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昌何揭不通婚的历史由来

三尺巷人

　　在广昌，“何尚书”几乎家喻户晓。关于何尚书的民间故事也流传甚多，可是故事良莠混杂、真假难辨，父子难分（父何文渊曾任吏部尚书，子何乔新曾任刑部尚书）；有些与事实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有些传说也确有其事，但是完整的、有质量的叹无，“何、揭两姓不通婚”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据说在广昌《何氏家谱》祖义训中就有文字记载，出于何故并无详尽记述。何、揭两姓在明朝时期是广昌鼎盛的豪门旺族，为甚导致“水火不容”之地步呢!

一、何尚书之死

天顺元年(1457)四月十四日，正值子规啼血、杜鹃斗艳的晚春时节，与清风野鹤为伴，告老还乡已近四年，七十有三的政治家、教育家、诗人——吏部尚书、太子太保何文渊上吊自杀了！这件事不但轰动广昌，也惊动了州府。四朝元老、几起几落，宦海沉浮数十载两度身陷囹圄；“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的一代名臣，涂鸦一世英名的举动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历史事件大都像团团迷雾，有什么重大事件迫老尚书走此不归路！又何曾想到他是以死来保全何氏家族！然而，事背愿违， 正因他的死几乎为家族招来弥天大祸。

二、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何文渊的第三子何乔新景泰五年(1454)进士，时任南京礼部主事，闻此噩耗急忙返广昌奔丧。丁忧期间突然接旨命其同长兄何宗一同返京，“圣旨”措词令人费解不知是福是祸，一路上兄弟俩心中总是忐忑不安。来到中极殿方知自己遭人奏本，告了御状。内容是：景泰皇帝易储诏书中“父有天下传之子”一词，语出于何乔新之父——吏部尚书何文渊，何乔新兄弟恐其祸及自己，故逼死父亲。以避其祸，而且逼嫁其母（父之爱妾）。

在崇尚忠、孝、仁、节的封建社会，尤其涉及到四朝老臣，此罪非轻，英宗皇帝决定亲自御审此案。告状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何乔新的父亲何文渊的授业弟子、乡里师兄时任部兵左侍郎、两广巡抚——揭稽。何乔新兄弟二人一到京城就被捕入锦衣卫狱，何氏家族的命运蒙上了一层阴森可怖的阴影。

三、忠谏之祸

易储诏书是怎么回事呢?

寻根溯源，话应从正统五年(1440)七月谈起：累犯边境的麓川宣慰使司思伦发（傣族），要化干戈为玉帛，归顺大明朝称臣纳贡，英宗皇帝交付廷议。时任刑部侍郎何文渊、阁臣杨士奇等力主宽赦。何侍郎提出“南和北拒”的政治主张，认为思伦发仍芥癣之疾，蒙古瓦剌才是心腹大患，因为元朝灭亡，蒙古退出关外时间毕竟不长，依然虎视眈眈。英国公张辅则以为：不诛灭思任发，是向南境诸族示弱，大明朝的威信何在！英宗采纳了张辅的建议，遂命蒋贵为征蛮将军，发南京、湖广、川、贵兵十五万征麓川。大军于正统六年(1441)春，分路赴云南。

当年五月征讨大军与思伦发处于两军相持阶段，何文渊与尚书魏源再力谏自己的主张，龙颜大怒以“疏议不当”将二人一同打入大牢，出狱后何文渊以身体有病为由辞官告老还乡。

四.英宗兵败被俘

正统14年(1449)七月，何文渊预料的事发生了！蒙古瓦剌部落----脱脱不花与也先统率大军，分四路侵入明境。东路军由脱脱不花率领，协合兀良哈部众攻掠辽东，西路军进攻甘州。中路军分两路南下，一路由知院阿剌率领，进攻宣府，围赤城。另一路由也先率领，直逼大同，大同明守军战败！大同败报传到北京，太监王振劝英宗亲征，兵部尚书邝埜和侍郎于谦力言六师不宜轻出，英宗采王振的建议，下诏亲征。命太监金英辅佐皇弟郕王朱祁钰留守京师，兵部侍郎于谦留京代理部务。太监王振与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文武官员随军出征。宣府、大同等地仓储缺乏，又令太原府所属近县各起民采刈秋青草，军需均不及充分准备，诏下两日后，英宗统率的大军便仓促出京了。

英宗率领五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从北京出发.。大军出京前，大同总督西宁侯宋瑛、总兵官武进伯朱冕及都督石亨，在阳和迎战也先军，明军大败。御征明军进到大同见伏尸遍野，军心涣散。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见形势不利，力请回师，王振不听。瓦剌军袭杀而来，恭顺伯吴克忠、都督吴克勤均战死。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率三万骑前去救援。朱勇冒险进军至鹞儿岭，瓦剌军围点打援，朱勇、薛绶战死，三万骑兵几乎全部损失。英宗军逃到离怀来城二十里的土木堡，王振因辎重千余辆未至，主张留待。邝埜上章请英宗车驾速入居庸关，被王振遏止不报。

第二天英宗想继续行进，但瓦剌军已紧逼明军，无法移动。土木堡之南十五里处有河，被瓦剌军占据，明军人马两天不得饮水。瓦剌军佯退，派使者到明军讲和。王振见瓦剌使者来议和，下令兵士移营就水，军士跳越壕堑，行伍纷乱。瓦剌军乘势四面围攻，明军争先逃窜，死伤甚众，英宗皇帝被虏。两军混战中，明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等五十余人战死。护卫将军樊忠一锤将王振打死，大喝：“吾为天下诛此贼”!

历史有时是那么相象，仿佛又是北宋末年的翻版。

五.何文渊临危复职

英宗皇帝被俘朝野震动。众臣均叹英宗数年前“末纳忠臣谏、以致今日羞”，仓促起兵导致明军五十万十偿八九。明王朝遭遇到建国以来所未曾有的严重危机。明廷无主，孙太后命英宗异母弟郕王监国，孙太后又立英宗的儿子见浚为皇太子，年仅三岁。吏部尚书王直启奏∶“国难当头,正用人之机。需速召原礼部尚书老臣胡濙、原吏部左侍郎何文渊复职。”郕王准奏。

万里归来已白头， 溪水山风思悠悠，

病后更怀元凯瘾 ，闲中还抱杞人忧，

金戈铁马成春梦， 锦水牙樯忆旧游，

桃花流水知何处， 乐于渔翁共放舟。

土木堡兵败英宗皇帝被俘的恶耗，骇惊闲居多年的老臣何文渊，英宗昏庸、宦官弄权，自己因諌言陷狱，心寒告老；正因朝廷日月无光才酿有今日之祸！义愤填膺，他挥毫泼墨写下了这首忧国忧民的名诗《闲述居怀》。字里行间足见何文渊虽告老还乡，心里仍装怀着大明朝江山社稷的一颗赤诚之心。大明江山风雨飘摇、大厦欲倾，八百里加急宣何文渊火速回京！族人劝年近古稀的何文渊继续装病，何文渊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何况老臣乎”！他报国之门敞开了,家事稍作安排，连夜马不停蹄赴任。

六、力挽狂澜

郕王召集群臣商议战守之策，翰林侍讲徐珵倡言南迁避难。兵部侍郎于谦、何文渊等人坚决反对！于谦说：“言南迁者可斩也。京师，天下根本，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 吏部尚书王直与复职的老臣胡濙、吏部左侍郎何文渊、内阁学士陈循均坚主战守，孙太后与郕王委付于谦备战抗御瓦剌。

蒙古瓦剌兵押英宗为饵，认为明军投鼠忌器，直逼北京。为稳定民心、政局，国不可一日无君。孙太后准议，郕王由群臣拥戴于即皇帝位，尊英宗为太上皇，改翌年年号为景泰。于谦升任为兵部尚书，军国大事交于谦、王直、胡濙、何文渊数人。明京师守军不足十万，于谦奏请调南北两京河南备操军、山东及南京沿海备倭军、江北及北京诸府运粮军、以及宁阳侯陈懋所率的浙兵急赴京师守卫。同日又命移通州仓粮入京师。各地兵粮陆续到来，京师人心渐趋安定，同心同德一致抗敌。于谦躬被甲胄，身先士卒，以忠义谕三军，明令“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斩其将；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人人感奋。激战数月,瓦剌兵大败,损兵折将退出关外。

七、福兮祸所依

京师保卫战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举国欢庆。 景帝封赏诸有功之臣，加于谦少保，总督军务；何文渊升吏部尚书。景泰三年(1452)加封太子太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可谓权高位重。景帝倚信的重臣之一。

景泰元年(1449)六月，也先派遣使臣来京师议和。景帝依群臣议，遣右都御史杨善等于七月间到也先营地议和，敕书仍未明言迎驾。也先要杨善迎回英宗，并派头目七十人护送，取道宣府进京。也先可说是继成吉思汗之后蒙古族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他的真正目的是让明朝“一山二虎相争”伺机再图中原。景帝即位诏中原有“上大兄皇帝尊号为太上皇帝，徐图迎复”等语。英宗回京，以太上皇居处南宫，因丧师辱国，身为敌虏，无颜面对群臣。景帝也无意让位。即位前，英宗的儿子见浚已立为太子，景泰二年(1451)初,景帝欲将太子废为沂王，另立亲生王子见济为太子，以图巩固景帝一系的皇权。因广西思明府土官、都指挥使黄宏(朝廷委任的少数民族世袭官员)上书“易储疏”，景帝交廷议；何文渊在朝笏手书了“天佑下民，作之君，父有天下，传之子！”一语，后写入“易储诏书”。就这一念之差，何文渊为自己、家人以及家族埋下了祸根!

八、二度告老还乡

皇帝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一手掌握国家的立法、行政、司法等全部大权，独断乾坤，决定着国家的命运与臣民的生死荣辱。由于封建专制政治的独裁制、终身制、世袭制、嫡长继承制以及阴谋争夺、血腥杀戮等本质特性的制约影响，给国家与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许多贤臣良将成了他们宫廷政变的牺牲品。景帝自认皇权巩固后就疏于朝政，沉湎于酒色之中，难听进忠谏之言，导致文武大臣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相互倾轧。

景泰四年(1453)贵州少数民族发生骚，,因何文渊曾二度受皇命前往贵州视察，对贵州的政治民情都十分情楚。于是上奏:：贵州财政贫穷，还不及江南一县，故历任贵州巡抚、总督都以催促协济(从四川、湖广等省调拨粮饷来支援贵州，当时称之为“协济”。银粮若不如期运到，贵州财政就发生恐慌)为首要任务。加之有些地方官吏又不断对当地老百姓索取无度，贪污腐败也时有发生，才导致少数民族动乱常常发生。建议：撤销贵州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主张放弃对贵州的行政管理实行少数民族自治，中央只在贵州设都指挥镇守其地。“事省民安，远人畏服”。结束官多民少，官索民财，土民受逼，以致生事激变。湖广、四川、云南三布政司筹运粮饷，劳苦万端的局面。

由于该奏章遭到于谦的反对，也触犯了胡濙派的利益，被胡派给事中林聪以“为人奸险”莫须有的罪名弹劾。左庶子周旋、御史曹凯为何尚书辨护，结果全被打入大狱，几天后被释放。无奈封建社会乞求“国泰”唯有“明主”，有力治国无力回天！何文渊对景帝失望了，料定几年内宫廷将出大乱。也厌恶官场的勾心斗角，哀莫大于心死，于是再次告老还乡。

九、英宗复辟

太子见济病死后，无兄弟再建皇储，此乃朝臣关注的大事。景泰五年(1554)五月，御史钟同、礼部郎中章纶先后上疏，请复立沂王见浚为太子。景帝将钟、章二人交锦衣卫，严刑拷打，逼问是否与南宫交通。钟同被打死，章纶下锦衣卫狱。此后，景帝对身居南宫的太上皇，更为防范，严加监视。

景泰八年（1457）正月，景帝身患重病。统领京营兵权的武清侯石亨见景帝垂危，与都督张軏、太监曹吉祥等密议，与其复立十岁的见浚为太子，不如请太上皇英宗复位，可得功赏。乃与左副都御史徐有贞（徐珵改名有贞）共谋废立，向英宗密陈。正月十六日夜，石、徐策划，由张軏率领兵士千人在四更时进入皇城，直抵南宫。扶拥英宗入东华门，至奉天殿升座。十七日黎明，钟鼓齐鸣，宣告太上皇复位。二十一日改景泰八年为天顺元年。

英宗复辟后，大肆诛杀景帝近臣数千，对于保住大明江山的于谦还存怜惜之心，可在瓦剌来侵时曾力主南迁，为朝野所不齿，被英宗升为尚书的徐有贞却说, “不杀于谦，今日之事无名”。 一代名将于谦就成为岳飞第二！凡宣帝晋升的官员一律罢免，这样何文渊也被废除了吏部尚书的宫衔与太子少保的爵位。两月后何文渊听到英宗又追查“易储”事件的传言后，心怀余悸，任过刑部侍郎的他深谙《大明律》，按个“谋逆”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为了儿子、家族,唯一办法只有自己死在圣旨到之前。于是有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十、开棺验尸

广昌旴江东岸的顺化渡，武夷山脉逶迤而下，系县龙主脉。何文渊之墓临江而立，也确是块风水宝地。人生一世来去匆匆，“入土为安”是人生最后的归宿。“屋漏更遭连夜雨”！皇帝派大臣前来调查告老前吏部尚书何文渊自杀案，并要开棺验尸，以证死因。那天广昌万人空巷、商家歇市，直往顺化渡涌来，乡亲们争睹这凄惨的一幕，老幼无不叹息垂泪。“是非公在人心”！明朝沈德符编撰的《万历野获编》记载：“若稽者，亦如李良(注一)之叛师而甚焉者，但不知即揭稽相讦时否？其祸又酷于石介(注二)矣”。何文渊曾任地方官时久,均以“公正廉明、尊师重教”盛名，每到之处除兴办学堂外，还亲自授课。皇帝派来钦差大臣----大理寺左寺丞、奉政大夫南昱,，系浙江温州籍。因判案公正，时比包公，被称为“龙图再世”，与何文渊亦有师生之谊。在开棺现场钦差南昱脸色铁青，寡言少语，莫又是个冷若冰霜无情无义之人！

十一、成也萧何

由广昌城南门下船，顺江而下不出四里大拐弯处的右方，距何文渊墓仅一箭之遥，船上已无闲杂人物了，南昱命船靠岸他要独自上岸再拜别恩师。南昱跪在何文渊的墓前浑身发抖，痛心疾首地哭道：“身为臣子,皇命难违！忠孝难全，亵渎故师,，吾之罪也！”“天地君亲师”，儒家的思想是中国文化的基础！南昱本可推脱这趟皇差，正因何文渊是他的恩师，核查死因，分清是非也是南昱的心愿。他也知道这是趟混水，弄不好将授人以柄，有丢职罢官之虞。唉!以慰恩师在天之灵，顾及忧何！按英宗帝的旨意自杀一经核实，将一干人犯押解进京，南昱以“事出有因”只带何文渊小妾张氏和乡候、邑官等三、五人证入京候审。

何小妾年方二十八岁，顺天府霸州张文礼之女，知书达礼，侍伴老尚书七年未留一男半女。到京后，南昱情真意切地对何妾说：“师母啊，只有您能保住何家和师弟们的前程，我代九泉之下的恩师求您了!”

十二、自食其果

揭稽与何乔新兄弟素有不和，何文渊在世时尚能平衡左右，他一死双方就“兵戎相见”。因揭稽的一纸御状关系到了何氏一家生死存亡，何乔新也揭发：“揭侍郎督两广巡抚，十分赞赏土官黄宏，两人打得火热。为了推荐其人为他代写‘易储疏’，来搏得景宗皇帝青睐”。何乔新的反戈一击对揭稽也是致命的，英宗命人将揭稽逮捕，押解进京审讯。

英帝听过钦差大臣南昱的汇报后，也觉揭稽的奏章有不实之处，立宣何乔新、揭稽等一干人上殿对执。何小妾声泪俱下，详细述说丈夫自杀的前后经过，以及儿子们对她如同亲生母亲，揭稽“奏章”中“逼嫁”一说纯属欺君！并咬断手指以证所言据实，其况令君臣为之动容。揭侍郎浑身是口也难脱诬陷之嫌。对于何乔新反告代黄宏草拟“易储书”，揭稽说执笔人是黄宏的亲戚文渊阁大学士江渊，江渊矢口否认,两人争执不下,。大学士邱睿说：“此事好分辩，广西纸张与京师纸张不同，将‘易储疏’拿来辩证即可”。英宗准奏，验证的结果就是广西纸。于是英宗下旨：“老臣何文渊多年前已告老还乡，参与‘易储书’一事已经处罚过了，况人已故世不再追究。揭侍郎奏告何乔新兄弟逼死老臣、逼嫁其继母一案实属诬告，揭稽交刑部重审。恩准何乔新同母、兄一起返乡尽孝,孝满再返吏部报到。”

何乔新及其家人返乡后，何家祠堂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庆祝何氏家族化险为夷、遇难呈祥！“一家欢乐一家愁”广昌何、揭两姓由此积下深怨，立下世代永不通婚的誓言。

结束语

历史的长河已流过五百多年的岁月，历史的恩怨早已烟消云散。掩卷沉思，不觉阵阵心痛！广昌有句老话“家里不和外人欺、邻里不和狗都欺”。揭稽与何乔新兄弟的过节因果现已无从考究，可是，不看人面看佛面！那毕竟是恩师的后裔，以致置于死地而后快！累及九泉之下的恩师，让天下人所不齿！今天从历史的沉淀中，重读那段尘封的心酸往事，唐太宗李世民说过:“以史为镜能得知兴替”。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对于后人为人为官也许有数启示。

时用网名：江上一舟（李名俭）完稿于2005年

首发于广昌莲城论坛

注一: 万历皇帝的父亲驾崩，万历皇帝当时尚小，李娘娘便把国事托与父亲太师李良。李良掌权后，起心不正，谋朝篡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正宫娘娘李延妃，打在冷宫。不准送饭，送水，再用七十二斤重的大锁锁了宫门，整整七天七夜，娘娘和太子危在旦夕。这时，多亏随身宫娥徐小姐，写了一封告急书信，用箭射往郊外。徐元昭将军逮住李良，亲手交给娘娘问罪。李娘娘心地善良，不忍心治于死罪，将爹削职为民，赶出宫门，留了一条活命。

注二：石介（公元1005-1045年）字守道，北宋天圣八年进士，官国子监直讲。着文指摘时政，无所忌讳。因作《庆历圣德诗》得罪夏竦。由于孔直谋反官府搜其家,有石介生前一封书信,夏竦奏石介诈死,请开棺验尸。