽阔的俄罗斯”的一种现象。他们不服从任何帝王和法律，他们可以“轻易组建起一支百万人的骑兵军团”，在1917-1920年的俄国三年内战中死亡1500万人，其中包括分别服务于红军和白军的哥萨克骑兵150万人以上：谁给利益，他们就为谁作战。

苏联作家萧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真实描述了这一段历史：1676年，奥斯曼帝国的苏丹给第聂伯河流域的哥萨克写信：我，穆罕默德的儿子，太阳和月亮的兄弟（一连串头衔），很多土地（列举了一连串国家的清单）的主人，要求哥萨克为我服务，打击基督教势力，等等。看到信件后，哥萨克人的回信很巧妙：他们借用原信件，给奥斯曼帝国苏丹的每一个头衔加上了一个咒骂，每一块土地加上了一个难听称呼或者动物名字，最后，哥萨克要求苏丹来为基督教养猪，等等。沙皇与哥萨克上层有交往，如果发生战争，双方可以按照一定的条件出兵和分赃。例如，历史上对中国北方和黑龙江流域最初发动尼布楚—雅克萨之战侵略的正是哥萨克的“军队”。哥萨克不需要也不留恋土地，沙皇和斯大林需要。

苏联解体后，普京发布了对待哥萨克的新政策，但仍然无法消除哥萨克现象。

这幅作品创作于1887年。一年以前，1886年4-5月，保加利亚人组织了反抗奥斯曼帝国（Ottoman Empire，又称土耳其帝国）的起义，史称“四月起义”（April Uprising），1000多穆斯林被杀。于是，奥斯曼帝国的军队，非常残酷地镇压了这次起义，引起欧洲和美国的强烈抗议。英国和美国驻伊斯坦布尔的外交使节，分别赴保加利亚调查，美国使节Eugene Schuyler的班子进行了三周调查后，正式报告称：58个村庄被摧毁，5座教堂被拆毁，1.5万人被杀害。这份报告很快在欧洲各国流传开来。奥斯曼帝国参与镇压的军队，包括声名狼藉的非常备军事力量bashi-bazouk部队：一种奥斯曼帝国特有的民间雇佣军，极其残忍。

1877年，俄罗斯画家马科夫斯基在1877-1888年的第六次俄土战争爆发前，描写“凶残的土耳其帝国的军队强奸和杀害保加利亚少女”的这幅宣传画，描述了一年前的1876年的“保加利亚四月起义”。这幅作品“旨在激发俄罗斯民众支持俄罗斯攻打土耳其人”。第六次俄土战争打了四年，土耳其战败。

17-19世纪，俄罗斯和土耳其之间，爆发过10次俄土战争。20世纪，俄罗斯（苏联）和土耳其之间，爆发过2次战争。奥斯曼帝国延续时间为1299-1923年，即62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战败解体的帝国有三个：奥斯曼帝国，奥匈帝国，德意志帝国。此外，俄罗斯帝国内部发生革命而崩溃。

《伪德米特里一世的刺客，杀死鲍里斯·戈东诺夫的儿子》

鲍里斯·戈东诺夫是鞑靼人，俄罗斯选出的沙皇（在位1598-1605年），他的儿子生于莫斯科，继承沙皇王位只有49天即被人杀死，当时年仅16岁。死亡原因，至今说法不一，作者的这幅作品是说他被德米特里派人杀死。德米特里担任沙皇不满一年（1605-1606年）也被杀死，后世称其为“伪德米特里一世”。

俄国当时被称为“麻烦时代”（Time of Troubles）：1605-1613年，连续五位沙皇被杀或被罢黜。

1613年，民军首领库兹马·米宁和俄国贵族选出米哈伊尔·罗曼诺夫担任沙皇，“麻烦时代”才结束。

沙俄帝国长期穷兵黩武，连年征战，给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灾难，画面年轻女子送别丈夫或兄弟的悲痛，旁边亲族无助木然地站在一边，‘车辚辚，马萧萧……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千云霄’。与杜甫的《兵车行》异曲同工之妙，直击人的心灵。

《伊戈尔与钦察人的战场》。

《三骑士》。

伊戈尔与钦察人的战争，伊戈尔（Igor Svyatoslavich）通常被称为“勇士伊戈尔”，他是古罗斯的基辅公国的创建者和大公。据俄罗斯的缺乏证据的编年史记载：他与钦察人（突厥的一支）的多次战争中获胜，仅有一次战败：战死。他在位时间为公元912-945年。事实上伊戈尔是一个半传奇人物，他的很多故事都是俄罗斯人后来编造出来的。有一点是事实：基辅公国是后来的莫斯科公国和俄罗斯帝国的前身。突厥人是被唐帝国打败的漠北游牧部落，远走东欧，最后在高加索南部，地中海北部建立国家，就是现在的土耳其前身。

《十字路口的一勇士》，俄罗斯已站在十字路口，不知何地是去处？

《库兹马·米宁的呼吁》

库兹马·米宁是俄罗斯的民族英雄：在17世纪早期，波兰入侵俄罗斯的时期，莫斯科被波兰-立陶宛的军队攻占了。库兹马·米宁是一个商人，他呼吁俄罗斯老百姓起来组织民兵，配合沙俄贵族的军队驱逐了侵略军。“在战争中，库兹马·米宁显示出相当卓越的军事才能”。

1612年，俄罗斯收复了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1616年，库兹马·米宁去世。在此之前，他被新选出的俄罗斯沙皇米哈伊尔·罗曼诺夫（Michael of Russia，1596-1645年，在位1613-1645年=32年）封为贵族和俄罗斯杜马的成员。

这位新选出的沙皇米哈伊尔·罗曼诺夫，正是俄罗斯的新一代的罗曼诺夫王朝的开创者。他起初并不愿意担任沙皇，因为此前的几位沙皇都下场很悲惨（连续四位沙皇被杀，一位被罢黜），当时的俄罗斯并不强大，落后而混乱。

库兹马·米宁扶助的这位沙皇的曾孙，彼得大帝，使俄国从一个东欧闭塞小国，扩张为欧洲强国之一。

这个罗曼诺夫王朝，延续300年后，被列宁的十月革命推翻，末代沙皇全家被杀。俄罗斯的相当于“国父”的这位库兹马·米宁，从此也在苏联编造的“历史”中，被全部抹杀。

《无名女郎》据说是托尔斯泰看到画后，写出宏篇巨著《安娜，卡列尼娜》。

列宾的前辈同属巡迴画派的代表人物，伊凡·克拉姆斯柯依几次要给列夫-托尔斯泰作画，托尔斯泰几次都拒绝了。俄罗斯收藏家特列季亚科夫（Pavel Tretyakov）给画家写信鼓励他说：“用你的全部魅力去追寻托尔斯泰”。于是伊凡·克拉姆斯柯在朋友的鼓励下“凭借想象和回忆”而创作出《托尔斯泰》。

后来，双方各自创作了《无名女郎》和《安娜-卡列尼娜》。后世评论这两部作品，绘画和小说，也有些不知所措：“很难说这个女郎是另外一个人笔下的那个

克拉姆斯柯是列宾导师，列宾受其影响把肖像画称作“最有现实意义的绘画体裁”。列宾的肖像创作极其丰富，所绘的人物性格鲜明，个性表现突出，这是由他卓越的写实技巧所决定的。列宾的肖像画是一种难忘的历史之旅，著名的有1887年的《托尔斯泰肖像》系列作品，是光线运用的典范。

他是一位全能的绘画大师，他不仅是肖像画家，而且是最杰出的风俗画家、历史画家，他以写实的艺术手法直接描绘革命者题材，塑造了一群革命家和觉醒了的大众形象。他的写实主义绘画技巧已炉火纯青。他自己说过：“在绘画上我的主要原则是，要按原样画素材。对我来说，色彩笔触、笔法技巧等已不是问题，我所执着追求的是事物的本质和对象的本来面貌。”像他这样充满生气的作品在世界绘画中也不多见。在他的作品中一切物象都沉浸在空气和光线之中，都统一在微妙的色彩调和之中，每件作品都有其独特的构图，独特的色调。形体和色彩，素描与绘画的有机统一，使他的作品充满无限的生命力。他曾被伦勃朗和印象派吸引，尔后又崇拜委拉斯开兹和哈尔斯。晚年的列宾作品中很少看到他早年的那种战斗姿态。他开始寻求新的创作道路，听从托尔斯泰的教导，对纯粹艺术发生了兴趣，与斯塔索夫分道而行了。

《蜻蜓》是画家列宾野外写生的油画作品之一。尽管绘画使用的色彩很节制，但依然给观者以丰富多彩的感觉，使画面充满阳光和空气感。列宾的这类室外写生作品，尽量保持人物的自然灵性，以非同寻常的技法，真实朴素地描绘了与自己身边的人物形象。画中这位活泼可爱的女孩是画家的女儿列宾娜。

《休息》（画家之妻维拉·谢夫佐娃） 。

秋日芬芳：女儿的画像

画家列宾以秋日的芬芳，来烘托自己女儿的青春生命，并且用淡化的背景，来突出主体。画家女儿面色红润，身材健美，手持野花，显示出一种优雅的姿态。可以看出，画家在女儿身上倾注了深情，他用色朴素，不事炫耀，以暖色为主，使整个画面洋溢着一种亲切感。

列宾创作了多幅托尔斯泰的肖像，这是比较著名的一幅。托尔斯泰是俄罗斯和世界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创作了《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等。1910年11月10日，82岁高龄的托尔斯泰离家出走，最后死在一个小火车站，弥留之际几乎世界各国的记者都来到现场。

列宾于托尔斯泰的往来大约持续了三十年之久，列宾为托尔斯泰花了七十多件写生作品，包括油画、水彩、素描及雕塑。作于1887年，现藏于特列恰科夫画廊的《托尔斯泰肖像》是托尔斯泰所有肖像画中最出色的一幅。列宾这幅肖像画，塑造了托尔斯泰作为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和作家的形象。画中的托尔斯泰正处在读书间息，眼光避过观众，直视远处，表现了集中思维的神态。在构图上与用色上十分简练、朴素。列宾从托尔斯泰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强壮而高尚的男子汉，同时又是带着贵族风度的一位伯爵。他文雅的姿态，高傲而锐利的目光，一切都使人赞佩。

托尔斯泰在看书。由于列宾高超的，传神的绘画技巧，使我们今天能一睹大文豪的风彩。

托尔斯泰在犁地。

　　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维奇·斯塔索夫（1824-1906）著名的俄国艺术评论家。毕业于彼得堡法律学校1851-1854年侨居意大利，任岱米朵夫伯爵私人秘书。归国后，任帝国公共图书馆馆长助理，后任美术部主任，直至逝世。他在美学观点上十九世纪俄国革命民主主义思想的影响，在《俄国艺术的二十五年》、《十九世纪的艺术》以及关于格林卡、穆索尔斯基、鲍罗廷、彼罗夫、列宾、克拉姆斯柯依等人的专论中，反对为艺术而艺术和对西欧艺术的盲目崇拜，宣传俄罗斯民族艺术的道路，直接指导和推动了强力集团和巡回展览画派的创作。这幅《斯塔索夫肖像》是画家列宾与斯塔索夫一起出国时在德累斯顿画成的，所以又称为“德累斯顿的斯塔索夫”。

别林斯基就曾提出“那里有生活，那里就有美”这样的观点。他在民主主义思想指导下

建立起艺术同生活关系的学说。

斯塔索夫在花园。

列宾为许多名人画过肖像，包括屠格涅夫，‘明天，明天，还有明天，人们都在这样安慰自己，殊不知这个明天足以把他送进坟墓’这段名言出自这位十九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屠格涅夫，著作有《罗亭》，《父与子》《猎人笔记》，作品批判沙俄帝国在‘经济繁荣’幌子下，对农民的残酷剥削以及平庸卑鄙，腐化堕落的社会风气。国内有许多译本。

《果戈里毁稿》俄批判主义作家，作有《死灵魂》，《钦差大臣》等知名中篇小说，1852年毁掉《死灵魂》手稿后，不久忧郁而死。

列宾虽然同情底层，欣赏民碎主义，对沙皇尼古拉二世改革抱有希望，这一点有点象中国的康有为，梁启超。为沙皇画过许多肖像，十月革命后，担心红色恐怖，婉谢列宁，伏洛希夫的回国邀请，一直住在芬兰到逝去。沙皇尼古拉，性格温和，力主政治和经济改革，由于一战的拖累，国内民不聊生，众叛亲离，到处骚乱，起义，十月革命后被迫宣布退位，不久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战胜资产阶级民主党人，建立红色苏维埃，同时逮捕并枪杀了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全家，包括他的妻子和五个儿女。现在普京执政后，尼古拉二世及其全家由俄罗斯政府正式全面平反，遇害地点建立了多座纪念教堂，成为俄罗斯新的旅游胜地。

这件残忍的屠杀皇室全家的事件，在欧洲的历史上是空前的（法国大革命，并未处决法国皇帝夫妇的孩子们），欧洲和美国日本等组成16国干涉军，与列宁作战，俄罗斯的贵族和旧军官也组织军队反对列宁，在三年混战（1818-1921年）中俄罗斯人死亡1500万人，所谓“十月革命一声炮响，1500万人死亡”。

当时的远东即哈尔滨等地成了许多白俄贵族的避难所。

沙皇巡视，慰问贵族，庄园主。

《1698年的索非娅公主》

索菲娅公主(1657—1704年)是阿列克塞·米哈依洛维奇帝的女儿，是1682—1689年间实际上的俄罗斯统治者，彼得大帝执政之后，她纠集名门贵族，依靠近卫军，反抗彼得大帝，于1689年被彼得大帝，幽禁于修道院。

《安娜女皇宫廷里的逗乐艺人》

安娜女皇，安娜·伊凡诺芙娜（1693-1740年，在位1730-1740年）是彼得大帝的侄女，画面中，女皇躺在床上，看着一群小丑一样的艺人表演无聊的逗乐节目。这与朝气蓬勃走向世界的欧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俄罗斯的很多艺术家最后都离开了俄罗斯，前往欧洲寻找创作的空间和氛围。

在彼得大帝和叶卡捷琳娜大帝之间，俄罗斯出现过6位碌碌无为的昏庸无能的沙皇。

庄园主收租。

《旷野里的耶稣》（Christ dans le désert）。伊凡·克拉姆斯柯依“最伟大的作品”。伊凡·克拉姆斯柯依（Ivan Kramskoi）被奉为1860-1880年的“俄罗斯民主艺术运动”的精神领袖。俄罗斯收藏家特列季亚科夫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学生设计的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现在是俄罗斯国家博物馆。列宾的时代，有一批俄罗斯的画家形成了一个流派。其中“最好的”三位画家，互为师生关系和朋友关系：伊凡·克拉姆斯柯依（Ivan Kramskoi 1837-1887），俄罗斯民主艺术运动精神领袖；维克多·瓦舍聂特索夫（Viktor Vasnetsov 1848-1926），俄罗斯国家博物馆设计者；伊利亚·列宾（Ilya Repin 1844-1930），俄罗斯最伟大的画家。

这三位“俄罗斯最好的”画家，作品都是阴暗的，压抑的。

《门捷列夫身穿爱丁堡大学的教授服装的肖像》

门捷列夫是俄罗斯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他发现了化学元素表的第一个版本，并根据化学元素表预测了那些尚未发现的化学元素的性质。他的研究和成果发表，大部分在欧洲，不在俄国。

《波雅尔的婚礼》

波雅尔是一个社会阶层，在莫斯科公国，乌克兰基辅公国，白俄罗斯，瓦拉奇公国和摩尔多瓦贵族制政权，芬兰等地存在，他们的地位低于王室贵族。时间约为10-17世纪。

《晚会》。姑娘小伙跳着哥萨克民间舞，粗犷，豪放，音乐节奏明快，小伙需蹬着双脚跳，伸出单腿跳，难度极高。

《待嫁的新娘》

1901～1903年间，为庆祝俄罗斯国务会议成立100周年，俄罗斯政府委托列宾创作创作巨幅群像画《国务会议》（他的两个学生也参加了这件作品的制作）。

为完成这幅油画，列宾预先为包括沙皇尼古拉二世在内的近八十个官员做了很多写生肖像习作。这些形貌各异的要人们的写生稿，都是深色背景，黑色军服，唯剩脸和手，生动地写着他们的神容体姿。仿佛戏笔，这些手脸画得分外痛快淋漓，一次画成的面庞，带着空气在微微颤动。那手由小笔塑造，正如手的血肉筋脉本身在生长，又停留在某个恰好的瞬间。肩章、军功章熠熠闪亮，光正在那上面流淌。细部没有过多的颜色，干脆洒脱。

画家坚持直率批判的艺术语言，以高超的技法，对要人们进行了极为精到的刻画。在他这幅作品中，俄国的执政人物并没有被美化，他们有的装模作样，有的妄自尊大，画家对政客们的冷酷和庸俗作了深刻的揭露。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这首《我曾经爱过你》出自普希金，普希金俄国19世纪伟大的文学家，浪漫主义诗人。《普希金在年迈的德尔扎文面前朗诵他的诗歌》

在普希金（Alexander Pushkin，1799-1837）之前，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是德尔扎文（Gavrila Derzhavin，1743-1816）。普希金16岁时，在德尔扎文面前朗诵他的诗歌，从此一举成名。1816年，他与一个爱上他妻子的法国人进行决斗而受伤死去。

《穆索尔斯基肖像》

列宾的好友穆捷斯特·彼得洛维奇·穆索尔斯基，是俄罗斯近代音乐现实主义的奠基人，一个天才的作曲家，由于怀才不遇和坎坷的经历，使他长期酗酒过度，毁掉了他的健康。1881年3月，穆索尔斯基病危，列宾听到消息后，立即从莫斯科赶到彼得堡，在一家简陋的士兵医院里，用了整整四天的时间，创作了这幅著名的肖像画，为好友留下了这一最后的形象。

画中的穆索尔斯基身穿深红色翻领的病服，沉浸在深沉的思虑中。他半低着头，凝视着右上方，眼神忧伤，好像在倾听一曲优美的乐曲，又好像在构思新的乐章，更像在默默回顾，总结自己即将走完的一生。列宾以无限深情的笔触，为人们留下了俄罗斯19世纪天才作曲家动人的形象，画中充满了悲怆。

在这幅作品中，列宾摆脱了传统的明暗对比法。他用色彩塑造形象，头部显得坚实厚重，结构匀称，技巧潇洒自如。列宾的老师、著名画家克拉姆斯柯依，连续几天到展览会上去看《穆索尔斯基肖像》，他说：“简直不可思议，而且只画了四天！技法新颖，独具一格！我已经被这幅画弄得神魂颠倒了。”

皮谢姆斯基肖像 

阿列克谢·费奥菲特拉克托维奇·皮谢姆斯基（1821-1881），俄国作家。生于没落贵族家庭。1844年莫斯科大学毕业。18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中篇小说《窝囊废》(1850)。此后，《喜剧演员》、《有钱的未婚夫》《吹牛者》(1854)、《她有罪吗？》(1855)等重要中篇小说相继问世。以讽刺见长，与果戈里齐名。

1863年移居圣彼得堡，进入彼得堡绘画学校学习，1864年转入彼得堡美术学院，求学期间，列宾就完成了一系列的肖像画作品。1871年列宾的毕业作品《眶鲁女儿的复活》（Raising of Jairus' Daughter）获得学院的大金质奖，得到公费往罗马留学的机会，但列宾却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巴黎。

　　

《睚鲁的女儿复活》是一个圣经故事（马可福音5章，第21－24节，第35－43节）：耶稣坐船又渡到那边去，就有许多人到他那里聚集，他正在海边上。有一个管会堂的人，名叫睚鲁，来见耶稣，就俯伏在他脚前，再三地求他说：“我的小女儿快要死了，求你去按手在她身上，使她痊愈，得以活了。”耶稣就和他同去，有许多人跟随拥挤他。

列宾为悲剧演员斯特列别托娃画过两幅肖像，第一幅画她扮演皮姆斯基的话剧《苦命》中的女主角，第二幅就是这幅一直被称为《草图》的，是列宾肖像画杰作之一。画面上的斯特列别托娃栗色的头发披散在纤弱的双肩上，白色的衣领更加突出了她虚弱的面孔。他双眉紧锁，一丝忧虑闪过面颊，但在整体上，她的表情富有生气，闪烁着光彩。背景的黄灰色，营造了一种轻捷自然、充满空气的感觉。列宾把女演员一切细微的表情诉诸笔端，把悲剧表演艺术家深沉复杂的感情，运用丰富的色调，作了卓越的创造。

《Sadko在水下王国》

Sadko是斯拉夫人的中世纪神话史诗：他精通音律，他的美妙音乐感动了海洋沙皇（类似中国的海龙王），海洋沙皇帮助他获得财富，成为一个有钱人。据说列宾的毕业作品。

《德拉哥米罗娃像》

《哥萨克人写信给土耳其苏丹》的素描初稿。

哥萨克士兵素描。

素描稿。

民意党人被捕。素材。

《哥萨克人写信给土耳其苏丹》作品的草图。

照片：高尔基（有自传体三部曲，《我的童年》，《我的大学》《母亲》存世），斯塔索夫（俄国著名文艺评论家），与列宾一起在森林里散步。

列宾在芬兰的画室。

结束语：

俄罗斯油画艺术历史悠久,以列宾名字命名艺术学院是世界三大油画圣地，其现实主义的艺术思想和严谨科学的教学方法,对中国美术的教育有着深远的影响.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我国通过“派出去、请进来”培养了一批在当代中国画坛有杰出贡献的艺术家.如罗工柳（中央美院前院长）全山石，肖峰（中国美院前院长）等，列宾的批判现实主义创作方法至今影响中国油画界，如前几年写实风格的罗中立《父亲》，陈丹青的《西藏组画》都有列宾重视人物构图严谨，着力表现人物内心世界的痕迹。

列宾油画作品，如巨大的史诗，波澜壮阔，全面反映俄国人民几百年来苦难，凄惨，血腥动荡历史，及革命党人前赴后继，为俄国的变革作出英勇牺牲。每一幅画，每一个人物，每一件事件，每一个场景都直击人的心灵，震撼人的视觉，穿越历史，如此真切；画面那些痛苦的，惊恐的，锐利的人物眼神，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观后久久不能挥去，不愧为闻名世界油画大师，是人类文明的遗产。

参考文献：北京大学2007年版《俄国文学史》，广西美术出版社《俄罗斯画家：尼古拉.列宾画集》《圣彼得堡列宾美术学院》。

2019.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