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乡村,走不出乡村的情绪20190112

云南王云飞律师

<h3>走出生我养我的乡村三十余年,间或回去一趟时也是匆匆来去,恰遇表妹娶儿媳请我做客人,却抱守旧俗提前一天回到我的乡村,现已有新习——娶嫁当日方有客宴,于是珍惜大半天的时间,独自漫步村街里巷,找寻远去的乡村记忆……</h3> <h3>敲门无应转身走开几步时,感觉门开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整哪样?找哪个?”,我转身说“我不知道要整哪样,我也不知道要找哪个”,都看清了,哈哈,老表,快进来……</h3> <h3>恰是赶街天,也是车水马龙。这座“老高桥”,承载了我满满的记忆,曾经在这里抓着泥土岸边的草学会了游泳后,从桥上纵身跳跃进装满大半个河床的水里畅戏。如今早已没有恰如我当年的自然环境,让儿童们嬉水欢畅了,当下乡村的儿童,恐怕也不能享受垂钓河岸的乐趣了。</h3> <h3>居然还可以在这里洗衣物,这倒是有些意外。</h3> <h3>这样的田间沟渠,我的童年时都是泥土为岸的,在沟渠里拿鱼摸虾捉泥鳅抓黄鳝,已成就我诗一样的记忆。曾经为了堵坝空水捞鱼跳入沟里,被玻璃渣子类硬物刺进脚心,呲牙咧嘴一步一拐跳舞一样走回家。也曾经在秧田里,已舅家表哥打泥架滚成了泥人……</h3> <h3>这沟里的水,我的童年对之赖以生存。沟边的房子占据的,曾经是菜地。</h3> <h3>沟边的菜地已经不多了,高楼还在菜地里成长着。</h3> <h3>当年鸡叫二遍甚至头遍就要来这里排队挑水。全村三座蓄水池,北、中两座早已被人家围拆盖房了,只剩村南这一座,如今成了堆积垃圾的了。</h3> <h3>路边人家的房子,显示主人早已奔进小康了</h3> <h3>阳光下,总有一个影子……</h3> <h3>蹲在墙下闲聊的岁月时光如今平淡了也光滑了</h3> <h3>往前走的路,是我的记忆之路。路侧的大门里,有过一个“知青”,曾经当街放言说我够不上样子能“中举”,我中了的话,他也要去参加干斤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结果我走出了乡村,他却失言了。看这道大门前,他应该是早走出了大门。</h3> <h3>离开院子几十年,院子的老大门还没有倒塌。这个院子里,原本有九家人居住,如今只剩我家的邻居守着空空的院落。</h3> <h3>听家姐说,这门两边的墙,是公家扶贫粉刷的。怎么看着都不顺眼,还是墙的本色好些。</h3><h3>这房子现在完全的关牲畜了。</h3><h3>五十三年前,我在这房子的左边靠门房间里呱呱坠地。文革依始,因有人说地主家不能住这么宽,我家被赶到另一个没有大门的、两头通透的院子里,与一家富农隔墙而居半间土谷楼房,我在那里度过了记事开始的童年。读小学时,落实政策,我家又搬回了这土改时分到的间半房子。</h3> <h3>当年的邻居搬到了对面人家居住的房子。</h3><h3>对面看到的白粉墙面的房子,是二十多年前我出卖给邻居的一间半房子——我们俩家人隔墙同住三间二层房近二十年,家父走后,母亲被同村的二姐、二姐夫拉到他们家帮我负责具体的赡养,我在外工作负责母亲的经济用度。姐夫介绍我把房子出卖给邻居,所得款项在卖房六年后用在了母亲的丧事里。</h3><h3>六十多岁的女主人招呼我进去坐了一会,其年幼的孙子贪看着电视,她对我聊了几句苦涩的家常里短 ——十多年前,已是她家壮劳力的俩儿子因毒品犯罪服刑至今未归,家庭成了贫困户,六十七八岁的男家主,为了维持家计代替儿子尽义务扶养孙子,长年在外出卖苦力。</h3> <h3>院子里的闲置房,恐怕已是危房了。在这个院子,我长大成人。小学高年级、初中,天天出进院子。父亲虽大字不识一巴掌,但他是远近闻名的铁匠,会造枪弹,据说一九四九年前后,为国共两党人士都修过枪,因有了他的手艺,小地主的日子,令斜对门一起成长的邻县教师的儿子,至今还说我家比他家好过……</h3> <h3>邻近村街中段的这里,父母健在期间回家路过时,常有老人蹲坐墙边聊天晒太阳,见到我时彼此都会亲切打招呼。房子早已翻修,水泥桌、凳不知何时建构,街对面有闲置的土基房已记不清是谁家的。</h3><h3>沿街斜下,寻找童年的印象。</h3> <h3>这里曾经是到街心玩耍时必经的水塘子。</h3><h3>聋哑的舅家表嫂认出我,比手划脚呜呜哇哇与我打招呼,我听不懂,只有微笑点头,自顾寻找当年打陀螺玩耍、躲避传说的地震露宿的场院的感觉,场院早已消失,代之而起一幢幢老旧的房子。</h3><h3><br></h3> <h3>凭感觉往前走,表嫂先我到了她家老房子打开门锁站在门口,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去。</h3> <h3>这巷子,也许就是童年院心的缩影了。</h3> <h3>也不知是谁家闲置的。</h3> <h3>这紧闭的大门似曾相识,也许是老生产队长家的院子,他家一个儿子,曾经老是欺负我,在他强奸还是猥亵妇女做大牢之后,我一直没有见过他,当时我还把看热闹的情况写进了日记。</h3> <h3>冒失走进一家院子,空得有些心悸,拍了照就溜之大吉。</h3> <h3>来到街市,有新鲜好玩的感觉</h3> <h3>这条路还是十分眼熟。</h3> <h3>当年的供销社,已经翻修多年。旁边的土坯房子,早已成为洋气的钢筋水泥房。</h3><h3>与小学同学打个招呼,问明了如何看据说已有百年的古树的路径作别前行。</h3> <h3>因我份内工作使然成立的老年协会的牌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但物不是人也非……</h3> <h3>这条路径的左右,曾经是以父亲和他的铁匠同事为主力建筑的大礼堂,早已轰然消失多年,坡顶曾是我读小学的地方。</h3> <h3>这树的周围,曾经是我们放学后疯跑的所在。</h3> <h3>曾经躲猫猫玩的玉米杆堆子居然还有</h3> <h3>叫面禾的小黄花,让我回到了饥饿的年月,面禾粑粑如今可是上品呢。</h3> <h3>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年老树了。这老棠梨树我没有印象,但耳闻已久,见到真身时,有种原来你是这个傲然向天的样子。</h3> <h3>离开老树,发现这里早已“封了”</h3> <h3>这就是我走出来的小学的牌子,我就读小学、初中时的松鹤小学、中学,只有心中模糊的样子了。</h3> <h3>完小教学楼建成当年,我成了一名刚执业的兼职律师。</h3> <h3>小学后侧的老树,印在了我的记忆里。</h3><h3>我的乡村之所以叫松鹤,是因为原名老牙召的村子北头,就是老树左边的坡顶上,曾有成排茂盛的松树柏树,树丛间总有白鹤鸟停留做窝。后来,为修建大礼堂,把树砍了,白鹤飞走了。据说,下令或带头砍树的人,当年暴卒。</h3><h3>之所以叫老牙召,传说年代,村子边的一条河与对面邻村相隔,河湾对岸处有一株大树弯了腰一样,村名便叫弯腰树村(现叫树勋村),树弯到这边常留一只乌鸦望村而鸣,于是我的乡村就叫老鸦叫(老牙召)。河流不远,与另一条早已消失的河交岔,交岔处的村子就叫三岔河村(三河村)。于是,三个村子相连,这一带曾经有三河乡(镇)政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