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魅力温哥华》文/金晓莹</h3><h3>在加拿大米申市时,看过一场当地人演出的话剧,当然是纯正的英文,北美口音。话剧从头至尾演员只有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都会弹钢琴,而且很专业。其中一个女人的丈夫去世后,她悲伤过度,再也无法弹琴,于是请来另一个女人做她的钢琴老师。该剧里有恋爱戏,唯一的男人与失去丈夫的女人走到了一起,但是最亲密的动作就是两人并排躺在一起,甚至没有一个亲吻的场面。后来女主角终于克服障碍,找到了原来弹琴的感觉。由此带来的惊喜,女演员演到了极至,仿佛就是她自己当场的真实体验。但这其中的发展过程,我没看太懂。所以虽然也有感动,总觉感动得不痛快淋漓,不彻头彻尾。就象当年毛主席去世时,我们尚年幼,只是懵懵懂懂地跟着身边的大人们哭得昏天黑地。话虽这么说,看完这部剧,我还是有不留死角的一份感动。这感动来自于哪里?来自于整场剧,从开始到结束的座无虚席,而且除了中场休息,几乎没有人走动,没有人说话,所有的眼睛、所有跳动的心都在台上、都在戏里,随着剧情的变化,观众的情绪也跟着起起落落。这种默契的互动,绝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原因----演员演技高超、剧情感染力强,当然这也是一部分因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源于观众对艺术的渴求与尊重。说到这里,请允许我再默默感动一分钟。</h3><h3>回想起我们国内看话剧的情景。首先看话剧的观众基本都是文化层次较高的,但是从开场观众就寥寥无几,大片大片的虚位触目惊心。演出开始后,观众又陆续退场,到最后,观众席没剩几个人了。我自以为对艺术是有爱的,但也常常提前退位,因为受不了剧情的装腔做势与虚伪。艺术像热爱自由、热爱天空、热爱飞翔的鸟,如果翅膀受了束缚,要么飞不起来,要么飞不高。所以,我们国内话剧的小众化趋势,追根溯源,还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剧本的质量;一个是观众的艺术感觉。想起《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里说,文艺是为人民服务的。吸引征服不了观众的艺术作品岂不让“文艺是为人民服务的”这句话成为空谈?!</h3><h3> </h3><h3>米申市是距温哥华机场一个半小时路程的一个小山城,人口仅四万,白人居多。有一条著名的河流叫FRASER RIVER,该河盛产三文鱼。在FRASER RIVER岸边,我看到过许多完成孕育下一代使命,悲壮死去的三文鱼。以本河命名的单位,有一所大学及一个年代久远的公园。可见此河在当地及当地人心中的地位及份量。整个小城市建筑在和缓的山坡上,山脚处是商业区,酒店、饭店、大小超市、加油站、银行、学校、火车站、汽车站终点汇聚于此,居民的小洋楼从东到西,从低到高,依次往山顶上延伸过去。在米申最让我感到亲切和熟悉的不是某个人,而是树---柏树。柏树随处可见,它们聚在一起,形成一堵堵翠绿的树墙。从这样的墙边走过,心里莫名涌上激动。据说这个小城火车才开通没多久,因为是通勤火车,只有早班去程火车和晚班回程火车,终点是温哥华,周末和节假日火车都停运。火车站没有办公室,也没有什么工作人员,只有几台冷冰冰的售票机日夜守在那里。市内公交是汽车,半个小时一趟,乘客很少,多半是老人、孩子和学生。若有带婴儿车的乘客上车,司机会主动提供方便,在车门口处脚下,自动伸出舌头似的一块儿铁板,形成一个缓坡,这样婴儿车就被轻松地推进车里了。米申市以农业为主,盛产蓝莓、苹果等水果。</h3><h3> </h3><h3>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甚至被一些华人鄙夷地称为“大农村”的小地方,居民们大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然而他们心中却有对艺术的热爱,骨子里的热爱。不时有朋友问我,加拿大咋样?我寻思来寻思去,比较来比较去,最值得一提的恐怕就是平常民众在艺术态度上的差距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